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甜心萌宝太难追 > 第183章温情共浴

第183章温情共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83章温情共浴

    韩照廷应付了记者们几句,拖起丁瑢瑢和明君墨朝会所大门里走去。

    记者们还有许多问题没有问清楚,意犹未尽,追着他们三个的身影高喊着:“明先生!韩先生!再回答几个问题吧!”

    进门之前,明君墨转过头去,朝着媒体采访区招手微笑,丁瑢瑢也跟着他一起,转过头去微笑。只有韩照廷铁青着脸,一左一右拽住他们两个不撒手,急匆匆地进了会所。

    宴会七点开始,六点半刚过,客人们已经到了八九成。

    董菲儿去休息室请老爷子,还没有出现。韩照廷担心明君墨和丁瑢瑢再凑到一处去,就拉住丁瑢瑢:“瑢瑢,你跟我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韩叔叔……”明君墨猜想韩照廷会教训丁瑢瑢,就闪身过来拦住,不肯放人。

    韩照廷就推他:“你在门口帮我迎候客人,我马上就回来。”

    丁瑢瑢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逃避,就对明君墨说:“你去帮忙迎一下客人,韩叔叔刚才不是说了吗?都是一家人,让你做点儿事,你还不赶紧去?”

    明君墨想了想,极不情愿意地回身站在了门边。

    韩照廷带着丁瑢瑢,穿过宾朋如云的大厅,从侧面的一扇小门走了出去,进了一处小花园里。花园里没有人,路灯黄晕晕的光线下,有青草的清新味道,还有不知名的花香浮动。

    韩照廷就站在一丛蔷薇花旁,看着丁瑢瑢:“瑢瑢,今晚的宴会上来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一部分是老爷子请来的,还有一部分是爸爸多年的朋友。我请求你一件事,今晚你能不能别和明君墨走得那么近?否则我脸面上不好看呢。”

    丁瑢瑢明知道他的心思,却没想到他如此坦白地讲了出来。她清冷地一笑:“韩叔叔既然如此坦诚,我也不妨直问,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名流圈子里的人,可你还是派人把邀请函送到我家,邀我来参加这个生日宴会,目的是什么?”

    韩照廷目光闪烁了一下,说道:“我是你的爸爸,我的生日宴会,邀请你来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那你是哪一天的生日?”丁瑢瑢问。

    “……你不知道我是哪一天生日吗?你妈没有告诉过你?”韩照廷的表情有一点儿伤心。

    丁瑢瑢摇头:“曾经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所以不知道爸爸的生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我敢肯定,你的生日一定不在今天。这一场生日宴会,无非是向外界展示明董两家联姻的坚不可摧,老爷子一会儿讲话的时候,一定会提到两家合作的生意是多么地顺利,两家的感情是多么好,甚至有可能提到明君墨和董菲儿的婚期,对不对?”

    “这些本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韩照廷解释道。

    “好,就算这是顺理成章的事,你们两家人爱怎么演就怎么演,董菲儿想要怎么炫耀就怎么炫耀,我管不着!那你邀请我来做什么?我算什么?你是不是想让我看清楚自己的卑微和渺小?你是不是认为,在你们的盛大气派压迫之下,我一定会胆怯退缩?”丁瑢瑢越说越觉得伤心,喉咙里像是梗了一个东西,吐不出来吞不下去。

    韩照廷听她这样说,眉头都拧到一处去了:“我只是想让你看清现实,明君墨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合适的伴侣,明家的长孙媳不是明君墨一时冲动喜欢几天的女人都能担当得起来……”

    “在你眼里,我就是被明君墨一时冲动喜欢几天的女人?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样的现实,明君墨是我儿子的爸爸!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不会寻死觅活地死缠着一个男人不放,但是该我得到的,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本来我对这件事还有些愧疚,但是自从我想明白了你邀我来的真实意图之后,我的愧疚感就消失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心怀疚意,因为我潜意识里还当你是爸爸,既然你不拿我当女儿看待,那我也不必自作多情了!”

    这一番话虽然是在谴责韩照廷,但是丁瑢瑢说出来,心里也并不好受。她转过脸,望着被灯光晕成暖黄色的白蔷薇花,下意识地挺直脊背。

    韩照廷沉默了片刻,叹息道:“可能你觉得我偏心了,但是我却认为我在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我和董仪燕早晚要离婚,如果我离开了董家,最不放心的就是菲儿。她外公重男轻女,把外孙捧上了天,对菲儿却是冷冷淡淡。她的妈妈很忙,几乎没有时间去关心她。如果我走了,她又嫁得不顺心,那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本来也是明君墨与她订婚在先,两家利益关联,退婚也是不可能的事。你怪我偏心也好,觉得我不够资格做你的爸爸也好,在这件事上,我还是想请求你放手。你嫁进杜家,有我给你撑腰,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好,何苦非要与明君墨绑在一起,弄得大家都不痛快?”

    他终于表明态度了!以前他还会言辞模糊,照顾一下丁瑢瑢的感受。今天他终于把话说清楚了,丁瑢瑢一瞬间释然了:“好!你把话说明白是好事!这样我们大家就可以把关系摆清楚了。既然你站在董菲儿的立场上,那么在这件事里,你只是她的爸爸,不是我的爸爸。你刚才求我放手,是以董菲儿父亲的身份在讲话,对不对?那我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明君墨未娶,我未嫁,我们两个相爱,合情合法,所以我不会放手的。”

    丁瑢瑢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韩照廷在她身追了两步,抓住她的手:“瑢瑢……”

    丁瑢瑢用力甩他的手,两个人正较劲的时候,就见董菲儿推门走了出来:“爸爸,姐姐,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从窗子就能看到你们在吵架!”

    韩照廷飞快地往大厅内扫了一眼,果然有几位客人站在窗前,在往这边望着。他赶紧松了手,丁瑢瑢顺势就要回到大厅里,却被董菲儿拦住了:“姐姐,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韩照廷就唤董菲儿:“菲儿,进去招呼客人吧,有什么话要跟姐姐谈,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担心董菲儿和丁瑢瑢吵起来,董菲儿却笑容满面:“爸爸放心,你和姐姐不吵架,只是姐妹之间谈谈心,对吧?姐姐?”

    丁瑢瑢哼了一声:“我比较怕跟你谈心,你如果在我面前再晕倒一次,那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姐姐别怕,我今晚开心着呢,不会晕倒。”

    董菲儿把韩照廷推进了门,回头拦在丁瑢瑢的去路上,说道:“姐姐,你今天真漂亮,是用心打扮过吧?倒是我这个女主人穿得随意了些,被你比下去了呢。还有你刚才一亮相,与君墨手挽手站在媒体面前,真的是十分抢镜呢。如果明天各媒体刊出姐姐的照片,相信姐姐的样子一定十分上镜。”

    “你想说什么?别绕弯子了。”董菲儿的语气和笑容令丁瑢瑢浑身不自在,她不善矫饰自己的心情,也不爱别人装模作样。

    董菲儿见她皱了眉,更是笑出声音来:“姐姐的性格很直爽,怪不得君墨喜欢。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和君墨的婚事,不是我们两个说订就订,说毁就毁的。他终究是我的人,这是我们两个的命运,逃不掉的。姐姐早一些收心,安稳地嫁给杜西平,也会少一些伤心,这样对大家都好。”

    “这些话你爸爸已经说过一遍了,你不用再重复了。我要嫁给谁,不是听你安排的,我们两个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免得我口不择言,伤害到你脆弱的心脏。”丁瑢瑢懒得跟她多说话,就要闪过她进大厅里去。

    她刚一动脚步,就听董菲儿说道:“其实我真正想说给姐姐听的,不是刚才那番话。姐姐如果有勇气,不妨听我把话说完。明君墨是我从小守护到大的男人,我不可能把他让给你的。如果你们两个非要逼我,以后可别怪我决绝。我得不到他,你也一定不会得到他!”

    “哦?这是威胁?我倒是愿意听一听,你有什么决绝的手段,杀人碎尸吗?”丁瑢瑢笑着转回身,站在了董菲儿的面前。

    董菲儿咬了咬嘴唇,讥诮地一笑:“姐姐知道君墨的爸爸吗?”

    “听他说起过,怎么?你不会是想把他的爸爸请回来,给他施加压力吧?”董菲儿提明君墨的爸爸,丁瑢瑢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明君墨和他的爸爸关系非常不好,他几乎从来不提爸爸,也从来不跟爸爸联系,那么他的爸爸又如何能管得了他的婚事?

    董菲儿自信地扬了扬下巴:“不必请明伯伯回来,如果你们把我逼上绝路,我会让你见到明伯伯的!”

    董菲儿脸上的示威意味那么明显,但是她说的这个人物却那么弱。如果连老爷子都阻止不了明君墨,那么明远道这个不太负责任的爸爸又如何能说服得了明君墨?

    她陷入疑惑,董菲儿却已经转过身,上了台阶,推门回到大厅里去了。

    丁瑢瑢愣愣地站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想明白董菲儿的言中之意。她决定问一问明君墨,就回了大厅里。

    已经七点了,宴会正式开始。穿白衬衣黑马甲的服务生用托盘端着酒水,穿梭于客人之间。韩照廷站在鲜花簇拥的台上,正在跟客人们讲话。

    丁瑢瑢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终于在最靠前的位置上找到了明君墨,只见老爷子拉着他的胳膊,正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他脸色不太好看,但是碍于在众多客人面前,也不好甩掉老爷子的手。

    董菲儿已经穿过了人群,站在了老爷子的右手边,微笑地望着韩照廷。

    韩照廷在例行感谢所有来宾的光临之后,终于在最后特别提到了明老爷子:“今天韩某生日庆宴,特别荣幸有明信集团董事局主席明老先生专程从香港赶来助兴。众所周知,老爷子与我岳父是一辈子的交情,我的女儿与老爷子的长孙又早早地订下婚事,这么亲近的关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请老爷子上来讲几句。”

    明老爷子能出现在韩照廷的生日宴会上,就已经很令人惊奇了。如果他还愿意亲自送上几句祝福,那可真是给足了韩照廷的面子。

    所以宾客们纷纷鼓掌。

    老爷子本想一手拉着明君墨,一手拉着董菲儿,一起走上去,在他讲完话之后,让明君墨讲几句祝福的话。刚才他凑在明君墨的耳边上,就是在说这件事。

    他用威胁的语气警告明君墨:“一会儿陪着我上去,刚才你和那个女人一起到的事,我就不跟你算帐了!否则……”

    明君墨就回答他:“爷爷,你不能怪我,是你不把孙子当自己人,跟外人联手来对付我。爷爷,我还记得奶奶在世的时候说过,我的性格最像你了,遇强则强,我向你解释,你不听,非要我逼到这一步,我也是无奈之举。”

    老爷子当场就咬牙,小声骂他:“小混蛋!你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跟我叫板了!你别忘了,我是董事局的主席,是我一手把你推到现在的位子上的!”

    明君墨低头笑着看老爷子:“爷爷,如果你觉得孙子工作能力不行,想要罢免我的总裁之位,你老人家可以亲自召开董事局会议罢免我。但是董事局的主席也不是一手遮天的,对不对?能不能免得了我,也不是爷爷一个人说了算的。”

    “你……”老爷子正气得暴青筋,就听到韩照廷提到了他。他赶紧换了一副笑脸,右手拉住董菲儿,左手拉住明君墨,就要往台上去。

    结果他一迈步子,右边的人跟上了,左边的人动也没动一下。

    他缓了一步,使劲在明君墨的手背上掐了一下。明君墨只是微笑着,却依旧站着不动。

    再僵持下去,就要被客人们看出来了,老爷子只好松开他,将左手搭在了董菲儿的手背上。董菲儿适时地挽住他,陪着他一起走上台去。

    这个场面倒也不难看,因为董仪燕不在D市,今晚宴会的女主人本来就是董菲儿,由她陪送着明老爷子上台讲话,倒也不失礼节。

    老爷子是华商名人,不常在内地露面儿,所以他在台上一站,客人们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能在这样的场合见识到明老爷子的风采,又能聆听到他的讲话,对这些人来说,都是一种殊荣,所以大家都翘首以待。

    明老爷子其实已经被明君墨气得发抖了,他镇定了一下,先是向韩照廷送上了生日祝福,随即就讲起了明董两家的交情,提到了两家合作的地产项目,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之后,终于把话题落在了明君墨和董菲儿的婚事上。

    “上一辈的关系再好,我们两家也只能算是世交。等君墨和菲儿结了婚,明董两家就是亲家了,亲家亲家,亲如一家,所以我们两家的关系到了他们这一辈,就更加紧密了……”

    董菲儿站在老爷子身边,目光从所有的客人头上掠过,落在倚门而立的丁瑢瑢有上,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一般话说到了这份儿上,客人们又该奉上掌声了。站在前面的客人一边鼓掌一边看向明君墨,却发现他眉头紧拧,脸色很不好看。

    后面的客人看不到明君墨正在酝酿怒火,也不知是在谁的带动下,有节奏的击掌鼓动:“明君墨,讲几句!明君墨,讲几句!”

    焦点立即集中到了明君墨的身上,他挺直脊背,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脚步动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上台去了,明老爷子和董菲儿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台下已经有人在疯叫:“先亲一个!先亲一个!”

    却不料他身子一转,客人们的眼前走过去,直奔偏门的方向。

    丁瑢瑢就倚在偏门上,台上的明老爷子和董菲儿看得清楚,两人的脸色刷地变了。但是台下的客人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就见他大步走到偏门那里,伸手拉起那个倚在门上,像影子一样不被人注意的黑裙白衣女子,转身朝着大厅门外走去。

    像风吹过树林,人群里顿时起了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有人还记得丁瑢瑢是谁,有人却根本不知道。

    丁瑢瑢从来没有被这么多双目光关注过,感觉那些目光就像一支支冷箭,穿透她的身体,冰冰凉凉。可是明君墨的手却是热的,将一股暖暖的力量从她的手掌心灌输进她的身体,令她感觉到安心。

    她知道明君墨此刻的行为太疯狂了,他今晚这样做,就已经把他们俩儿的关系大白于人前了。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感觉到不安呢?反而有一种爽歪了的快意?

    她才刚在门外被董菲儿父女两个连哄劝带威胁,一进门就看到了老爷子在台上的一番激情表演。他们把她找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让她看这出戏吗?他们就在那么笃定,明君墨不敢在人前翻脸吗?

    人不疯魔枉少年!疯了就疯了!即便明天传得铺天盖地,即便明天丁瑢瑢这个名字被人们挂在嘴边唾弃鄙夷,也挡不住她今晚跟着明君墨疯一把了。

    从偏门走到大厅门口,大概需要一分钟的时间。

    人们悄寂下来,只有他们俩儿的鞋跟踏在大理石地砖上的声音,清脆地在大厅内回响着。

    明老爷子没想到明君墨已经失心疯到这种程度,他没想到明君墨竟敢公然与他唱反调!他和韩照廷商量好举办这一场生日宴,就是想往他的脖子上套一副枷锁。他没料到他的孙子会在这一刻像脱了缰的野马,完全不顾他的脸面,不受他的控制。

    眼看着那两个人就要奔出大厅,离开了。老爷子突然就咳了两声,将客人们的注意力又吸引到他那里,然后他慢慢地开口说道:“最后,我想跟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孙子明君墨与董菲儿小姐的婚事,将在中秋节那一天举行,距离现在也不到两个月了,届时请大家去喝喜酒!哈哈!”

    老爷子心里气得发抖,表面上却镇静如常。韩照廷在一旁微笑着鼓掌,却并没有引起来宾们的共鸣。

    此情此景,宣布明董两个人的婚期,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只有稀稀落落的掌声支持了一下韩照廷,随即大厅里又安静了下来。

    大家齐刷刷地转头望身大厅门口,明君墨拉着丁瑢瑢的手,站在那里。

    丁瑢瑢听到明老爷子宣布婚期,耳边如车轮滚过,轰隆隆的巨响。明君墨见她整张脸都僵了,就伸手揽住她的肩

    他回头,遥遥望着对面的明老爷子,微笑着,大声说道:“我结婚的事,是不是应该跟我商量一下?这是谁定下的婚期?我怎么不知道?”

    然后他兜着整个都快僵掉的丁瑢瑢,转过身几步就走到了会所的自动玻璃门前。

    门开了,他和丁瑢瑢出了会所。在外面守候的媒体已经得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消息,见他们两个人走出来了,也不管什么警戒线,蜂拥而上,把维持秩序的保安都挤到一边去了。

    记者们冲上来,各种问题,各种围堵,各种拍照。

    丁瑢瑢只能听到耳边人声嘈杂,却根本听不清那些人在问什么。明君墨把她紧紧地护在胸前,召唤保安过来维持秩序。

    可是记者们像疯了一样抢位置,保安根本就挤不进来。明君墨只能自己护着丁瑢瑢,艰难地迈步往停车场的方向去。

    记者们一路都在追着问,是不是明君墨与董菲儿的婚事出现了问题,第三者是不是丁瑢瑢,有没有正式提出退婚,对两家的合作会产生什么影响……

    明君墨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只顾低头往前走。

    一片混乱之中,有一个男记者伸手来拉丁瑢瑢的衣服,吓得丁瑢瑢大叫一声。明君墨挥拳就砸在那位男记者的脸上,那位男记者倒地的瞬间,围堵的记者有片刻的慌乱,闪出空隙来。

    明君墨将丁瑢瑢护在胸前,迅速地从空隙中跑出去,飞快地奔向他的车,打开车门,先将丁瑢瑢塞进去,然后他自己冲到另一边,坐进车里。

    记者们再次围上来的时候,车门已经关上了。

    车子一寸一寸地前移,到最后,记者们终于放弃了追堵,闪开了道路。明君墨一脚油门,车子瞬间加速,冲出会所的大院,开上了城市的马路。

    丁瑢瑢抱着双肩,缩在车座位里,浑身都在发抖。明君墨空出一只手来,伸过来握住她:“没事了,他们不会追来了。”

    丁瑢瑢转头朝着他勉强笑笑:“不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捅了这么大的漏子,看你怎么收场。”

    明君墨眼睛一眯,哼了一声:“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是他们逼我。昨天我爷爷到的时候,我就尝试着要跟他谈,可是他根本就不听我讲话,直接搬到董家的别墅去住,还在今天搞出这么一场聚会来。他们想要给我套上一副枷锁,我偏偏不上套儿!要是今晚我不行动,明天的报道一面偏向明董两家的合作、明董两家的联姻,我以后更不好开口提退婚了!”

    丁瑢瑢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们两个刚才那么高调地离开,后果一定会很严重。老爷子那么倔强的性格,会允许孙子这么任性吗?先不说韩照廷和董菲儿的反应,7;150838099433546老爷子就不会放过明君墨的!

    现在回想,刚才他突然冲向她的时候,她的心都不会跳了。当他牵起她的手时,虽然在各种惊疑怨恨的目光关注中,可她还是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不管对错,女人的一生中,如果有那么一刻,她爱的男人愿意为了她去对抗全世界,那一瞬间她身为女人的价值就达到了一个最高峰吧。

    所以,丁瑢瑢抬手在他的脸上抚了一下,轻声地说道:“君墨,谢谢你……”

    明君墨转头在她的指尖上亲了一下:“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你今晚来参加这一场鸿门宴,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幸亏有你在那里,否则刚才我自己跑出来,多像一个跟大人耍脾气的小孩子?有你在,我的感情才是圆满丰实的,所以谢谢你,勇敢的小女人……虽然刚才被记者吓得直发抖,哈哈……”

    丁瑢瑢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是那些记者太疯狂了嘛,拼命往前冲,像要把我们两个生吞活剥了一样。”

    “记者不可怕,他们的笔才可怕呢,不知道明天出来的报道会是什么样子,但愿不要牵累到你妈……”明君墨幽然叹气。

    丁瑢瑢就沉默了。

    为了明君墨,她不怕被卷进旋涡中。但是牵涉到丁妈妈,她就不能放肆得心安理得了。

    韩照廷刚才为了掩饰她和明君墨一起出现的尴尬,情急之下,暴露了她是他的私生女儿的身份。他还向记者们解释说,那是他年轻的时候犯过一个错误。

    原来丁碧瑶和丁瑢瑢,都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一个错误。那他还寻找丁碧瑶干什么?还认她这个女儿干什么?

    那些记者听了他这一番话,还不得跑来刨根究底呀,到时候让丁妈妈情何以堪?

    她担心着明天的事,也没有留意明君墨把车开向哪里。等到她回过神来,往车外一看:“咦?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明君墨回答:“陪我一会儿。”

    丁瑢瑢没有反驳,车子开回了兰海彼岸的别墅。

    两人下了车,开了门走进家里,灯还没开,明君墨就一把将丁瑢瑢抱了起来。丁瑢瑢措手不及,在他的怀里闪了一下,赶紧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嫌我今晚吓得不够是不是?能不能让我把灯打开呀?”

    明君墨也不言语,抱着她直接冲向了二楼。好在窗外有月光,还有一盏寂寞的路灯,两种光映在楼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明君墨就踩着这些不规则的光影,上了楼。

    跑进卧室后,窗帘没有拉,一室的银色月光。

    明君墨把丁瑢瑢放到床上,一声不吭,就躺在她的身边,把她抱在了怀里。

    安静了好久,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丁瑢瑢偎在他的胸前,耳边是他的心跳声,清晰而有力。

    周围太静了,以至于想起刚才在生日宴上发生的事,就仿佛是她做了一场梦。她多希望所有的纷乱都是梦,梦醒来之后,她和明君墨就像此刻这样亲密相守。

    明君墨一直不说话,双手揽在她的背上,下巴抵在她的头间,均匀的呼吸将她的头皮呵得微微发热。

    他们两个依偎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丁瑢瑢才推了推明君墨:“喂,你是不是睡着了?”

    “没有,我在闻你的体香。”明君墨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害怕惊跑了什么感觉。

    丁瑢瑢就笑他:“我现在哪里还有体香?一身的汗臭还差不多。车里有我的衣服,你帮我拿进来好吗?我想去冲个澡,一脸的浓妆,像戴了一张面具,太难受了。”

    明君墨又赖了一会儿,爬起身来,下楼去车里取丁瑢瑢的衣服。

    丁瑢瑢开了卧室的灯,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见自己的发型也坏掉了,眼妆也抹花了,像个女鬼一样。她赶紧褪掉身上的衣裙,冲进卫生间,开了热水,将自己从头到脚冲洗起来。

    她平时从不会化这么浓厚的晚宴妆,挤了明君墨的洗面乳,在脸上左揉右搓,总觉得那些化妆品牢牢地粘附在皮肤上,怎么也洗不掉。

    她的两只手正在眼睛上拼命地揉啊揉,突然有一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身体扳转一个方向。她睁开眼睛一看,明君墨就站在她的眼前,赤条条一丝不挂。

    “你……”丁瑢瑢下意识地护住胸口,觉得浴室里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水温也热得她难过。

    明君墨捧着她的脸,笑着看她:“跟自己的脸有仇吗?使那么大力气揉?”

    “妆……妆太浓了,洗不掉……”丁瑢瑢心跳得太快,以至于她的嘴唇也有点儿哆嗦,说话不利索,“水好热,我洗好了,我要出去……”

    明君墨却一把拉住她,从背后抱住她:“你根本连脸都没有洗完,着急跑什么?”

    “我……让给你先洗吧。”丁瑢瑢的声音好弱,他就这么突然冲进来,与她赤裎相对,她实在有点儿不能适应。

    明君墨的胸膛结实而宽阔,她的后背感受着他的肌肉轮廊和皮肤的温度,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场面,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双腿紧紧地夹着,希望他放开她,让她逃出去,又希望他搂紧她,永远都不要松开。

    明君墨将一只手搭在她的小腹上,感受到她的小腹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他偷偷地笑了。他抬起另一只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你先洗,我帮你洗……”

    他的嗓音低沉,伴着水流洒落下来的声音,像是一种不能抗拒的咒语。他的手掌在她的小腹上轻轻一动,就让她浑身颤栗。

    今晚注定要发生许多事情,那么就让一切来得更加惊魂动魄吧!

    丁瑢瑢没有挣扎,就缩在他的怀里,抖着小小的声音说道:“还……还是一起洗吧……”

    明君墨已经将沐浴乳拿了过来,挤在掌心里,先从她的背上开始,轻轻地抹着:“你今晚又惊又累,一定很疲惫了,让我帮你把疲惫都洗干净吧……”

    他的掌心从她的双肩开始轻轻地揉抹,极有耐心,均匀而缓慢,沿着她的背,一直到她的腰间。

    “你的腰怎么这么细是不是平时光想着减肥,不好好吃饭?”明君墨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捏了一下,轻笑着问她。

    丁瑢瑢被他捏得身子一扭,又不敢回头看他,只能小声地抗议:“你老实一点儿!”

    这种境况下,她让明君墨老实一点儿,听起来十分可笑。明君墨却很认真地答应了她一声,紧接着,他的手掌往下一移,就落在了她的臀上。

    丁瑢瑢差点儿跳起来,赶紧央求:“我……我自己来。”

    明君墨握住她的腰,不让她回身:“说好我给你洗,你不许动!”

    她的臀真是小巧呀,他的手掌展开,正好覆住。他的掌心在她紧翘的臀上轻轻一触,他的身体就有了强烈的反应。

    从小腹以下突然蹿上的一股电流,贯穿了他的身体,在他的喉咙间散开,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吟叹:“哦……瑢瑢,你的身体真美……”

    丁瑢瑢的身体被他抚过的地方,早就已经着了火一样。听到他这一声近似呻吟的赞美,她只觉得双腿发软,抬手扶住了对面的墙壁,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没有瘫软下去。

    好在明君墨记得自己是在给她洗澡,他的手掌在她的臀上流连几番,涂抹了上沐浴乳的泡泡之后,就继续伸向下方。

    下方是她的纤长玉腿,他的手指从她的臀线以下划过,探进她的大腿内侧。丁瑢瑢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根儿处来回地摩挲,她的身体一下子崩紧了,双腿也夹了起来。

    明君墨的手指被她夹住在里面,就笑了:“你这是在留我吗?还是鼓励我更深入一些”

    丁瑢瑢的腿都哆嗦了,小声求他:“别……”

    明君墨就在她的臀上轻轻拍了一下:“乖,不要紧张,只是给你洗澡呢……”

    丁瑢瑢这才放松了下来。明君墨抽出手来,弯腰将沐浴乳在她的腿后涂抹均匀。然后他站起身,扳着她的肩膀,将她掉转了身,面对着他。

    虽然他已经将她的整个后身从背到脚都摸遍了,但是她面对他时,依旧抱着双臂,紧紧地护着胸口。

    此时此刻,她的眼睛里像是澜开了两汪春水,闪着迷离的水光,她的两颊早已经染上两朵火烧云,她轻轻地咬着嘴唇,小巧的鼻翼快速地翕张着,好像这浴室里空气稀落,她已经快要窒息了一样。

    她的样子令明君墨产生了非常矛盾的两种感受,既想轻轻地抱住她,安慰她,又想把她直接逼到墙上,迫她向他敞开身体,在下一秒就与他揉合在一起。

    他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衔住她的嘴唇狠狠地一吻了一下,深呼吸,然后说:“我洗得好不好?”

    丁瑢瑢不敢张嘴,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只用点头来回答他的问题。

    明君墨的手指就落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地往下打着旋转,在她抱紧的手臂间反复地试探着:“刚才已经被我洗过了后面,算是预习了吧?我现在要洗前面,你要不要?”

    丁瑢瑢想说要,又觉得自己太主动。她低了头,脸颊上的两朵火烧云更红了。明君墨见她这样,就去扒她护紧在胸前的手臂。

    只轻轻一碰,她的手臂就分开了。

    她饱满的乳房如两只闷在笼子太久的小白鸽,从她的双臂之间跳跃着飞了出来,扑进了明君墨的眼里。一瞬间,他的喉咙一紧,身下又热又胀,已经没有办法掩饰了。

    丁瑢瑢低着头,正看到他身体上的强烈变化。

    “呀!”她轻轻地惊呼一声,赶紧抬头,把脸扭向了墙壁。

    明君墨咬了咬牙,拧过她的脸:“你这是什么反应?不爱看?不好看?”

    丁瑢瑢真的快要晕倒了,她可怜兮兮地扒着他的手臂:“你不是说洗澡?你骗我……”

    明君墨笑了,重新将沐浴乳挤在掌心里,从她的锁骨上开始涂起,一边享受着揉搓她肌肤的感觉,一边喃喃地夸她:“你的锁骨很可爱,既不会太突兀,看起来又很明显,长得恰到好处……哎?人家说女人生了孩子,乳晕的颜色会变深,为什么你的乳晕颜色还是诱人的粉红色……你知道你的肚脐像什么吗?像小孩子圆圆的嘴巴,以后等你睡着了,我就在这里画一张小孩子的脸,等你醒了一看,呀!咱儿子怎么跑到你的肚子上了,呵呵……还有这里……”

    “求你!别再往下了!”丁瑢瑢的声音突然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