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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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柳寒生这个班级的学生几乎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两面的大屏幕完全熄灭，高彦老师已经开始收拾笔记本了，他们这才惊醒：原来那道铃声是下课的铃声吗？
不仅新生是这么认为，就连站在窗户外面的学长学姐也才反应过来：这上课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一些？
其实这和他们平日的上课时间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把时间都遗忘了。自然而然，等大家发现时间到了的时候，便会有一种没过多久的错觉。
高彦一边心想下午饭该吃什么，一边将笔记本收进空间。
趁着这个机会，最后提问的那个女同学鼓起勇气跑了上去，直到停在离讲台有半米距离的位置。明眼的人都知道她在紧张，近距离接触偶像，谁又不紧张？
高彦心道：怎么刚好把小寒生挡住了。
见那女同学欲言又止，高彦问她：“同学，有什么事吗？是后悔了最后那个问题的事情吗？”
“不是，不是。”那女同学生得娇俏，这时候脸色红扑扑的，别说有多可爱了，“我是想问老师，请问您会在引灵学院当多久的教师呢？”
高彦伸出一根手指，又竖起一根：“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见那女同学瞬间失落的表情，他又道：“不过，我可以回答你。关于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还是得看缘分吧。也许一周，也许是一个月、一学期，都是不一定的。”
这句话自然落在了教室内和窗外的所有同学耳中。
大家想法都不一致。
有的人想：一周也太短了，还是一个学期吧。也许一个学期之后，高彦老师觉得当教师挺有趣的，还可以继续当下去也不一定。
也有容易满足的人是这样想的：一周也好，能够得到高彦老师的教导，即便是一天，也受益匪浅。
无论是怎么想的，大家都是一个意思，能让高彦老师教导，那是莫大的荣幸。
准备和柳寒生说话的高彦忽然被别人叫住了。
“老师，校长在办公室等你，有急事找你，让你下课了就立即去一趟。”
喊话的那个人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脖子凉凉了。特别是在高彦老师看过来的时候，凉得都快冻住了一样，明明对方还是那副沐浴春风的模样，甚至还面带笑意。
见高彦在犹豫，底下有同学道：“老师，你快去吧，不用管我们。”
“是啊是啊，不用管我们。”
高彦勉强笑了笑，刻意看向坐在第一排的柳寒生。后者立马就反应过来：“我们会好好吃饭的，高……老师，你快去忙吧！”
听到陌生的称呼，高彦愣了一下，又忽然释怀地笑了笑。
所有人都没察觉出不对劲，毕竟在一群学生说话之中，柳寒生说的话是真的不显眼。再加上，他本人的声音也不大，在嘈杂的教室内，实在是很难吸引人的注意力。
以至于除了松烁和刘凯之外，其他人都没发现高彦接下来的话，是在柳寒生刚说完的时候接的：“行，你们好好吃饭。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课余时间随便安排，我先去忙了。”
说完，他见到柳寒生乖巧地点点头，这才走出教室，向办公室的位置走去。
校长名叫茅生，是一个很强大的秃头。但是，他是强大的时候才秃的，所以根本没有人敢去笑他的秃头问题。
此刻，他正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等待高彦过来。
听到声音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他抬起头，道了声：“既然来了，那就先坐下再谈吧。”说完，便发现到对方的视线可疑地从他的头上掠过。
“……”
“寒生，该吃饭了，别玩手机了。”松烁端着一碗汤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正好看见柳寒生一直盯着手机，眼睛眨也不眨。因为经常看见柳寒生低头玩手机，他不由操起了心。
那碗汤被放置在三人之间。刘凯看了一眼，大失所望。
这汤整体是乳白色的，上层飘着还没有烧老的黄油，连点葱花都没有撒，看着就脏兮兮的。更别说那股一言难尽的味道，光是闻着就好像已经饱了。
从外表来看，这碗汤的确是没有让人喝的欲望。
但食堂里的菜就是这样：青菜恹恹的，骨头肉黑不溜秋的，闻着还有一股很浓很重的腥味。大概是因为厨房的人没有把肉清洗干净，就拿去炒了吧。
他们也不是不想出去吃饭，只是自从开学了之后，在校学生就被规定不能外出。要想出去只能翻墙，但引灵学院有数十个保安到处巡逻，且能让他们翻过去？
况且，即便翻出去了，被查到了会有被退学的危机。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谁都不想冒这个险。
自然而然，再嫌弃这里的饭菜，为了饱腹，大家依旧还是要过来吃的。而那些学长和学姐们，早就练就了钢铁一般的嘴和胃，吃到再难吃的都不会像新生那般愁眉苦脸。
看到这一幕，学长和学姐们是说不出的痛快。当年，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啊。
似乎不想相信这个事实，松烁拿出勺子道：“也许，这汤的下面会有其他吃的，肉和火腿肠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他连续捞了五六下，除了汤就是汤，连点渣渣都没有。
刘凯道：“……这会不会太抠了点？这碗汤多少钱？”
松烁伸出两根手指：“二十块。”
胖子刘凯一脸生无可恋，颤抖着手，盛了一勺汤，想尝尝二十元的一碗清汤到底是什么滋味。
这才刚放进嘴里，就是一声：“噗——！”还连咳带吐的。
这架势，可把另外两人吓坏了。刚好坐在刘凯身边的柳寒生拍了拍他厚实的背部，担忧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喝口水缓一缓？”
刚刚端起水杯的刘凯犹豫了一下，抬头问松烁：“这水是你从食堂里拿出来的？”
松烁点头：“嗯，怎么了。”
“……”刘凯道：“那我就不喝了。”
刚刚那口汤，差点把他弄死。还没吃进去就有一股浓浓的生油气息，吃进去了之后竟然是一股腐鱼的味道。此腐鱼和普通的腐鱼不同，此腐鱼就像是聚集了一百条腐鱼榨成了汁，然后熬成了这么一碗汤。
他就没吃过比这更难吃的了，即便是他自己动手熬汤炒菜，他都敢保证比这好吃一百倍一万倍！
松烁疑惑：“有这么难吃吗？还是喝点水吧，清水而已，不会有问题的。”说着，又把旁边的杯子推过去。
刘凯眨巴眼睛，最终还是觉得嘴巴太难受了。反正再难喝还能难喝过刚刚那碗腐鱼汤吗？
想着，还是喝了一口，这一口还没咽下去，又被‘噗——！“地一声喷了出来，直喷向坐在对面的松烁。
好在，松烁手脚敏捷，上身一避，下身一移。躲避了一场无妄之灾，光是这么想着他就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刘凯哭丧着脸，差点‘嚎’了出来：“这水，咸得发苦！”
松烁嘀咕道：“难怪我去接水的时候，发现都没啥人，这次是我失误了，我们尝尝别的菜？”
“不要！”一声干脆利落的拒绝。
柳寒生见此，忍不住笑了笑，将这件事告诉了正在和他聊天的高彦。
高彦立即回复道：“有这么难吃的吗？那小寒生就不要尝了，饿了的话带着你们的同学去烤鱼吧。你沈叔给你准备了那么多条鱼，也算派上了用场。”
小寒生：“好的，我这就告诉他们。”
高彦看到这段回复，就知道他家小寒生现在的模样是多么的多乖巧。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将之前的回复翻来覆去地看了多遍。
直到坐在他前面的茅生忽然发声：“高彦老师，和我谈正事的时候，能不能别低头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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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新生是这么认为，就连站在窗户外面的学长学姐也才反应过来：这上课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一些？
其实这和他们平日的上课时间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把时间都遗忘了。自然而然，等大家发现时间到了的时候，便会有一种没过多久的错觉。
高彦一边心想下午饭该吃什么，一边将笔记本收进空间。
趁着这个机会，最后提问的那个女同学鼓起勇气跑了上去，直到停在离讲台有半米距离的位置。明眼的人都知道她在紧张，近距离接触偶像，谁又不紧张？
高彦心道：怎么刚好把小寒生挡住了。
见那女同学欲言又止，高彦问她：“同学，有什么事吗？是后悔了最后那个问题的事情吗？”
“不是，不是。”那女同学生得娇俏，这时候脸色红扑扑的，别说有多可爱了，“我是想问老师，请问您会在引灵学院当多久的教师呢？”
高彦伸出一根手指，又竖起一根：“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见那女同学瞬间失落的表情，他又道：“不过，我可以回答你。关于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还是得看缘分吧。也许一周，也许是一个月、一学期，都是不一定的。”
这句话自然落在了教室内和窗外的所有同学耳中。
大家想法都不一致。
有的人想：一周也太短了，还是一个学期吧。也许一个学期之后，高彦老师觉得当教师挺有趣的，还可以继续当下去也不一定。
也有容易满足的人是这样想的：一周也好，能够得到高彦老师的教导，即便是一天，也受益匪浅。
无论是怎么想的，大家都是一个意思，能让高彦老师教导，那是莫大的荣幸。
准备和柳寒生说话的高彦忽然被别人叫住了。
“老师，校长在办公室等你，有急事找你，让你下课了就立即去一趟。”
喊话的那个人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脖子凉凉了。特别是在高彦老师看过来的时候，凉得都快冻住了一样，明明对方还是那副沐浴春风的模样，甚至还面带笑意。
见高彦在犹豫，底下有同学道：“老师，你快去吧，不用管我们。”
“是啊是啊，不用管我们。”
高彦勉强笑了笑，刻意看向坐在第一排的柳寒生。后者立马就反应过来：“我们会好好吃饭的，高……老师，你快去忙吧！”
听到陌生的称呼，高彦愣了一下，又忽然释怀地笑了笑。
所有人都没察觉出不对劲，毕竟在一群学生说话之中，柳寒生说的话是真的不显眼。再加上，他本人的声音也不大，在嘈杂的教室内，实在是很难吸引人的注意力。
以至于除了松烁和刘凯之外，其他人都没发现高彦接下来的话，是在柳寒生刚说完的时候接的：“行，你们好好吃饭。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课余时间随便安排，我先去忙了。”
说完，他见到柳寒生乖巧地点点头，这才走出教室，向办公室的位置走去。
校长名叫茅生，是一个很强大的秃头。但是，他是强大的时候才秃的，所以根本没有人敢去笑他的秃头问题。
此刻，他正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等待高彦过来。
听到声音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他抬起头，道了声：“既然来了，那就先坐下再谈吧。”说完，便发现到对方的视线可疑地从他的头上掠过。
“……”
“寒生，该吃饭了，别玩手机了。”松烁端着一碗汤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正好看见柳寒生一直盯着手机，眼睛眨也不眨。因为经常看见柳寒生低头玩手机，他不由操起了心。
那碗汤被放置在三人之间。刘凯看了一眼，大失所望。
这汤整体是乳白色的，上层飘着还没有烧老的黄油，连点葱花都没有撒，看着就脏兮兮的。更别说那股一言难尽的味道，光是闻着就好像已经饱了。
从外表来看，这碗汤的确是没有让人喝的欲望。
但食堂里的菜就是这样：青菜恹恹的，骨头肉黑不溜秋的，闻着还有一股很浓很重的腥味。大概是因为厨房的人没有把肉清洗干净，就拿去炒了吧。
他们也不是不想出去吃饭，只是自从开学了之后，在校学生就被规定不能外出。要想出去只能翻墙，但引灵学院有数十个保安到处巡逻，且能让他们翻过去？
况且，即便翻出去了，被查到了会有被退学的危机。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谁都不想冒这个险。
自然而然，再嫌弃这里的饭菜，为了饱腹，大家依旧还是要过来吃的。而那些学长和学姐们，早就练就了钢铁一般的嘴和胃，吃到再难吃的都不会像新生那般愁眉苦脸。
看到这一幕，学长和学姐们是说不出的痛快。当年，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啊。
似乎不想相信这个事实，松烁拿出勺子道：“也许，这汤的下面会有其他吃的，肉和火腿肠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他连续捞了五六下，除了汤就是汤，连点渣渣都没有。
刘凯道：“……这会不会太抠了点？这碗汤多少钱？”
松烁伸出两根手指：“二十块。”
胖子刘凯一脸生无可恋，颤抖着手，盛了一勺汤，想尝尝二十元的一碗清汤到底是什么滋味。
这才刚放进嘴里，就是一声：“噗——！”还连咳带吐的。
这架势，可把另外两人吓坏了。刚好坐在刘凯身边的柳寒生拍了拍他厚实的背部，担忧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喝口水缓一缓？”
刚刚端起水杯的刘凯犹豫了一下，抬头问松烁：“这水是你从食堂里拿出来的？”
松烁点头：“嗯，怎么了。”
“……”刘凯道：“那我就不喝了。”
刚刚那口汤，差点把他弄死。还没吃进去就有一股浓浓的生油气息，吃进去了之后竟然是一股腐鱼的味道。此腐鱼和普通的腐鱼不同，此腐鱼就像是聚集了一百条腐鱼榨成了汁，然后熬成了这么一碗汤。
他就没吃过比这更难吃的了，即便是他自己动手熬汤炒菜，他都敢保证比这好吃一百倍一万倍！
松烁疑惑：“有这么难吃吗？还是喝点水吧，清水而已，不会有问题的。”说着，又把旁边的杯子推过去。
刘凯眨巴眼睛，最终还是觉得嘴巴太难受了。反正再难喝还能难喝过刚刚那碗腐鱼汤吗？
想着，还是喝了一口，这一口还没咽下去，又被‘噗——！“地一声喷了出来，直喷向坐在对面的松烁。
好在，松烁手脚敏捷，上身一避，下身一移。躲避了一场无妄之灾，光是这么想着他就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刘凯哭丧着脸，差点‘嚎’了出来：“这水，咸得发苦！”
松烁嘀咕道：“难怪我去接水的时候，发现都没啥人，这次是我失误了，我们尝尝别的菜？”
“不要！”一声干脆利落的拒绝。
柳寒生见此，忍不住笑了笑，将这件事告诉了正在和他聊天的高彦。
高彦立即回复道：“有这么难吃的吗？那小寒生就不要尝了，饿了的话带着你们的同学去烤鱼吧。你沈叔给你准备了那么多条鱼，也算派上了用场。”
小寒生：“好的，我这就告诉他们。”
高彦看到这段回复，就知道他家小寒生现在的模样是多么的多乖巧。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将之前的回复翻来覆去地看了多遍。
直到坐在他前面的茅生忽然发声：“高彦老师，和我谈正事的时候，能不能别低头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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