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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黄爷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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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大爷一听黄爷只是受伤,并没有被弄死,很是害怕黄爷来报复。

    我心说,如果你把一只黄爷弄死,特别是这样成了气候的,那你才是没病找病呢。

    我其实万万没想到这次简单的一次招魂竞惹到了黄爷,我心有余悸忐忑不安。

    前半夜挺静的,我原以为即使这黄爷报复心强,也得等过一阵子,这样就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

    没想到刚到后半夜,孙大爷家的窗户被风吹得‘呼呼啦啦’的响起来。顿时我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骚的气味,这种气味浓的熏得我直犯呕,孙大爷孙大娘也闻到这股味。

    “阿切”

    “阿切”

    “……”

    外面传来如小孩子打喷嚏的声音。

    “老头子,你出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东西,这味道怎么这么大?好些年没闻到这么大的气味了,难道是黄爷来拜门?趁着小伙子在,快把它们弄走。”

    孙大娘着急的对孙大爷说。

    黄爷拜门是家村的土话,意思就是得道成精的黄鼠狼到人家来下‘迷’,大家经常说某某人被黄爷‘迷’住,就是说他被黄鼠狼上了身。

    大家都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却很少有人知道‘黄爷拜门或死或瘟’。

    这黄爷一拜门,此屋中的人,命已朝不保夕。

    我听了孙大娘的话忙安慰她说:“这只是过路的黄爷,并没有来拜门。”

    孙大娘听完放下心来,开始收拾屋子。

    我跑到门口往外面一看。

    天呐!

    孙大爷的院子不算大,但此时已经蹲坐着几十只黄爷,黄爷的周围还有许多常爷,也就是成了精的蛇。

    最长的一条有三米多,胳膊粗细,正仰着脑袋盯着门口,看到这里我的脑仁直疼,我真是欠,竟招惹到这么一群家伙。

    这么多畜牲都睁着绿幽幽的眼睛盯着我看,它们应该也顺着门缝看到我,所以,它们的口中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

    这黄爷的叫声真如小孩子打喷嚏的声音,其实黄爷之间通常通过气味来彼此联系,成精后更是能千里闻味,因此当你得罪他们之后,不论你跑多远,都会被它们找到并打击报复。

    只有当它们发怒的时候才发出如小孩子打喷嚏般的叫声。

    “阿切”

    “阿切”

    孙大爷这时也凑过来往外看,结果他眼睛里的牛眼泪早就哭没了,他一看外面什么都没有,其实他什么都没看到,如果他看到这些东西肯定会吓坏。

    我回过头来劝孙大爷早点休息,我在这里盯着,孙大爷已经见识过我的厉害,对我很是放心,不过他还是提醒我要小心。

    我点头。

    等孙大爷和孙大娘关上里间屋门休息,我才掩门而出,见我出来,院里这群家伙就有些蠢蠢欲动。

    这时我发现中间蹲坐着一只毛色乌黑的黄爷,别的黄爷都是黄色的,它却是黑色的很扎眼,它不时的用嘴舔着自己受伤的腿,我想明白了,这只就是刚刚被我无意中伤了的那只黄爷,也就是因为它,孙兰花才得病身死。

    只见这只受伤的黄爷仰头向空中打了个喷嚏。

    之后,蹲在四周的黄爷已经飞身向我扑来,我拔出驱魔剑与它们周旋,畜牲就是畜牲,当它们发现我手中的驱魔剑锋利的碰到就会受伤后,都躲的远远的,不时的打个喷嚏,我知道他们这是在向我表示愤怒。

    我可不想与黄爷结仇,而且还是这么多只,并且周围还有也位常爷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不时向我吐出蛇信子,看到常爷我的腿肚子有些软,这东西不成精我都怕,这成精了我更怕的要命。

    它们已经停止攻击,只是围着我不时的打着喷嚏,因为我摸了下腰间并没有想动百宝袋中的符,手中的驱魔剑也只是在保护自己的要害部位。

    这帮畜牲应该看出我只是想吓吓他们,并没有想伤害他们的心,因此它们已经停止了喷嚏,偶尔停下来两两一伙互相舔着皮毛,我知道,它们正在等那只黑色的黄爷命令,或者它们也在劝那只黑色的黄爷撤退。

    看着它们的情绪稳定下来,我提着的心也暂放下来,只有那只黑色的黄爷还恶狠狠的盯着我。

    “走吧!事情起因就是因为你,现在人家都不追究了,你们还这般计较,是不是太无理了?现在人家姑娘死了,你也受伤了,两相抵消,对你也不亏。从此以后各行其道,如何!”

    我冲着那只黑色的黄爷高声说道。

    “大家还是散了吧,再闹下去,都不好,我知道你们的厉害,我服了。”

    说着我向它们深鞠一躬,当然我这样做只是不想和它们结下仇,不想弄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等我说完,也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听懂,我相信它们能懂。

    其余的黄爷和那几位常爷已经开始撤了,最后只留下这只黑色的黄爷,它依旧伸出舌头舔舔伤口,我知道它的恨意还未完全消除。

    我拿出准备好的一只公鸡扔了过去,做出请君品尝的姿势,这可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山货,现在只能先拿出来孝敬它。

    这只黑色的黄爷晃晃头站起身,冲我又打了个喷嚏,好像在骂我,我没有在乎,反正我也听不懂事,听骂当夸吧。

    它叼起那只大红冠子的公鸡迅速跑出院子,消失在黑茫的夜色中。

    我长出一口气,我伸手一擦额头才发现,我已经大汗淋漓,也许是累的也许是看到常爷紧张的,总是汗水已透衣服。

    我走出院门四外看了看,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村后的山中偶尔传出几声奇怪的叫声。在外面我抽完一只烟才转身回屋睡觉。

    我躺在孙大娘烧得热热的炕上,想着这几天经历的事,又想到依依,又想到离开几日也不知道易天居有什么情况,蒋经这小子也不来个信……想着想着,我在恍惚中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忽然感觉我脸上有东西,这东西很滑,我太累也没睁眼,只是用手扫一下,这种感觉才消失,奇怪的是,不一会,这感觉又来了。

    我嘴里发出呓语又用手一扫,这次很奇怪,我感觉手中好像摸到什么东西,这东西凉凉的滑滑的。

    我心里顿时一惊,从梦中醒过来,连忙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