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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玉佩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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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玉佩在哪

    方槐说要把我的身世告诉我,我也满心期待着。

    可我没想到,期待的终点,依旧还是绝望。

    方槐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瞧,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本就冷硬的脸上愈发染上沉凉。

    我见此不敢出声,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拿我出气,可是即便是如此,到最后还是逃不过。

    方槐拿着枪慢慢站起身,用枪口指着我。

    我抬眼看向他,不知道此刻的表情能不能称得上无畏。

    之后我冷静着声音说:“你就算是要杀我,也请你把话说清楚,我的父母到底是谁?”

    方槐听完低低笑了两声,我没看清楚他眼里的目光作何,但能大概猜得出来,他应该是在嘲笑我。

    嘲笑我大祸临头了,还不怕死地这么固执。

    可有时候,有些事,是真的能超越恐惧和绝望存在的。

    不过我没办法反抗,亦不能强求,只能好言相问。

    只是方槐明显就是对我恨之入骨的模样,特别是看到了那通电话之后,我觉得他的情绪也到达了爆发的边缘。

    他的枪口慢慢逼近,最后抵在了我的额头上,食指扣住扳机。

    最后一丝挣扎的侥幸也没了,我轻轻扯了扯嘴角,然后慢慢闭上眼睛,脑袋里开始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刚才那么害怕的时候,我没想到他,直到现在真正平静下来了,我才能好好地描绘他的轮廓。

    陆敬修啊,要是知道我出事了,他会是什么表情,又是什么反应呢?

    估计会有点伤心,但就算是再伤心再难过,他也绝不会表现出来,充其量自己一个人沉默着抽根烟,烟丝燃尽的时候,他就又变成了那个高冷矜贵的陆三少。

    要是以前想到这样的场景,我怕是会气愤的不得了,觉得他怎么那么不爱我。

    可此时此刻想起,我却又觉得,这样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不会因为我的离去难以释怀,会好好地生活下去,这其实才是我想看到的。

    而且他那样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就颓败不堪,本身也不太可能会发生。

    略过这些,我又想到了跟陆敬修相遇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觉得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甜蜜和幸福。

    也怪我,之前不懂得好好珍惜,总认为还有很遥远的以后。

    可世事可不就是如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最后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过了最后一眼。

    站在我面前的方槐迟迟没有动手,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也垂目看着我。

    于是我轻笑着问:“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这次方槐的神情没了之前的不屑嘲弄,显得有些不定:“你不害怕?”

    我摇摇头:“我很怕,特别害怕。可我就算是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来救我的,不是吗?”

    他冷哼一声,算是承认我说的很对。

    我不由得又轻叹一声:“我就这么死了的话,连个遗言什么的也留不下,想想真够凄凉的。”

    “废话可真多。”这一次他像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枪口戳的我头骨都跟着发疼。

    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因为就算是再拖延时间,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方槐之前已经将我随身带来的包扔在外面,我根本没机会求救。

    我瘫坐在地上,手指慢慢收紧,犹豫着要不要来个最后的反抗。

    虽然,反抗的结果我现在就能知道,就方槐那个体格,不出几秒钟就会将我制住,再然后,恼羞成怒之下,我的脑袋就开了花。

    可怕,真是可怕,而且死的那么不美观,对女人来说当真是有些残忍。

    方槐还是没有动手,我甚至觉得他在等待着什么。

    我们两个都没有什么话想说,看到彼此的脸也都觉得生厌。

    就这样静默地僵滞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他很快便接通。

    他一手用枪继续抵住我,另一只手拿着电话,神情微妙地听着那边的人讲话。

    过了片刻,他答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收线之后,他将手机放回口袋,接着朝我走近了两步。

    我见此下意识地后退。

    可退能退到哪里去,很快,我便只能瞪着他,不晓得他现在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方槐盯着我看了几眼,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把枪收在腰间,然后蹲下身,手抬起,触上了我的领口。

    我心里迅速闪过一个不太好的念头,这样的念头出现,比他用枪抵着我的时候更让我遍体生寒。

    “你、你干什么?!”我想保持镇定,可声音和身体一样,抖的不像话。

    方槐没回答,他只是冷着脸,一边将我的两只手扭在一起,另外一边,将我的衬衣领口一把拉下,卡在了锁骨的位置。

    我上学的时候学过一句话,叫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那时候我还颇有点不以为然,觉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受点侮辱也是能忍受的。

    只是时移势迁的,到了现在,我发现,让方槐碰我,或者说,让陆敬修以外的男人碰我,真的会让我发疯发狂,恨不得跟眼前的人同归于尽。

    这么想的,我也确实那么做了。

    我抬腿想踢方槐的下三路,不过还没等得逞,就又被他制住。

    然后我就死命地去咬他的胳膊,用上了全身的狠劲儿。

    方槐生的再高大健壮,到底还是肉长的,不多久就疼的皱眉,而后抬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松口。

    我的嘴里已经能尝到血腥味儿,眼睛也发着狠继续瞪着他。

    方槐的手几乎要将我的下巴捏脱臼,他低头看了眼流血的手臂,接着骂了句:“疯子。”

    我也确实像疯了,我说:“你再碰我一下试试看!”

    他闻言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他忽而嗤笑一声,将我的领口重新整理好。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没兴趣。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从小戴着的那块玉佩,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