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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至死方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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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沉发来的微信没有文字,只有连着的三张照片。

    拍的都是以骨骨为主的照片,闫沉和向静年都同时出现在照片里,其中一张还是骨骨在亲向静年脸颊的,孩子和向静年都笑得很开心,闫沉站在病床边上淡淡笑着在看他们。

    我反反复复把三张照片看了好多遍,最后全都删除掉,同时关了手机。

    我瞪着眼睛看天花顶,知道闫沉这是故意的。

    他就是为了让我难受,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止是难受,更有一种突然没了生活奔头的感觉。

    以前,我努力攒钱,好好学习,为了能毕业后尽快把骨骨从福利院接出来。

    可现在,一切都不需要了。

    我慢慢在黑暗里,凄惶的笑起来……这就是报应吧。

    是我像个冷血动物一样,狠心的先抛弃了孩子,落到今天的地步……谁都别怪。

    ——

    凌晨五点多,我一下子从睡梦里醒了过来,睁开眼就去拿手机看,差不多半个小时前,简菲菲刚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痛哭脸……结果出来了,真的是我小姨,呜呜,怎么办啊!”

    我一下彻底清醒了,从床上一骨碌坐起身,又把菲菲的微信重新看了一遍,看完赶紧给她回了一条——“刚看到你消息,你哥怎么样,你们还在公安局吗?”

    等了几分钟,菲菲也没回复。

    我下床去洗漱,睡得迷迷糊糊的王琦问我怎么起这么早,我含糊回了句有事,匆匆收拾下就出了宿舍,人到了美院门口才收到简菲菲的微信,告诉我她和林司繁刚离开市局,准备回林司繁的住处。

    “那我也过去,一会儿见吧。”——我回复完,就想打车往林司繁家里赶。

    可是出租车还没拦到,一辆眼熟的黑色越野车就停在了我身边。

    车窗摇下来,闫沉那个男助理冲我点点头,“丁小姐,上车吧,我送你去要去的地方……沉哥也在。”

    他说完,一身黑衣的闫沉就从副驾上探头,看我一眼说,“我也要去见林法医,一起吧。”

    我看着闫沉,我的行踪真的被他准准的掌握着,可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上车。”闫沉冷淡的又说。

    我开了车门,坐进去,一言不发。

    闫沉和男助理也不说话,我们一路沉默着到了林司繁住的小区。

    快到的时候,我已经提前给简菲菲发了微信,问他们到没到家,菲菲说刚到。我让她在小区门口等我一下,我也马上就到。

    看见我和闫沉一起从同一辆车里下来时,简菲菲眼神讶异的看着我,用眼神问我这什么情况。

    林司繁倒是没什么表情,除了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憔悴,他看我的目光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过只是跟我打了个招呼,完后就奔着闫沉过去了。

    两个男人走到一边,单独说话去了。

    “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啊?”简菲菲小声问我。

    我冷眼瞄着闫沉的背影,“早上在美院门口遇上的,他说也来找你哥,就一起了。”

    “哦。”菲菲声音恹恹的答了一下,我一看她,整个人也气色很差,看来昨晚是没睡过了。

    那边,两个谈话的男人,不知说到什么,都同时目光沉凝的朝我看了下,我的视线和林司繁对上,他冲着我很淡的弯了下嘴角。

    我也对他弯弯嘴角,耳边就听到简菲菲在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偷偷问了我哥原来的法医同事才知道,我小姨的头……妈的,那两个畜生怎么就这么狠,还是不是人啊!”

    她说着,眼泪忍不住噼里啪啦落下来,怕林司繁瞧见,赶紧拿了纸巾去擦。

    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搂着菲菲的肩头,算作安慰。

    “我妈说,那个男的,就是林森外面那个小三的儿子,他跟那个我哥前女友的妹妹一起干的这事,他们疯了吗!我看林森,这回怎么跟他儿子交待!”简菲菲愤怒的在我耳边一气说着。

    我注意到,她对自己那个小姨夫,已经直呼其名了。

    两个男人的谈话告一段落,一起朝我们走过来。

    闫沉朝林司繁主动伸出手,“那就按我们说的办,我去一趟宗巴白城,你留下来处理家事,我们保持联系。”

    林司繁也探出手,两个男人的手轻轻一握旋即松开。

    “好,注意安全。”林司繁声音有些哑,目光盯在闫沉脸上说着。

    闫沉略略一点头,准备离开时,目光似有若无的扫了我一眼。

    等他的车离开了,林司繁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菲菲跟你说过了吧……”

    我明白他意思,点头示意他不必再重复说那些让人难受的事情,我已经基本知道了。

    “哥,你赶快回家睡一会儿吧,我去帮你买点吃的,你先和晓善一起上楼吧,我很快就回来,晓善你也没吃早饭吧。”简菲菲说着,就要走。

    林司繁也没跟她客气,招呼我一起进了小区。

    等电梯时,林司繁盯着紧闭的电梯门,忽然就笑了一下,一边笑一边摇着头。

    我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林司繁的笑意淡下去,“晓善,你不觉得人其实挺可笑吗?”他转头看着我,“越是向往光明,就越要看到更多的黑暗,有意义吗?”

    这话,说的和他昨晚发过的那条微博,基本是一个内容。

    一脸倦态的林司繁,眼神此刻却异常明亮,亮得那么不正常。

    我看着他,心头黯然一凛。

    电梯这时到了,我们两个默然走进去。

    门关上,徐徐向上行进。

    “是我害了我妈妈,最后一次跟她说话,我还跟她说的那么绝情……怎么知道,那就是最后一面了呢,我不知道。”林司繁讷讷的说着。

    昨天在南大桥,林森跟我说了林司繁和妈妈最后在一起的情况,现在听他用近乎麻木的语气自己讲出来,我有些不忍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这样的痛苦,我也经历过,我知道那感觉永远挥之不去,会牢牢刻在你的心上,至死方休。

    我说什么做什么,也都无法真正安慰到林司繁,只能尽量压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看着他,听他倾诉。

    电梯很快到了。

    开门进屋,林司繁也不招呼我,自己进了浴室,许久都没再出来。

    我靠着墙壁,就站在浴室门旁边,等着他。

    里面有水流声,很大,我听不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可是心里那根弦一直绷着,没敢松懈下来。

    过了一个小时后,浴室里的水流声渐渐小了下去,我专心的侧耳听着,里面还是没其他声音,不知道林司繁一个人在里面,究竟在干嘛。

    我又等了十分钟,终于等不下去了,走到门口抬手敲敲门,“司繁,你洗好了吗?”

    没有回应。

    再敲门,重复刚才问的话。

    浴室里依旧没传出来回答的声音,我心里起急,大声拍门冲着里面喊,“你说话啊!没事吧!”

    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

    浴室里,突然传出来动静,我仔细听了感觉是呕吐的动静,紧跟着是马桶的抽水声。

    门也在我刚要开口问的时候,一下子打开了。

    围着白色浴巾,头发滴着水珠的林司繁用手扒着门框,垂头站在我面前。

    我咬了下嘴唇,问他“是吐了吗,没事吧。”

    林司繁晃晃头,水珠随着他的动作,四下溅落。

    浴室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林司繁像是被吓到了,激灵一下转过身,瞪大眼睛朝手机响的位置看,可是身体却不动,还站在浴室门口。

    “司繁……”我小心地叫了他一下。

    林司繁又是身体一抖,含糊的跟我应了一声,抬脚朝放手机的地方走过去。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看见林司繁低头滑开手机看着,看完缓缓地抬起头,把手机又放回到手盆台面上。

    我怕自己说话又刺激到他,就只好在门口安静的等着。

    从他的反应,我也暂时判断不出他收到的消息是好还是坏,只能期望是个好的,尽管我心里明白,这时候应该也听不到什么真正的好消息。

    过了好几分钟后,林司繁终于转过身,目光定定的看向我。

    这目光,太过专注。我和他对视片刻后,隐隐觉察出那么一丝异样来。

    可还不容我再多想,林司繁的人已经几步就到了我眼前,他俯下头,鼻头几乎就和我的脸颊紧贴在一起了,温热的呼吸都能感觉到喷在我脸上。

    我本能的要往后退,避开他,可是已然晚了一步。

    林司繁碰上我的嘴唇时,我因为意外微微张着嘴,他忽然就疯了一样吻下来,动作粗鲁毫无章法,完全没了他平日里的样子。

    我呜咽着从嘴里挤出来话,“放开,放开我,你……”

    林司繁突然停下来,我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让他清醒起来,可很快再触上他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他一双眼里,已经被欲~望完全笼罩住。

    林司繁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我被他看得愈发不自在,就把头扭到一边,想从他手上挣脱开。

    可林司繁的目光透过滴着水珠的凌乱额发,幽深的凝在我脸上,里面隐约的危险气息,渐渐明朗毫不掩饰。

    我又开口,“司繁,你,你冷静一下,我出去……”

    话只说到这儿,我就被更霸道的一个吻封住了嘴巴。林司繁的手强势的绕到我脑后托着,让我动弹不了。

    我浑身顿时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