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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奇兵突入,宇文昙生死一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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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知必死,”宇文昙用虚弱的声音说,“可我有一样东西想交给你,要你过来拿。”

    “多谢馈赠,”董阡陌根本不上当,“我会在帮你收尸的时候当心留意的。”

    “你不亲自来拿,我就把它毁掉了。”

    宇文昙大口喘着气,此时他的喉头已经被血堵住了,说话变得艰难,可他爆出了一个诱饵,让董阡陌不得不吃。

    他沉声说:“你不是很想知道,当年袭击你们师徒,以残忍手段杀死你师父的人是谁吗?”

    顿了片刻,董阡陌走到出气口前,去瞪地上的宇文昙,冷冷道:“你不必拿这种事来诓我,那件事我已经查得八九不离十,沿着那条线索,我自己就可以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宇文昙勉强提上一口气,快速地说:“可你连着查了这么多年,有结果吗?每次一有新线索,过不了多久就会湮灭,你都没怀疑过你身边的人?”

    董阡陌不悦眯眼,不错,追查杀死师父的凶手,这件事她已经努力了很多年,一直都功败垂成。

    好几次摸到了幕后黑手的底,一挖出来,才发现根本没到底。幕后黑手可能是跟静宜师太有旧怨的人,不简单是为了得到一卷《兰陵入阵》而行凶。

    找凶手的事一直在暗中进行,更没有跟宇文昙提过一个字,没想到他竟然一清二楚。

    “你一直在监视我?”董阡陌恼怒地问,“原来你一直都把我当成囚犯,表面对我放任不理,实则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怎么不说,这是我的一种特殊的关怀方式?我只是让人暗中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宇文昙字字都带着血,“我的心意,真的有那般难懂吗?还是你故意回避,假装不懂?”

    董阡陌愣一愣,除了冷笑,还是冷笑,“特殊的关怀方式?那王爷可真是天赋异禀,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幽禁说成是保护。说什么怕我受到伤害?在这世上,伤我至深的人,除了你,我都想不出第二个人。”

    宇文昙咳出一口血,张开四肢,大字型躺在地上,承认道:“不错,那件事我查到一些真相,因为不想让你为真相所伤,就在你接触线人之前,杀了线人,毁掉了证据——这些都是我做的。”

    “果真是你。”

    “可我只是掩盖真相的人,”宇文昙道,“真正杀你师父,将你天魔琴身份泄露出去的凶手,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你在说,我在听。你尽可以编,信不信在我。”

    “我已经查到了关键线索。”宇文昙自胸口摸出一个信封样的物什,“就写在这封信里,你想看一看信的内容吗?你走过来,我念给你听。”

    “……”

    董阡陌给出的答案,是快速扳下机关,用玄晶石猛烈撞击宇文昙的胸口。

    咣地一声重捶,甚至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猝不及防的攻击,自负如宇文昙也未能料到,董阡陌会对他不念半分“夫妻之情”,迅雷不及掩耳间便下了杀手。

    一室静谧,死寂蔓延。

    宇文昙平躺于地,断绝了虚弱的喘息声。隔着那层朦胧的水晶石壁,能看见他的指间夹着那只信封,维持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僵硬姿态。

    如此静候了半柱香时分,董阡陌才打开水晶石壁,却仍然封闭着甬道石壁,以防有诈。

    去了这层视野的阻隔,能清楚看到双眼紧闭的宇文昙,胸口仍有起伏,只是陷入昏迷中,又或者和上次一样,是在诈昏。

    于是,董阡陌调高了玄晶石,抬得越高,砸下去越重。

    这一次,一定可以给他致命一击——

    宇文昙,没想到,这一次换你死在我的手里。更没想到,你到死都不悔悟,还企图用动之以情的卑鄙手段来逃脱。

    永别了,宇文昙。

    素手推下机关,玄晶石重锤而下。这一刻,她的心是冷的,她的眼底是干涸的。

    然而这一次,杀机却被生生阻断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海龙皮小褂的身影从斜刺里冲出来,力挽狂澜,挡住了下坠的玄晶巨石,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宇文昙。

    “哎呀妈呀!”那道身影吃惊地叫道,“好险好险,这是什么鬼玩意?”

    董阡陌皱眉,迅速合上了出气口,仅留一道缝隙观察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呢?

    一个双臂被绑在松树上的宇文藻,连手都不能动弹,也不能迈开腿走路,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在最后关头挡住了急急下坠的玄晶石!

    倒不是因为宇文藻力气够大,能稳稳拖住巨石,而是他的“工具”实在太合适了。

    一棵竖立的松树,正好挡住了玄晶石的坠势。

    之前,宇文藻让豫章王府的兔崽子们给绑架了,拿麻布袋子套在他头上,又用结实的皮绳绕了几十圈,把他牢牢捆绑在一棵腰那么粗的松树上。

    宇文藻何等样毛躁脾气的小霸王,哪有这么好对付,虽然他挣脱不了皮绳,却卯足了力气,一声断喝就把牢牢长在地里的松树,连土带根地给揪了出来。当时就把几个看守他的杂兵吓坏了,纷纷跑开。

    然后董怜悦摸到这片林子里来,摘了宇文藻的头套,只是慌乱之下,怎么也解不开绑他的皮绳。

    宇文藻就带着这一棵松树,一跳一跳的往灯火明亮处走,来到了陵墓入口处。之前把守的那些王府护院,都被第二波闯陵的宇文昙、李周渔等人收拾干净了。

    地上有几把散落的刀枪,宇文藻让董怜悦捡起一把,砍断皮绳。

    奈何董怜悦力气太小,怎么砍都斩不断皮绳,反而迸得树皮树渣乱飞,一下把宇文藻的眼睛给迷了。

    于是,宇文藻走到灯火最亮的陵墓石门前,背倚着石门,倾斜着身子,让董怜悦把他眼里的木渣子给吹走。

    可恰在此时,陵墓中的董阡陌被董仙佩扑倒,袖中的机关动了一下,石门霎时打开,宇文藻和松树跌落入陵墓,石门又瞬间合上,把宇文藻关在里面,董怜悦则被留在外面。

    就这样,被捆在松树上的宇文藻蹦蹦跳跳,误打误撞地走到一处石阶,脚底一滑就自上而下,“扑通扑通”地滚落到这个地方。还不及呼痛,就睁大虎目,看到了那巨石飞速落下的一幕。

    行动快过思考,宇文藻疾冲而至,电光火石的瞬间移动,用的是他过去两年都没学会、却在这一刻突然悟透的轻功身法,可见实践是最好的老师。

    “咔”地木枝断裂的声音,伴随着一树松针落地,杀人之石缓缓停顿了。一壁之隔,董阡陌也缓缓合上双目,心中的悲喜难测。

    竖立的松树卡在中央,正好挡住了玄晶石,宇文藻这个奇兵突入,很惊险地救下了宇文昙。

    不过宇文昙的伤势已经内外交加,命悬一线了。就算没有这最后一击,他能不能活到明天,也要看他的命够不够硬了。

    “哎呀好险,”宇文藻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这个地方真邪门儿,到底用来做什么的?只是摆死人的地方罢了,怎么整得到处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机关?”

    自始至终,宇文藻都没往董阡陌藏身的那道石壁看过,因此董阡陌可以确定,宇文藻是刚刚才到的,没有听走不该听的事。

    “三哥?三哥!你快醒醒啊!”宇文藻用脚踢了宇文昙两下,后者毫无反应。

    宇文藻整个人被皮绳束缚在松树上,这棵松树是救命用的,因此他一点都不敢乱动,悬宕在上方的巨石随时还有落下来的危险。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哇!”

    宇文藻的公鸭嗓咋咋呼呼的,这般大声呼救了一会儿,还真的把人给招来了,而且一招就招来了许多。

    先是这间密室的上方打开一个出气口,从上方落下一个声音,问:“哪位朋友在求助?请通姓名!”

    这是贺见晓的声音,不光董阡陌听得出来,这声音对宇文藻而言更是熟悉得可以。

    落难逢故人的宇文藻一仰虎头,惊喜地叫道:“你这坏家伙,怎么也来到这个鬼地方了?还让我费力叫了这半天你才来!”

    “海草?你这是怎么了?”贺见晓通过出气口向下观望,诧异地问,“从哪里来的一棵树?”

    海草是宇文藻的绰号,藻者,海草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叫起来的,但是与宇文藻交往亲密的人都这般叫他。

    “别问这么多了!愣着干什么?快下来帮忙呀!”宇文藻很上火地喊道。

    “我下不去啊,”贺见晓苦笑,“我在上面这层,你们却在下层,中间并无相通的石阶,可能有也说不定,但我摸索了这半日还没找到。除了各个石室的出气口,其他的机关都失灵了。”

    这是因为董阡陌醒了之后,把机关室中的总消息掣给关闭了,贺见晓拿走的那个精致小机关也就变成无用之物了。

    贺见晓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看清楚了宇文藻手足不得动弹,被卡在彼处的危险处境,于是对他说,“海草你千万别乱动,你头顶的那块巨冰好像有些倾斜了,你一动就可能要砸下去。”

    宇文藻焦急地问:“你没办法下来吗?小爷的手脚都被捆麻了,实在难受得很。既然有个气孔,打碎几块砖石不就能下来了?”

    贺见晓道:“整座陵墓都是建在地底下的,万一弄塌了一处,就可能堵上全部的路。”

    宇文藻急得想要抓耳挠腮,只恨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没有手能抓,他仰着头问贺见晓:“难道没有脱困的办法吗?是谁这么缺德,弄出这么一个鬼地方?”

    贺见晓道:“有位董家小姐,不知何故竟然十分精通机关之术,要是她肯援手,咱们就都能出去了。”

    “精通机关的董家小姐?董家哪一个小姐?”宇文藻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