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6、无利不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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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点我不做停留，开车直接回了江海市区。进了办公室，我坐到办公椅上，抓起桌子上的座机，先打通了李红的手机。
李红喜悦的声音清晰地从话筒里传来，她说：“老公，你回来啦，昨天去滨河跟杨叔叔谈得怎么样呀？”
我心里闪过一丝愧疚，有点悻悻地说：“对不起，昨天滨河没去成，走到半道遇到了隧道塌方，造成了连环追尾，所有去滨河的车都堵在了高速上，我只好逆行转道去了清水县。”
“隧道塌方？”李红狐疑地说：“不是这么巧吧，那你没事吧？”
我说：“我没事，不过也挺玄的，如果不是在收费站遇到谭明耽误了点时间，那我过隧道的时候估计正好赶上塌方。”
李红说：“哦，那真是万幸了，没去就没去吧，我都说了让你改天再去的。对了，你去清水干什么，昨晚在清水过的夜吗？”
我说：“去清水查查清水帮的老底，别说，还真有不小的收获。”然后我把昨天在清水得到的信息大概给李红说了说，还讲了清水县的祸害樊小西，以及吃饭时发生的事。当然，小谢晚上要在我房间里留宿的事闭口不谈。
李红听完说：“你呀，真是的，去哪都不让人省心，总要惹出点事出来。你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这些，而是筹备婚礼，竞选副市长，轻重缓急你都分不清楚，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我辩解道：“你当时是不在场，那小子简直太跋扈了，换你也照样大嘴巴子抽狗日的，说不定就一刀结果了他呢。”
李红叹了口气说：“本姑娘可没你说的那么残暴，好了，我这还有点事，等见了面再聊吧，我挂了呀。”
李红挂了电话，我又给北城分局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们把调去政协的前副局长办公室收拾收拾，准备迎接新的副局长赴任。给北城分局打完电话，我又给乔美美打了个电话，通知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打完这几个电话，我坐到茶几前烧水泡茶，一壶水刚烧开，乔美美站在我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我招招手，示意她进来。
乔美美走进来站在我对面，问道：“唐局，你找我？”
我点点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有点事要你去办，你先坐下来。”
乔美美在我对面坐下，从桌子底下找出茶叶罐子，用开水烫了烫茶具，然后开始洗茶泡茶，泡好茶她用夹子夹起一只干净的茶杯，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喝了口茶说：“你把我的资料整理整理，再增加一些素材，然后草拟一份副市长竞选申请书，搞好之后给我过目，我看过之后你亲自给组织部王部长的秘书送过去。”
乔美美惊喜地问道：“太好了唐局，市委真的要提名你做副市长候选人呀？”
我点点头说：“嗯，王部长已经亲自跟我谈过了，希望我能主动参加这次竞选。不过你先别忙着高兴，这次的副市长竞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惨烈，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多大的胜算。”
乔美美仍然兴奋地说：“能够被列入候选人就说明有希望呀，反正我觉得这是好事，值得努力一次。我现在就去帮你准备资料去。”
我想摆摆手说：“你先不用着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哦，对了，现在王部长的秘书换人了，王部长现在的秘书就是以前的柳岩柳副处长，你们认识的。”
乔美美点点头，很淡漠地说：“哦，我知道了。”
我纳闷地看了眼乔美美，有点诧异地说：“你好像很淡定，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乔美美狐疑地看着我，问道：“我奇怪什么？”
我说：“一个副处级干部去给组织部长当秘书，这多少都让人觉得是亏本的买卖，可你好像觉得理所应当似的。”
乔美美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那要看给谁当秘书，如果是给政协那些老家当秘书，自然是没什么前途。她柳岩一个组织部的闲置人员，能给王部长当秘书估计都是四处托人求来的，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她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原来这笔账大家都算得清楚，我苦笑着说：“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哎，大家的小算盘打得都够清楚的。”
乔美美说：“那当然，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谁比谁傻呀。对了，你不是还有话没说吗，什么事？”
我说：“你和清水县财政局联系一下，让他们把一个叫谢珍的女孩的档案和资料都传过来，查查符不符合转正条件，如果各方面都没问题的话，把她调到北城分局去，给她安排转正。”
乔美美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也没有多问，点点头说：“好的，这事我记下了。”
我想了想接着说：“你通知局党组所有成员，明天下午召开党组会议，讨论关于财政局部分干部岗位调动的问题。”
乔美美吃惊地问道：“唐局，你这是要做大动作了？这次准备动谁呢？”
我摇摇头说：“算不上什么大动作，只是微调。有些人在同一个岗位上待得时间太长了，都养成了唯我独尊的臭毛病，除了拉帮结派和整人什么都不会干了，不调整调整还真不行。”
乔美美说：“就是，这事我也记下了。我看也早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尤其审计科那个胡大可，总以为地球离了他都不会转似的。”
乔美美对这个胡大可可谓深恶痛绝了，但胡大可这样的小角色根本不是我的目标。我笑着摇了摇头，说：“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乔美美站起身，忽然像想起什么，说道：“哦，对了，王莉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把她从黎城县调回来？她说这是你亲口答应过她的。”
我低头沉思片刻，问道：“上官停薪留职的手续办好了吗？”
乔美美说：“上星期五就办好了，她办公室的东西都已经打包带走了，看她走得那么坚决，估计是不想再回来了。”
我苦笑着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希望这次她赌对了。王莉现在什么地方？”
乔美美说：“按道理她过完周末就该回黎城县上班了，不过我估计那里她早就没心思回去了，现在应该就在自己家里等消息呢。”
我说：“你给王莉打个电话，让她来局里找我一趟，我有话对她说。”
乔美美说：“好的，回头我就给她打电话。”
乔美美出去后，我坐下来又喝了几杯茶，回到办公桌看了会文件。正看着，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说：“喂，你好。”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男人问道：“请问是唐局长吗？”
我说：“是我，您是哪位？”
男人说：“我是清水县县委书记樊东岳，两个月前在市委开会的时候我们见过面的，不知道唐局长有没有印象？”
樊东岳竟然主动给我打来电话，听他的语气还很客气，只是不知道他打这个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清了清嗓子，笑着说：“是樊书记啊，你好你好，当然有印象。在那次会议上，樊书记的发言很精彩嘛。”
樊东岳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说：“听说昨晚唐局长到了我们清水县视察工作，用餐的时候我那个不争气的犬子还冲撞了唐局长，这都怪我管教无方，我听说后心里真是太过意不去了。我今天打电话过来，是特意向唐局长道歉的。”
吃完早点我不做停留，开车直接回了江海市区。进了办公室，我坐到办公椅上，抓起桌子上的座机，先打通了李红的手机。
李红喜悦的声音清晰地从话筒里传来，她说：“老公，你回来啦，昨天去滨河跟杨叔叔谈得怎么样呀？”
我心里闪过一丝愧疚，有点悻悻地说：“对不起，昨天滨河没去成，走到半道遇到了隧道塌方，造成了连环追尾，所有去滨河的车都堵在了高速上，我只好逆行转道去了清水县。”
“隧道塌方？”李红狐疑地说：“不是这么巧吧，那你没事吧？”
我说：“我没事，不过也挺玄的，如果不是在收费站遇到谭明耽误了点时间，那我过隧道的时候估计正好赶上塌方。”
李红说：“哦，那真是万幸了，没去就没去吧，我都说了让你改天再去的。对了，你去清水干什么，昨晚在清水过的夜吗？”
我说：“去清水查查清水帮的老底，别说，还真有不小的收获。”然后我把昨天在清水得到的信息大概给李红说了说，还讲了清水县的祸害樊小西，以及吃饭时发生的事。当然，小谢晚上要在我房间里留宿的事闭口不谈。
李红听完说：“你呀，真是的，去哪都不让人省心，总要惹出点事出来。你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这些，而是筹备婚礼，竞选副市长，轻重缓急你都分不清楚，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我辩解道：“你当时是不在场，那小子简直太跋扈了，换你也照样大嘴巴子抽狗日的，说不定就一刀结果了他呢。”
李红叹了口气说：“本姑娘可没你说的那么残暴，好了，我这还有点事，等见了面再聊吧，我挂了呀。”
李红挂了电话，我又给北城分局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们把调去政协的前副局长办公室收拾收拾，准备迎接新的副局长赴任。给北城分局打完电话，我又给乔美美打了个电话，通知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打完这几个电话，我坐到茶几前烧水泡茶，一壶水刚烧开，乔美美站在我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我招招手，示意她进来。
乔美美走进来站在我对面，问道：“唐局，你找我？”
我点点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有点事要你去办，你先坐下来。”
乔美美在我对面坐下，从桌子底下找出茶叶罐子，用开水烫了烫茶具，然后开始洗茶泡茶，泡好茶她用夹子夹起一只干净的茶杯，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喝了口茶说：“你把我的资料整理整理，再增加一些素材，然后草拟一份副市长竞选申请书，搞好之后给我过目，我看过之后你亲自给组织部王部长的秘书送过去。”
乔美美惊喜地问道：“太好了唐局，市委真的要提名你做副市长候选人呀？”
我点点头说：“嗯，王部长已经亲自跟我谈过了，希望我能主动参加这次竞选。不过你先别忙着高兴，这次的副市长竞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惨烈，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多大的胜算。”
乔美美仍然兴奋地说：“能够被列入候选人就说明有希望呀，反正我觉得这是好事，值得努力一次。我现在就去帮你准备资料去。”
我想摆摆手说：“你先不用着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哦，对了，现在王部长的秘书换人了，王部长现在的秘书就是以前的柳岩柳副处长，你们认识的。”
乔美美点点头，很淡漠地说：“哦，我知道了。”
我纳闷地看了眼乔美美，有点诧异地说：“你好像很淡定，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乔美美狐疑地看着我，问道：“我奇怪什么？”
我说：“一个副处级干部去给组织部长当秘书，这多少都让人觉得是亏本的买卖，可你好像觉得理所应当似的。”
乔美美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那要看给谁当秘书，如果是给政协那些老家当秘书，自然是没什么前途。她柳岩一个组织部的闲置人员，能给王部长当秘书估计都是四处托人求来的，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她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原来这笔账大家都算得清楚，我苦笑着说：“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哎，大家的小算盘打得都够清楚的。”
乔美美说：“那当然，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谁比谁傻呀。对了，你不是还有话没说吗，什么事？”
我说：“你和清水县财政局联系一下，让他们把一个叫谢珍的女孩的档案和资料都传过来，查查符不符合转正条件，如果各方面都没问题的话，把她调到北城分局去，给她安排转正。”
乔美美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也没有多问，点点头说：“好的，这事我记下了。”
我想了想接着说：“你通知局党组所有成员，明天下午召开党组会议，讨论关于财政局部分干部岗位调动的问题。”
乔美美吃惊地问道：“唐局，你这是要做大动作了？这次准备动谁呢？”
我摇摇头说：“算不上什么大动作，只是微调。有些人在同一个岗位上待得时间太长了，都养成了唯我独尊的臭毛病，除了拉帮结派和整人什么都不会干了，不调整调整还真不行。”
乔美美说：“就是，这事我也记下了。我看也早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尤其审计科那个胡大可，总以为地球离了他都不会转似的。”
乔美美对这个胡大可可谓深恶痛绝了，但胡大可这样的小角色根本不是我的目标。我笑着摇了摇头，说：“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乔美美站起身，忽然像想起什么，说道：“哦，对了，王莉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把她从黎城县调回来？她说这是你亲口答应过她的。”
我低头沉思片刻，问道：“上官停薪留职的手续办好了吗？”
乔美美说：“上星期五就办好了，她办公室的东西都已经打包带走了，看她走得那么坚决，估计是不想再回来了。”
我苦笑着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希望这次她赌对了。王莉现在什么地方？”
乔美美说：“按道理她过完周末就该回黎城县上班了，不过我估计那里她早就没心思回去了，现在应该就在自己家里等消息呢。”
我说：“你给王莉打个电话，让她来局里找我一趟，我有话对她说。”
乔美美说：“好的，回头我就给她打电话。”
乔美美出去后，我坐下来又喝了几杯茶，回到办公桌看了会文件。正看着，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说：“喂，你好。”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男人问道：“请问是唐局长吗？”
我说：“是我，您是哪位？”
男人说：“我是清水县县委书记樊东岳，两个月前在市委开会的时候我们见过面的，不知道唐局长有没有印象？”
樊东岳竟然主动给我打来电话，听他的语气还很客气，只是不知道他打这个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清了清嗓子，笑着说：“是樊书记啊，你好你好，当然有印象。在那次会议上，樊书记的发言很精彩嘛。”
樊东岳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说：“听说昨晚唐局长到了我们清水县视察工作，用餐的时候我那个不争气的犬子还冲撞了唐局长，这都怪我管教无方，我听说后心里真是太过意不去了。我今天打电话过来，是特意向唐局长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