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宠妻入骨:娘子看招 > 第225章 侯爷的腰带

第225章 侯爷的腰带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鱼鳞舞觉得老天真是会开玩笑!

    昨天才对她动手的人今天就跑到她家里来“做客”,还是趾高气扬地来。

    这也就算了,可对方这个“客”做的也不是善客,竟然是跑来对她说什么,我看中你男人了,我觉得你不配当正室夫人,你给我乖乖地让位吧!

    抢人抢到正室夫人的头上,还大喇喇地登门来宣战,还有比这更荒唐可笑的事情吗?

    鱼鳞舞忍不住想抬头看看自己的头顶,是不是有一群乌鸦嘎嘎飞过。

    “孟小姐,”鱼鳞舞深吸口气,强压下想拿起桌上杯子朝着对方那张带着“本就该如此”表情的脸上扔去的冲动,缓缓开口——

    “你确定你是醒着的吗?”不会是还睡在梦里没醒过来说梦话吧?

    孟香珑秀丽的眉毛一横:“怎么,你觉得本小姐是在开玩笑?”

    她这话出口,站在一旁的红罗红芍两个丫头都不停地点头。

    可不是吗?青天白日的跑来人家里坐着,开口不是先问好,而是说你男人我要了,你自动下堂吧!这不是说梦话就该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鱼鳞舞看着孟香珑的眼睛,缓声道:“孟小姐你认为呢?”

    “我认为?我认为你就该答应了马上写自请下堂的书信交给我带回去给战威侯!”孟香珑一口气说道。

    她白了鱼鳞舞一眼,面带轻视:“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不会这么痛快答应的,毕竟从一个乡下丫头爬到侯夫人的位置真的不容易,享受了这样的富贵后你怎么舍得轻易放弃?你说吧,想要什么样的补偿,我会酌情答应你。不过我警告你,可不要狮子大开口!”

    鱼鳞舞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红罗红芍两人也是听的目瞪口呆!

    这这这,还有天理吗?这个孟香珑她怎么说的出这样奇葩的话来的?

    主仆三人都觉得太佩服这位孟小姐了,简直佩服的恨不得给她跪下。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比起这位孟小姐,鱼鳞舞觉得以前的金凤花啊杨雀啊,甚至是婉容郡主可心李春儿之流都不够看。

    前头那几位不管是拿感情还是权势压人,多少都还遮盖着点,哪像这位,直接就要赶她这个正室夫人滚蛋,还要给点补偿打发她。

    鱼鳞舞气乐了:“这么说本夫人还要感谢孟小姐你了?”

    “你知道就好。”孟香珑回答的一本正经。

    “可是,孟小姐好像忘了一件事情,我们侯爷怎样想的?孟小姐有问过他吗?”鱼鳞舞好笑地看着她说。

    孟香珑愣了一下。鱼鳞舞立刻从她眼里发现了一闪而过的困惑。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这个无需你来操心。”孟香珑迟疑了下,然后强硬地说。

    顿了顿又道:“你当我空口白话吗?实话告诉你,这也是侯爷的意思。只是他远在关外抗敌,军规沉重不得轻易回来跟你说。再者,毕竟跟你夫妻一场,他也不忍心当面对你说,怕伤了你心。”

    “你的意思是,侯爷他喜欢上你了,但不敢面对我,所以要你来做这个劝我离去的说客?”鱼鳞舞盯着她问。

    “正是如此!”

    鱼鳞舞微微笑了:“既是如此,那就请孟小姐拿出凭据来吧。”

    “什么凭据?”孟香珑瞠目。

    她是来要求对方自请下堂的,又不是来谈生意买卖讨债的,需要什么凭据?

    “孟小姐不会以为单凭你口中说说,本夫人就会照着做吧?那岂不是侮辱了侯爷和我,也侮辱了孟小姐你的智商?”鱼鳞舞摸了摸帕子上绣的茉莉花,语气闲闲地道。

    孟香珑怔了怔,然后问:“是不是非得拿出凭据来?”

    “不见凭据恕我无法相信这是我夫君的意思。”

    孟香珑目光忽闪了下,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既然你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那香珑也就顾不上你伤心了……你瞧,这是什么?”她伸手入怀,取出一件物事来,递到鱼鳞舞的面前。

    鱼鳞舞瞳孔紧缩了下——那是一条绣着如意花纹的宝蓝色腰带,两头坠着鲜黄色的流苏。鱼鳞舞清楚记得,在那腰带的正中央,缝着她从佛前求来的平安符。

    她还记得,这是拓跋珪临行前,她亲自给系上的。当时她说,这两根流苏就是你我,你在那头我在这头,虽是隔着山高水长,但会日夜思念牵挂。她说,唯愿你安好,我会在家里安静地等你回来……

    腰带,是私人物件,怎么会落到孟香珑的手里?

    鱼鳞舞蹙起眉头,心下起了犹疑。

    “……你也别想哄我,我都打听明白了,前段时间你和他是不是吵架来着?闹的满城风雨,他还要休了你……要我说,反正你也知道侯爷并不是真喜欢你,何苦还恋在这个位置上教人心烦?不如自己走了,还感谢你记得你最后一点好。”

    孟香珑不管不顾地说完要说的话,起身就走,说是为了赶到京城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休息,她要回客栈歇歇,希望鱼鳞舞能快点做出决断,不要磨磨蹭蹭的耽误她时间——“我可不比你们这些京城女子,整天吃饱了饭没事干。我还要赶着回边关呢,侯爷还在那里等着我。”

    等她干什么?孟香珑故意不说清楚,留给鱼鳞舞自己去琢磨了。

    “这个孟香珑太过分太不要脸了!”孟香珑前脚出了侯府的门,红芍等人就忍不住大骂起来。

    众人议论纷纷,都是劝鱼鳞舞不要相信孟香珑的,并说拓跋珪绝不是那样见异思迁的人。红罗更是建议把孟香珑赶出京城,不许她再登侯府大门。

    鱼鳞舞苦笑:不许上门赶出京城?你以为人家怕这个吗?孟香珑又不是京城那些深锁闺阁的女子,她可是敢单人独骑从边关千里迢迢跑来京城的人,你来这一手根本吓不倒人家。

    众人无奈:“那可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她嚣张?”

    耳边听着众人的议论,鱼鳞舞心里更加觉得烦闷,在府里走来走去都在想这事,猜测拓跋珪的腰带怎么会到了孟香珑的手里,拓跋珪知不知道孟香珑来京城找她?“还是,这件事真的就是他指使的?”

    站在燕飞小筑门前,鱼鳞舞仰头看着门楣上拓跋珪题的四个字,心里乱糟糟的抓不到头绪。

    他曾说过,这燕飞代表着夫妻二人如同勤劳和谐的燕子,恩爱一世。但是,“燕飞,也可以是代表劳燕分飞的比喻啊!”

    咬着唇,鱼鳞舞忽然恨恨地跺了下脚:“墨微,出去叫备车!”

    “夫人要出去哪里?”墨微问。

    “不知道。我就想随便走走,散散心。”再待下去她就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逼疯了!

    上了车,鱼鳞舞也不看方向,只对赶车的老李说:“朝着你鼻子的方向随便走吧!”

    老李愣了一下:自己鼻子的方向?那是什么方向?

    墨微朝他使了个眼色,说:“夫人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办,不要多问了。只要慢慢地,不赶时间。”

    老李没办法,只得胡乱选了个方向,轻轻扬起鞭子吆喝一声,驾着车缓缓往前行使。

    正是初春时节,街道两边的杨柳垂着长长的枝条在风里摇曳着。枝条上,绽金摇黄,被春风催吐出了嫩绿的叶芽,十分的好看。

    不知谁家的院子里种着迎春花,鹅黄的花朵从栅栏里探出来,鲜亮悦目的可爱。

    鱼鳞舞闭着眼睛靠在车厢里,随着轻微的摇晃和辘辘的车轮声缓缓放松了情绪。

    她将孟香珑说的话和所有动作眼神都拢在一起思索起来:对方初上门来气势汹汹,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拓跋珪亲口告诉要她自请下堂的话。

    按照自己了解的拓跋珪脾气,如果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就算不能亲自回来,最起码也有书信,而且还会派自己也认识的人送来才对,不该是这样糊里糊涂的。

    孟香珑手里虽然有拓跋珪的腰带,但也不能说明这腰带就是拓跋珪送给对方的。

    况且,听说过定情之物有手帕香袋镯子发钗的,还真没听过有拿腰带来当定情信物的。用腰带定情,那也太下流太不要脸了些。拓跋珪又不是蠢人,不会想不到这个含义。

    要是那腰带镶金砌玉很值钱也还说的过去,但那腰带实际上并不值钱,就连那布料都是一般的粗布。如果说有点价值的,那就是腰带里自己为拓跋珪求的平安符了。

    鱼鳞舞觉得孟香珑是在诈她,或许她此次来拓跋珪压根就不知道,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鱼鳞舞决定等孟香珑再上门时就给对方设个绊子,先哄了她回去再说。要不这么闹腾,这京城里的人都是精的跟鬼一样,迟早会爆发出来让人看笑话。

    拓跋珪不在京城,她不能任由旁人侮辱了丈夫的名声,更不能让人随便欺负到自己头上。

    这么一想,鱼鳞舞觉得心里舒服了,顿时就觉得车子里有些闷,伸手撩开车帘的缝隙往外看,一边问:“到哪儿了?”

    只见眼前一座府邸,翘角飞檐,青灰色的瓦覆盖着刷成黄色的墙。墙内有森森的大树,高大的辛夷花枝正探出墙外,伴着的还有早开的雪白玉兰。

    青松翠柏伴着修篁摇曳婆娑,风一过,悉悉索索地发出阵阵声响——犹如一座巍峨庄严的寺庙。

    鱼鳞舞呆愣了下:“这是哪里?我怎么瞧着很眼熟?”

    老李告诉她:“夫人,这里是端王府,这里是端王府的后门。”

    走了半天,怎么走到端王府来了?端王府里可还是有个跟她作对的婉容郡主呢!

    好久不见了,还挺想她的,既然凑巧走到这里,干脆去瞧瞧这位当初高贵无双的皇室郡主如今怎样了。

    吩咐老李赶着车转到正门去,鱼鳞舞整了整衣裳,掀开车帘走下车,向门上递了手牌验明身份后,带着墨微往端王府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