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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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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9章:真像

    许久,她缓缓转身,看着靳燕西的目光充满了恐惧,“燕西,这是真的吗?”

    “绥绥,你听我解释。”

    “我问你是真的吗?”嘶哑的声音几乎从她胸腔里裂开,阮绥绥永远都忘不掉那场大火,以及大火里人们痛苦的呻吟。

    “绥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想安排一场火,没想到他们会有那么大的威力,我……”

    “够了,”阮绥绥制止了他,“靳燕西,你好可怕,而我,竟然是你的帮凶。”

    沈崇禹心痛不已,他知道一旦说出这个真像阮绥绥的心灵也会背上沉重的十字架,但是又不得不说,他不会让自己的绥绥嫁给这个恶魔。

    靳燕西握枪的手在颤抖,兰斯却伸手压住,转而冷静的对沈崇禹说:“你的目的既然达到了,但是今天的这个婚必须结,沈,你现在离开我不会为难你。”

    这是米国,是AK家族的婚礼,要是中途出了乱子,他们AK家丢不起这个人。

    沈崇禹拉住了阮绥绥的手,镇定的对兰斯说:“婚礼取消,因为新郎马上就要被带走。”

    他的话刚说完,外面就呼啦啦闯进来一帮人,为首的人兰斯可是老熟人,正是警署署长默克。

    兰斯皱起眉,“默克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默克是个大鼻子男人,他对兰斯笑笑,“兰斯先生,我们要带走咖啡馆爆炸案的嫌犯,请不要妨碍我们公干。”

    AK家族再强悍,毕竟他们不是恐怖组织,而且这些年他们在白道上的事业比较多,摆出来的姿态还是要做个奉公守法的商人,兰斯想着这里面的玄妙,他把目光放在沈崇禹身上,这个中国男人有很多秘密,竟然能让默克对付自己,这需要很大的势力。

    眼下场面很僵他试着跟默克沟通,“默克先生,今天是我侄子的婚礼,而且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这样带走人不妥。”

    默克冷笑,“刚才在场那么多人都亲耳听到了靳燕西亲口承认,兰斯,咖啡馆爆炸案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这关系到当局安全,会有FB的人亲自参与调查,我不过是奉命抓人。”

    现场没法控制了,靳燕西再怎么说都是普通人,没见过这种场面,他发颤的目光看着他叔叔,跟他求助。  “叔叔!”

    兰斯的蓝眼睛深邃如海,翻涌着大风大浪,他对靳燕西说:“燕西你别怕,先陪着默克先生走一遭,然后我会去接你。”

    默克冷笑,“兰斯先生,恐怕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一旦移交FB,恐怕你连探视的资格都没有。”

    他冷笑后头的意思兰斯很清楚,米国当局对他们AK家也不是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真能用这件事来打击他们的势力,势必靳燕西要受一番煎熬。

    但是,身为当家人他不得不为大局考虑,要知道AK虽然势力大,但是敌人更多,一旦遭到当局打压,那么很多人会借助这个机会把他们踩死。

    眼看着靳燕西就要被带走,好好的一场婚礼,就这么瞎了。

    靳燕西绝望了痛恨了,他无怨无悔的两年,他的深情付出都特么的成了一场笑话。

    而这一切,都拜沈崇禹所赐!

    他咬紧牙关,举起了手中的枪。

    混乱间,阮绥绥忽然看到了靳燕西手里的枪对准了沈崇禹的心脏。

    没有片刻迟疑几乎是本能她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了那颗子弹。

    鲜血和火药的味道直冲鼻端,沈崇禹抱住软下的身体,嘶吼着“绥绥,绥绥。”

    木头一直被捂着眼睛,在听到沈崇禹撕心裂肺的喊叫后,他去掰开何黎的手,“何阿姨,我妈妈怎么了?”

    何黎都给吓傻了,但是她紧紧不放开木头,“你妈妈没事没事。”

    小丁也加入了,她捂住了木头的耳朵,“不要听不要听。”

    付景扬红了眼睛,他看着阮绥绥后背溢出鲜红的血瞬间把婚纱染红了,大声吼着,“送医院,三哥快送医院!”

    默克的人早就过去卸了靳燕西的枪,给他戴上了手铐。

    靳燕西现在都傻了,他没想到会打伤了阮绥绥,他的唇瓣儿哆嗦,声音轻的自己几乎都听不到,“绥绥,绥绥。”

    默克一挥手:“靳燕西先生,你的罪名又加了一条,带走。”

    “慢着。”一直沉默的AK家族老爷子终于站起来。

    兰斯大惊,“父亲?”

    他跟兰斯摆摆手,然后走到默克面前,举起自己的手:“默克先生,放了他,两年前咖啡馆的案子是我做的,这孩子不过是因为孝顺给背了黑锅,你们不过想借机打压我们家族,我比他可是有分量重多了。”

    兰斯额头青筋怒显,“父亲,您是怎么答应我的?”

    老头子须发全白,但是身体矫健,他淡淡一笑,“我做的我当然敢承认。当年我不过看我孙子追女人拖拖拉拉太窝囊,就给他们来了点猛烈的,没想到这小子一点不成气候,两年了还是没把一个女人搞定,最后人家还是为了前夫挡子弹,西,你真让我失望!”

    靳燕西跟傻了一样,爷爷说的什么都听不到,他眼睛里只有阮绥绥白婚纱上的刺目鲜红。

    救护车来了,沈崇禹抱着阮绥绥上了救护车,付景扬则带着木头和何黎他们离开这里,他在这个时候可不当小公举,知道这里不安全,他得让三哥没有后顾之忧。

    肃穆的教堂只留下玫瑰花的凌乱花瓣以及地上的鲜血,而那个婚礼,就像是一场大梦!

    医院里,沈崇禹一身是血,站在手术室外面,要不是冰冷的墙壁,他几乎要倒下去。

    他按住狂跳的心脏,就像经过长时间的剧烈运动,那里疼得几乎要爆炸,随着每一下跳动,他都要念一下,绥绥,绥绥,绥绥,绥绥……

    他太自私了,他还是不能放手,如果他不出现,他的绥绥哪怕是另加他人,也会活的好好的。

    都是他,他害了绥绥。

    转身趴在墙上,他的拳头一下下捶打着墙壁,直到拳头血肉模糊为止。

    他的身后跟着几名保镖,谁都不敢拦着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