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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防火防盗防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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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依依的水平,可是说不出多有学问的肉麻情话来,而且依依的个性也是说不出肉麻话来的,依依只得将头埋在许睿的肩膀里,点点头,说道:“嗯”。

    两人就这么老老实实地抱了一会儿,许睿就松开了她,许睿毕竟是个君子,在两人还没发展到那一步,许睿就不会对夏奕动手动脚的,发乎情止乎礼,依依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许睿温暖的怀抱,还有些欲求不满,许睿这个书呆子,就只会干抱着,就不能亲她一下吗?榆木脑袋,放着自己这么一个大美人不亲,简直就是浪费啊。

    依依突然想到,自己可是一直穿着男装的,许睿会不会就是因为对穿着男装的夏奕亲不下去啊?有心理膈应?要不要哪天穿个女装出现在他面前试试效果?

    轩王府里,轩王得到了夜影胜利的消息,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只是现在还只是开始,东朔还有北翠县没有收复回来,夜影势必还得呆在北疆继续打战,而北云国死了两个副将,司马贺又重伤了,北云国一定还会再派人过来,轩王在脑海中思索着北云可能会派的将军,北云的将军里,能对抗得了夜影的,只有司马贺的父亲司马栋,另外一个就是北云太子赵熙了。无论派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过来,对夜影来说都是一大挑战,要想收回北翠县会难上加难,只怕将会有一场恶战吧。

    驿站里,阿木古力似乎千年不变的躺在躺椅上享受着美女的按摩,这副画面与以前似乎一样,又有些不一样,一样的是他在美人堆里,不一样的是,身旁的美女已经换过好几拨了。真的不愧是闻名天下的风流成性啊,比起东朔志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志王虽然喜好美色,但是有皇上盯着,志王也不敢整日里的躺在女人堆里,而且志王多少还要在乎一下朝廷大臣对他的看法,怎么也要收敛一点。毕竟志王在处理朝廷事务的能力上就比不上轩王,要是再整日沉迷女色不思进取,那皇上就真的要把他踢出东宫了。

    这阿木古力则完全不收敛,更是不在乎朝廷大臣对皇上上奏章批判他,西昌的皇上也是拿他没有办法,依旧立他为太子。这阿木古力不仅因为嫡子的身份而被立为太子,更重要的是他的能力非凡,他除了好美色以外,他的武功、谋略、手段,无一不厉害,可以说他的头脑是在西昌众位皇子里最为灵活的,也是西昌最有魄力的一位皇子。

    阿木古力听到夜影胜利的战报后,脸色十分不好看,不耐烦地挥手让那些美女退下,那些美女有些害怕阿木古力的低气压,收起了刚刚巧笑倩兮的笑容,纷纷离开阿木古力的身边迅速退出了房间。

    阿木古力没有想到夜影竟然这么快就收回了两个地方,本来还想着东朔和北云打得不可开交后,自己好收渔翁之利,谁能想到夜影居然把北云的新星司马贺打得落花流水,倘若夜影把北云国赶了出去,那自己还能怎么捣乱呢?自己这渔翁也当不成了。阿木古力眼眸微眯,看来自己得主动出手了,搅乱东朔这滩浑水。

    阿木古力问道:“上次让你们去查南青国前朝幼主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回太子殿下,属下查到南青前朝幼主曾经出现在东朔京城,本来他们不想露面的,但是前幼主得了大肠痈,不得不露面寻医问药。医好病后,就一路往东朔的西边而去,只是之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哦?那是哪家医馆治好他的?”

    “所有的医馆都治不好他,是静苑的夏大夫治好他的。”这个负责找寻前朝幼主的探子并不知道静苑的夏大夫的真正身份,因为他查到这个夏大夫只是偶遇前朝幼主,心善救了他而已,之后他走了两人并没有再联系过,所以探子并没有去深究夏大夫的身份。

    不过这话却把阿木古力给吓了一跳,阿木古力本来是躺在躺椅上的,一听到这话,便立即腾地坐起来,直视探子说道:“你确定是静苑的夏奕夏大夫?”

    刚刚探子只是说夏大夫,他没有想到太子居然知道那个夏大夫名叫夏奕,探子心里一惊,难道太子认识那个夏奕?探子抬起头,直视太子,十分认真地回答道:“回太子殿下,正是。”

    “他们后来可有联系?”

    “并没有。”

    “你确定?”

    “属下确定,当初夏奕只是路过,正好遇到前朝幼主被医馆赶了出来,夏奕这才带他们回了静苑医治,二人之前并不认识。不过属下谨慎起见,为了查出他们之间有没有瓜葛,曾经在静苑对面租了个房子,盯了许久,并未见到有前朝幼主的人去找他。不过属下倒是有新的发现。”

    阿木古力恢复了慵懒的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发现轩王的人也在暗中盯着夏奕啊?”

    探子之前还以为太子之所以知道夏大夫是夏奕,只是因为夏奕名气大,岂料他竟然连轩王也在监视夏奕这件事情也知道,探子惊讶地说道:“太子,你怎么知道?”

    “本太子之前派人盯着轩王妃,没想到轩王妃竟然和轩王不和,一气之下出府单过,所以轩王一直派人盯着她,本太子的人还曾经被轩王的人发现过,二人发生了打斗。”

    这个时候的探子已经越来越惊讶了,说道:“属下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可万万没有想到她是轩王妃?那,那,她怎么敢在轩王的监视下还大摇大摆的跟别的男子勾勾搭搭的?”探子已经无法用惊讶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一个王妃敢跟轩王那样的魔鬼王爷作对,还敢在轩王的眼皮底下跟别的男子私会,她不怕被轩王杀了吗?探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她居然是轩王妃?那,那轩王为什么还能容忍她有奸情?”虽然轩王妃跟那许睿还没有上过床,最多也就是抱抱,可这也是不得了的事情,也是婚外恋啊。轩王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就是普通的男人都无法容忍,更何况轩王贵为东朔的王爷呢?不知道是要说轩王妃胆子太大,还是要说轩王的心太大呢?

    对于这一点,阿木古力也百思不得其解,阿木古力的东宫里,多的是女人,可是没有哪一个女人敢给自己戴绿帽子,以自己残暴的个性,哪个女人敢出轨,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轩王这个人向来以冷酷残暴著称,他的残暴程度绝不在自己之下,他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即便是当轩王得知自己也知道了轩王妃和许睿的事情,可是轩王就当作不知道一样,并没有急着将轩王妃带回王府,来保证自己的面子,他依旧纵容轩王妃在外面胡闹。

    如果说轩王不爱轩王妃,那斩杀了她又有什么呢?又不会心痛。如果说轩王爱轩王妃,那不会吃醋吗?吃醋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阿木古力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觉得轩王的做法根本就无法用常理来解释。阿木古力现在只想知道,前朝幼主在夏依依那里医治的事情,究竟是偶遇,还是轩王指使的?

    阿木古力说道:“前朝幼主的线索从他们出了静苑之后,就断了?”

    “是,他们出门后租了一辆马车,一路往西而去,他们在下一个城就下来了,之后去了哪里,那个车夫也不知道。”

    “你继续去找,一旦找到他们的下落,立马就派人来告诉本太子,还有,一定要特别注意他们是不是和轩王有关系。”

    “是”那个探子便退了出去。

    阿木古力拿着扇子一下一下轻缓地扇着,自己本来打算利用南青国前朝幼主来牵制南青国,倘若被轩王给提前利用了前朝幼主,那自己的计划就要泡汤了。阿木古力看向窗外,眼神眯起,缓缓地说道:“轩王妃,你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与轩王的不和究竟是不是假象?”

    阿木古力忽然将扇子一收,说道:“来人,给本太子准备笔墨纸砚。”

    同在驿馆里的南青国大皇子上官云飞在得到了夜影在一天之内一鼓作气,收复了两个地方的消息后,更是打定了要与东朔结盟的主意。

    之前东朔接连败退,连着丢了几个城池,上官云飞还重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取消上官琼跟东朔和亲之事,从之前的情况看来,东朔没有了轩王之后,简直不堪一击,溃不成军,以北云国势不可挡的阵势来看,北云再继续攻打下去,都能打到东朔京城来了,到那个时候,东朔都要亡了,那就是东朔来寻求南青的帮助了,而不是南青来靠东朔这棵大树了。岂料没有了轩王之后,这轩王手底下的夜影倒是不赖,颇有几分轩王的气势,这一下,东朔似乎依旧坚不可摧。

    上官云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让上官琼和东朔和亲。

    上官琼可是不像他们这些男人一样,时时刻刻地就盯着朝廷上的变化,上官琼的一门心思就只是钻进了如何勾搭志王。上官琼很疑惑,为什么自从元宵灯会之后,志王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上官琼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明明那天是志王主动来找自己的,邀请自己与他去参加灯会,自己那天的表现也很好啊,一直表现得很淑女,志王也很满意,志王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似乎是猜完皇上的灯谜以后,志王就再也没有笑过,一直冷着脸。

    上官琼起身,将手中的手绢扔在了桌子上,气愤地踢了一脚桌子,说道:“志王自己猜不出灯谜来,丢了丑,难道拿我撒气啊?现在都没脸出来见人吗?”

    志王不来找自己,自己一个女子,怎么也该有点矜持,怎么能主动天天去找他呢?这样不就是显得自己廉价了吗?倒贴着上去送给志王,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公主,可是志王几天没有来找自己,而且都没有派人过来问候过她一声,就打算把自己就这么晾在驿馆里?

    “公主,依奴婢看,志王岂是胆量这么小的人,这就不敢出来见人了吗?不过是输了一个灯谜而已。依奴婢看,一定是夏娜娜搞得鬼,说不定志王这几天都去见夏娜娜去了。”上官琼的贴身宫女彩琴见上官琼在这里暗自生气,眼眸一转,便上前劝道。彩琴比上官琼大个七八岁,心思活络,胆子又大,本是在南青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南青皇后见上官琼身边没有一个懂事点的丫头,就派她跟过来了,凡事还能帮着上官琼出个主意。

    彩琴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上官琼了,那天夏娜娜那个不要脸的贱货也跟了过去,猜完灯谜后也不走,还死皮赖脸地跟在志王身旁,那个志王也不赶她走,心安理得的带着她们两个女孩继续逛,直到最后志王要回宫了,夏娜娜这才顾自回了家。

    上官琼的指甲都嵌入了自己的手掌心里,掐出了四个指甲印来,上官琼咬牙切齿地说道:“夏家的两姐妹一个比一个的不要脸,都上赶着贴着志王,走了一个夏依依,又来一个夏娜娜。”

    上官琼可是还记得夏依依两次给自己难堪,一次在珍粹斋里,夏依依竟然明知自己是南青国公主,依旧半点不给自己情面,还跟自己的侍卫打了起来。第二次就是在大年夜,自己弹琴,夏依依伴舞,自己本想让夏依依出丑,没想到夏依依抢尽了自己的风头,到最后还讹上了自己,自己不过是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她就倒地吐血了。害得整个大殿的人以为自己故意将她打成了重伤。虽然皇上当时说的是要自己择日去轩王府亲自给夏依依道歉。可是夏依依大年初一就遇上了月贵嫔难产之事,接连在宫中住了许久。

    这日子一久,别人也就忘记这回事了,如今皇上又一心只惦记着北疆的战事,哪里还能记得自己还没有去跟轩王妃道歉这种小事情啊。

    既然轩王和轩王妃都没有派人过来驿站找她,催她去上门道歉,自己便也装作忘记了这回事,省得上门去道歉还要被他们夫妻俩一阵数落。自从大年夜一别,自己再也没有见过夏依依了,只是上官琼不知道的是,其实她们在元宵灯会上见过,许睿身后的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莽夫就是夏依依装扮的。

    既然大皇兄那天警告过自己,不要去惹轩王妃,自己后来又被彩琴劝说了一阵,冷静下来想了想,那夏依依既然已经嫁过人了,皇上就绝对不可能让夏依依再成为志王妃的,所以自己也没有再去找夏依依的茬,自己也就安安稳稳地呆在了驿站里,表现得娴静温婉,倒是让皇后十分喜欢自己了,自己成为志王妃的可能性又大大增加了。

    只是刚刚排除了夏依依这个障碍,又跳出了夏娜娜这个障碍,可不管是夏依依还是夏娜娜,她们都是夏家的亲姐妹,这就让上官琼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自己不能去惹夏依依,但是大皇兄可没有说过不能去惹夏娜娜呀。

    于是上官琼打定了主意,便说道:“彩琴,给本公主更衣,给人去给夏娜娜送一封信,就说本公主请她喝茶。”

    “是,公主”

    上官琼眼里闪过一丝嫉恨,随即嘲笑了一声,说道:“跟本公主斗,你还太嫩了,本公主斗不过夏依依,还能斗不过你这个愣头青?”

    上次元宵灯会上对夏娜娜的观察,上官琼认定了夏娜娜可没有夏依依那样的聪慧和胆量,夏娜娜这个人心思虽然毒辣,但是想法简单得很,很容易就被人利用了。自己要对付她,轻而易举。上官琼转身便进了里面去换了一身高贵的公主服装,自己一定要在夏娜娜的面前好好地显示一下自己高贵的身份,告诉她,自己身为公主,跟志王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她夏娜娜,身为一个臣女,而且还是一个庶女,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夏娜娜可是被上官琼冤枉了,这几天,志王可是也没有来找夏娜娜呢,夏娜娜已经呆在护国公府几天都没有出府了,已经被撤销护国公夫人的李氏,自从夏娜娜元宵灯会回来后,得知了上官琼来东朔的目的后,李氏也焉了,以前她们为了让夏娜娜成为志王妃,可算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夏依依都能暗算进去。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嫉妒心太强,即便夏依依已经嫁入了轩王府,可是自己仍旧不想看到夏依依过得锦衣玉食的,便自导自演了一出夏依依在外有奸夫的事情出来,没想到惹火烧身,夏依依活着回来了,把事情给抖露了出来,自己被护国公给撤销了夫人身份,如今夏娜娜的身份也跟着变成了庶女,哪里还有资格争志王正妃啊?连侧妃都难啊,说不定还只能当一个侍妾了。

    如今得知上官琼来东朔,就是要打算和志王和亲,自己哪里还敢去和上官琼争志王妃呢?只能争一个侧妃之位了,可是现在志王似乎连侧妃之位都不愿意给她了,对夏娜娜不咸不淡,也再不来找她了。

    李氏母女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老实地待在护国公府不去做那些肮脏事,也就没有如今这样的事情了。搞得现在鸡飞蛋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夏娜娜以前还能跟夏依依斗一斗,现在都没有人可以斗了,每天呆在家里百无聊赖,夏娜娜正在屋里绣花呢,丫鬟就送来了一封琼公主的信,说是邀她去茶馆喝茶聊天。

    夏娜娜的直觉,那上官琼上次元宵灯会相遇的时候,上官琼对她就有敌意,现在她请自己喝茶,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夏娜娜便想推脱了不去,结果李氏得知了,连忙过来说道:“去,你必须得去。”

    “我去干什么?”夏娜娜没好气的说道,难道白白地过去让人家嘲讽吗?。

    李氏劝慰她道:“上官琼以后定然是志王妃了,你若是想嫁给志王为侧妃,你就要好好地讨好上官琼,否则,你现在就得罪了她,以后入了宫,上官琼还能对你好?肯定会为难你的。”

    夏娜娜一提起自己只能是侧妃,心里一阵不舒服,便生气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慢着,你给她送点首饰去。”

    “我哪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首饰可以送人?”

    “以前不是在珍粹斋定制过一些首饰的吗?我听说上官琼可喜欢珍粹斋里的首饰了,你送一些给她,她一定会高兴的。”

    “娘,你知道的,珍粹斋的首饰有多贵,就那么几件,我自己都舍不得戴,你就让我这么送人了?”夏娜娜十分肉痛,这些首饰还是以前李氏当当家夫人的时候贪墨了府里的银子,才去打造了一些首饰,后来被夏依依一揭发,结果贪得银子都给还给护国公了,就剩手里这些个首饰了,自此以后再也没有钱打造首饰了,自己都还没有戴过几回,就要送人,夏娜娜自然十分地舍不得。

    李氏便劝慰道:“乖女儿,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咱们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笼络住琼公主,不然以后你还有什么出头之路。”

    夏娜娜叹了口气,说道:“好,我知道了。”

    “对了,这才是娘的乖女儿嘛,往后你去了宫里,什么首饰没有?到时候,哪里还用在乎现在手里的这几件东西吗?”李氏一想起以后夏娜娜入了宫后,过着有头有脸的生活,锦衣玉食,自己在那几个姨娘面前也倍有面子,自己的女儿可是在宫里当志王侧妃,虽然比以前妄想的志王妃身份低了一个等级,可是绝对会比府里那几个姨娘的女儿嫁得好。而夏依依就不用去跟她比了,即便她是轩王妃的身份,比夏娜娜的身份高,可她嫁得是一个残废,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

    李氏又有些不放心夏娜娜,她一向心气高,这要是一时忍不住,可能会对上官琼出言不逊,便又说道:“上官琼身为公主,脾气可能会坏一些,她若是对你出言辱骂,你可好歹忍着点啊,咱们忍得了这口气,才能进宫啊。”

    夏娜娜听罢,心里有些不痛快,忍忍忍,自己能忍得了她这一次,难道以后进了宫,还要忍受上官琼一辈子不可?可是自己注定了只能当一个侧妃,就是个受正妃气的命。夏娜娜堵了一口气,拿了梳妆盒里的首饰便往约定的茶楼而去。

    那头上官琼听到下人来报,说夏娜娜已经去了约定的茶楼等着了,上官琼这才缓缓地起身,说道:“那就走吧,抬轿子可稳着点,别把本公主给颠着了。”

    “是”下人便抬起了轿子,缓慢地走着,上官琼在软轿里一脸得意,本公主身份可金贵着呢,你就在茶楼里慢慢地等着吧。

    夏娜娜在茶楼里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依然没有见到上官琼的身影,便有些不耐烦了,心里也明白,上官琼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才来得这样缓慢,可是也没有要她等这么久的吧。毕竟现在她上官琼也还不是志王妃,自己也还不是志王侧妃,她上官琼犯不着现在就摆出一副正妃来对付一个侧妃的架势来。

    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上官琼这才缓缓地来到茶楼下,夏娜娜从楼上雅间的窗口往下看,看到上官琼的轿子抬得十分地缓慢,轿子停下来后,上官琼搭在宫女的手臂上,缓慢地走下了软轿,踩着莲花步走进了茶楼,端足了公主架子。

    夏娜娜看着上官琼穿着一身玫瑰色的宫装,装束十分复杂,自己这身玫红色的裙子就显得有些寒酸了,虽然自己已经极力挑了一套好看点的衣服了。护国公本就比较清廉,家规又严,夏娜娜便也不敢买十分昂贵的衣服。虽然她这裙子在京中也算是好的了,可也比不上公主的衣服啊。这一下,夏娜娜便觉得自己的气势已经弱了下去。

    上官琼进到雅间,夏娜娜便收起了自己内心的不快,脸上洋溢出喜悦笑容,似乎十分高兴一样地迎了上去,屈膝行了一礼:“夏娜娜见过琼公主。”

    上官琼微微一笑,趾高气昂地说道:“嗯”,便自顾自地直接走过去坐下了,夏娜娜内心里鄙视了一下上官琼,不过就是一个乱臣贼子之女,有什么好骄傲的,夏娜娜便走过去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上官琼说道:“上次元宵节遇到你,本公主倒是觉得跟你挺有缘的,这几日不见你,倒是有些想念你了,本公主千里迢迢来到东朔,在东朔也没有什么朋友,倒是想跟你做个交心的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夏娜娜本以为上官琼会一开口就对她冷嘲热讽的,毕竟那天元宵节,两人也是属于互不理睬。谈不上什么交情,更何况两人的面色上就可以看出来对对方充满了敌意和醋意,只不过不好当众爆发出来罢了,毕竟志王是要娶很多个女子的,最为忌讳后院的女子争风吃醋,女子妒忌是第一大忌,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不满。

    夏娜娜搞不懂为何上官琼居然一改那天的态度,倒是跟她热络了起来,也不管她这热络到底是真是假,既然人家这般表现了出来,自己也就顺着接招就行了。

    夏娜娜假装惊讶地说道:“我何德何能让琼公主另眼相看,只怕我身份低微,做不了公主的知心朋友。”

    琼公主说道:“既是知心朋友,哪里还需顾忌身份?只要两人投缘就行了。”

    夏娜娜一听,面上不显,可是心里却对上官琼恨得牙痒痒,她说道什么不必顾忌身份,言外之意还不就是两人身份本就不是一个层次,自己高攀不上她,是她放下身段了,看得起她而已。夏娜娜便笑着说道:“公主说得是,夏娜娜多谢公主的青睐。”

    两人不咸不淡地又聊了一会,琼公主便又将话题引到了志王身上,琼公主说道:“你也知道,本公主呢,也不了解志王,倒是想做一些志王喜欢吃的菜给他尝尝,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说起来,那天在元宵会上,见你与志王倒是很熟呢,就想像你打听一下志王喜欢吃些什么?”

    夏娜娜连忙说道:“琼公主误会了,我与志王也不熟,我哪里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啊?琼公主莫要打趣我了。”夏娜娜见上官琼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这琼公主前面假装亲热的样子原来都是在铺垫而已,现在才是开始露出她本来的目的,她们两个在一起不跟志王扯上点啥,还能聊什么?

    上官琼说道:“不熟悉?你莫不是在骗本公主吧?本公主不过就是向你打听一下志王喜欢吃什么,你连这个都要保密不肯告诉本公主,你刚刚还说要跟本公主做知心朋友呢。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呀,连这个都不肯告诉我?”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与他不熟。”夏娜娜说道,现在可不能说跟志王很熟,否则上官琼的嫉妒心不是更厉害了吗?

    上官琼说道:“既然你与志王不熟,元宵那天你过去与志王呆在一起做什么?”

    夏娜娜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好说:“我只是见到志王了,便想着过去跟他行礼而已。我以前虽然也见过他几次,但是我们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哪里能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见过几次?”

    女人这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真是让夏娜娜头痛,自己说这个干啥,现在又来了麻烦事了,还得解释这个,夏娜娜含含糊糊地说道:“不过就是一些赏花之内的聚会上见过罢了,这也没什么。”

    上官琼便也不好再紧着这个问题问,便又问道:“不知这几次你都在做些什么呢?”

    “我不过就是呆在家里绣花而已。”

    “没出去?”

    “没有啊。”

    夏娜娜心想,连这个都问,这个上官琼就这么防着自己与志王出去约会了?上官琼若是连自己都这么防着的话,以后上官琼可有得防了,单是现在东宫里,就已经住着两个侧妃了,而且还有许多侍妾,通房宫女,志王虽然还没有娶正妃,可是东宫里的女人从来没有少过。

    自己之前陷害夏依依,是因为自己想得到志王妃的位置,可是自己倒不会想着要将志王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清走,就算自己想清走,皇后她们能同意?志王也不会同意,自己也不敢。而这上官琼,看她的架势,倒是想要将志王身边的所有女人都给清掉。只怕以后她入了东宫为妃,少不得要和东宫里的两个侧妃还有其他的侍妾吵闹了。

    上官琼从夏娜娜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夏娜娜这几天确实是没有和志王在一起,上官琼便也放下了心来,她夏娜娜肯定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暗恋着志王罢了,志王兴许根本就没有看上夏娜娜这个空有美貌外表的花瓶,这花瓶,是最容易看腻的。

    夏娜娜瞟了一眼窗外,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窗外那熟悉的身影,夏娜娜缩了缩瞳孔,试图看得更清楚一点,确实是他没有错,夏娜娜冷哼一声,随即假装惊喜地说道:“琼公主,你快看,他就在外面。”

    琼公主漫不经心地说道:“谁啊?”

    “志王”

    琼公主立即起身走到窗口一看,果然,正在外面走着的,身穿一身褐色长袍的男子不就是志王吗?只是他的身边为何会有一个年轻女孩?从服饰上来看,这女子并非伺候志王的宫女,而是一个大家闺秀。

    只见那女子一身碧蓝色衣裙,外披白色纱衣,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垂在背后,柔亮润泽,随风轻轻飘逸,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看背影就能猜到这女子必定长得十分的俏丽,这女子跟在志王身边,并非小鸟依人的那种感觉,反倒有一种几乎与志王相等的威严气势在,那种感觉就像母仪天下的皇后一样。

    而志王对她似乎比对自己更上心,更体贴,又或者说,是对她十分的尊敬。他们两个似乎透露出了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来,这种感觉让上官琼心里十分的不爽。

    上官琼并不认识跟在志王身边的那个女子,她便有转头问夏娜娜:“那个女子是谁?”

    “她是皇后的侄女,太后的侄孙女,志王的表妹,钟诗彤。”

    表妹?上官琼的眼里出现了慌乱之情,防火防盗防表妹啊,难怪这几天志王都没有来找自己,刚刚套夏娜娜的话也看得出来志王没有去找夏娜娜,原来志王这几天都跟他的表妹在一起。这志王的表妹可比夏娜娜更难对付。夏娜娜即便再怎么亲近志王,以夏娜娜如今的庶女身份,最多只能是个侧妃,最多只能跟自己争争宠,不会妨碍自己的正妃地位。

    可是楼下的这个钟诗彤可是皇后的侄女,太后的侄孙女,那么志王与她在一起,就一定是钟家人的意思了,钟家不可能会让他们家的女子当侧妃的,一定是冲着正妃的位置去的。有太后、皇后还有钟家在背后给那钟诗彤撑腰,自己要想成为正妃可是有些难了。

    不行,不行,我不要当侧妃,说得好听是侧妃,也不过还是个妾,一辈子都要被正妃踩在脚底下。上官琼仿佛看到了自己这一生都在宫里每天早起去给钟诗彤请安的悲惨生活了,上官琼摇了摇头,不,我不要,她冲了下去,往志王和钟诗彤的方向追去。彩琴看了一眼夏娜娜,便也连忙跟着上官琼也跑下去了。

    夏娜娜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嘲笑,上官琼不是吃醋吗?嫉妒吗?她不是要把自己赶走吗?只是志王身边即便没有自己,也会有其她的人,她能全都赶得走吗?如果她去跟志王闹的话,以志王的脾气,只怕会更厌恶她吧。她刚刚还跟自己摆谱,她以为她这个志王妃当定了?别到时候跟自己一样,都是个侧妃,看她还能得瑟个什么劲。

    夏娜娜看着一桌子的点心都还没有吃,那上官琼跑得倒是挺快,点了这么贵的东西,不付帐就跑了,逃单啊?不过自己今天心情好,自己付钱就自己付钱呗,这点饭钱,自己也不在乎。夏娜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抓了一把杏仁,将窗户关上,留了一条缝隙,靠在窗户上,一边喝茶吃零嘴,一边从窗户的缝隙里往下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