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甜心萌宝太难追 > 第180章初恋如影

第180章初恋如影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80章初恋如影

    一连两天,丁妈妈都在家里守着丁瑢瑢,以防她跑出去跟明君墨约会。买菜倒垃圾全是丁妈妈自己做,坚决不允许丁瑢瑢下楼。

    因为丁妈妈以断绝母女关系相逼,丁瑢瑢也不敢与她起冲突。连累小丁当两天没有出门晒太阳,小家伙被困得烦躁,就站在门口,使劲地拍门:“出去!出去!”

    丁瑢瑢倒是比小丁当安稳一些,她明白那天菜馆里的事对丁妈妈刺激很大,所以丁妈妈这两天的反应,她也能理解。她爱明君墨,所以她会愿意相信他,不需要理由。但是要丁妈妈接受并信任明君墨,却是需要一个可靠的理由的。

    无论如何,母女两个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不想与妈妈闹到不可开交。她与明君墨两个人,也不必急于非要在这一两天约会,去招惹丁妈妈生气。

    但是如果以为丁瑢瑢屈服了,那就错了。她从小就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大人都会觉得她很乖,但其实她自己心里有数,只是惹大人生气的话,她不会说出口而已。

    她和明君墨并没有失去联系,丁妈妈不让她出门,可没说不让她用电脑,这两天她和明君墨就是通过手机电脑联络的。

    明君墨昨晚还委屈地说,他们两个现在这样,都快成网恋了。

    丁瑢瑢就回他说,这种辛苦是他们必然要承受的代价,丁妈妈养大她不容易,她只想让妈妈慢慢接受他们的感情,为了她自己的幸福,就去伤丁妈妈的心,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到。

    明君墨就问她,如果丁妈妈一直不肯接受他,她终将要面对一个二选一的难题,到时候她会选择谁?是选妈妈,还是选他?

    丁瑢瑢想了好一会儿,回答他:不会的,我妈只想我能幸福,如果你对我的用心真的很深,你就向她展现足够的诚意,她感受到了,自然就接受你了。

    明君墨回了她一个绿油油的丧气面孔:路漫兮兮......不过我一定努力!

    丁瑢瑢就调侃他:这也是一种修行,明少爷......

    明君墨回过来一个辛苦的表情,说:现在连抱抱你都成了奢望,生活可真成了一种修行了......

    不过如果大家以为明君墨会顺服于现状,那就真的看错他了。虽然丁瑢瑢不能出家门,但是他照样可以见到她。这两天夜里,他都会开车到丁瑢瑢家的楼下,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树荫下。

    而丁瑢瑢就站在窗口,两个人遥遥相望,互相传消息,聊解相思。

    这有点儿像苦情电视剧里的情节,而且就如电视剧里通常发生的事情一样,昨天晚上,他们两个隔空传情时,就被丁妈妈发现了。

    本来丁妈妈已经睡下了,可是她突然想起来有几件衣服还晾在衣架上,外面天气不太好,她担心后半夜突然下雨,把衣服浇了,就爬了起来,去阳台上收衣服。

    丁家的阳家在南面,而丁瑢瑢的卧室与阳台同在南向。所以丁妈妈一站到阳台上,随便往外瞭了一眼,就看到了明君墨。

    明君墨那个时候倚在车上,双手插在裤兜里,抬着头,朝着她们家这边望着。路灯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是剧中的王子,站在舞台的中央,痴痴地守望着他的公主。

    如果抛开一切外在的因素,只看此时此刻守在楼下的那个明君墨,他是那么完美,又英俊又多情,哪一个女人能拒绝得了这种男人的魅力?

    何况是她那个傻乎乎的单纯女儿?

    丁妈妈抱着衣服,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明君墨一直没有离开,除了低头在手机上发信息,就是抬头望着丁瑢瑢卧室的窗口,只有这两个姿势,执着而耐心。

    丁妈妈无声地叹气,走进客厅,把衣服丢在了沙发上,取了家里的钥匙,悄悄地开门,下了楼。

    出了楼口,丁妈妈直接躲进了一棵冠盖如云的芙蓉树下面。树影遮蔽了她的身影,她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

    她女儿就站在窗口,时不时地探出头来,朝着楼下的明君墨挥手。丁妈妈发现,不管丁瑢瑢做出什么动作,对面的明君墨都会笑得无比开心。

    两个人就这样深情对望着,丁妈妈站得腿都酸了。她以为这两个人打算一整夜这样守着呢,后来终于见到丁瑢瑢将双手合起来,垫在了脸侧,表示她要睡觉了。

    明君墨张开双臂,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送给了丁瑢瑢。丁瑢瑢隔空接住,幸福地抱一抱,然后她挥着手,催促明君墨回去。

    明君墨上了车,开走了。丁瑢瑢也关了窗子,拉好了窗帘,应该要是睡下了。

    丁妈妈揣测着时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过了午夜。她以为今晚的戏也就到这里了,活动了一下站僵直的双腿,准备上楼去了。

    刚从树下走出来,她就看见明君墨的车从另一个方向又转了回来,依旧停在原先的位置上。这一次他没有走出来,只是将车窗落下了一点点。车子里很暗,看不到明君墨的脸,但是丁妈妈却能感觉得到,此刻他的眼睛一定就在车窗的那一条空隙里面,在望着已经熄了灯的那一扇窗口。

    谁没有年轻过?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有过这种痴心缠绵的爱情?

    丁妈妈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她平时看电视剧都会哭得稀里哗啦,何况电视剧里的情节在她眼前真实上演?

    她有片刻的心软,在当下的感动和未来的稳定性之间挣扎了一会儿,从树下走了出来,走向明君墨的车子。

    明君墨大概是盯着丁瑢瑢卧室的窗口,看得太专注了。直到丁妈妈离他的车子很近了,他才惊见到丁妈妈的身影。他赶紧打开了车门,下了车:“丁......丁阿姨。”

    丁妈妈听出他声音里有一丝慌乱,她走到他面前:“你整晚守在这里,明天不用上班的吗?”

    “我这就回去了。”明君墨被揭了底,有点儿尴尬。

    丁妈妈移了一步,凑近他的车子,拍了拍车身,问道:“你这辆车值多少钱?”

    明君墨愣了愣,心里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2200万......”话一出口,担心丁妈妈拿他当败家子看,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是限量版的......”

    说完了,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句补充得完全多余。他打量着丁妈妈的脸色,不知道她突然问车子是什么意思。如果眼前这位厉害的妈妈能像他的妈妈一样,用好车好房就能打发了,他一定给她买下整个D市最豪华的一栋别墅,把这辆全球限量的车子送给她。

    可是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丁妈妈摇头咂舌:“明先生,你知道吗?在你没进入我家瑢瑢的生活里之前,我根本就想像不到一辆2200万的车子是什么样子,就算是现在,我看着这辆车,仍然看不出来它哪里值那么多钱。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一辈子能赚到的钱,也许只够你买两扇车门儿,这就是门第高低贫富有别。”

    明君墨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想不出说辞来。他活到三十岁,头一次觉得自己有钱得很亏心。他怔了片刻,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会不惹到丁妈妈,就答道:“这个......我明天换车好了。”

    丁妈妈就笑了:“你就是骑着自行车来我们家楼下守着,你也是明君墨!你们那个家族是大海里的鲨鱼群,我们家瑢瑢却只是水塘里的一尾小鱼,连真正的风浪都没见识过,你把她直接丢进大海里,她除了喂鲨鱼,还能有别的命运吗?”

    明君墨心有所感,就说道:“阿姨,今晚我才发现,其实瑢瑢真的很像你。她和你一样,都是表面看起来很冲动的性子,其实内心即丰富又细腻。你尽管放心,我可以向你发誓,只要你肯把瑢瑢交给我,我一定会保护好她。”

    “年轻人动不动就爱发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回头想想自己半生发下的誓愿,有几个是实践过了的?我不会拿我女儿的一生做赌注的,发誓什么的,你拿去哄哄年轻的小姑娘吧,我不信。”丁妈妈抱着臂侧仰着脸,看着明君墨。

    明君墨一时摸不着头脑,她的言语之间似有松动,但是他又找不到哪里松动了。他一着急,就说:“阿姨也不是先知,你也看不到瑢瑢走哪条路会有一个幸福的未来,对不对?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瑢瑢跟了我,未来就一定是毁灭的?既然瑢瑢选择了我,阿姨还是应该给我一个机会,否则对我们两个都不公平。”

    “机会可不是靠别人给的。”丁妈妈哼了一声,就迈动脚步,过了马路,回家去了。

    明君墨琢磨着她这句话的意思,又愣了一会儿,突然天上掉下几滴大大的雨点,砸在他的身上,他才迅速地进了车子里,开车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丁瑢瑢一早起来,到厨房倒水喝。丁妈妈正在煮早餐,回头看了她一眼:“脸色这么差,晚上不睡觉吗?”

    “睡不好!”丁瑢瑢噘了嘴巴,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丁妈妈拿着勺子在粥锅里轻轻地搅着,漫不经心地问:“西平这两天打电话没有?他们家工厂卖得怎么样了?大约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听到杜家的事,丁瑢瑢就郁闷了:“前两天通过电话,工厂已经卖掉了,但是他妈妈生病了,所以会耽搁一阵子吧,回来的具体时间未定。”

    “噢......他妈妈生病了,你是不是应该去看望一下?”丁妈妈试探着问。

    丁瑢瑢却觉得,自己早晚要跟他们家谈退婚的事,这个时候跑去探病,虽然暂时面子上好看,但是将来一定会被人骂假情假意,倒更加不好看了。

    于是她说:“听说只是老毛病,养一阵子就好了。我去了只会添乱而已,还是别去了。”

    “你跟杜西平提过退婚的事没有?”丁妈妈放下勺子,回头看她。

    丁瑢瑢抱着水杯,小心地回道:“上次打电话想提来着,但是他说他妈妈住院了,我就不好再说了。”

    “恩......”丁妈妈只说了这么一个语气词,就转过身开始剥鸡蛋,没再说话。

    丁瑢瑢心里还挺讶异,她都要提退婚婚了,怎么没骂她呢?

    吃完了早饭,丁瑢瑢收拾了碗筷,正在刷碗,就见丁妈妈穿戴整齐,挎着包走出来:“好几天没去菜馆了,我也不放心,今天去看一看。你在家里好好地呆着,照顾好小丁当,别到处乱跑,知道了吗?”

    “啊?哦......知道了。”丁瑢瑢惊讶地看着丁妈妈穿了鞋子,出了家门,离开了。

    丁妈妈前脚刚离开,丁瑢瑢就冲进了卧室,拿起电话打给明君墨:“你在哪儿?你今天上午有空吗?”

    “上午我要亲自去机场接两位中东的客户,中午陪他们吃饭,下午......咦?你这是例行的晨间查岗吗?”

    丁瑢瑢从电话里听到他的脚步声,显然他正在走出家门,上班去。她心里小小地失望了一下,回道:“是呀!查岗呢,你烦不烦呀?”

    “不烦!被老婆查岗,我荣幸之至,你不查我才害怕呢。”明君墨笑着说,“这么早打电话?你妈不在家吗?”

    “我妈刚才去了菜馆......”丁瑢瑢慢悠悠地回答。

    那头传来明君墨一声叹息:“嗨!真可惜!那两个中东人来的真不是时候!他们不来,我们就可以约会了呢!”

    丁瑢瑢就笑了:“工作重要!我没那么不讲理!你开车就不要打电话了,等你忙完了再联系吧。”

    两个在电话里互传了飞吻,就各自挂断了。

    被丁妈妈禁足在家里好几天,丁瑢瑢和小丁当都闷坏了。虽然明君墨没空和她约会,她自己还是带着儿子出了门儿,准备四处逛逛。

    她先是用婴儿车推着小丁当,在附近的广场上散步了一圈。昨晚下了雨,今天的空气很清新。这样的好天气,小丁当也玩得很高兴,丁瑢瑢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广场,沿着马路,去了三站之外的一条商业街。

    那是一条新兴的商业街,依附周围几处新的住宅小区兴建的,不是特别繁华,尤其是上午的时候,街面上的人很少。

    宽阔的步行街两侧,建筑店面都是崭新的。即便不买什么东西,在一天里的这个清静时刻,在街上走一走也是好的。

    丁瑢瑢进了一家玩具店,给儿子买了几件玩具。小丁当东挑西选的,一会儿抓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在店里逗留了半个多小时。

    出了玩具店,她又进了几家服装店,随意的看看试试,最后也没买什么,就当打发这难得自由的上午时光,还是挺惬意的。

    这条街快要逛到头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她的肚子也饿了,想要找一家干净的餐厅吃午饭。目光在两侧一扫,发现街尾有一家餐厅新开业,门口还立着拱门,摆着花篮,铺着红色的迎客毡毯。

    她抬眼一看那家餐厅的招牌,就愣住了:那熟悉的头像,还有熟悉的店名,竟是杨倩宜的牛肉汤饭连锁店!

    这个世界多小啊,明君墨的那个初恋真是无处不在啊!也不知道丁瑢瑢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想都没想,直接就推着小丁当奔着那家店去了。

    虽然只是一家快餐性质的餐厅,但是因为新开业,门口还是有服务员客气地迎候着,引领座位。

    丁瑢瑢进了店里,发现这家店比她在香港进去的那一家可宽敞明亮得多了。她的目光在店里扫视了一圈,在靠近点餐台的位置看到了那副招牌式的宣传广告。

    又见杨倩宜!

    丁瑢瑢就走到那一面广告牌下,坐在了靠墙的座位上,为自己要了一份牛肉汤饭和冰饮料,又给儿子了要一份鸡蛋羹。

    客人并不多,所以上餐很快。丁瑢瑢把饭推到一边凉着,专心喂小丁当吃鸡蛋羹。打发儿子吃饱了,她把他放进婴儿车,让他自己玩,自己才开始吃饭。

    实话实说,他们家的牛肉汤饭味道真的不错,牛肉酥烂,汤鲜味美。

    丁瑢瑢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领班模样的年轻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客气地一鞠躬:“客人你好,打扰你一下,我们这家店新开业,想要在顾客中做一个调查,能不能麻烦你填一下这张表格?”

    丁瑢瑢放下筷子,接过表格看了一眼,无非是一般的问卷调查,简单的几项,什么服务好不好,环境好不好,对食物有什么感受之类的。

    丁瑢瑢应在上面勾挑了几个选项,在最后一项“对本店的牛肉汤饭有何品价”那一栏,她想了想,提笔写道:机会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用心。

    她随感而发的一句话,随意地写下去,估计别人也看不懂。

    果然,那个女领班莫名其妙地盯着那句话愣了一下,大概觉得这个客人也不是特别认真要参与调查,也就是随便写一句话,就道了谢,赠送了丁瑢瑢一个果盘,离开了。

    丁瑢瑢继续吃饭,心里想着:还真是奇怪呢,杨倩宜的信息无处不在,明君墨曾经那么在意那一段初恋,为什么不找她问一问?要找到杨倩宜应该不难吧?

    她吃好了饭,喝完了杯子里的果汁,正准备离开,就见刚才那位年轻的女领班,引着一位穿着讲究的年轻男子向她走了过来。

    到了她的面前,女领班客气地打过招呼,然后介绍身后的那个年轻男子:“这位是我们老板,姓杨。因为今天这里刚开业,杨先生例行过来巡店。刚才他翻看调查问卷的时候,看到了您的那一条评价,就想见一见您。”

    啊?这是什么状况?还真遇到老板了?可怎么不是杨倩宜?竟是一个男的?也姓杨?和杨倩宜是什么关系?

    丁瑢瑢满脑子问号,那位杨先生见了她,好像也是愣一下。随即他正了正脸色,走过来,伸出手来:“杨君宜,这位女士贵姓?”

    丁瑢瑢愣愣地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姓丁。”

    “丁女士您好,可不可耽误你一点儿时间,和你聊几句?”虽然是问句,但是杨君宜坐在了丁瑢瑢的对面。

    丁瑢瑢便也坐了下来,想起杨君宜刚才那个表情,心里比较不安。毕竟她是上过报纸的,别人认得她无所谓,这位是连姓带名与杨倩宜只差一个字,又是这家牛肉汤饭连锁公司的老板,说不定就是杨倩宜的家人呢。

    于是她问:“杨先生认得我吗?”

    杨君宜淡淡一笑:“我不认得丁女士,只是被你的美丽震撼了一下。”

    这话说得可真假,连明君墨都不会说这种明显的假话。丁瑢瑢是挺漂亮没错,但她不是那种炫目的美,用到震撼这个词,实在是太夸张了。

    不过丁瑢瑢与杨君宜素不相识,也没必要计较人家讲话的风格,就说:“杨先生是想了解一下客人对你们这家店的看法吗?我觉得不错呀......”

    丁瑢瑢是想赶紧说完了,赶紧闪人。但是杨君宜却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打断她:“我是对丁女士的那条评价感兴趣,机会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用心,这一句话就是一个故事呀,而且这个故事正切中我们家店的来历,所以我想问一下,丁女士是如何从一碗牛肉汤饭的味道里体验出一段故事来的?”

    “哦!”她哪里会从牛肉汤饭的味道里体验出一段故事来?她又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美食评论家,她只是知道他们家创始人的来历而已。

    丁瑢瑢考虑了一下,指着墙上的广告牌,说道:“你看,那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创始人杨倩宜女士出身贫寒,能把一碗牛肉汤从台湾夜市上卖到世界各地,肯定是不容易吧。”

    杨君宜的眸光闪了闪,只回应了两个字:“是吗?”

    丁瑢瑢指着广告牌上的杨倩宜,问道:“看这个广告牌,我还以为你们家的老板是这位杨倩宜女士呢,没想到是个男的,呵呵,你们是一家人吧。”

    “杨倩宜是我姐姐。”杨君宜回答道。

    丁瑢瑢好奇心起,又忍不住问:“既然连锁店是你姐姐创立的,连招牌的头像都是你姐姐的,为什么她不当老板呢?”

    杨君宜笑了一下:“丁女士对我姐姐还挺感兴趣,我们这家店的牛肉汤饭,配料是我姐姐专门研发出来的,而且......开店的资金也是我姐姐......恩......赚来的,所以我姐姐的确是真正的老板。但是她身体不太好,不方便出面经营,所以经营方面的事都是我在打理。”

    “噢,你姐姐生病了?”丁瑢瑢继续问。

    杨君宜挑了挑眉:“是吧。”

    丁瑢瑢还想问什么,突然发现自己问得太多了,表现得不像一个普通的客人,而这个杨君宜居然还一五一十地回答她的问题,这种状况有点儿奇怪吧。

    于是她就忍下了好奇心,说道:“你们家店面整洁,牛肉汤饭的味道也好,生意一定会红火的。如果杨先生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就要走了。”

    杨君宜站了起来:“耽误你的时间,抱歉。”

    说完,他先转身,上了楼。随即丁瑢瑢推着小丁当出了这家店,回到了步行街上。

    丁瑢瑢站在街中央,回头望着巨大招牌上的杨倩宜的头像,那个女人安静地笑着,眼睛却像是在看丁瑢瑢。没来由的,丁瑢瑢心里很不自在,就低了头,往家的方向走回去。

    没等她走出这条街,她就接到了明君墨的电话,约她见一面。她转头看到右侧有一家咖啡厅,就报上了名字,让明君墨到这里来见。

    本来明君墨是陪着中东的客人吃午饭的,席间接到了小良哥的电话,他当即就气炸了,留下几位明信的高层和明君浩继续陪着客人,他自己离了席,驱车直奔他妈妈的家里。

    小良哥在电话里说,他终于从那个叫月的女人口中问出来了,前两天七仙女组团去碧馨菜馆砸场子,果然不是董菲儿干的,而是明君墨的妈妈童千桦在背后策划的。而且小良哥还打听到,那还只是第一波,因为效果不错,童千桦女士正在准备第二波好戏。

    “我可给你问出来了,连哄带吓,差点儿把那个女人逼得跳楼了。我看她可怜,答应给她出唱片,少爷,这可是你的事噢,我可没钱贴补这个小歌星。”小良哥最后说道。

    明君墨被自己的妈气到头痛!他以前几乎从不去她那个黑社会老大的老窝,今天实在是气极了,把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外,直接就往里闯。

    守门的几位黑衣人都认得他是太太的儿子,但是见他气冲冲的,还是觉得应该拦住他问一下。

    明君墨正暴躁呢,就去推那几个黑衣人。结果双方发生了一点儿冲突,差点儿打起来。最后别墅里跑出来个瘦瘦的中年人,喝斥了那几个黑衣人,客气地把明君墨请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到童千桦坐在客厅里,正陪着她那个黑社会丈夫在喝茶。吴龙兴转头朝着明君墨招手:“哟!稀客呀!明总裁大驾光临,快上好茶!”

    明君墨看着他那梳得油光锃亮的头发,皱了一下眉:“我找我妈说几句,不打扰龙叔吧?”

    “说什么客气话!这里应该算是你的半个家吧?只不过明总裁身居上流社会,瞧不起我们这些粗人,不肯屈驾来访而已。”吴龙兴没念多少书,但是他最爱说话文绉绉的,以表现出他现在与往日不同了。

    明君墨不愿意跟他浪费时间,就对童千桦说道:“妈,能不能去你的房间?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童千桦又不傻,只看明君墨的脸色,就知道他来干什么了。她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她的秘密,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还得笑着:“你龙叔又不是外人,就坐这里说吧,难得来一趟,陪你龙叔喝茶聊几句。”

    明君墨心想,我犯得着陪他喝茶聊天吗?他还不是外人?

    他大步走过去,也不多说话,把童千桦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直接拖往门外。童千桦一见他要出去,就赶紧说道:“你这孩子!疯了吗?赶紧松手!有话我们去二楼说!”

    母子二人上了二楼,进了书房里。明君墨把门一关,就问童千桦:“妈,我是你儿子吗?你确定我不是从大街上捡回来的?”

    “你说什么胡话?喝多了吗?你当然是我儿子!”童千桦刚才有点儿心虚气弱,上楼的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想好了对策,语气就强硬了起来。

    “我怎么越来越怀疑呢?要不要我们去做一个亲子鉴定?人家的妈妈都一心向着孩子,我妈除了会算计我手里掌握的财富,还会什么?”明君墨说到这里,有点儿伤心。

    童千桦这个当妈的确实极品,明君墨小的时候,她忙于追踪盯紧明远道,几乎没亲自照顾过儿子。等到明君墨大了一些,她和明远道离了婚,儿子就成了她继续觊觎明家财产的一个工具。这些年她连装怜带耍赖,陆陆续续从明君墨那里和老爷子那里得到的钱财,够她挥霍一辈子的了。

    但是她仍然不死心,她执着的认为明家对不起她,如果不是明远道抛弃她,明家的财富就全是她的。所以她锲而不舍地缠着明君墨,算计着明家的财产。

    她是这样做的没错,但是被儿子指着鼻子问出来,她是坚决不会承认的。她抬手就打明君墨:“这是儿子应该说的话吗?我倒真想去鉴定一下了,是不是明远道把我儿子换了?怎么越长大越和妈不是一条心?”

    明君墨握住她的腕子,瞪着她问:“你说!你为什么把那些女人凑在一起,去丁家的菜馆捣乱?你是不是以为董菲儿和丁瑢瑢闹得两败俱伤,我就会娶梁玉淇?你打错了算盘!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讨厌梁玉淇!我的事就算是最后鸡飞蛋打,身边一个女人也不剩下,我也不会娶梁玉淇!”

    童千桦立即摆出一副茫然疑惑的神情:“你说什么呢?什么女人?什么捣乱?好事你不想着你妈!坏事就全往你妈的头上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啊!”

    明君墨放开她,走到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妈,我已经查过了,就是你把Jolin从香港招来,让她带着那几个女人去丁家菜馆砸场子。大概事后我直奔董家,让你觉得自己计谋得逞,于是你正在策划第二波,就不知道这一次还有谁敢带头呢?反而上次去的那几个人都被我收拾了,你不怕害人,你就只管来。”

    “胡说八道!”童千桦激动得挥着手,“你们年轻人爱来爱去,关我什么事?你都而立之年了,我还管你跟哪个女人胡闹吗?你听谁说的?让她亲自来跟我对质!看她当着我的面还敢不敢说谎!”

    明君墨哼笑:“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谁进来这个门儿,还敢说实话?我也不必听你亲口承认。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妈!你消停地跟着吴龙兴过日子,别来搅和我的事,我就认你这个妈,孝顺你过养尊处优的日子!如果你还是不肯收手,别怪我7;150838099433546不念母子情份!妈你别忘了,我爷爷已经八十岁了,明家早晚是我的!所以你想过好日子,就别惹恼你儿子!”

    “哈!哈哈!”童千桦冷笑两声,“儿子,你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让我怎么能相信你会孝顺我?你是不是被那个穷丫头迷晕了?全世界就看她一个人好?连妈也不要了?果然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到手呢!就想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明君墨低了头,沉默了一会儿。毕竟眼前这个女人是生他的亲妈,她再混,生育之恩不能说丢就丢。

    于是他问:“妈,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提一个条件,只要不过分,我尽量满足你。”

    童千桦在这一刻突然变得聪明了,走过去伸手搭上明君墨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子,妈能有什么条件?只要你过得好,妈就很开心了。”

    明君墨打了一个冷战,站起身来:“那好吧,我该说的都说了,妈你也惦量一下,虽然你嫁给了吴龙兴,他也不过是地头蛇,你别以为靠着他能成什么事,还是好好地学会跟儿子相处吧。”

    说完,他就出了书房,下楼要离开。

    吴龙兴还在客厅喝茶呢,见他要走,就站起身来:“明总裁怎么要走?我还想留着你吃晚饭,想跟你谈一个合作的项目呢。”

    明君墨在门口站住,回头看着吴龙兴:“明信的业务和龙叔的领域完全没有交集,所以也没有合作的余地吧。不过谢谢龙叔留饭,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童千桦从楼上追了下来,当着吴龙兴,她亲切地把明君墨送出了门。

    明君墨出了这家的大门,上了车,就给丁瑢瑢打了电话。正好她在街上,报了一个地址,他就开车赶去见她。

    一路上,他都在内疚。他想起昨天丁妈妈说的那句话。他身边的这些人,个个是在深海里搏击生存的鲨鱼,而丁瑢瑢果然是一尾在池塘里生活的小金鱼。如今她被他裹携着,卷进各种各样的风浪里,他回头想一想,真是觉得对不起她。

    他还发誓要保护好她,可是八方暗箭,他还是让她受伤了。

    到了与丁瑢瑢约好的那间咖啡馆,他把车停好后,在车里打了一个电话。他打电话给自己的保镖组组长,让安排几个人守在碧馨素菜馆的门口,一旦有事发生,即时解决,出了问题他兜着。

    然后他才下了车,进了咖啡馆。

    丁瑢瑢坐在靠窗的一个位子上,下午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她的身上,她懒洋洋地靠着,眼睛半闭着,像是要睡着了。小丁当就在她身边的婴儿车里,睡得沉沉的。

    他走过去,悄悄地坐下。丁瑢瑢感觉到了对面有人,睁开眼睛,朝着他笑了一下:“刚才还梦到你了呢,你就来了,让我感受一下,是真人吗?”

    她探过身来,抬手在他的脸上掐了掐:“疼吗?”

    “疼。”明君墨配合她,咧了咧嘴。

    “那就是真人,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乍一见了,还怪不真实的呢。”她朝着他笑。

    明君墨就站起来,将身子从咖啡桌上探过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下是不是更真实了?”

    丁瑢瑢美美地点了点头:“你不是说今天会很忙?怎么又有时间来找我?”

    “我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明君墨觉得很难开口,但还是要说,“那天去阿姨的菜馆闹事的那几位,还真的不是董菲儿干的,是我妈把Jolin从香港找了过来,因为她知道Jolin的性格,别的女人没有那个胆量去闹事。”

    “哦。”丁瑢瑢并不笨,听他这样说,就明白童千桦的目的了。她没有表现出气愤或激动来,因为那是明君墨的妈,相信他现在也不太好受吧。

    “看来那天还真是冤枉了董菲儿呢,你要不要向她道歉?才出了医院,就被栽一赃,还被退婚,看来她晕倒也是正常的了。”丁瑢瑢心里闷闷的,随口说道。

    明君墨皱了眉头:“这是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刚才已经找过我妈,警告过她了。而且我已经在菜馆附近安排了人,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再发生了,对不起。”

    “傻瓜,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两个人的事,当然要共同承担,只是......我觉得怪对不起我妈的。”丁瑢瑢浅浅地笑着,好像真的没有生气。

    明君墨松了一口气:“你吃过午饭没有?我还没吃呢,我点一客意大利面吧。”

    丁瑢瑢陪他等餐的时候,想了想,问道:“君墨,你以前那么在意杨倩宜,她的连锁店开得到处都是,你就没有试着去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