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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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慧主持的名声在外，你以为只因为他那所谓的相面术？”
“不然还有什么？”
“他可是出了名的药师王。”
“药师王？”
“你也见过他院子里种的那些奇珍异草了，你以为只是为了观赏得吗？”
“赵大哥，他会调药，和这脂粉有什么关系？”
“这自然是有相通的地方了，懂得配药，便是对这调配的量拿捏的好，若是将他这手技艺学到手，何愁配不出好的胭脂水粉来？”
“婉桑，我觉得赵大哥说得在理。”芳华在一旁说道。
“说得是在理，不过他那个个性，我可不敢招惹。”我想到自己给陆将军出的那个主意，心里就有些愧意，又怎么好去求人家教授自己的绝活呢？
“其实是他自己说的。”赵文彬见我这么说，挠了挠头说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听了有些疑惑。
“自然是我告诉他的。”
“你俩是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什么叫搭线，我们明明是英雄所见略同。”
“你算哪门子的英雄？”
“你爱去不去，反正我看你现在这样子也折腾不出名堂来。”说着便甩手走了。我心想这觉慧住持葫芦卖的什么药，难道是要报复我不成？赵文彬的提议显然不是虚言，看来我真的得去那灵隐寺走一遭了。
“婉桑？”芳华见我半天没有言语，担心的问道。
“我没什么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明天我去灵隐寺一趟。”
“你呀你，既然要去，又何苦同赵大哥吵呢？”
“姐姐陪我一起去吧。”
“这个是自然，只是那住持有些刁钻，恐怕不肯见我。”芳华脸上略有难色，干笑道。
“这个无妨，总归学得技艺是关键。”我见她有些为难，生怕她不肯依，忙安慰道。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尽力而为。”芳华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横竖不过就是被他拒绝嘲笑一番罢了。”
“姐姐只当是为了我，不要同他一般见识便好。”虽然还不知道什么结果，不过我这心也还真是悬着呢。同芳华说好了，我便去了陆将军那里，虽说这禁足的事情免了，不过不请示一下总归不好，况且这里里外外的都有人盯着，不闯祸便罢，闯了祸可就麻烦了。再说了，我之前给陆将军出了那个主意，可是给灵隐寺折损香火钱的事情，就是要去，也得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么事情，让觉慧住持这样念叨我。
“爹爹，这相面的师傅如今在江南的声望可稳固了？”
“的确是糊弄住了不少人，不过比起觉慧住持来毕竟是差点儿火候，现在来看是占了上风，不过能不能维持到陛下来此地，就不好说了。”
“既是如此，那灵隐寺的香火可是受了些影响？”
“这倒没有，老夫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还特意以别人的名义送去过香火钱，不过听底下人说，这灵隐寺的香火如常，并未因此而折损分毫。”
“如此甚好。”我听了鼓掌说道。
“婉桑，你可是有什么事？”
“不瞒爹爹，女儿听说这觉慧住持有那药师王的称号，便想着去拜师学艺的，只是碍于这件事情，怕他迁怒于我，不肯教女儿。”
“老夫并未与人提起，他又怎么能知道这事因你而起？”
“说的也是，是女儿想多了。”我附和着陆将军，心里却并不这么想，那觉慧住持是个人精一样的人，怎么猜不到是我？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爹，又何苦为了这番小事同他起争执，不如不说。
“你若是想学这配药，老夫便能请来师傅教你。”陆将军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拜师自然应该拜高明的师傅，明天老夫让廖管家给安排一下，你只管去吧。”
“多谢爹爹。”
“也是你同这灵隐寺有缘。”陆将军显然还有话说，却并没有说完，我心知他还是锲而不舍，想让我去劝劝觉慧住持，我便接了话道：“爹爹放心，女儿会再去问问觉慧住持的意思。”
“果然是我陆汶勋的女儿，留下吃完了饭再走吧。”陆将军听了，十分高兴，我也乐得同他老人家亲近。
“你大舅昨日来信了，凛寻会提前几日过来，因为是公出，所以安排在驿站，并不会住到家里。”
“表哥既然来了，女儿自然会好生招待，爹爹不必为此担心。”我回说道。
“如此便好。”陆将军说道。
我并不是敷衍陆将军，而是真心的这么想的，自从我把那二伯伯给赶出陆府之后，这上下的姊妹都对我有些疏远了，闲言碎语的也没断过，二伯伯能那样明目张胆的来我这里讨人，不过是认为我是个脸软的，好欺负的，谁知自己打错了算盘，反被我给摆了一道，如今因为这件事情，家里同我亲近的姊妹也还是亲近，走动，同我疏远的姊妹则是越发的疏远了，偶尔能听到些闲言碎语，我也只当是耳旁风，毕竟有陆将军在那里摆着，况且我还被宗族罚过，自然是能低调些便低调些了，不过即使是有心收敛，这古代同那现代却还是不同，我这男装进进出出的，也还是有人看不惯，我刚踏进院门，就见香秀迎了出来，她如此积极的来接我并不常有，想是有什么缘故，不等我问起，她便开口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大夫人在房里等你呢！”
“什么事？”
“我也没问出来，已经坐了半个时辰了。”
“先进去吧。”我听了心想，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大伯母我是见过的，她未出嫁的小女儿凌燕常来我的花房玩，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姑娘，想她的母亲也不会刁钻刻薄，我且安心会会她。
“婉桑见过大伯母。”我行了礼。“大伯母也真是，应该是我这个小辈去给大伯母请安的，怎么能让大伯母亲自过来了？”
“婉桑啊，你大伯母就是个爽利人，不会和你们这些读过书会习字的孩子扯那些有的没得的，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直来直去的吧。”
“大伯母尽管说。”
“我是为凌燕来的。”大伯母提起凌燕来，没有了刚才的锐气，竟有些踌躇了起来，“婉桑，你大伯母我养了四个儿子，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她也到了许人家的年纪了，整日里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往你那花房里去着实不妥。”
“这话却奇了，这陆府上下都去的，怎么去我这花房就不妥了？”
“婉桑，大伯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凌燕那孩子心性还没有定，我又听说那个叫芳华的姑娘来路不明的，跟着学一些不好的事情就不好了。”
“大伯母这话可怎么说的？什么叫做来路不明？那芳华姑娘是我爹爹认得干女儿，同我一样，大伯母不肯接纳芳华，岂不是说也不肯认我？”
“婉桑，你可别误会我。”
“何来的误会？若是大伯母不喜欢凌燕跟着我们一道，那便管好她就是了，就像您说的，那是您唯一的女儿，费心一些也是应该的，可是我同凌燕不过是才认识这些时日，虽说是虚长了这几岁，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担不起这教育妹妹的重担，更不好同她讲该和谁一处，不该同谁一处了。”
“婉桑，婉桑，是你大伯母不好，不会说话，大伯母在这里给你道歉，行吗？”
“您还是免了吧，我可受不起。”我见她真要磕头，连忙扶起她来道。
“婉桑，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吧。”大伯母见我不肯接受她的道歉，有些歇斯底里了。
“大伯母，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不要这样子。”
“婉桑你是你爹爹的掌上明珠，是他的心头肉，他巴不得把你许给一个好人家。”
“瞧大伯母您说的，凌燕不也是您和大伯父的掌上明珠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大伯父并不会像四弟护你一般对凌燕，若是有些差池，凌燕这辈子可怎么办呢？”
“婉桑听不明白。”
“那我也就豁出这张老脸去了，凌燕这孩子许的人家是个书香门第，若是知道同你一处玩，难保不会多心。若是退了婚，你大伯是容不下她的。”
“我明白大伯母的意思了。”我听了，知道这是在警告我呢，想是大伯母管不了凌燕，才会跑来找我，可是初衷却是因为怕我将她的女儿带坏了，也真是可笑，不信我却还要来求我帮忙，真心不理解她们这群妇女的逻辑，不过既然说到这里了，恐怕并不是单纯的排挤我，误会我，我倒是无所谓的，不过凌燕还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她娘这样做便是问了她好，我再有理，也不该去践踏一个母亲的心，她再无理也是站在母亲的立场上为女儿打算，“我会去同凌燕谈的，只是她肯不肯听就不知道了。”
“听，她肯定听你的，凌燕这孩子是个实心眼，她喜欢你，自然也肯听你的劝。”
我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无奈，她这个母亲却是当得如此失败，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喜欢她，听她的劝了？
“好吧。我这几日便会跟她讲的。”
“好好，不急，你什么时候有空，便同她讲就行。”她听了，笑逐颜开道，“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那您慢走。”我将她送出大门，站在门口见她走远了才进屋。
“小姐，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也没什么大事，你不必在意。”怎么跟香秀解释呢？难道告诉她说大伯母不喜欢她女儿跟我玩，却也管不了自己的女儿，才让我来帮忙吗？这话我可说不出口。想到第二天还有正经事情要办，便收拾了早些休息了。
谁知半夜里却有人来砸门，声音大的让人害怕，却并不见那赵文彬作何反应，我想便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打发一个婆子去开了门，不等人来传报，就见那凌燕披头散发的跑了进来，一头栽进我的怀里便放声大哭，把地下的丫鬟婆子都看傻了眼。
“你们今天什么都没看到，我若是从旁人那里听到任何的闲言，就先拿你们试问。”
“是。”
“都下去吧。”见她们下去了，我才对一旁的香秀耳语道，“你去门外看看，平日里跟着凌燕的莺歌在不在，若是在，你便跟她说：‘小姐在我这里住下了。’让她回去就行了，她若是害怕，你便陪陪她。”
“知道了。”香秀看了看躲在我怀里的凌燕，一脸嫌弃的表情都懒得掩饰，想要说什么，我便使了个眼色，她才出去了。
“好了，你也哭了，有什么事情同我说说看。”
“姐姐可是准备不理我了？”我听了这话，知道这大夫人没沉住气，先和她女儿漏了风，这才有了这般闹剧，如此这个时间过来，想是吵了半夜，也是没辙了，口不择言才说的。不过若是我矢口否认，岂不是让大夫人背了这说谎的罪名，让凌燕同她更是势不两立了？
“是啊。”
“凌燕做错了什么，姐姐要这样对待凌燕？”凌燕这孩子似乎是习惯性的撒娇，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便喜欢这样奶声奶气的撒娇，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当然了，若我是个男生的话，估计就招架不住了。
“你没做错什么。”
“那姐姐为何要这样做？”
“等你长大了，同你母亲一样养了女儿，便知道了。”
“凌燕等不到那时候，凌燕现在就想知道。”
“今天太晚了，我想睡了，改天着吧。”
“姐姐这是要赶凌燕走吗？”
“太晚了，今天就在我这里睡吧。”
“嗯，好。凌燕要和姐姐一起睡。”
“好。”这丫头还真是粘人，不过我是真的困倦了，也没力气同她争辩，便由着她去了。她就像是一只八爪章鱼一般抱住我，弄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挣扎了几下，才挣脱开她，转身转急了，便不由自主的往另外方向倒去，却没有撞到床柱上，而是软软的暖暖的东西。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嘴巴已经被人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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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还有什么？”
“他可是出了名的药师王。”
“药师王？”
“你也见过他院子里种的那些奇珍异草了，你以为只是为了观赏得吗？”
“赵大哥，他会调药，和这脂粉有什么关系？”
“这自然是有相通的地方了，懂得配药，便是对这调配的量拿捏的好，若是将他这手技艺学到手，何愁配不出好的胭脂水粉来？”
“婉桑，我觉得赵大哥说得在理。”芳华在一旁说道。
“说得是在理，不过他那个个性，我可不敢招惹。”我想到自己给陆将军出的那个主意，心里就有些愧意，又怎么好去求人家教授自己的绝活呢？
“其实是他自己说的。”赵文彬见我这么说，挠了挠头说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听了有些疑惑。
“自然是我告诉他的。”
“你俩是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什么叫搭线，我们明明是英雄所见略同。”
“你算哪门子的英雄？”
“你爱去不去，反正我看你现在这样子也折腾不出名堂来。”说着便甩手走了。我心想这觉慧住持葫芦卖的什么药，难道是要报复我不成？赵文彬的提议显然不是虚言，看来我真的得去那灵隐寺走一遭了。
“婉桑？”芳华见我半天没有言语，担心的问道。
“我没什么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明天我去灵隐寺一趟。”
“你呀你，既然要去，又何苦同赵大哥吵呢？”
“姐姐陪我一起去吧。”
“这个是自然，只是那住持有些刁钻，恐怕不肯见我。”芳华脸上略有难色，干笑道。
“这个无妨，总归学得技艺是关键。”我见她有些为难，生怕她不肯依，忙安慰道。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尽力而为。”芳华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横竖不过就是被他拒绝嘲笑一番罢了。”
“姐姐只当是为了我，不要同他一般见识便好。”虽然还不知道什么结果，不过我这心也还真是悬着呢。同芳华说好了，我便去了陆将军那里，虽说这禁足的事情免了，不过不请示一下总归不好，况且这里里外外的都有人盯着，不闯祸便罢，闯了祸可就麻烦了。再说了，我之前给陆将军出了那个主意，可是给灵隐寺折损香火钱的事情，就是要去，也得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么事情，让觉慧住持这样念叨我。
“爹爹，这相面的师傅如今在江南的声望可稳固了？”
“的确是糊弄住了不少人，不过比起觉慧住持来毕竟是差点儿火候，现在来看是占了上风，不过能不能维持到陛下来此地，就不好说了。”
“既是如此，那灵隐寺的香火可是受了些影响？”
“这倒没有，老夫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还特意以别人的名义送去过香火钱，不过听底下人说，这灵隐寺的香火如常，并未因此而折损分毫。”
“如此甚好。”我听了鼓掌说道。
“婉桑，你可是有什么事？”
“不瞒爹爹，女儿听说这觉慧住持有那药师王的称号，便想着去拜师学艺的，只是碍于这件事情，怕他迁怒于我，不肯教女儿。”
“老夫并未与人提起，他又怎么能知道这事因你而起？”
“说的也是，是女儿想多了。”我附和着陆将军，心里却并不这么想，那觉慧住持是个人精一样的人，怎么猜不到是我？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爹，又何苦为了这番小事同他起争执，不如不说。
“你若是想学这配药，老夫便能请来师傅教你。”陆将军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拜师自然应该拜高明的师傅，明天老夫让廖管家给安排一下，你只管去吧。”
“多谢爹爹。”
“也是你同这灵隐寺有缘。”陆将军显然还有话说，却并没有说完，我心知他还是锲而不舍，想让我去劝劝觉慧住持，我便接了话道：“爹爹放心，女儿会再去问问觉慧住持的意思。”
“果然是我陆汶勋的女儿，留下吃完了饭再走吧。”陆将军听了，十分高兴，我也乐得同他老人家亲近。
“你大舅昨日来信了，凛寻会提前几日过来，因为是公出，所以安排在驿站，并不会住到家里。”
“表哥既然来了，女儿自然会好生招待，爹爹不必为此担心。”我回说道。
“如此便好。”陆将军说道。
我并不是敷衍陆将军，而是真心的这么想的，自从我把那二伯伯给赶出陆府之后，这上下的姊妹都对我有些疏远了，闲言碎语的也没断过，二伯伯能那样明目张胆的来我这里讨人，不过是认为我是个脸软的，好欺负的，谁知自己打错了算盘，反被我给摆了一道，如今因为这件事情，家里同我亲近的姊妹也还是亲近，走动，同我疏远的姊妹则是越发的疏远了，偶尔能听到些闲言碎语，我也只当是耳旁风，毕竟有陆将军在那里摆着，况且我还被宗族罚过，自然是能低调些便低调些了，不过即使是有心收敛，这古代同那现代却还是不同，我这男装进进出出的，也还是有人看不惯，我刚踏进院门，就见香秀迎了出来，她如此积极的来接我并不常有，想是有什么缘故，不等我问起，她便开口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大夫人在房里等你呢！”
“什么事？”
“我也没问出来，已经坐了半个时辰了。”
“先进去吧。”我听了心想，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大伯母我是见过的，她未出嫁的小女儿凌燕常来我的花房玩，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姑娘，想她的母亲也不会刁钻刻薄，我且安心会会她。
“婉桑见过大伯母。”我行了礼。“大伯母也真是，应该是我这个小辈去给大伯母请安的，怎么能让大伯母亲自过来了？”
“婉桑啊，你大伯母就是个爽利人，不会和你们这些读过书会习字的孩子扯那些有的没得的，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直来直去的吧。”
“大伯母尽管说。”
“我是为凌燕来的。”大伯母提起凌燕来，没有了刚才的锐气，竟有些踌躇了起来，“婉桑，你大伯母我养了四个儿子，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她也到了许人家的年纪了，整日里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往你那花房里去着实不妥。”
“这话却奇了，这陆府上下都去的，怎么去我这花房就不妥了？”
“婉桑，大伯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凌燕那孩子心性还没有定，我又听说那个叫芳华的姑娘来路不明的，跟着学一些不好的事情就不好了。”
“大伯母这话可怎么说的？什么叫做来路不明？那芳华姑娘是我爹爹认得干女儿，同我一样，大伯母不肯接纳芳华，岂不是说也不肯认我？”
“婉桑，你可别误会我。”
“何来的误会？若是大伯母不喜欢凌燕跟着我们一道，那便管好她就是了，就像您说的，那是您唯一的女儿，费心一些也是应该的，可是我同凌燕不过是才认识这些时日，虽说是虚长了这几岁，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担不起这教育妹妹的重担，更不好同她讲该和谁一处，不该同谁一处了。”
“婉桑，婉桑，是你大伯母不好，不会说话，大伯母在这里给你道歉，行吗？”
“您还是免了吧，我可受不起。”我见她真要磕头，连忙扶起她来道。
“婉桑，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吧。”大伯母见我不肯接受她的道歉，有些歇斯底里了。
“大伯母，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不要这样子。”
“婉桑你是你爹爹的掌上明珠，是他的心头肉，他巴不得把你许给一个好人家。”
“瞧大伯母您说的，凌燕不也是您和大伯父的掌上明珠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大伯父并不会像四弟护你一般对凌燕，若是有些差池，凌燕这辈子可怎么办呢？”
“婉桑听不明白。”
“那我也就豁出这张老脸去了，凌燕这孩子许的人家是个书香门第，若是知道同你一处玩，难保不会多心。若是退了婚，你大伯是容不下她的。”
“我明白大伯母的意思了。”我听了，知道这是在警告我呢，想是大伯母管不了凌燕，才会跑来找我，可是初衷却是因为怕我将她的女儿带坏了，也真是可笑，不信我却还要来求我帮忙，真心不理解她们这群妇女的逻辑，不过既然说到这里了，恐怕并不是单纯的排挤我，误会我，我倒是无所谓的，不过凌燕还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她娘这样做便是问了她好，我再有理，也不该去践踏一个母亲的心，她再无理也是站在母亲的立场上为女儿打算，“我会去同凌燕谈的，只是她肯不肯听就不知道了。”
“听，她肯定听你的，凌燕这孩子是个实心眼，她喜欢你，自然也肯听你的劝。”
我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无奈，她这个母亲却是当得如此失败，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喜欢她，听她的劝了？
“好吧。我这几日便会跟她讲的。”
“好好，不急，你什么时候有空，便同她讲就行。”她听了，笑逐颜开道，“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那您慢走。”我将她送出大门，站在门口见她走远了才进屋。
“小姐，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也没什么大事，你不必在意。”怎么跟香秀解释呢？难道告诉她说大伯母不喜欢她女儿跟我玩，却也管不了自己的女儿，才让我来帮忙吗？这话我可说不出口。想到第二天还有正经事情要办，便收拾了早些休息了。
谁知半夜里却有人来砸门，声音大的让人害怕，却并不见那赵文彬作何反应，我想便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打发一个婆子去开了门，不等人来传报，就见那凌燕披头散发的跑了进来，一头栽进我的怀里便放声大哭，把地下的丫鬟婆子都看傻了眼。
“你们今天什么都没看到，我若是从旁人那里听到任何的闲言，就先拿你们试问。”
“是。”
“都下去吧。”见她们下去了，我才对一旁的香秀耳语道，“你去门外看看，平日里跟着凌燕的莺歌在不在，若是在，你便跟她说：‘小姐在我这里住下了。’让她回去就行了，她若是害怕，你便陪陪她。”
“知道了。”香秀看了看躲在我怀里的凌燕，一脸嫌弃的表情都懒得掩饰，想要说什么，我便使了个眼色，她才出去了。
“好了，你也哭了，有什么事情同我说说看。”
“姐姐可是准备不理我了？”我听了这话，知道这大夫人没沉住气，先和她女儿漏了风，这才有了这般闹剧，如此这个时间过来，想是吵了半夜，也是没辙了，口不择言才说的。不过若是我矢口否认，岂不是让大夫人背了这说谎的罪名，让凌燕同她更是势不两立了？
“是啊。”
“凌燕做错了什么，姐姐要这样对待凌燕？”凌燕这孩子似乎是习惯性的撒娇，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便喜欢这样奶声奶气的撒娇，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当然了，若我是个男生的话，估计就招架不住了。
“你没做错什么。”
“那姐姐为何要这样做？”
“等你长大了，同你母亲一样养了女儿，便知道了。”
“凌燕等不到那时候，凌燕现在就想知道。”
“今天太晚了，我想睡了，改天着吧。”
“姐姐这是要赶凌燕走吗？”
“太晚了，今天就在我这里睡吧。”
“嗯，好。凌燕要和姐姐一起睡。”
“好。”这丫头还真是粘人，不过我是真的困倦了，也没力气同她争辩，便由着她去了。她就像是一只八爪章鱼一般抱住我，弄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挣扎了几下，才挣脱开她，转身转急了，便不由自主的往另外方向倒去，却没有撞到床柱上，而是软软的暖暖的东西。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嘴巴已经被人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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