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国之大周天下 > 第260章 攻心扰心

第260章 攻心扰心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秋夜寂寥,潮湿的空气更平添几分寒冷,可是周澈空手演练,却觉得气血如潮,不仅感觉不到一点寒意,反而出了一身微汗。他练得性起,干脆脱了外衣,只穿着裤子,在帐内反复演练。

    他一心关注体内的气血运行,却没有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引发了外界变化。

    李钟坐在帐外,不时的看一眼帐篷。脸色很平静,眼神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惊讶。镇贞站在一旁,注意到了李钟的异常,不禁问道:“李都尉,你在看什么?”

    李钟不说话,指了指帐篷。镇贞盯着帐篷看了好一会,忽然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看头顶的大旗。

    大旗纹丝不动。她又看了看旁边的树梢,树梢也很平静,连树叶都不怎么动。

    可是,帐篷却在动,幅度不大。却极有规律,一胀一缩,像人在呼吸一样。

    “这?”镇贞大惑不解:“他...他在干什么?”

    “你去看看不知道了。”李钟歪了歪嘴。

    镇贞没有再问,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拨开帐篷,往里面看了一眼。

    大帐中央,周澈裸着上身,正在演练开弓,背上沾满亮晶晶的微汗,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光,将周澈的肌肉衬托得更加饱满,充满了力量。这一式是入门基础,她也会,后羿营的每一个将士都会,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像周澈这么认真,这么有气势,简直让人挪不开眼睛。

    “哇哦!”镇贞情不自禁的赞了一声。

    惊叹之余,她又注意到帐篷如呼吸般的一胀一缩,正是周澈的姿势引起的。整个帐篷内的空间似乎都和周澈交融一起,正是他的一起一伏直接牵动了帐篷。

    镇贞大惑不解,悄悄的回到李钟的身边,陪着笑:“李都尉,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在练开弓?”

    她连连点头,更加好奇。李钟的角度不可能看到帐内的周澈在干什么:“李都尉,你怎么知道?”

    “将军当初习射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是比他的气势更强,能让帐篷发出声音。”

    “哇哦!”镇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那他岂不是很厉害,都快赶上师傅了?”

    “那当然。”李钟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说句难听的,你们师兄弟七人中,虽然他是堂师兄,但只有他有机会赶上将军,成为真正的射声箭士。其他人...”他瞥了镇贞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能达到他现在的境界,算你们造化了。”

    镇贞也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撅起了嘴。

    对李钟的傲慢,她很不服气。

    周澈足足演练了一个时辰,直到体内气血汹涌如潮,他才停了下来,调整呼吸,接着又静坐了一个时辰。

    足足两个时辰过后,他才走出帐篷。

    天色已经大黑,夜色星光点点。湖风渐起,拂动树梢,沙沙作响。间有鸟叫虫鸣,应和着远处的哗哗水声,静中有动,透着无限生机。

    周澈若有所悟,静静的站在帐篷前,仰起头,看着被风轻轻拂动的战旗,久久无语。

    “别看了,来吃东西。”李钟叫了一声。

    “唉。”周澈走了过去,坐在李钟身边的镇彻连忙站了起来,让出座位:“周君,请坐。”

    周澈点头致谢,坐了下来。镇贞正用两根手指头捏着一只野雉翅膀,装作没看见周澈。翅膀比较烫,她一边舔着手指头,一边对着野雉翅膀吹气。

    “你们每天吃这个?”周澈取过烤得外焦里嫩的野雉,撕下一条腿,一口咬下大半。“学了那么久的射艺,除了会射野雉之外,不能射点猛兽什么的?”

    “你得啦,他们这本事,能射野雉不错。还射猛兽,被猛兽吃了还差不多。”

    “李都尉,你说什么呢?”镇贞霍的站了起来:“是师傅不让我们去,怎么是我们不行?我今天射一只猛兽给你...”她扭过头,瞪着周澈:“还有这位大师兄看看。”

    说完,不等李钟说话,镇贞抄起弓窜了出去。李钟皱了皱眉,给镇彻使了个眼色。“去看看。”

    镇彻尾随其妹而去,只剩下周澈和李钟二人坐在篝火旁,二十名箭手站在十余步外,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即使大营里空荡荡的,连鬼影都没有。

    “桓君把这帮人调教得不错。”周澈一边啃着野雉腿,一边说道。

    李钟瞪了周澈一眼,意思是这还用你说。

    “不过,说实话,李君,你之前在虎蹲山,可是给我惹麻烦了。”周澈对李钟的愤怒视而不见,慢吞吞的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桓君是让你直接干掉我,然后栽赃到洛阳刺客身上。如此一来,就算朝廷重派一个人,来来回回也需要一两个月。到时候,你们早就带着战利品回闽越了,对不对?很可惜你们误中副车啊。”

    李钟诧异的看着周澈。

    “不用这么看我,桓君的心思,我大致能猜得到。”

    “没错,将军是这么想的。要不是你喊那一嗓子,我当时就把姚茂的脖子拧断了。”李钟将酒葫芦挡在嘴边喝道。

    周澈嘎嘎一笑:“现在杀又不是,放又不是,桓君还真是进退两难啊。”

    李钟没有说话,眼神却有些黯然。周澈这句话戳到了他的心窝里。他一直在后悔,如果当时直接弃了姚茂,直接强杀周澈,再悄悄的撤出虎蹲山,怎么会有现在的事?

    周澈用眼角的余光注视李着钟,见李钟一脸的纠结,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继续刺激李钟,转而聊起了别的事:“李君,在闽越过得还好么?”

    “好个鸟。”李钟吐了一口闷气:“还不如在老家做里长来得痛快呢。”

    “我看许太子肥头大耳的。富态得很,应该不差吧。话又说回来,他不应该卧薪尝胆么,怎么这么胖?”

    李钟翻了个白眼,连说许驹的兴趣都没有。

    周澈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李钟扯淡,虽然李钟话不多,可是还是被周澈探出了不少底细。如果和桓玄在一起,周澈不敢说这么多话,他的小心思瞒不过桓玄。可是面对李钟,他的口才还是足够用的。

    李钟的舌头显然不如他的拳头好用。比拳头,他是渣。比舌头,李钟是渣。

    看似东拉西扯,周澈总能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一旦李钟产生怀疑,他就大讲特讲洛阳的风景,他和袁绍等人在洛阳的生活,搪塞过去。等李钟听得入神的时候,再扯回来。

    直到气呼呼的镇贞被镇彻拽回来。

    在岛上晃了半夜,只射了一只小河狸。也不知道是什么倒霉催的,这只应该在水里的河狸撞到镇贞的面前了,被一箭射了大,一命呜呼。

    周澈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提起河狸看了一眼,夸张的说道:“好凶猛的野兽,吓死我了。”

    “哼,要不是我哥...”镇贞气得嘴唇都变色了,眼泪汪汪的,又要哭鼻子。

    周澈耸耸肩,将河狸扔还给镇贞:“算啦,你还是射射野雉玩吧。这么好的皮子,射成这样,啧啧啧...”

    看着一边摇头,一边咂嘴,一脸鄙视的周澈,镇贞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周澈背着手,叹着气,一摇二摆的回了帐篷。走到帐篷门口,他又回过头,大声叫道:“小师妹,给我打水,我要洗脚休息了。”

    “我给你打水洗脚?”镇贞一蹦三尺高,眼睛瞪得溜圆。

    “你敢对大师兄不敬?”周澈眼睛瞪得比镇贞还大:“你不要以为我手里没弓就整治不了你,大师兄可不是随便叫的,别说你一个蛮夷。”

    “都给我闭嘴”李钟郁闷之极,怒吼一声:“要不要我给你打水洗脚。”

    “呃那还是算了吧,我怕被雷劈。”周澈老老实实地钻回了帐篷。

    “李都尉,主公有请周君。”一个士兵禀报。

    .......

    丝竹声中,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晳的舞女正在翩翩起舞,细细的腰肢像水做的一样,扭动一圈圈波纹,荡漾在看客们的心头。她的眼神很媚,仿佛能勾人魂魄,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周澈看看津津有味,双手按在案上,手指合着节拍轻叩。舞女感受到周澈的情绪,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许驹看在眼里,眼珠一转:“君从洛阳来,可曾听到什么新赋,能否为我吟诵一篇?”

    周澈微微欠身:“敢不从命。不知殿下欲听何人之赋,可有喜好的赋家?”

    许驹又粗又短的眉毛挑了挑,来了兴趣:“你熟悉各家之赋?”

    周澈笑笑:“不敢,但凡天下略有名声的赋家,我都有所耳闻。君在闽越,可曾听闻有什么赋家?”

    许驹略显尴尬,山越是蛮夷,识字的都不多,哪有什么赋家。就算有人能吟哦几句,连他都看不上,更何况周澈这样的名士。

    周澈站了起来,走到舞女身边,笑道:“听你这口音是邯郸人吧?会激楚么?”

    舞女连忙点头。邯郸舞女天下闻名,有专门培训歌舞的学校,教授天下各地的舞蹈。这个舞女是许驹花重金买来的,在闽越呆了几年,闽越是楚国故地,她自然熟悉楚歌中的名曲激楚。

    “我来歌,你来舞。”

    舞女大喜,躬身领命。能和朝廷使者配合共舞一曲,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提升身价的好机会。

    周澈转身向许驹一拜:“澈不才,听闻君爱司马相如之赋,愿为君诵上林新赋。”

    许驹吃惊不小:“君怎知我喜司马相如之赋?”

    “知己知彼也。”周澈不动声色的说道。

    乐声一起,舞女再次翩翩起舞,周澈大声朗诵起上林赋。激楚是楚声如曲,曲调激昂高亢,上林赋肆意汪洋,在周澈的吟诵下,仿佛洪钟大吕,气势雄浑,让人平添几分豪气。

    “于是乎背秋涉冬,天子校猎。乘镂象,六玉虬,拖蜺旌,靡云旗,前皮轩,后道游”

    许驹抚着自己半旧的带钩,想起自己曾经的富贵奢华,不禁澘然泪下...

    接下来几天,许驹没有会晤周澈,周澈不是在帐篷里潜心习射,就是没事找事地刺激镇贞。镇贞被他刺激得暴跳如雷,非要射一只猛兽来证明自己。

    小岛之上,又驻扎了这么多大军,哪里有什么猛兽。镇贞几乎踏遍了整个小岛,也没发现一只比河狸更像猛兽的东西。

    镇贞快疯了,李钟也快疯了。

    桓玄收了周澈的弓箭,却收不了他的嘴。周澈像一条毒蛇,每一口唾沫里都带着毒液,激得镇贞怒火攻心,也刺激得李钟郁闷难当。

    他从来没想到周澈的嘴会这么损,杀伤力丝毫不弱于他的武艺。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接下这个任务。他宁愿跟着桓玄去战场厮杀,也比听周澈说话强。

    第四天傍晚吃晚餐的时候,周澈坐在篝火旁,一脸嫌弃的啃着烤鱼,啃了一半,突然将鱼扔进了火里。

    李钟吓了一跳:“你干嘛,疯了?”

    “不是鱼,就是野雉,吃得一嘴的土腥味。”周澈焦躁的说道:“你们能不能换点花样,就算是河狸也行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难道这会稽的山上只有野雉,水里只有鱼?”

    镇彻尴尬的低着头,一声不吭。镇贞扭头看向别处,呼哧呼哧的生闷气。

    李钟皱着眉,喝道:“这岛上能有什么东西,有鱼吃就不错了。再调皮,让你和将士们一样吃白饭。”

    “怎么没有东西?”周澈伸手一指东南方向:“我听到那里有虎啸声。”

    “又在吹牛,那么远还能听到虎啸?”镇贞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你们懂个屁!射声士的耳力又岂是你们能想象的。没胆去,就不要说话。李君,我要去猎虎,你敢不敢?”李钟刚一犹豫,周澈又道:“元福和小肃还在岛上,我能逃到哪里去?要是抛弃部下传出去,我还怎么领兵?我就看不惯这几天那些废物,射的箭,哎,太浪费箭矢了。”

    “你说谁是废物?”镇贞再次暴跳如雷,眼珠子都快红了,拳头攥得紧紧的,随时会扑上来和周澈拼命。

    周澈不理他,顺手扯了扯李钟,压低了声音说道:“李君,十天的期限已经过了一大半,大战在所难免,你希望我死在这里吗?咱们要为桓君考虑。”

    李钟一怔,恍然大悟。他咳嗽一声,严肃的看着镇贞:“你真想去猎虎吗?”

    “我一定要去!”镇贞不假思索的尖叫道。

    “那好,你们等着。镇彻!去将周君的弓箭取来。我们去猎虎,看看是你们土生土长的越人厉害,还是来自中原的箭手高明?”

    镇彻犹豫了片刻:“师傅走之前再三吩咐,不能给他弓箭。”

    “后羿营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一看李钟凶恶的眼神,他没敢再说话,转身去取周澈的弓箭。李钟带着周澈,走向周仓他们的大帐,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小子,你别耍花样。”

    “李君,我还能耍什么花样?有你这样的高手在侧,还有那个黑小子看着,我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李钟没有说话。两人来到大帐前,小肃正在帐外,见到周澈,连忙站了起来,给周澈递了个询问的眼色。

    “小肃,我们要去猎虎,你来不来?”

    “猎虎?那元福怎么办?”

    “最多三更,我们就回来了。元福能有什么事?他吃好喝好就行。你跟我走一趟,天天吃鱼,腻死我了。”

    小肃和周澈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这样也好,让这些越人看看我大汉英俊的武艺。”

    为了安全起见,李钟带走了二十名后羿营箭手,一共二十六人,他自己更是和周澈形影不离,不让周澈离开他的视线半步,连上船的时候都一前一后,随时可以出手控制周澈。

    周澈也不在意,只是关照小肃:“你小心点,别掉水里淹死了。”

    “知道了。”小肃张开双臂,小心翼翼的走上跳板,接着更夸张,揪住一个后羿营箭手的手不松,上了船,他立刻钻进了船舱,怎么叫也不出来。

    “他怎么回事?”李钟问道。

    “中原人,晕船。”周澈笑笑。

    李钟哼了一声,有些不屑。

    船离了岸,向东南方向行了五里来路,又靠了岸,算是正式踏回了会稽郡的土地。这里是诸暨城的西北,附近有几座不算太高的山峰,树林却很浓密,近乎原始森林。

    其实,这个时代不仅诸暨城如此,姑苏城、山阴城或其他的名城也差不多,繁华都在城中,城外的开发非常有限。比如苏州在后世是东南繁华之地,可现在只是边郡一个稍大的城池,出城不远,就是真正的原始生态,是野生动物的乐园。周澈说听到这里有虎啸之声,李钟等人并不生疑,就是因为这里真的有虎。

    历史记载,直到三国时期,吴县附近还有野生虎出没,孙策、孙权都曾经在吴县猎虎,孙权本人还差点被虎伤了。

    仰头看着茂密的丛林,周澈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向镇彻伸出手:“现在该把我的弓箭给我了吧?”

    “你是来看的。”镇贞从周澈和他哥的中间挤过去,率先走向密林:“带着眼睛就行,不需要你动手。”

    周澈冷笑不语。李钟沉吟片刻,吩咐道:“镇彻,你替他背箭。不到万不得已,不准他碰箭,敢乱来就揍他。”

    镇彻应了一声,将箭遂箭袖、箭决扳指递给周澈。周澈一一戴好,又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弓,轻轻的拨了拨弓弦,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被隔在十步之外,装晕船的小肃。

    小肃会心的一笑,很默契的把头扭了过去,欣赏起自然风光。

    “走吧。”周澈侧耳听了听,伸手向东侧的一座小山指了指,大步流星的向镇贞追去:“小师妹,你小心点。赌气归赌气,被老虎吃了,可就没气了。”

    “你知道那是哪儿吗?”镇贞一边走,一边呛声道:“那儿倒是有只虎,不过不会吃人。你今天要是找不到老虎,以后就别装射声士。师傅说过,你还不是真正的射声士呢。”

    “是么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言不由衷呢。小师妹,本堂师兄虽然严厉一点,也是为你们好。你想啊,老虎可不是小河狸,你这么漂亮的小脑瓜,一口就没了。你要是出了事,你父亲怪罪下来,桓君怎么办?”

    “你能不能闭嘴?”镇贞被周澈说得心烦意乱,推开周澈,拔腿向远处奔去,一转眼就没了。

    “我...”周澈回头看看李钟:“李君?”

    “你给我闭嘴,再说话,我立刻带你回去。”李钟也有些乱了阵脚。天色已黑,这里山虽不高,林子却密,野兽也多,万一镇贞受了伤,他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镇彻,你带几个人去看着你妹妹。别让她乱来。出了事,谁负责?”

    “唉。”镇彻将周澈的箭囊递给李钟,带了五个后羿营的箭手,追赶镇贞去了。

    周澈握着弓,在李钟的监视下。一步步的走进了山。小肃在另外十名箭手的监视下,相隔二三十步,走在另一个方向。林中阴暗,又怕惊动了猎物,不敢大声说话,他们只能看到靠火把和隐隐约约的影子来辨认对方的位置。

    不知不觉的,周澈身边就只剩下了李钟一人,其他人至少在两三步之外,而且全部心神都在搜寻四周,以防有猛兽突然出现。夜间狩猎,而且是猎虎,即使是从小在山林里长大的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见四周无人注意自己,周澈低声说道:“李君,桓君是不是在附近?”

    李钟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是不是想打几个胜仗,然后再谈判,给朝廷一点压力,以便漫天要价。争取更多的好处?”

    李钟扭头看看周澈,欲言又止。

    “除此之外,还想让许驹和山越王看看他的作用。多给他一些人马,对不对?以桓君的能力,应该统领大军,怎么能只率领才两百人的后羿营。”

    “你说得再漂亮,我也不会放你走。你别乱动歪心思了。”

    “我这怎么能叫歪心思呢”周澈委屈的叫道:“我这也是为桓君着想啊。你想想看,桓君没出战的时候,会稽太守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了,不得已换了两个扬州刺史,朝廷才赢。现在你们勾结闽越出战又能如何?没有够份量的对手,体现不出桓君的价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