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凤君默没想到会在陈国禹州被烈亲王给堵个正着,父子俩个你瞅着我,我看着你,沉默半晌,烈亲王突然沉声道:“拔剑!”

    凤君默站着不动,这大半年来他因为心里郁结,过的并不好,往昔的风采不再,面上胡子拉碴的,人也黑了,瘦了。总是不染纤尘的衣袂也皱巴巴的残留着洗不到的污渍。

    烈亲王再看不下去,反手从属下的腰间拔出佩刀,以气拔山河之势兜头朝凤君默劈来,凤君默拿起剑鞘就去挡,“当”一声,震的手臂一麻,差点松了手中剑。烈亲王一刀砍过,旋即又补一刀,凤君默被打的连连后退,只敢接招不敢还手。

    “小兔崽子!打过老子就放你走,打不过乖乖跟老子回去!”烈亲王撂下这句话又砍将上来,招招不留情。凤君默只略顿了下,旋即拔剑,刀光剑影,沙尘碎草飞扬,直看的一同随行的奴才心肝儿颤。

    大略是年纪真的大了,烈亲王又因早年征战沙场,落下一身的伤病,哪经得住这般激烈的打斗,慢慢落了下风,忽的脚下一绊,凤君默腾空一剑劈来,烈亲王仰面就倒了下去,凤君默吃了一惊,急急收势,赶紧拉了父亲一把,哪料烈亲王将将站稳,握住凤君默的手往身前猛的一拽,凤君默尚不及反应,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王八羔子,你输啦!”烈亲王声如洪钟,得意的哈哈大笑。

    凤君默不说话,满眼的不服气。

    “兵不厌诈!”烈亲王勾住他的脖子就往回拖。

    凤君默却动也不动,死气沉沉。

    烈亲王这一路找来,风餐露宿,早就积了一肚子怒火,此刻见儿子还是这般,当下再压制不住怒火,一脚踹了他的后背心,丢了刀,抡起拳头一顿痛打。

    随从们惊慌失措,却又无计可施,烈亲王这打法拳拳到肉,可比刚才狠多了,有几个胆大的就要上前,烈亲王大怒,“谁敢上来,老子砍了谁!”随从便不敢再上前一步了,只一脸肉疼的偏过脸。

    烈亲王打累了,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鼻青脸肿的凤君默,长叹一声,“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当爹的骂几句就跟老子尥蹶子了!”他这般说完,大掌突然盖上他的脸,喃喃道:“瘦了……我要不是你亲爹我都认不出你了。”嘴上说着嫌弃的话,眼里却满满的疼惜。

    凤君默浑身一震,那大掌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粗糙却温暖异常。

    “你还在生爹的气?他是大周一代贤相啊,不能死了就这么死了,总要给个交代不是?你皇伯父护着你,你皇祖母和你母亲统统都护着你,若是我再护着你,岂不是叫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寒心?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它就该姓凤,若是当权者无道,它也可以姓张,姓王,姓李。”

    凤君默知道父亲误会了,可他又说不出半个字,确实,他离家之时,未免家人担心,留了书信,扯七扯八的寻了许多借口,例如他误杀了丞相心中羞愧不已,又有花家三郎被金人掳去了,他有责任将他寻回来,还有他自觉养尊处优目光短浅,想到江湖中历练历练等等。

    日落西斜,烈亲王拍了拍凤君默的肩,说:“回去吧,你是大周的王爷,自小到大锦衣玉食皆取之于民,如今也到了你该回报黎明百姓的时候了,总不能随心所欲,只顾自己快活,你有你该承担的责任。你要记住你不仅是我儿子,也是大周百姓的儿子。生而为子,焉能弃父母于不顾?”

    夕阳的余晖撒在烈亲王的肩上,耀眼的仿若披金而来,凤君默情不自禁眯了眼,眼眶有些湿润。

    那一刻,他想通了。

    凤君默搀了烈亲王起身,后者也没像以往那般不认老,而是由儿子扶着,随从侍官迎了上来,凤君默见人群后站着一人,那人一袭红衣短打,头发高高束起。

    高秀丽见凤君默看向自己,不自在的偏过脸,低下头。一月前,她总算追上了他,当时凤君默心情低落,与她说的明白,声称自己有些事想不明白,待想通后,自然回去。高秀丽当时也没说什么,后来还是偷偷通知了烈亲王。方才看烈亲王将凤君默揍的厉害,心里愧疚的无以复加,却又不敢贸然闯过去,毕竟那是他们父子俩的事,她不过一个外人。

    “谢谢,”凤君默朝她点了点头。

    高秀丽一愣,扫过他脸上青紫的伤痕,别扭的回了句,“不谢。”

    **

    南宫瑾尚未出太子府,远远就有内侍官叫住了他,“相爷,请留步。”南宫瑾顿住步子,就见内侍沿着蜿蜒回廊,一路小跑而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美姬。到了近前,内侍谄笑,“相爷,这俩位美人是太子送您的礼物。”

    南宫瑾眯了眯眼,方才宴上,他走了回神,太子问起缘故,他只随口赞了几句舞姬娇美,没成想太子竟挑了俩个最美的送了他。今日太子邀他,意思很明显,想牵个线保个媒,说的人家便是镇国公府的三小姐。南宫微微一笑,太子妃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太子这般,看来还是对自己不大放心啊,想着亲上加亲。南宫近些日子,心情一直很好,因此太子的猜忌他也不放在心上,只含笑将俩位美人收了。

    夜里,影卫按时将血药送到了南宫瑾的案上,幽冥子说的明白,这血药治疗期总共六十天,这是最后一瓶了,南宫含笑饮下。

    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早在第四十天,他基本上已然痊愈了,大概是曾经火舌熏蒸的作用,底子打好了?南宫不清楚,但想着不管有没有痊愈,巩固治疗总也是好的,也就多喝了二十天血药。

    喝了药后,他并未急着上床歇息,而是靠在案头坐了会,最近他总是这样,大略是身子真的好了,总莫名生出一股冲动。

    本是温暖的阳春三月,却一夜风雪来了场倒春寒,白了屋脊青瓦,冬日的狐裘棉衣收起来就收了,他也不觉得冷,便没让小厮拿。反是刚刚喝了药的缘故,身子一阵热过一阵。

    他静静的待了会,身子的热量仍未有散去的迹象,索性站起身开了窗,一阵凉风过,好歹舒服了些。他不禁暗笑,若是搁以往,只怕是冻的僵了骨头,如今却喜爱这冰凉寒意。

    忽听的袅袅琴音,隐隐约约,这样的夜,平添几分心动,南宫瑾少有这样的闲情雅致,信步而去。

    出了院子,行过一条长长的夹道,枝枝蔓蔓打在他的肩头,湿了衣裳,他并不觉得冷,这样的认知让他心情很好,不自觉脚步也轻松起来。

    琴音是从一处小院内传出来的,他站在院墙外听了会,他并不是个喜好风雅之人,站了会,感觉身子没那么热了,便准备离去,忽听得里头一女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小离,太子将咱们送给丞相已经三日了,却从不见丞相来我们这一趟,你说咱们不会就这般老死在这深宅之中吧。”

    “你着急什么?这里有吃有喝,又不亏待咱们,况,也才三天而已呀。”

    “可以咱们这才艺容貌,不论跟了哪位大官,至少也能做个偏房,到时候,那才叫有吃有喝,衣食无忧。只是我听闻,相爷在男女之事上性情颇冷,我只怕熬的年岁大了,琴艺舞艺不能了,那时候相爷才想起咱们,到时候咱就只能做个扫洒煮饭婆子了。”

    “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女子放下手中的琴,正要起身更衣歇息,忽见有人推门而入,登时傻了。

    还是绿衣女子激灵,忙拉了那叫小离的姑娘一把,齐齐拜倒。

    南宫瑾难得好兴致,问:“谁叫小狸?抬起头来。”

    小离姑娘缓缓抬了头,明眸皓齿,姿容倒是上上乘。

    太子也真是割爱了。

    绿衣女子察言观色,见南宫瑾只盯着小离不放,心中虽有醋意,却也明白荣辱与共的道理,忙欠身道:“天寒夜冷,奴婢要不叫厨房备些吃食清酒供爷取个暖?”

    南宫瑾怔愣间,那绿衣女子已然起身去了屋外。

    “你叫小狸?红毛狐狸的狸?”南宫轻笑。

    小离一呆,刚想解释,眸色一闪,到底是聪明人,顺从的说道:“确实是红毛狐狸的狸。”

    南宫瑾突的笑了,声音少有的爽朗,见身后有张贵妃榻,便侧身躺了下去,说:“方才的曲子我听着挺好,再弹几曲我听听。”

    很快,绿衣女子领着下人摆了酒菜,她面上俱是喜色,端了小几摆放在贵妃榻的下首,自己矮在边上,伺候着。

    南宫瑾因昔年宿疾,颇不喜女子近身伺候,即使现在好了,一时也没适应,遂挥挥手,让那绿衣女子下去。

    绿衣女子面上有几分尴尬,倒也乖顺,临出门时朝小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加把劲。

    小离会意,偷偷瞧了南宫瑾一眼,喜形于色。

    美酒,清音,佳人。

    南宫瑾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感到寂寞了。

    明明是欢快的琴音,他却听出了惆怅,自斟自饮将一壶酒饮了个干净。

    他不悦的摇了摇酒壶,说:“来人,再给我拿一壶。”

    小离自琴案边站起,婷婷袅袅的快步走了来,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说:“爷,饮酒伤身,莫贪杯。”

    “小狸?”他轻唤。

    女子羞涩的轻嗯了声,缓缓将脸放在他的掌心。

    南宫嘴角勾出一抹笑,突然揽腰将她抱在怀里,女子惊呼一声,很快配合的勾住他的脖子。

    南宫虽有朦胧的醉意,脑子却清醒的很,他自然知道眼前的小离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小狸。

    只是,自他身子好了来,他从来没有试过一次,他尚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好了,他想试一次。

    那一次他欺负花吟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深深的刻在脑子里,不可否认,他伤了自尊,伤的很严重。

    他想总有一日,他要在她那里讨回他丢掉的脸面,但从来没试过,他心里也没底。

    今夜,权且当做她,试一试?

    他的手缓缓扯开女子腰间的系带,凤眸微挑,吩咐道:“伺候我。”言毕合衣躺好。

    小离心脏狂跳,近在咫尺的男子且不论他位高权重,单他俊美的容颜就足以让女子倾心相许。况,她早在太子府献舞那日就芳心暗许,此刻焉有不尽心尽力的。

    她献上红唇,就要吻上他的脸,南宫瑾却偏了头,眉头微蹙。

    小离倒也知情知趣,转而去解他的衣裳。

    衣裳半解,南宫瑾突然按住她的手。

    小离吃惊看他,见他眸中闪过几分难以理解的不悦,也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心思一转,继而开始脱自己的衣裳。一双柔荑便隔着衣裳极尽挑逗。

    不得不说,这身子自从好了后,确实与以往天差地别,很快他便硬了。

    南宫瑾原本闭着眼,享受着女子的爱抚,陡然感觉下身被人握住,他一惊,抬起一脚将身上的女人给踢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女人飞出老远,砸在门上,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南宫瑾坐起身,怔了怔,外头有脚步声响起,也没敢进来,只试探着唤了声,“爷?”

    南宫瑾三两下整好衣裳,大步出了房间。

    门外的人见他突然出来,俱都吓了一跳。

    他大步离去,心中对自己颇是无语,以往他身子不好,对女子避讳颇多,方才,他完全是本能反应。

    看来,这事急不得。

    隔日,福王突然急匆匆找了他,因为南宫瑾有交代不让他去相府,因此福王约他在一家戏园子见面。

    戏园子虽然人多,但是包厢内,关了门窗,谁也不知道谁,即使被人看到同在戏园子内,也不会有人随便就疑上了。

    福王说:“听说太子给你和三小姐做媒?”

    南宫瑾说:“王爷放心,我不……”

    福王连连摆手,“我要你娶她。”

    南宫瑾一怔,还当自己听错了。

    福王说:“还有件事或许相爷还不知,我王叔找到凤君默了,如今他二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以他们的脚程,我想用不了几日就到了,我也是听平侯说的,说是傅新跟他说的。相爷,需要派人路上劫杀吗?”

    南宫瑾喝了口茶,并不意外,因为派出去的探子已经跟他回报过了,因此他说:“王爷莫要插手此事,我自有打算。皇位……”

    福王再次打断他,“我紧张的不是皇位,一切有丞相替我打算,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与你说的是三小姐,丞相,你应该知道,当初凤君默走的时候,我父皇就有意将三小姐指给他,只是还没有说出来。丞相,这次您无论如何要帮我一把,求你娶了孙三小姐吧,只有你娶了她我才放心,待他日我登基为皇,你再暗中将她送到宫里还给我。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美人佳丽我赐给你就是了。丞相的大恩,本王没齿难忘。”

    南宫瑾因连续两次被福王打断,心中已然不悦,此刻听了他的话,眸中已然冷的结了冰渣子,奈何福王是个马大哈压根看不出来,只当南宫瑾一片丹心,遂,脸皮也厚如城墙,见南宫瑾不答应,竟急的连连作揖,“南宫大人,我求您了,这世上也只有南宫兄您能帮我了,旁的人我都信不过,我知道南宫兄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孙蓁要是嫁给凤君默那小子,那就被他糟蹋了。”

    南宫瑾嗤的一笑,一摇折扇,说:“王爷的话容我考虑考虑,这里人多嘴杂,王爷还是先回去吧。”

    福王一步三回头,说:“我等你消息。”

    包厢的门合上,南宫瑾又坐了会想心事,不多时,突觉得腿被什么东西抱住了,他心中一惊,正要狠狠一脚踩过去,却突听的一声“跌跌”。

    他低下头,却见个小孩儿趴在桌肚底下。

    南宫瑾避开腿,坐正身子,摇了摇扇子,又听那孩子“跌跌,跌跌”个没完,南宫瑾反应了下,才意识到她在喊“爹爹”。

    他终于还是弯下腰,指着她问,“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爹娘呢?”

    那娃儿也就一岁多几个月,突地格格笑了起来,又张开手要他抱。

    南宫瑾拧眉看了会,觉着这娃儿的眉眼有几分熟悉,娃儿又开始蹭他的裤腿。他想了想还是将扇子搁下,将她自桌肚抱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桌上有花生水果点心,小娃儿胡乱的抓在手里玩儿,南宫瑾便拿了一个花生在手里,问,“要吃吗?”

    娃儿拍手,“要,要!爹爹要!”

    南宫瑾说:“我不是你爹。”

    娃儿仍旧抱住他的手,“爹爹,爹爹。”

    南宫瑾便朝她肉肉的小脸捏了一把,又将手中的花生全喂到她嘴里。

    小家伙吞了一口,噎的直翻白眼,眼看就要断气一般。

    南宫瑾吃了一惊,一手拎起她的腿,倒提着,将她卡在喉咙里的花生给拍了出来。

    女娃儿被虐待了,“哇”的一声就哭了。

    南宫瑾被她吵的头疼,心里也有几分过意不去,遂抱了她在怀里,哄了几声。

    小娃儿没气性,哭两声就好了,又格格的笑,搂着他的脖子,喊爹爹。

    南宫瑾挑眉,越看越觉得她眉眼熟悉,心里竟莫名喜欢上了。

    他想,娘不是一天到晚催我娶媳妇么,不如将这娃娃抱回家算了。

    正乱想着,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人站在门口,大喊了声,“蕊蕊!”

    南宫瑾看去,来人满头大汗,黑不溜秋,正是郑西岭。

    郑西岭走到近前才看到南宫瑾,手忙脚乱的抱拳行了礼。

    南宫瑾将蕊蕊递给他,说:“你家孩子?”

    郑西岭红了脸,“花大哥家的闺女,我带她出来买糖,她一看见戏园子热闹非要进来,我就带她进来了,谁知才一个晃神的功夫她就没影了,刚才真是吓死了我了,魂都丢了一半了。”

    南宫瑾突然就意识到这女娃娃像谁了,花家的孩子,都说侄女多像姑,那孩子可不就像极了花吟。

    想到花吟,他莫名心中一柔,用手刮了刮她的脸,暗想她小时候是否也是这般肉呼呼的呢?

    蕊蕊到了郑西岭怀里,又黏黏糊糊的,抱着他喊爹爹。

    郑西岭连番道谢,告了辞,搂着蕊蕊,跟失而复得的宝贝似的,对着她的肉呼呼的小鼻子小脸吧唧吧唧亲个没完。

    南宫瑾看着碍眼,只觉得这个郑西岭为老不尊。

    却又心思一转,郑西岭啊,这个和花吟有婚约的男人……呵呵……

    从戏园子回到相府,南宫瑾心里都在琢磨一件事。

    他的小狸应该快要回来了。

    那婚约……也是时候该解除了。

    他兀自想事想的出神,措不及防,迎面一人匆匆走来,二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石不悔吓的连连拍着胸口,旁边还站着兰珠嬷嬷。

    南宫瑾本也没在意,却在折身离开的时候扫到石不悔怀里抱着的黑沉木医箱,他叫住她,“你等等。”

    石不悔站住,不解的回头看他。

    南宫瑾没说话,一双眼定定的看向那医箱,其意不言自明。

    石不悔抱紧那医箱,眼睛还是红红的,说:“这是三郎的东西。”

    “我知道。”

    “夫人答应给我了,如今三郎不在了,我拿回去做个念想,夫人已经同意了。相爷要是不信,可以问我干娘,是吧,干娘?”石不悔这是随了三郎的叫法。

    兰珠也上前解释道:“是啊,难为这孩子真心真意的待三郎,三郎在的时候,这医箱子是她最爱的宝贝,如今不悔也在学医,这医箱给了她,倒也是物尽其用了。”

    南宫瑾不高兴的扫了石不悔腕上的念珠一眼,又是念想。

    他说:“我这兄弟走了,我也想念他,那医箱你留下,我也要做个念想。”

    兰珠嬷嬷一愣。

    石不悔却报警医箱,连连后退,“不是吧,大人?”

    南宫瑾目光坚定,朝他伸了手。

    石不悔却身子一扭,头也不回的跑了,便跑便喊,“大人,恕难从命,我只要看着这医箱就仿似三郎在我身边,这医箱不能给你。”

    南宫瑾深吸一口气,面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字:忍无可忍。

    回了书房,叫了拉扎木到跟前,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

    拉扎木面上表情古怪,见主子是认真的,只得应了声“是”。

    次日,石不悔迷迷糊糊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她翻了个身,然后就压到了另一具裸、露的身体,石不悔惊的肝胆俱裂,一爪子下去。

    郑西岭的脸就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