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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清点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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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9 清点库房    “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些事情呢?”听到凌若晚突然的问题,秋嬷嬷很是不解,可是还是开口回道,“夫人所有的嫁妆都全部收在小库房里面的。不过,后来相府又陆续送给一些东西过来,虽然贵重,却还是比不上夫人的那些嫁妆。而那些东西就收在府里面的库房那里。”

    “原来是这样啊!”凌若晚眼底闪过一丝深意,“那就好。”

    “小姐,你想要做什么啊?”秋嬷嬷疑惑。

    “秋嬷嬷,你还记得收在库房里面的东西究竟有哪些吗?”凌若晚开口询问道,“最好详细一点,要是有清单的话,那就更好了。”

    秋嬷嬷之前一直在周氏身边服侍着,这些事情应该很清楚的才对。

    “在夫人的院子里面,应该是还有单子的。”秋嬷嬷想了想以后,开口回道,“小姐,你要看吗?要是需要的话,那奴婢就去夫人的院子那里拿回来。”

    自从夫人去世以后,之前所住的院子就一直空着。要是没有意外的话,那这些东西应该还收在那里的。

    “很好。”凌若晚嘴角含着一抹笑,开口吩咐道,“秋嬷嬷,你把单子找出来以后,就带人去府里面的库房里面,那所有的东西全部拿回来,直接收入若晚居的小库房里面。”

    “小姐怎么突然想起要收拾那些东西的?”听到凌若晚这样的吩咐秋嬷嬷脸上充满了不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对于凌若晚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秋嬷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怎么突然就想着要把那些东西都收回来呢?

    “没事。”凌若晚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既然那些东西迟早都是我的,那就先挪到我的院子里面吧!这样的事情,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有意见的。”

    “那好,奴婢现在就带人过去。”

    说着,秋嬷嬷就离开了。留在原地的凌若晚脸上全是高深莫测的笑容,似乎是有什么好戏即将上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东西太多了,一直到过了晚膳时候,秋嬷嬷才回来。不过,她脸上的神色却不是很好。

    “秋嬷嬷,怎么了吗?”看到秋嬷嬷的样子,落霜关切的开口询问道,“小姐不是让你去把东西都收回院子的小库房里面的吗?怎么你一副这样的脸色啊?”

    反观凌若晚,在看到秋嬷嬷这样难看的脸色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是早就已经料到了一样。

    “小姐,奴婢该死。”秋嬷嬷并没有回答落霜的话,径直走到凌若晚的跟前,一下子就跪了袭来,“奴婢辜负了夫人和你的信任。”

    “秋嬷嬷,你先起来吧!”凌若晚淡淡的开口道,“是不是少了不少的东西啊?”

    “小姐,你怎么会知道的?”听到凌若晚的话,秋嬷嬷一脸的诧异,“刚刚奴婢去收拾的时候,发现不少东西都不见了。虽然数量不多,可是有几件却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对于凌若晚的态度,秋嬷嬷感到很吃惊的。要知道,也是知道今天去收拾的时候,她才发现少了那么多的东西。对于㐉的结果,她很气愤,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东西是在府里面的大库房里面弄丢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可是看小姐的样子,却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呵呵,秋嬷嬷,你先不要着急。”凌若晚笑着开口道,“你现在就去把丢了的那几件东西写下来你,让我看一下。我自然有办法拿回来。”

    “奴婢遵命。”虽然不知道凌若晚的打算,不过看到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秋嬷嬷就淡定多了。

    凌若晚最佳勾起一抹邪笑,眼底闪过一丝兴味。秦姨娘,凌若柔,本来是没打算这么早动你们的,只可惜,你们太不安分了。

    第二天一大早,寿康院——

    请完安以后,凌若晚几个人并没有离开,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陪着老夫人闲话家常。虽然是三姐妹,可是几个人的脸色却完全不一样。

    凌若晚坐在那里,整个人显得云淡风轻,带着一种脱俗的气质。凌若馨大概是因为快要及笄了,而且及笄礼应该会比较盛大,所以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还带着一点的兴奋。不过,凌若柔却和她们都不一样。虽然是即将嫁给太子,可是她脸上没有任何的喜色,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

    对于几个孙女的神色,老夫人尽收眼底,她关切的看向凌若柔,笑着开口询问道,“柔儿,你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谢祖母关心,我没事。”听到老夫人突然说起自己,凌若柔回过神来,脸上马上撑起一抹笑容,可是却显得格外勉强,“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呵呵,祖母,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姐姐可是即将要嫁给太子殿下了,所以这段时间应该很兴奋吧!”凌若馨的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和恶意,脸上却是一片喜意,“虽然是庶妃,可是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二姐姐还真的是好福气啊!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体比较好。”

    凌若馨真的是不明白,这个凌若柔究竟是哪里好,为什么就可以吸引得住太子殿下呢?甚至当初还是为了凌若柔,太子殿下宁愿冒着得罪周相的风险,和凌若晚解除了婚约。

    听到凌若馨前面的话的时候,凌若柔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在听到后面关于庶妃的话以后,凌若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看向凌若馨的眼神里面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恨意。

    “多谢三妹妹对我的关心了。”凌若柔娇柔一笑,“下个月我就要入太子府,所以事情有点多,才会这样而已。这种事情,三妹妹你是不会明白的了。”

    听到凌若柔讽刺的话,凌若馨恨得咬牙切齿的。凌若柔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明摆着讽刺她,就算想要忙,都没有机会吗?不就是一个庶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两人的暗潮汹涌,老夫人看在眼底,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柔儿,你就好好准备着出嫁吧!至于若馨,你的及笄礼也快要到了,你也好好准备着吧!”

    “孙女知道。”凌若柔和凌若馨马上收起了之前的针锋相对。

    凌若柔虽然脸上一脸的顺从,可是心里对于老夫人的话,却是不屑一顾的。自从知道老夫人给她那么少的嫁妆以后,她对于这个祖母就没有太大的感情了。

    想起嫁妆的事情,凌若柔就忍不住瞪了凌若晚一眼。要不是因为凌若晚吝啬,要一个人独占周氏的东西的话,她也不至于那么落魄。虽然姨娘给她添了不少东西,可是要是嫁入太子府的话,却还是略显单薄。

    面对凌若柔投过来的怨恨的眼神,凌若晚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依旧淡然的喝着茶,一语不发的微笑着。

    “对了,若晚。”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一样,老夫人突然开口道,“听说你昨天派人去了库房,拿了不少东西,是吗?”

    “是的。”凌若晚没有任何的隐瞒,“我昨天的确是陪了人去库房那里,把娘亲之前留给我的东西都带了出来。”

    老夫人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凌若晚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昨天她闹得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老夫人不知道的话,她才会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再说,她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让老夫人问出来吗?

    一旁的凌若柔在听到了凌若晚的话以后,是恨得咬牙切齿的。昨天她去了若晚居,却无功而返。因为凌若晚提起了玉佩的事情,她一直感到很心慌,却也不敢去找姨娘商量。因为她不顾姨娘之前的劝解,却找了凌若晚。

    所以,她并不知道凌若晚昨天又派了人去大库房那边。现在知道了,她连吐血的感觉都有了。

    “怎么突然想起要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呢?”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试探,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就是想着收到自己的院子里面会方便一点而已。”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再说,我和暗王也定下了婚约了,虽然婚期还没有定,可是也该开始准备着了。”

    这个时候,凌若晚只能把龙熠拿出来当挡箭牌了。

    “其实放在大库房那里也挺好的。”老夫人笑着开口道,“根本不必要这么麻烦。”

    对于凌若晚这样的举动,老夫人的心里是很不喜的。一直以来,对于周氏的那些好东西,她是很心动的,只是一直没有办法占为己有而已。本来想着凌若晚或许不会知道大库房里面还有那些东西,等到出嫁以后,她就不用再有任何的顾忌了。放在大库房里面的那些东西,虽然比不上周氏收在小库房里面的那些嫁妆珍贵,可是也是好东西。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凌若晚居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就把那些东西都拿走了。她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能说什么。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周氏留给凌若晚的。

    对于老夫人纠结的心情,凌若晚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她在心中不禁冷笑,这老夫人的胃口还真的是够大的。要真的说起来的话,她还得感谢凌若柔闹得这一场,让她突然想起这样的事情,问了一下。要不然的话,大库房那里的东西,将来还不知道会落在谁的口袋里面呢!

    “祖母,说起来,有一件事情,我还真的是不得不说了。”凌若晚一脸为难的开口道,“昨天我派人去大库房里面拿那些东西的时候,却发现单子上面有不少的东西不见了。”

    “有这样的事情?”听到凌若晚的话,老夫人心中一惊,脸上的神色显得有点焦急,“你可是查清楚了,还是放到了别的地方,你没有找到而已。”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我派去的人是找不到了。”凌若晚眼珠子一转,继续笑着开口道,“不过,我觉得,祖母说得对,或许还在那里,只是找不到而已。祖母,我有一个主意,也不知道你觉得是否合适?”

    “什么主意,你说吧?”听说凌若晚丢了东西,老夫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她放在库房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还在?还有,库房的其他东西是不是少了哪些。

    “祖母,趁着这个机会,不如就好好的清查一次库房的东西,可好?”凌若晚开口道,“看是不是可以找回那些不见的东西。”

    “也好。”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暗茫,随即点了点头,“就这样做吧!要是东西没少的话,那就最好了,要是少了什么东西的话,也可以及早追查。对了,你不见的那些东西,要是找到以后,我会让人送回你的院子里面的。”

    “不用了。”凌若晚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我看了单子,那些少的东西里面,有白玉观音、红珊瑚、千年人参之类的东西。我是觉得,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是很适合我这个年纪。要是找到了以后,就送到祖母这里好了。算是借花献佛了。”

    “真的吗?”对于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老夫人心中欣喜,不过她随即觉得表现得太急切了,脸上收起脸上的惊喜之色,笑着看向凌若晚,“那些东西是你娘亲留给你的,还是你收着吧!”

    其实,当听到凌若晚数的那些东西的时候,老夫人就已经心动的了。她本来还现在想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把那几样东西收归己有。到时候只要说不见了,找不到就好了。没想到,凌若晚居然就打算这样给了她。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祖母,就算是我这个做孙女的孝顺你的,不就行了吗?”凌若晚娇笑着开口道,“你要是不收的话,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好好好,既然是孙女孝顺我的,那我就不拒绝了。”老夫人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三天以后,我就派人,和秦姨娘、柳姨娘一起去清点库房吧!”

    以前是秦姨娘掌管着府里的中馈,柳姨娘不过就是最近几个月才接受的。所以两个人一起去是最合适的。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凌若柔和凌若馨也没有任何的意见。对于这样的事情,她们也并不是很清楚。

    若晚居——

    听说了今天请安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以后,秋嬷嬷一脸的可惜,“小姐,你怎么就把那些东西这样轻易就送出去了呢?你昨天难道没有看单子吗?那不见的东西,可是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啊!”

    “我知道,我很清楚那些东西的价值。”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笑,“不过,想要马儿跑得快,就得给马儿吃草。”

    听着凌若晚这些似是而非的话,秋嬷嬷一头雾水。

    不过,落霜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姐,你是故意的。你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老夫人清点库房,是吗?”

    “呵呵,落霜,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凌若晚并没有否定落霜的猜测,“清点库房才是我的主要目的。反正不管能不能找回来,都不会再回到我的手上的了。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呢!”

    “小姐,你是什么意思?”秋嬷嬷不解。

    “呵呵,没什么。”凌若晚挥了挥手,并没有回答。不过,她的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光,老夫人嘴上虽然没说,可是打的什么主意,她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与其让老夫人顺手牵羊,还不如自己卖个乖呢!

    “所以说,小姐,你昨天让奴婢带人去吧东西拿回来,也是为了要清点库房而已?”秋嬷嬷笑了笑以后,很快就明白了凌若晚的目的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呢?”

    “很简单,为了凌若柔的嫁妆。”凌若晚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要是凌若柔安安分分的话,那我也不屑去动她。只可惜,她觊觎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还是要给她一个教训。”

    “这和二小姐的嫁妆有什么关系呢?”秋嬷嬷和落霜都想不通其中的弯弯曲曲。

    “呵呵,凌若柔昨天居然明目张胆地上门来索要东西,那就说明,府里面给她的嫁妆,其实并不丰厚。”凌若晚笑着开口解释道,“秦姨娘为了自己的女子,一定会用上自己多年积蓄的。”

    “秦家虽然也是官宦之家,可是和凌家却是完全没有办法比较的,再加上当年秦姨娘是为妾的,而不是正妻。可想而知,秦姨娘的嫁妆是丰厚不到哪里去的。可是,平常的时候,你们都可以看得到,秦姨娘和凌若柔的花销是怎么样的。要是单靠府里的那些月例,根本就不足以支撑。”

    “秦家是不可能给她们任何金钱上的资助的,那你们觉得,她们的那些花销究竟是哪里来的呢?”

    “秦姨娘多年以来,一直掌握着府里面的中馈大权。”秋嬷嬷很快就想到了,“小姐,你是说,秦姨娘贪墨了府里的银子。”

    “呵呵,那是一定的。”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放肆的笑容,“不过,那些银子是追查不了的了。不过,这库房里面的东西,都是有记录在案的。想要追查,一点也不难。”

    “小姐,你是说,秦姨娘贪了库房里面的东西。”落霜皱眉,“那就是说,那些不见的东西,现在都在秦姨娘的手里。”

    “现在的确是在她的手里,不过,很快就不在了。”凌若晚神秘一笑,“祖母不是已经说了,三天以后,要清点库房吗?”

    “秦姨娘这两天还真的是有得忙了。”秋嬷嬷笑米米的开口道,“谁让她叫出这样的女儿,还真的是活该。不过,小姐,怕不怕她不肯拿出来啊?”

    “她不傻,丢了东西的话,首先追究的肯定是她的责任。”凌若晚轻屑一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她掌管着中馈的。柳姨娘也不过就是这两个月才掌管的,要是真的丢了东西,她是脱不了关系的。”

    “这次清算库房以后,二小姐的嫁妆怕是会更加缩水了。”秋嬷嬷冷哼一声,“看她还敢不敢这样无耻地上门讨要东西。”

    “要是凌若柔带着那些东西出嫁的话,将来即使真的查出什么来,也不可能再拿回来的,毕竟她也是太子的庶妃。”凌若晚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偏偏他要来惹我。既然她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要有承担这样后果的觉悟。”

    若柔院——

    凌若柔正在绣着嫁妆,却看到秦姨娘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脸上全是焦急的神色。

    “姨娘,你是怎么了?”难得看到秦姨娘这样失态的样子,凌若柔很吃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问你,老夫人是不是打算清点库房?”秦姨娘着急地问出自己现在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刚刚有人来通知她,让她配合着一起清点库房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再三确认以后,才确定那是真的。一确定这个消息,她就马上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老夫人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要清点库房。之后听说,老夫人是在早起请安的时候决定的,所以她马上就赶到这里,想要问一下柔儿是不是知道这就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