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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过去未来(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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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爷,我只能告诉你,你暂时死不了,但是,那人是谁,我却没法告诉你。”

    “那你来这里只是想和我说说你的经历?”

    “不不不……”瘦猴摇头,道,“小九爷,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当时我上门拜访的时候,你好像并没有认出我,为什么,我和你说这些你又没有丝毫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年,这件事,已经在我心头多年,还请小九爷明示。”

    我看了他一眼:“如果我不说呢?”

    “我也没有办法,那就告辞了。”他说着,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等等。”我叫住了他。

    瘦猴又坐回到了沙发上:“小九爷还有什么指教?”

    “还记得我们当时跳到那水里,顺水而上的时候吗?”我问道。

    “当然记得。”

    “就是那个时候,我回到了十多年前,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瘦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难怪……”

    “那个人到底怎么说的?”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他只是让我转告小九爷,小九爷现在身体的状况,其实只是身体里的两种虫子在争斗,当两种虫子稳定下来,也就好了。”

    “两种虫子?”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有两种种子?难道一种是我们在长生湖之时见过的那种比较大一点的黑色虫子,另一种是陈子望身上出来的那种?

    瘦猴道:“小九爷还记得我进入那个镜面之后,里面的水,和正常的水不同吧?”

    我点了点头。

    “其实,那些水是一种虫卵,这些虫卵就是那种会发光又能发出寒气的虫子所产,据说,这种虫卵想要孵化成虫,需要数百年,而且,其中万不存一,不过,这种虫卵,却会抑制另外一种虫子,就是我们身体里的那种黑色的虫子,事实上,当我们进入那水中之后,才慢慢地开始感觉到寒冷,有了寒冷感,便说明我们身体的黑色虫子已经逐渐地被这种虫卵蚕食了……”

    “那你说的两种虫子,第二种是?”

    “虽然那种虫子能够蚕食黑虫的成虫,却奈何不了他们的卵,只能让虫卵的孵化速度变慢。”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身体里有两种虫卵?”

    “对,小九爷的这个说法,要更正确一些,是有两种虫卵。”

    “那陈子望怎么会死?你不是说,那些会发光的虫卵是黑虫的克星吗?”

    “这种虫卵很特别,他们其实很容易死亡,如果人的身体机能不行的话,便不能维持它们存活,当虫卵的数量下降他们多,便会抑制不住黑虫的虫卵,最后,导致黑虫破体而出……”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的情况?”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小九爷的身体情况,应该是两种虫卵争斗导致,当他们达到平衡之后,自然就会好了。”

    瘦猴说罢,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人还让我给小九爷带一句话,让小九爷不用着急,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好了,话已经带到了,我就告辞了。”

    “等等,那个大胡子哪里去了?”

    瘦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我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跟了出去,跟着他来到小院的院门前,只见瘦猴来到了一辆轿车旁边,对着车窗轻声说道:“豹爷……咳咳……话带到了……”他说着,大声地咳嗽起来,咳了一会儿,对着车窗又点了点头,拉开车后门,钻了进去,随后,一阵发轰动的轰鸣声,那车径直远去了……

    我不知道瘦猴口中的豹爷是谁,想跟上去看看,去已经不可能了,心里思索着瘦猴的话,是不是真的?听起来,好像很玄,可是,又感觉,他实在没有必要导演一处这样的戏来给我看,这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好处。

    我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回到了屋里,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这张脸,破碎的镜子里,我的脸似乎也破碎成了无数块,看起来很是恐怖,光秃秃的头皮上,也已经开始起皮。

    按照瘦猴的说法,我现在应该耐心地等待,可是,任谁看到自己变成这个鬼样子,恐怕都难以静下心来吧?

    刚才本来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和瘦猴说过话后,似乎酒意已经去了。

    为了麻木自己,我决定还是再喝一点,醉倒了之后,也就不用去想这些了,从冰箱里又取了一些啤酒,我半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顶棚,不断地灌着酒,心里只想着,快些喝醉,就没有烦恼了……

    终于,脑袋开始晕晕乎乎的时候,屋门却再次被人拍响,我站起身来,来到门前,将门打开,我原以为现在能来这里的,估计是炮仗,却没想到,站在门前的是魏心灵。

    我怔怔地看着她,只见,她原本一头长发,此刻已经不见了,脑袋剃的锃光瓦亮,正对着我笑。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你怎么,你怎么……”

    “凉快!”她一甩光头,还摸了一把,动作十分的潇洒。

    “你没必要这样做的。”我不由得捏紧了自己的手。

    她脸上的笑容不变,向前走了两步,靠近我,仰着头,看着我的脸,道:“现在,我们一样了,都没了头发。秃瓢不许嫌弃秃瓢……”说着,似乎有些委屈,扁了扁嘴,两行泪,顺着面颊滚落了下来。

    我的心中一暖,鼻子却是猛地一酸,猛地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这两天压抑的心情,随着她的一句话,似乎尽数消失,眼泪再也忍不住,不住地对着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反手抱紧了我的腰,委屈的像个孩子,哇哇大哭起来,抱着我的手,跟紧了。

    听着她的哭声,我也跟着哭了出来。

    两人就这么抱着,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