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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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慧住持说到做到，就真的是每天带着我，寺里有事要忙的时候，便让我自己在山上抄书制药，虽然我还有些摸不着头绪，总归是走上了道，渐渐的可以识辨一些药材，焙烤的火候也渐渐的成熟了，回家之后我便把从觉慧住持那里学来的东西通通都教给芳华，芳华没有老师亲自指导，却学的比我要快，像是天生就具有的本事一般，我试探性的跟觉慧住持提过此事，觉慧住持也只是听着，却仍旧不肯收芳华做徒弟，香秀替我照看着花房，整日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倒也没有因为我总是往芳华那边去而感到失落。
这日我正抄着书，觉慧住持便来了，较往日要早些，我便起身给他煮水烹茶，作为徒弟，我还是非常敬重他这个师傅的。他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茶杯袅袅的雾气，却并不着急喝。
“婉桑，你过来坐下。”
“是。”我偏腿坐到一旁，“师傅有何吩咐？”
“我给你的药书你抄的怎么样了？”
“已经抄完一遍了。现在在抄第二遍呢。”
“可都记住了？”
“都已经记住了。”
“那我要考考你。”
“师傅尽管提问。”他先是问了我几个浅显的，发现我回答的毫不费力，便开始提问一些较为刁钻的问题，不过我看书的方式同常人不同，是扫描式的，看过就不会忘，抄书也不过是为了配合他而已，仍旧是对答如流。
“看来你是真的记住了。为师便放心了，这本药书，顺着便是治病的良药，逆着却是害人的毒药。婉桑，你可记住了？”
“嗯，我记住了。”我回答道，心中却有些疑惑，这话却有点儿深意，因为这药方里面很少的中成药，大部分都是些烈性药，就像他说的，顺着便是良药，难道说这若是反着配，便是毒药？毕竟他这人深不可测的，这话自然不能当作儿戏。
“时候差不多了，你也该回去了。为师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了。”
“是。”我想到了什么，说道：“师傅，我接了些露水，存在罐子里了，若是师傅想喝茶的时候，就从那院子的西角去挖，我埋了好几罐子呢。”
“阿弥陀佛，为师有你这样的徒弟，知足了。”
“师傅这话说的，好像是要同我分别一样。”我听了这话，感到有些揪心，却也知道他说话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算算日子，却是快到了。
陆将军因为我常去灵隐寺，一直认为觉慧住持最终还是会答应他的请求，谁知觉慧住持却稳如泰山，没有丝毫的松动。不过也因为我的建议，他也能够勉强交差了。听香秀说，二表哥来府上拜访过几次，偶尔还会跟着陆将军回来，却始终没有同我碰过面。
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梅花烙，便知道是他来过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买到的这样的点心，总归是一片心意，却也没有打开看，只是让香秀拿下去分了。释在那之后也没有再来过，我并不后悔当时没有跟他离开。他从来没有和我讲过自己的身世，也没有说过自己的打算，我却知道他并非等闲之辈，想当初长公主认定我为红颜祸水，生怕我阻碍了他的前途，将我关到小黑屋里去的时候，我便知道他身后有多少人期盼着他能闯出一番天地，我又岂能去做他脚下的绊脚石呢？
二表哥那里，我是不准备再见他了，除非是逼不得已。香秀和芳华却将我这种逃避行为认做是要为人妇前的娇羞和胆怯。我也乐得如此，因为状元郎的多次拜访和婚事由来的影响，陆家的女孩儿们也不像从前那样像躲瘟疫一般躲着我了，就连之前跑来说让我不要同她女儿一处玩的大伯母业跑来给我道歉作揖，说什么是自己不懂事，没眼光，才会说那些晦气话。倒是凌燕本来像是块狗屁膏药一样贴着我，如今却不见了踪影，反而是见都见不到了。送走了絮絮叨叨的大伯母，我才回身去问香秀，“说来也怪，这几日怎么不见凌燕了？”
“还说呢，小姐不在府上的这几日，凌燕天天都来花房帮我忙，还是个小姑娘，管起人来却是头头是道，把夏秋和董春都给逗乐了。只是前几日听人说凌燕同那三房的兰心不知是为了什么吵了起来，之后就没再见她来花房了。”
“你去把这个送给她，看看她可是生病了？”我指了指最近常出现的梅花烙，同香秀说道。
“好嘞。我弄完这些，就过去。”
“我去芳华那边看看。”
“小姐记得叫着芳华一起回来吃饭，我炖了银耳莲子粥，请她一起过来喝。”
“知道了。”
我去芳华那边，就见她正坐在院子里，用滚轮磨药，见我来了，脚上的活也没有停，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做这些事情，无论是对药材的甄选，还是对药材的加工处理，芳华都做的恰到好处，十分精妙，我又这样的助手，可谓是神助攻，我也就只能记记方子，其他的事情却并不擅长，有的时候我觉得这觉慧住持实际上想教的是芳华，而不是我，不过碍于某些原因，才会让作为中介，进行传授，毕竟我没有芳华那般悟性，几乎是一遍就能学会，再次尝试便能举一反三，研究其他的功效和作用了。不过我并不嫉妒她的才华，毕竟术业有专攻，我想这便是芳华潜藏的才能，恰好被我们挖掘了。
我跟她提了提将这制药的方式应用到做胭脂水粉上，她像是开了窍一般，竟然熬了一夜做成了一种白色的药膏，抹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说是可以祛痘，不过我脸上痘痘并不多，抹了几天也看不出什么成效来，香秀因为这盒药膏，却是处处留意脸上痘痘多的姑娘，见人就推销，说来也巧，那厨房里有个厨娘是个出了名的油头，因为满脸的痘痘，熬成了老姑娘却还没有出嫁，听说了这药膏，又打听到我也涂了好几日，并没有什么危险，便自告奋勇说要当这吃螃蟹的人，香秀便拿去给她了，谁知还真是有效，她本人很白，只是脸上的痘痘，显得红肿难看，抹了几日，痘痘没了，脸也干净了不少，只是留下一些疤痕，似乎这厨房里的女人都是些大喇叭，很快这药膏便被传成了神奇的东西，我便起了将它变成产品售卖的想法，不过陆将军肯定是不肯的，不过我却还有三伯伯作为后盾呢，毕竟他在这江南的商圈还有些声望。
香秀和我也想到了一起去了，便商议着去找三伯伯帮忙，三伯伯也知道我之前在京的时候卖团扇赚了一小笔，听说我又折腾这药膏，觉得未尝不是一条财路，表示可以将我的药膏放到铺子里售卖，只是销量如何便不能保证了。
我知道这口碑决定的不过是你在这市场上的存活时间，而这销售却决定了你能否在这市场站住脚，若是只是单纯的摆在店面里，很难真正获得认可，最终不过是成了压箱货，等着时间长了，药效弱了，也就成了废品，估计扔都没处扔，可是这制药的成本却不低，我想到这一层，便想着怎么才能真正将它们推销出去呢？
正埋头苦思着销路，就听到门口有人在争吵，我走出门去问是什么事，便有婆子来说：“张婶子又来讨药膏用了。我这就打发她走。”
“叫她进来吧。我有话说。”我听了，阻止她说道。
张婶子就是那个油头厨娘，我并没见过她满脸痘痘的样子，如今看来却是白白净净的，只是脸上有些痘印隐隐可见。
“张婶子有什么事？”
“回姑娘，这不前一阵子得了那祛痘的药膏，快用完了，想要再来讨一点儿用用。”
“原来是为这个，那婆子也不是不肯给你，只是都送去给三伯伯的店面了，如今我这里还余下些，你且拿去使吧。”说着却用小许多的瓶子装了一点儿给她。
“这也太少了些吧？”张婶子接过瓶子，打量了一下，说道。
“那便不要拿了，只管去店里买就是了。”我听了笑着说道。心想她脸上的痘痘都已经消了，却还来讨要，分明是想借这不花钱的药膏讨别人的欢心，给她确实浪费了，不过若是就这么让她空着手走，也说不过去。装瓶的时候，我却想到了一个主意，以前买化妆品的时候，店家都会附赠一些小瓶装的试用品，张婶子既然能够因为用的好回来讨要，为何不发放一些试用品来开拓市场呢？
等香秀回来了，我便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她觉得这事可行，芳华只是做药，对我们的事情不闻不问，就是问也是回说都听我们的。
香秀的行动力很强，又里里外外的打理走动，我想出的办法都很快便实施了，三伯伯店里的神器药膏成了抢手货，芳华整日忙的不可开交，我虽有心帮忙，却也插不上手，便乐得在花房打发间。
之前托香秀定做的蒸馏工具已经做好了，正好有时间摆弄这些东西，加上从觉慧住持那里学来的许多制药方式，便挨个去实验，竟真的提取出了花朵中的香精，我拿着自己的成果去给芳华看。
“芳华姐姐，你说若是把这香料放到你这药膏中，会不会卖的更好？”
“我试试看吧。毕竟这香精也含有不同的成分，怕会影响药效。”芳华的概念是效果至上，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不过却对我是有求必应，竟真的去尝试着将我从花中提取的香精融入到自己的药膏中。最后发现只有丁香花的香料副作用比较小，便制做了丁香花味的祛痘药膏。这药膏销量惊人，很快我们自己便忙不过来了，三伯伯提议让我们把配方交出来，交由专门的作坊去做，我却觉得宁缺毋滥，受欢迎可以提价，若是把这配方交出去了，便成了烂大街的东西，就是再好用，也没什么赚头了。便想着回绝三伯伯，香秀却觉得三伯伯一直帮我们，若是连这种事都不肯帮忙，也太不懂事了，便从芳华那边下手做工作，想要让我们交出药方。因为学过，我是知道这其中的配方的，不过比例如何，却并不十分清楚。
“芳华姐姐，你的意思呢？”
“药方是可以交给他们的，不过我们得有几样东西自己配。”芳华说道。
“这话说的很是，我们总不能把底牌都交出去了，那岂不是俎上鱼肉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便去同三老爷说说看。”香秀听了，高兴地说。
“芳华姐姐，我们除了这种药膏，是不是可以再做些别的东西呢？”
“碗桑你有什么建议？”
“之前要过花房来便是想要做些胭脂水粉什么的，毕竟女孩子爱美，也肯为这些东西掏银子，若是能再接再厉，推出些别的东西就好了。”
“这个我也想到了，只是不知该如何着手去做。”芳华听了，拍手说道。
“这个说难也不难，你只管去尝试，需要什么也尽管说。”
“是啊，芳华姑娘，这药膏我们可是赚了不少钱的，总归不会短了你的材料。”
“既然如此，那我就试试吧。”芳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道。我们商量完事情，从芳华那边出来，香秀不知是怎么了忽然说道：“小姐，你攒够了钱，不会是又想离家出走吧。”
“怎么会这样问？”
“以前小姐想要逃跑的时候，便会这样亮眼放光的去想法子赚钱，如今的小姐正是这个样子。”
“鬼丫头，之前是谁缠着我说想要赚钱的？怎么这会儿却赖起我来了？”
“小姐何苦同我装糊涂？二少爷来过好多次了，小姐却总是避而不见的，又是为何？”
“香秀啊，不是我不想见，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啊。”
“小姐若是因为之前的事情，都是香秀的错，是香秀不该多事，去做那些事情。”
“香秀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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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我正抄着书，觉慧住持便来了，较往日要早些，我便起身给他煮水烹茶，作为徒弟，我还是非常敬重他这个师傅的。他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茶杯袅袅的雾气，却并不着急喝。
“婉桑，你过来坐下。”
“是。”我偏腿坐到一旁，“师傅有何吩咐？”
“我给你的药书你抄的怎么样了？”
“已经抄完一遍了。现在在抄第二遍呢。”
“可都记住了？”
“都已经记住了。”
“那我要考考你。”
“师傅尽管提问。”他先是问了我几个浅显的，发现我回答的毫不费力，便开始提问一些较为刁钻的问题，不过我看书的方式同常人不同，是扫描式的，看过就不会忘，抄书也不过是为了配合他而已，仍旧是对答如流。
“看来你是真的记住了。为师便放心了，这本药书，顺着便是治病的良药，逆着却是害人的毒药。婉桑，你可记住了？”
“嗯，我记住了。”我回答道，心中却有些疑惑，这话却有点儿深意，因为这药方里面很少的中成药，大部分都是些烈性药，就像他说的，顺着便是良药，难道说这若是反着配，便是毒药？毕竟他这人深不可测的，这话自然不能当作儿戏。
“时候差不多了，你也该回去了。为师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了。”
“是。”我想到了什么，说道：“师傅，我接了些露水，存在罐子里了，若是师傅想喝茶的时候，就从那院子的西角去挖，我埋了好几罐子呢。”
“阿弥陀佛，为师有你这样的徒弟，知足了。”
“师傅这话说的，好像是要同我分别一样。”我听了这话，感到有些揪心，却也知道他说话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算算日子，却是快到了。
陆将军因为我常去灵隐寺，一直认为觉慧住持最终还是会答应他的请求，谁知觉慧住持却稳如泰山，没有丝毫的松动。不过也因为我的建议，他也能够勉强交差了。听香秀说，二表哥来府上拜访过几次，偶尔还会跟着陆将军回来，却始终没有同我碰过面。
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梅花烙，便知道是他来过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买到的这样的点心，总归是一片心意，却也没有打开看，只是让香秀拿下去分了。释在那之后也没有再来过，我并不后悔当时没有跟他离开。他从来没有和我讲过自己的身世，也没有说过自己的打算，我却知道他并非等闲之辈，想当初长公主认定我为红颜祸水，生怕我阻碍了他的前途，将我关到小黑屋里去的时候，我便知道他身后有多少人期盼着他能闯出一番天地，我又岂能去做他脚下的绊脚石呢？
二表哥那里，我是不准备再见他了，除非是逼不得已。香秀和芳华却将我这种逃避行为认做是要为人妇前的娇羞和胆怯。我也乐得如此，因为状元郎的多次拜访和婚事由来的影响，陆家的女孩儿们也不像从前那样像躲瘟疫一般躲着我了，就连之前跑来说让我不要同她女儿一处玩的大伯母业跑来给我道歉作揖，说什么是自己不懂事，没眼光，才会说那些晦气话。倒是凌燕本来像是块狗屁膏药一样贴着我，如今却不见了踪影，反而是见都见不到了。送走了絮絮叨叨的大伯母，我才回身去问香秀，“说来也怪，这几日怎么不见凌燕了？”
“还说呢，小姐不在府上的这几日，凌燕天天都来花房帮我忙，还是个小姑娘，管起人来却是头头是道，把夏秋和董春都给逗乐了。只是前几日听人说凌燕同那三房的兰心不知是为了什么吵了起来，之后就没再见她来花房了。”
“你去把这个送给她，看看她可是生病了？”我指了指最近常出现的梅花烙，同香秀说道。
“好嘞。我弄完这些，就过去。”
“我去芳华那边看看。”
“小姐记得叫着芳华一起回来吃饭，我炖了银耳莲子粥，请她一起过来喝。”
“知道了。”
我去芳华那边，就见她正坐在院子里，用滚轮磨药，见我来了，脚上的活也没有停，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做这些事情，无论是对药材的甄选，还是对药材的加工处理，芳华都做的恰到好处，十分精妙，我又这样的助手，可谓是神助攻，我也就只能记记方子，其他的事情却并不擅长，有的时候我觉得这觉慧住持实际上想教的是芳华，而不是我，不过碍于某些原因，才会让作为中介，进行传授，毕竟我没有芳华那般悟性，几乎是一遍就能学会，再次尝试便能举一反三，研究其他的功效和作用了。不过我并不嫉妒她的才华，毕竟术业有专攻，我想这便是芳华潜藏的才能，恰好被我们挖掘了。
我跟她提了提将这制药的方式应用到做胭脂水粉上，她像是开了窍一般，竟然熬了一夜做成了一种白色的药膏，抹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说是可以祛痘，不过我脸上痘痘并不多，抹了几天也看不出什么成效来，香秀因为这盒药膏，却是处处留意脸上痘痘多的姑娘，见人就推销，说来也巧，那厨房里有个厨娘是个出了名的油头，因为满脸的痘痘，熬成了老姑娘却还没有出嫁，听说了这药膏，又打听到我也涂了好几日，并没有什么危险，便自告奋勇说要当这吃螃蟹的人，香秀便拿去给她了，谁知还真是有效，她本人很白，只是脸上的痘痘，显得红肿难看，抹了几日，痘痘没了，脸也干净了不少，只是留下一些疤痕，似乎这厨房里的女人都是些大喇叭，很快这药膏便被传成了神奇的东西，我便起了将它变成产品售卖的想法，不过陆将军肯定是不肯的，不过我却还有三伯伯作为后盾呢，毕竟他在这江南的商圈还有些声望。
香秀和我也想到了一起去了，便商议着去找三伯伯帮忙，三伯伯也知道我之前在京的时候卖团扇赚了一小笔，听说我又折腾这药膏，觉得未尝不是一条财路，表示可以将我的药膏放到铺子里售卖，只是销量如何便不能保证了。
我知道这口碑决定的不过是你在这市场上的存活时间，而这销售却决定了你能否在这市场站住脚，若是只是单纯的摆在店面里，很难真正获得认可，最终不过是成了压箱货，等着时间长了，药效弱了，也就成了废品，估计扔都没处扔，可是这制药的成本却不低，我想到这一层，便想着怎么才能真正将它们推销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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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进来吧。我有话说。”我听了，阻止她说道。
张婶子就是那个油头厨娘，我并没见过她满脸痘痘的样子，如今看来却是白白净净的，只是脸上有些痘印隐隐可见。
“张婶子有什么事？”
“回姑娘，这不前一阵子得了那祛痘的药膏，快用完了，想要再来讨一点儿用用。”
“原来是为这个，那婆子也不是不肯给你，只是都送去给三伯伯的店面了，如今我这里还余下些，你且拿去使吧。”说着却用小许多的瓶子装了一点儿给她。
“这也太少了些吧？”张婶子接过瓶子，打量了一下，说道。
“那便不要拿了，只管去店里买就是了。”我听了笑着说道。心想她脸上的痘痘都已经消了，却还来讨要，分明是想借这不花钱的药膏讨别人的欢心，给她确实浪费了，不过若是就这么让她空着手走，也说不过去。装瓶的时候，我却想到了一个主意，以前买化妆品的时候，店家都会附赠一些小瓶装的试用品，张婶子既然能够因为用的好回来讨要，为何不发放一些试用品来开拓市场呢？
等香秀回来了，我便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她觉得这事可行，芳华只是做药，对我们的事情不闻不问，就是问也是回说都听我们的。
香秀的行动力很强，又里里外外的打理走动，我想出的办法都很快便实施了，三伯伯店里的神器药膏成了抢手货，芳华整日忙的不可开交，我虽有心帮忙，却也插不上手，便乐得在花房打发间。
之前托香秀定做的蒸馏工具已经做好了，正好有时间摆弄这些东西，加上从觉慧住持那里学来的许多制药方式，便挨个去实验，竟真的提取出了花朵中的香精，我拿着自己的成果去给芳华看。
“芳华姐姐，你说若是把这香料放到你这药膏中，会不会卖的更好？”
“我试试看吧。毕竟这香精也含有不同的成分，怕会影响药效。”芳华的概念是效果至上，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不过却对我是有求必应，竟真的去尝试着将我从花中提取的香精融入到自己的药膏中。最后发现只有丁香花的香料副作用比较小，便制做了丁香花味的祛痘药膏。这药膏销量惊人，很快我们自己便忙不过来了，三伯伯提议让我们把配方交出来，交由专门的作坊去做，我却觉得宁缺毋滥，受欢迎可以提价，若是把这配方交出去了，便成了烂大街的东西，就是再好用，也没什么赚头了。便想着回绝三伯伯，香秀却觉得三伯伯一直帮我们，若是连这种事都不肯帮忙，也太不懂事了，便从芳华那边下手做工作，想要让我们交出药方。因为学过，我是知道这其中的配方的，不过比例如何，却并不十分清楚。
“芳华姐姐，你的意思呢？”
“药方是可以交给他们的，不过我们得有几样东西自己配。”芳华说道。
“这话说的很是，我们总不能把底牌都交出去了，那岂不是俎上鱼肉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便去同三老爷说说看。”香秀听了，高兴地说。
“芳华姐姐，我们除了这种药膏，是不是可以再做些别的东西呢？”
“碗桑你有什么建议？”
“之前要过花房来便是想要做些胭脂水粉什么的，毕竟女孩子爱美，也肯为这些东西掏银子，若是能再接再厉，推出些别的东西就好了。”
“这个我也想到了，只是不知该如何着手去做。”芳华听了，拍手说道。
“这个说难也不难，你只管去尝试，需要什么也尽管说。”
“是啊，芳华姑娘，这药膏我们可是赚了不少钱的，总归不会短了你的材料。”
“既然如此，那我就试试吧。”芳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道。我们商量完事情，从芳华那边出来，香秀不知是怎么了忽然说道：“小姐，你攒够了钱，不会是又想离家出走吧。”
“怎么会这样问？”
“以前小姐想要逃跑的时候，便会这样亮眼放光的去想法子赚钱，如今的小姐正是这个样子。”
“鬼丫头，之前是谁缠着我说想要赚钱的？怎么这会儿却赖起我来了？”
“小姐何苦同我装糊涂？二少爷来过好多次了，小姐却总是避而不见的，又是为何？”
“香秀啊，不是我不想见，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啊。”
“小姐若是因为之前的事情，都是香秀的错，是香秀不该多事，去做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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