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孤王寡女 > 坑深283米,变故!

坑深283米,变故!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处置?

    满校场的将校臣工都看着高台上的蒙合。

    这个武将,在比试场上动武,也属实太大胆了。

    苏赫是受害者,要大汗给个说法,亦是太正常不过了。

    可蒙合静静坐着,好久都没有吭声。

    “大汗!”

    阿依古似乎坐不住了,看见苏赫差点中箭开始,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蒙合久久不发表意见,原就苍白的脸,青白不定,语气也带着恼意,“此等逆贼,大汗难道要饶恕他吗?”

    饶恕?

    当然不可能。

    蒙合想的只有——他怎样死。

    给阿依古一个安抚的眼神,蒙合盯着苏赫,凉凉地就说了两字。

    “杀了!”

    那个放暗箭偷袭的将军,一听这话,似乎有些意外。

    “大汗——”

    他大声喊着,音色发颤,腿脚也当场就软了。

    “扑嗵”一声,他跪在冰冷的地上,磕头不止。

    “大汗饶命!大汗饶命啊!臣杀苏赫,并非为了一己之私。苏赫之人,居心叵测,在围猎场便与纳木罕沆瀣一气,实属乱臣贼子。臣杀他,是为北勐社稷,是为了怕大汗错信了人啦。”

    “放肆!”蒙合一拍桌子,虎威极重,“本汗的决定,轮得到你来置疑?”

    那将军嘶吼着,似乎已经有些被恐惧乱了头脑。

    “大汗请明鉴,此人来历不明,说在阴山长大,那顺抚养,可能文可武,能摔跤能射箭,能将我北勐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比下去,哪能是一般人?此番若让苏赫夺得帅印,手握重兵,来日必将是北勐之患,大汗请三思啊!”

    “你还敢狂言!”蒙合指着他,“你不怕本汗要你脑袋吗?”

    那将军眼一闭,明白了。

    今日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了。

    但在死之前,他不能随便死,得死得有价值。

    一咬牙,他突然站起身来,迎着狂风暴雨,用一种极为忠肝义胆的姿势,对着蒙合大声吼,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大汗呐大汗!今日纵是一死,臣也要说。大汗请为北勐江山着想,防备此人,不能交予兵权啊!引狼入室,养虎为患,是为大忌!”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而他亦明白,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垂下头,咬着唇,一字一顿。

    “臣纵死,已无憾矣!”

    寂静无声,仍是寂静无声。

    他以死相谏的话,每一个人都落入了众人的耳。

    每个人心里都有疑惑,不知蒙合会不会因此留他一命。

    然而,他的“忠肝义胆”,换得的也无非蒙合一个字。

    “杀!”

    “啊!”

    蒙合声音未落,那人惨叫一声,便徐徐倒下了。

    射入他胸中的致命一箭,是从萧乾的位置发出去的。

    ……场上的人都有些吃惊。

    萧乾会直接杀了他?灭口的人,怎么也不当是他啊?

    众人审视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一片银白的雪光中,萧乾的脸色比飞雪更为苍白,带着病态的双眸比冰霜更为森寒。他一箭射杀了那个将军,脸上却毫无杀过人的表情,慢吞吞收起弓,单膝朝高台跪下,对蒙合掷地有声地道:“多谢大汗!”

    一声谢,此事就已尘埃落定。

    比武夺帅的结果,自然也该由蒙合来宣布了。

    蒙合目光浅眯着,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吭声。

    萧乾也没有动弹,如同和他对峙一般,就那样单膝跪在风雪里,脊背挺得僵直,一身的冷傲,明明下跪的姿势比周围的人都矮了一截,却像鹤立于鸡群,有着谁也无可比拟的无双曲华。

    “不必谢,贤弟且起来再说。”

    “谢大汗!”

    再次谢过,苏赫站了起来,隔着人群与他对视。蒙合目光浮浮沉沉,似在思考,一只手在椅子扶手上,摩挲着,慢慢摩挲着,看似随意,可那手的力度却透露了手的主人犹豫和复杂的心情。

    良久,良久——

    风雪呼啸嘶吼不停,

    风雪中蒙合的声音,也似带了冷酷之意。

    “各位宗亲臣工,此次比武夺帅,金印大王力克众将,拔得头筹,实为北勐第一勇士也。大赛落下帷幕,本汗也当言而有信,履行之前的承诺,赐获胜者苏赫北勐第一勇士称号,赐领兵帅印一枚,敕封苏赫王爷为镇南大元帅!”

    镇南大元帅?蒙合真有南下的打算了?

    也就是说,职务与兵权,他都给了苏赫?

    这一次,到底谁的胜利?

    墨九眼睛一斜,握紧了玫儿的手,“这个人渣!”

    “姑娘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镇南大元帅,又不是征南大元帅。

    表明下赐了这么多东西,可他是皇帝,收回来还不是一句话么?

    墨九实在不相信这个蒙合有这么大方,所以,全是腹诽。

    “哦。”玫儿却浑不知情,满脸堆着笑,双目亮晶晶的,全是看偶像的表情,“姑娘,咱们家王爷太帅了,太厉害了!怎么办啊?玫儿觉得王爷比曹元师兄还要帅!看着王爷射箭的样子,心跳得好快好快啊!”

    这个小丫头!

    墨九哭笑不得,掐一下她的胳膊。

    “怎么?想做王爷的通房了?”

    “啊?不敢!玫儿哪敢啊!?”

    玫儿嘟了嘴嘴,“我就算不怕被姑娘害死,也不想做通房嘛,我想做人妻子。”

    “什么?”墨九没有听清,手指甲差一点掐入了玫儿的肉里,“你胆儿肥了啊,不想做王爷的通房,居然想做他的妻子!靠,你当我菩萨,供着就行,不发火的?”

    “哎哟!哎哟,姑娘轻点啊!”玫儿吃痛惊呼,一着急,不由自主就拔高了声音,“玫儿说的不是王爷呐,玫儿是想做曹元师兄的妻子——”

    额!墨九放开她的手,盯过去,一幅风中凌乱的无奈。

    “我眼睛不好,又不是耳朵不好,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害怕曹元听不见?”

    玫儿一惊,窘迫了。

    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去,只见曹元一脸愕然。

    两两相望,都是红了脸颊。

    这小儿女的心思哦,唉!墨九失笑不已。

    却是墨妄比较淡然,他看一眼曹元,拍拍他肩膀。

    “回头请你师父,帮你找一个媒婆,早早提亲吧?”

    ……

    这边成就了一对姻缘,轻松了下来,可那边的紧张感却丝毫没减。

    苏赫得到的敕封,让校场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声,还有贺喜声。

    “金印大王!北勐第一勇士!镇南大元帅!”

    这样的头衔,全是蒙合此番给苏赫的封赏,听上去真的没有什么毛病,除了墨九有那样诡异的心思,大多数臣工都觉得苏赫位极人臣的日子到了,阿依古长公主一党的势力也到达了盛况空前的巅峰,整个北勐朝,几乎无人可及。

    于是乎。

    比武夺帅结束了!

    南荣的紫妍公主到了!

    整个哈拉和林都陷入了狂欢之中。

    大街小巷,早就已经洒扫过了,这边比武夺帅一结束,那边紫妍公主的嫁仪也到达了哈拉和林的城门外头。

    为了以示北勐的诚意,今日来接亲的人,是北勐右丞相伊尔曹。

    刚好,可以与南荣送亲的丞相苏逸相衬,也不至于失了礼数。

    这样的和亲嫁仪,两国都都很重要,南荣来人的声势可谓浩大。仅仅伴公主嫁过来的兵马,就足有五千之众。

    北勐这边,也不肯示弱。

    道路两侧,三五步就有一岗,站满了北勐士兵护卫。

    士兵们隔出来的道路两侧,几乎哈拉和林全城的百姓都出动了,不畏寒风,不畏暴雨,百姓们围堵在紫妍公主入城的必经之路上,就等着一堵公主芳容了。

    在宋妍还没有到达北勐的一个月里,关于她“貌若天仙”和“丑若无盐”两个极端的评论,争执也已经到达了白炽化。

    然而——

    南荣的闺中女儿都不会轻易示人,何况公主?

    一辆两马并辔的大红马车扎着红艳艳的绸花,帘子遮得严严实实,半丝风都不透过去,站在寒风中等待的人,哪里瞧得到公主的容颜?倒是骑马走在嫁辇之前的苏离痕——那个赫赫有名的南荣少年宰相,俊俏出尘的外表,让北勐人大开了眼界。

    “好俊的儿郎!”

    “果然俊美不凡啊,像个女儿家似的。”

    “俊什么俊?看他那小鸡仔似的身子——嚯!难怪南荣的武力一年不若一年,丞相都这个样子了,手无缚鸡之力像个书生,何况兵士?”

    “然也!”

    “唉!”

    人人尚武的地方,是不能理解苏逸这样的瘦弱书生是如何上得宰相之位的。

    众人对苏逸指指点点,他脸上却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好像浑不在意,走了几步,却突然将马停在道边,望向站的最近的一个妙龄女子,清越的声音说着熟稔的北勐话,像一杯醇厚的美酒,极是魅人。

    “大姐,头上簪花借我一用,如何?”

    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对自己笑,那姑娘当即红透了脸。

    见她没有反对,苏逸伸手自取了她头上那一朵簪花……

    接着,众人眼前一花,只见那朵簪花直直飞向了那个十丈开外的大汉。

    “啊呀!”有人吃惊而叫。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宰相竟有如此武力。只见簪花擦着他的帽子过去,那帽子受力之下,当即高高飞入了风雪的高空,而簪花却不偏不倚地插在了大汗盘好的发髻之上,鲜红的颜色,配那么一个粗糙的大汉,样子极是滑稽——

    “呵呵呵!”

    有人忍不住发笑。

    跟着就有人狂笑不止!

    “相爷好身手!”

    “真是看不出来啊!厉害!”

    “还会说北勐话呢!”

    “这算什么,你没听人说过吗?这位南荣的相爷懂得好多个国家的语言,十六岁就金榜题名,得了大状元,可了不得的!”

    苏逸小小露了一手,就技惊了四周,震撼了众人。

    没错,那个大汉,正是刚才讽刺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要知道,簪花不比利箭,在风雪之中,力道和准头都不好掌控。

    更何况,这么多的人在说话,苏逸居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辨别出哪一个人说了什么,还能在这样远的距离里给人家一个下马威——不伤人,却生生唬住了人。这样的本事,这样的巧劲儿,便是北勐那些有名的武将,也未必能轻易办到啊!?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那大汗摸了摸凉凉的脖子,吓得脸色都了变。

    接着,他一个字没说,没取簪花,也没去捡帽子,钻入人群就溜了。

    苏逸看着他远去的背景,唇角微微一勾,侧过俊美的眸子。

    “大姐,看来我只有赔你一朵簪花了?改日到我府上来取?可行?!苏逸在此谢过了。”

    “好,好的。”

    苏逸礼貌地拱了拱手,策马而去。

    嫁仪又恢复了刚才的秩序,缓缓而行,而苏丞相这一手,简直快要迷晕大街上那些未婚的少女了。草原女儿对待男女之事都率直纯真,对喜欢的男人都都不吝于表达,于是乎,好笑的一幕出现了,苏逸人还没有到达北勐为他们安置的府宅,那座府宅的门口,就已经围满了一圈年轻的女人,等着找他要簪子了,为了这个名额,几乎争得打架——

    人人都说他借的簪子是自己的,这还了得?

    吓得苏相爷大门都没见,看一眼那阵仗就溜了——从后门翻了围墙进去。

    闹哄哄的大门口,一群女人没有见到苏相爷的人,慢慢也就散了。

    一个小插曲,似乎也过去了。

    当然,苏逸那样做,不仅仅为了耍帅。

    在北勐这个地方的规矩,他懂。

    强者为尊,人家看不上弱者。

    他要在这个地盘上待上一段时间,想要活得滋润,就得先震住那些人。

    更何况,那一朵簪花,也代表了国格,他丢得起人,南荣丢不起。所以,这不仅仅只是一个小插曲,连万安宫里的蒙合,都一字不漏地听完了整个事件的禀报,又怎会是一件小事呢?

    “苏丞相好生威风啊!”

    当这天黄昏时,苏逸前来苏赫王府拜访墨九的时候,第一句话,墨九就这么损他的,“一到北勐,就搅乱了哈拉和林的一池的春心,啧啧,不得了。我看这天儿也快黑了,你要说什么,赶紧地说完走人吧?免得太晚在路上行走,被哪位姑娘掳了去,被侵犯了就不好了。”

    苏逸咳嗽两声,笑得风流倜傥。

    “看来世上最快的东西是传言,果不其然啊!连你都晓得了?”

    “哈拉和林没有人不知道吧?”墨九斜斜剜他,突然又正色了脸,“你不该来的。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这皇帝还没有去拜见呢,就大剌剌跑到金印大王的府上?不是为我们找事么?”

    “聪明!你说对了,我就是来给你们找事的。”苏逸笑眯眯地说着,看墨九没有招待他的意思,自顾自在桌上拿了茶盏倒上水,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想想,又奇怪地瞥向墨九。

    “大白天的,你戴什么帷帽?怎么,知道自己见不得人了?”

    “聪明!你说对了,我就是见不得人。不过,你不算人,确实不必戴帽子的。”

    说着,她就微笑着取下帷帽,笑脸看向苏逸。

    这一眼,却把苏逸给吓住了。

    他漂亮的双眼一动不动,瞪着墨九,拔高了声音。

    “你的眼睛,怎么了?”

    墨九半眯着眼,把额尔小镇的事说了一下。

    “算我倒霉吧?做了一件好人好事,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看来是你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啊?可怜!”

    苏逸对她,那张嘴坏得很,很少有客气的时候。墨九习惯了,听完也不和他生气,只是喝着萧乾为她泡的药茶,有一句没一句地询问苏逸,当日他们从阴山回南荣之后,彭欣和宋彻的事情,以及南荣兴隆山那边的情况。

    这一回。苏相爷很老实。

    他就像专门过来给墨九交代情况的,不论她问什么,他都详细的回答,一点儿不落下。等把墨九问的都回答完了,还特地客气地附带了一句。

    “你就不问问他怎么样?”

    “他?”墨九心里微微一沉,喝茶掩饰,“哪个他?”

    “还有哪个他?”苏逸挑高了眉头。

    “哦,他啊!我都快忘了!”

    看墨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苏逸默了片刻,突然微微一叹。

    “你忘了他,他倒是挺惦记你的。”

    说罢,瞥向墨九的眼睛,突然“啪啪”击掌,“端上来。”

    门外马上有了脚步声,帘子一撩,两个南荣兵士打扮的年轻男人,一人抱了一个酒坛进来,低着头,恭顺地放在了案几上。墨九隔得不远,看不太清,但那酒坛的外形太熟悉了,几乎不需要看仔细,她都能背出酒坛上那一句萧氏的家训。

    梨觞。

    居然是梨觞!

    在北勐,再见梨觞,她的喉咙突然一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有喜、有忧、更多的是理不清的复杂。

    大抵真的是分离得太久了。

    久得,她已经很少想起东寂这个男人了。

    可梨觞在前,熟悉的东西,总是容易唤起熟悉的回忆。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就像生了根一样,被梨觞一浇,就开始在脑子里疯长,清晰地浮上来,刹那间,便让她眼睛有一丝灼烫——

    “两坛梨觞酒,是他差我带过来的。可算千里迢迢啊,真不容易,一路上,我把它们当宝贝似的,生怕碎了,洒了。”苏逸看着她的眼睛,一句话说得很真诚。说罢,停顿片刻,又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轻悠悠地道:“他让我告诉你:百年梨觞百年醉,喝去一坛少一坛。让你少饮细品,莫要狼吞虎咽,糟蹋了好酒。”

    这话确实像东寂说的。

    惜酒之人啦!

    只可惜,懂得惜酒,却终要辜负美酒么?

    墨九微微一笑。

    苦笑,或者说不知为什么而笑的笑。

    苏逸始终盯着她,把她的情绪都看在眼底,眉梢轻笑着,也跟着笑。

    “不过依我看,他这叮嘱也只是空叮嘱了。来哈拉和林的路上,我得到消息,说你怀上了苏赫王爷的孩儿——”一双眸子像探照灯似的,他盯在墨九的脸上,几乎不用询问,墨九就懂得了他目光里的意思。

    他在怀疑苏赫就是萧乾。

    或者说,他根本就已经很肯定了。

    这个苏逸,是一个精明的人。

    他不会相信她会和萧乾之外的男人好。

    更不会相信,她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为别的男人怀上孩子。

    而且,萧乾还活在人世的事情,苏逸亦是知情人。

    如此一想,他心里自然已经很清醒了。

    墨九动了动嘴皮,本想说什么,却看见了梨觞边上站着的一个南荣兵。

    其中一个侍卫放下酒就离开了,这个人却低头垂手站在那里,没有离去。

    墨九眯了眯眼,视力没有恢复,看不清他的面孔,却听见苏逸有些不悦的声音,“怎么还愣在这里?外面等着,我和钜子说说话。”

    那名侍卫脚步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往外走一步,他像突然决定了什么,顿下脚步,冷不丁回过头来,咬着下唇盯紧了墨九,一双眼睛早已通红、湿润,似乎包了一眶的眼泪。

    “墨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嘶哑不堪。

    之前,他们进来时,墨九没有细看。

    当然,就算细看,以她现在的视力,也很难看清来人是谁。

    可她的声音,太熟悉了。

    哪怕两个人离别了那么久,她也辨得出来,她是宋妍。

    确实是宋妍,这个着兵士打扮的人,真的是宋妍。

    墨九一颗心,突然怦怦直跳。

    差一点点,她就失声叫了出来。

    可想想外面还有人,隔壁也怕有耳,她终是压低了嗓子。

    “是你?你怎么打扮成这幅模样儿?”

    宋妍嘴巴委屈地撇了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让她跟出来的苏逸,突然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蹲下身子,就那么蹲下身子,蹲在墨九的身前,紧紧地抱住坐在椅上的墨九,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涕不成声地抽泣着。

    “我想你了,我想来看看你。墨九,我一路上都在想你。我好害怕,好害怕看不见你。墨九,你知道吗?我母妃过世了,我父王也死了。萧家人也全完了,我没有亲人了,他们把我嫁到北勐来,我本想一死了之的,可我听说你在北勐,我就来了。墨九,我就想来看看你,我没有别人了,我只有你了……墨九,我只有你了啊……”

    ------题外话------

    果然,望山跑死马,没有能写到卷三的最后一章。

    咳,牛逼吹大了,高估了自己,这算不算意外?

    嗯,一到卷末,感觉好多事情得交代,吼吼吼,明天我再加一把劲!

    么么哒,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