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别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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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茫茫的漫画一直没有更新，诸葛流火这边，也没有办法追踪到她现在所在的位置。
一时间霍湛北也是一筹莫展。
——
欢沁醒了，从深切治疗部转到了普通病房。
睁开眼，是秦少驹陪在身边。
“少驹。”欢沁醒过来，笑了，“还能看到你，所以，我是没有挂，还活着……真好。”
秦少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别坚持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好吗？”
说实话，这一次，欢沁自己也吓到了。
她没想到，会倒下。
“让我想想吧。”欢沁没有一口答应。
“……好。”
欢沁醒过来，就办理了出院。
即使在医院里也是躺着，在家里待着，还更加自在。
L城，已经很冷了。
欢沁裹的严严实实的，从车上下来。秦少驹蹲在她面前，欢沁也习惯了，自自然然的趴上去。
“等等。”欢沁突然拍了拍秦少驹的肩膀。
秦少驹怔忪，“怎么了？”
“……”欢沁没有说话，可是，藏在口罩下的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她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找什么。
“沁沁？”
秦少驹看看周围空荡荡的，薄雪覆盖下的庭院，格外清冷。
欢沁失望的摇摇头，“没什么，我刚才以为，看到熟人了……”
刚才那么一瞬，她的确以为看到了……霍湛北。
可是，这么仔细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他不能来、不会来的！他们分手了，而且，他也不知道，她病成这样了。是她不要说的，是她不要告诉他的！
“进去吧。”
秦少驹背着欢沁进了院子。
不远处的红枫下，走出道颀长的身影……赫然就是霍湛北。
刚才，欢沁没有看错，他的确是来了。
可是，他不打算和她见面，不打算让她知道。他，只是来看看她。
她裹着那么厚的大衣，霍湛北连她的脸都看不清。不过，看来，他还是过多的担心了。秦少驹对她那么好，她哪里会需要他？
……
屋子里很暖和。
欢沁躺在沙发上，裹着毛毯，开始画画。
秦少驹进来给她送牛奶，一见就皱眉，“你怎么……能不能好好休息？”
“我没事，我不是已经躺了好几天吗？”
“停下。”秦少驹一把抽过她的画板，“这个有这么重要吗？一个漫画而已。”
欢沁想说，重要啊，对于她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的人来说，尤其重要。
但她不能说，秦少驹这样为她，她不能说这种话来刺激他。
“沁沁。”秦少驹半蹲在她面前，“不要固执了，你继续坚持下去……手术成功的概率会越来越低的，这些，你作为一个医生，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吗？”
“……”欢沁眨了眨眼，泪水涌上来。
她笑，“真是没用，现在越来越容易哭了。”
“在等霍湛北吗？”秦少驹有些着急，索性告诉她，“别等他了，他不会来的！”
“……”欢沁怔住，他这话什么意思？
秦少驹难以启齿，但还是要说，他不能看欢沁继续傻等下去。
“我去找过他了，在你昏迷的日子，我去安市找过他了！”
“……”欢沁惊愕，没想到秦少驹能够为他做到这一步。
秦少驹眉头紧锁，“我都告诉他了，你病了，病的很严重，我拜托他，让他来看看你、劝劝你……”
他顿住了，欢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说什么？”
“沁沁。”秦少驹艰难的开口，“他不来……他说，你们已经分手了，以后你的事情，都和他没关系了！”
虽然残忍，但是是事实！
欢沁心头一空，整个人有种从高处坠落的失重感。
“他……”欢沁身子微微瑟缩，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凉，“他这么说、这儿说……”
他竟然这么说！连她快要死了，都不能让他过来见她一面吗？
好狠啊！欢沁扯扯嘴角，她算是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绝情！
“沁沁。”秦少驹捧住她的手，“所以，不要等了……手术吧！好不好？”
欢沁没有说话，只是掉眼泪。
第二天一早，秦少驹去了学校。
欢沁用过早餐上楼，开始画画。
这一期的画，她还剩几笔，就可以上传了。因为昏迷，耽误了很长时间，底下已经有很多催稿了。她没有时间一一看，着急画，然后将画上传。
上传成功之后，欢沁松了口气，淡淡笑了，“终于，好了。”
闲下来，欢沁开始翻看留言。
突然，一条留言引起了她的注意。
……茫茫，我是少爷。
“啊！”欢沁惊愕，捂住了嘴巴。少爷……
是了，那个时候，欢沁只知道，他是少爷。和孤儿院的孩子们是不一样的，尽管他看起来孤僻又孤单，没有人愿意靠近他。
欢沁站了起来，激动的来回走动。
可是，这个少爷……真的是当年那个人吗？还是，网友的恶作剧？
欢沁咬着手指，她该怎么确定，他是不是真的？
想了半天，欢沁敲开私信，输入——
如果你真的是少爷，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会在哪里等你。我们以半个月为期限，找到彼此。
敲下这样一行字，欢沁几乎是精疲力尽！好累啊！心脏也跳的太快了，好像要跳出胸腔了！
但是，她也松了口气。
终于，不是没有反应了。她连载了这么久，都没有恶作剧的网友，这个……说不定真的就是他呢？
这么想着，欢沁又充满了希望。也许，真的能够在手术前见他一面？
其实，都过了这么久，即使再见面，也未必有当年的感觉了。
但即使如此，还是想要见一面，非常想。
……
“湛少！”
诸葛流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神色激动。
霍湛北点点头，他正在看微博，“我看到了，她更新了——”
霍湛北勾唇，“而且，她联系我了！”
他腾的站起来，强压着激动，“她约我见面了！”
“……”诸葛流火笑了，“那么，湛少你们约在哪里见面？”
这个嘛……霍湛北笑而不语。私信里，没有明确说明。可是，他就是当初的少爷，怎么可能不知道茫茫说的是哪里？
霍湛北没有回答，乜了眼诸葛流火，“既然她更博了，你就可以查了……查查她现在在哪里？”
“是。”
霍湛北浅笑，心情很好。其实，他对她现在在哪里，并不那么关心了……因为，他们约定好了，要见面了！
她以半个月为期，想来也是因为不知道彼此是不是远在地球两端，又或者，怕他短期内没有时间，所以才特意这样说的，好让他做好安排，专程去赴约？真是，细心的女孩子，这一点，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
晚上，秦少驹回来，欢沁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什么？”秦少驹吃惊，“你要去宁城？”
“嗯。”欢沁点点头，“我只是去半个月，到了期限，我一定回来，我想好了，要接受手术，放疗……我放弃了。”
“可是……”秦少驹蹙眉，“为什么要去宁城呢？”
要知道，他才来L城。因为要照顾她，工作上上级和同事，已经非常照顾他了。
如果要他再请半个月的假，着实有些为难。
欢沁知道他想什么，“不用你请假，少驹……你好好工作，我自己过去。”
“这……”秦少驹不放心，“不行，那怎么行？”
“其实。”欢沁努力劝说，“我不放疗的时候，不是和正常人一样吗？我没事的，我答应你，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半个月一到，我立即回来，往返机票，你都帮我定好，行吗？”
秦少驹思来想去，还是不情愿的。
但是，欢沁一味坚持，秦少驹实在拗不过她。
最后，只要同意了。
“沁沁，你这么坚持要去宁城，是有什么缘故吗？”
欢沁笑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手术前，想去宁城散散心。”顺便去见见老朋友。
过了那么多年，当真只是老朋友了。
“好。”
无奈，秦少驹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
行李，是秦少驹帮着收拾的。秦少驹是个男孩子，建筑师出身，可是，收拾起东西来，比欢沁还要细心。
“这一箱，是衣服。”
“这一箱，是药和补品。”
“这一箱，是……”
欢沁看着他笑，“我知道了，少驹弟弟……你还记得吗？小时候过家家，咱俩总是反过来，你我当新郎官，你当新娘子，还真是，你都长大了，还是一样啊。”
秦少驹一愣，也忍不住笑了，“那是因为我让着你。”
欢沁沉默，他的这份感情，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回应？
在秦少驹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欢沁离开了L城，飞往宁城。
因为要在这里待半个月，秦少驹给她订的是当地的民宿。一个人一个小公寓，像个临时的家，还请了个钟点工来帮忙。
没有放疗，欢沁的身体好了很多。
一般的生活是不成问题的，只是……
欢沁对着镜子，看了看假发。骨子里的虚弱，谁看的出来呢？
同一时间，霍湛北也从安市到达了宁城。
他在酒店安置下，刚洗了澡出来，就接到诸葛流火的电话。
“喂。”霍湛北喝着红酒，看着外面的灯光。
“湛少。”诸葛流火有些着急，“查到了！上一次的发博网络IP，是在……L城！”
嗯？霍湛北握着红酒杯的手微微动了下，L城？
“是。”诸葛流火继续说到，“而且，还是在B大附近……”
L城B大附近？这么巧？那不是秦少驹住的地方吗？
霍湛北拧眉，“继续查，查的仔细点！我要知道确切是哪一户。”
“是。”
因为苏茫茫的漫画一直没有更新，诸葛流火这边，也没有办法追踪到她现在所在的位置。
一时间霍湛北也是一筹莫展。
——
欢沁醒了，从深切治疗部转到了普通病房。
睁开眼，是秦少驹陪在身边。
“少驹。”欢沁醒过来，笑了，“还能看到你，所以，我是没有挂，还活着……真好。”
秦少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别坚持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好吗？”
说实话，这一次，欢沁自己也吓到了。
她没想到，会倒下。
“让我想想吧。”欢沁没有一口答应。
“……好。”
欢沁醒过来，就办理了出院。
即使在医院里也是躺着，在家里待着，还更加自在。
L城，已经很冷了。
欢沁裹的严严实实的，从车上下来。秦少驹蹲在她面前，欢沁也习惯了，自自然然的趴上去。
“等等。”欢沁突然拍了拍秦少驹的肩膀。
秦少驹怔忪，“怎么了？”
“……”欢沁没有说话，可是，藏在口罩下的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她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找什么。
“沁沁？”
秦少驹看看周围空荡荡的，薄雪覆盖下的庭院，格外清冷。
欢沁失望的摇摇头，“没什么，我刚才以为，看到熟人了……”
刚才那么一瞬，她的确以为看到了……霍湛北。
可是，这么仔细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他不能来、不会来的！他们分手了，而且，他也不知道，她病成这样了。是她不要说的，是她不要告诉他的！
“进去吧。”
秦少驹背着欢沁进了院子。
不远处的红枫下，走出道颀长的身影……赫然就是霍湛北。
刚才，欢沁没有看错，他的确是来了。
可是，他不打算和她见面，不打算让她知道。他，只是来看看她。
她裹着那么厚的大衣，霍湛北连她的脸都看不清。不过，看来，他还是过多的担心了。秦少驹对她那么好，她哪里会需要他？
……
屋子里很暖和。
欢沁躺在沙发上，裹着毛毯，开始画画。
秦少驹进来给她送牛奶，一见就皱眉，“你怎么……能不能好好休息？”
“我没事，我不是已经躺了好几天吗？”
“停下。”秦少驹一把抽过她的画板，“这个有这么重要吗？一个漫画而已。”
欢沁想说，重要啊，对于她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的人来说，尤其重要。
但她不能说，秦少驹这样为她，她不能说这种话来刺激他。
“沁沁。”秦少驹半蹲在她面前，“不要固执了，你继续坚持下去……手术成功的概率会越来越低的，这些，你作为一个医生，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吗？”
“……”欢沁眨了眨眼，泪水涌上来。
她笑，“真是没用，现在越来越容易哭了。”
“在等霍湛北吗？”秦少驹有些着急，索性告诉她，“别等他了，他不会来的！”
“……”欢沁怔住，他这话什么意思？
秦少驹难以启齿，但还是要说，他不能看欢沁继续傻等下去。
“我去找过他了，在你昏迷的日子，我去安市找过他了！”
“……”欢沁惊愕，没想到秦少驹能够为他做到这一步。
秦少驹眉头紧锁，“我都告诉他了，你病了，病的很严重，我拜托他，让他来看看你、劝劝你……”
他顿住了，欢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说什么？”
“沁沁。”秦少驹艰难的开口，“他不来……他说，你们已经分手了，以后你的事情，都和他没关系了！”
虽然残忍，但是是事实！
欢沁心头一空，整个人有种从高处坠落的失重感。
“他……”欢沁身子微微瑟缩，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悲凉，“他这么说、这儿说……”
他竟然这么说！连她快要死了，都不能让他过来见她一面吗？
好狠啊！欢沁扯扯嘴角，她算是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绝情！
“沁沁。”秦少驹捧住她的手，“所以，不要等了……手术吧！好不好？”
欢沁没有说话，只是掉眼泪。
第二天一早，秦少驹去了学校。
欢沁用过早餐上楼，开始画画。
这一期的画，她还剩几笔，就可以上传了。因为昏迷，耽误了很长时间，底下已经有很多催稿了。她没有时间一一看，着急画，然后将画上传。
上传成功之后，欢沁松了口气，淡淡笑了，“终于，好了。”
闲下来，欢沁开始翻看留言。
突然，一条留言引起了她的注意。
……茫茫，我是少爷。
“啊！”欢沁惊愕，捂住了嘴巴。少爷……
是了，那个时候，欢沁只知道，他是少爷。和孤儿院的孩子们是不一样的，尽管他看起来孤僻又孤单，没有人愿意靠近他。
欢沁站了起来，激动的来回走动。
可是，这个少爷……真的是当年那个人吗？还是，网友的恶作剧？
欢沁咬着手指，她该怎么确定，他是不是真的？
想了半天，欢沁敲开私信，输入——
如果你真的是少爷，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会在哪里等你。我们以半个月为期限，找到彼此。
敲下这样一行字，欢沁几乎是精疲力尽！好累啊！心脏也跳的太快了，好像要跳出胸腔了！
但是，她也松了口气。
终于，不是没有反应了。她连载了这么久，都没有恶作剧的网友，这个……说不定真的就是他呢？
这么想着，欢沁又充满了希望。也许，真的能够在手术前见他一面？
其实，都过了这么久，即使再见面，也未必有当年的感觉了。
但即使如此，还是想要见一面，非常想。
……
“湛少！”
诸葛流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神色激动。
霍湛北点点头，他正在看微博，“我看到了，她更新了——”
霍湛北勾唇，“而且，她联系我了！”
他腾的站起来，强压着激动，“她约我见面了！”
“……”诸葛流火笑了，“那么，湛少你们约在哪里见面？”
这个嘛……霍湛北笑而不语。私信里，没有明确说明。可是，他就是当初的少爷，怎么可能不知道茫茫说的是哪里？
霍湛北没有回答，乜了眼诸葛流火，“既然她更博了，你就可以查了……查查她现在在哪里？”
“是。”
霍湛北浅笑，心情很好。其实，他对她现在在哪里，并不那么关心了……因为，他们约定好了，要见面了！
她以半个月为期，想来也是因为不知道彼此是不是远在地球两端，又或者，怕他短期内没有时间，所以才特意这样说的，好让他做好安排，专程去赴约？真是，细心的女孩子，这一点，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
晚上，秦少驹回来，欢沁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什么？”秦少驹吃惊，“你要去宁城？”
“嗯。”欢沁点点头，“我只是去半个月，到了期限，我一定回来，我想好了，要接受手术，放疗……我放弃了。”
“可是……”秦少驹蹙眉，“为什么要去宁城呢？”
要知道，他才来L城。因为要照顾她，工作上上级和同事，已经非常照顾他了。
如果要他再请半个月的假，着实有些为难。
欢沁知道他想什么，“不用你请假，少驹……你好好工作，我自己过去。”
“这……”秦少驹不放心，“不行，那怎么行？”
“其实。”欢沁努力劝说，“我不放疗的时候，不是和正常人一样吗？我没事的，我答应你，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半个月一到，我立即回来，往返机票，你都帮我定好，行吗？”
秦少驹思来想去，还是不情愿的。
但是，欢沁一味坚持，秦少驹实在拗不过她。
最后，只要同意了。
“沁沁，你这么坚持要去宁城，是有什么缘故吗？”
欢沁笑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手术前，想去宁城散散心。”顺便去见见老朋友。
过了那么多年，当真只是老朋友了。
“好。”
无奈，秦少驹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
行李，是秦少驹帮着收拾的。秦少驹是个男孩子，建筑师出身，可是，收拾起东西来，比欢沁还要细心。
“这一箱，是衣服。”
“这一箱，是药和补品。”
“这一箱，是……”
欢沁看着他笑，“我知道了，少驹弟弟……你还记得吗？小时候过家家，咱俩总是反过来，你我当新郎官，你当新娘子，还真是，你都长大了，还是一样啊。”
秦少驹一愣，也忍不住笑了，“那是因为我让着你。”
欢沁沉默，他的这份感情，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回应？
在秦少驹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欢沁离开了L城，飞往宁城。
因为要在这里待半个月，秦少驹给她订的是当地的民宿。一个人一个小公寓，像个临时的家，还请了个钟点工来帮忙。
没有放疗，欢沁的身体好了很多。
一般的生活是不成问题的，只是……
欢沁对着镜子，看了看假发。骨子里的虚弱，谁看的出来呢？
同一时间，霍湛北也从安市到达了宁城。
他在酒店安置下，刚洗了澡出来，就接到诸葛流火的电话。
“喂。”霍湛北喝着红酒，看着外面的灯光。
“湛少。”诸葛流火有些着急，“查到了！上一次的发博网络IP，是在……L城！”
嗯？霍湛北握着红酒杯的手微微动了下，L城？
“是。”诸葛流火继续说到，“而且，还是在B大附近……”
L城B大附近？这么巧？那不是秦少驹住的地方吗？
霍湛北拧眉，“继续查，查的仔细点！我要知道确切是哪一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