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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埋怨

作者:校花阮清恬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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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浩杰嘿嘿地笑着,歪着脑袋,痞里痞气地说:“这不就结了,你看咱们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好好说话的嘛,别整天摆出一副臭脸,给谁看啊。

    “你没病吧,这也叫好好说话。”阮清恬惊得瞪大眼睛。这人的三观还真是与众不同。

    “是不尽如意,这不日后还有改进的空间嘛。”任浩铭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方方正正的丝绒盒子,递给她,“喏,给你的。”

    “我不要。”阮清恬拒绝得很干脆。

    任浩杰无奈地收回手,苦着一张脸说道:“哎,我说你就跟那不字杠上了是吗?你敢不敢说一回YES啊?”

    “有啊,什么时候你说不缠着我了,我一定坚决果断地对你说YES。”

    任浩杰盯着阮清恬看了半天,看得她心里都快发毛了,他才悠悠地说了句:“你给我笑一个呗。”

    “什么?”阮清恬好像没听懂似的。

    任浩杰这才无奈地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让人看着心里发酸:“你每次见到我都是凶神恶煞的,好像我欠了你什么似的,你从来都没有对我笑过,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笑,挺好看的,你以后应该多笑。”

    阮清恬愣了一下,好像没明白他的话似的。

    任浩杰朝她走近一步,牵起她的手,阮清恬挣扎了一下,但是任浩杰握得很紧,没给她逃脱的机会。他把那个盒子放在她的手心里,慢慢地说道:“这个送给你。”

    “我说了我不要。”阮清恬微微皱眉,很不乐意的样子。

    “我给你就拿着。”任浩杰将那个盒子按在她的手中,说话的语气也不觉横了几分,“你是要扔了,卖了,还是回去退了,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儿,至少当着我的面,你装作心甘情愿地收下不可以吗?”

    “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啊!”阮清恬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说道,“你可不可成熟一点,不要再闹了。”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算成熟,你告诉我,我改,实在不行,我就学还不行嘛!只要你喜欢,什么都肯做。”

    阮清恬望着他满眼深情的样子,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忽闪忽闪地眨着一双眼睛,不解地瞅着他。

    从小到他,喜欢她的人不在少数,死缠烂打的她也见过不少,但是还真没见过像任浩杰这样的:“不是你别,你干嘛非得喜欢我呀,全校喜欢的你的女生那么多,你干嘛非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啊。”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已经喜欢了,我也没有办法。”任浩杰也像是失了理智一般喊了一声,他盯着阮清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去追你的,但是日子久了,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玩玩,还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我就觉得我总想见到你,哪怕只是看一个背影,都能让我安心,一整天都会很开心。你一对我不理不睬,我就会莫名的火大,心里闷得像是要下起雨来似的,还动不动就想打人,连杀人的冲动都有。我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觉得特别卑微,特别下贱。那天傍晚,你在校门口抱着我,虽然你没有回应,但是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感激吗?我感激你没推开我,我觉得很温暖,就是那天,我在心里默默发誓,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任浩杰的女人,一辈子都不放你走。”

    阮清恬怔怔地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跳得特别快,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整个人都有一种失重缺氧的错觉。

    她听着他说着这样誓言般的话语,脑海中却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她所遭受的一切,薛唯的脸,夏小米的脸,王悦晴的脸,还有无数躲在她的背后的那些人的面孔,她们所有的人都像看一个笑话般对她指指点点。躺在她床铺上的蛇,成盒的蚯蚓,当头浇下的脏水,还有储物柜里破碎的衣服,一幕幕从她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为什么会被欺负,为什么会受到伤害,就是因为你!因为你任浩杰扬言喜欢我,想要追我,所以才会有那么的人讨厌我,背地里给我使绊子,恨不得我消失在世界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明不明白!”

    “不会的,我不会再让她们伤害你的。”任浩杰扳过他的肩,怒定地言。

    阮清恬冷笑一下,淡定地掰开他的手:“你离我远一点,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心痛,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居然会是这样的感觉。

    任浩杰听着她不温不火的话语,想不出任何的话来反驳她。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原本放在她手中的那个盒子也缓缓滑落,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缓慢地坠落到地上,也坠到了任浩杰的心上。感觉像是有把刀插在自己的心上,感觉快要死掉了一般。

    郊外一家废弃的工厂仓库外面,横七竖八地停着几辆黑色的轿车。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里面传来,回荡在寂寥宽广的天际。

    仓库中,十几个男人围在一起,天花板上一个吊灯在他们中间晃来晃去,映照出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

    在他们中间躺着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清瘦男人,暗红色的血覆盖了他三分之二的面容,看不清他的五官,无法分辨出他的年纪。

    一个手臂上满是纹身的男人举起手中的棒球棒,狠狠地挥下去。地上的男人闷哼一声,疼痛几乎消磨了他全部的力气,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如死尸般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只有混着血腥味的沉重呼吸,和缓慢起伏着的脊背表明他仍然是一个活人。

    昏暗的光线中抬起一只男人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无根手指中有三个带着硕大的铂金戒指。正要挥棒的男人看到他的手势,停下手中的动作,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