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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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却怎么说的？”我听了有些诧异。
“只因那文夫人是个外热内冷，心思缜密的人，表面上对小姐是什么都不少的，私下里却多有难为，小姐心里知道这些，却也不好对文老夫人去讲，毕竟是寄人篱下，有苦又能到谁那里去说呢？”
“还有这种事情？也怪道她会专门请法师来。”我回想着过往，发现这文夫人真是处处针对我，处处为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小姐说到这里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像文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应该是家丑不可外扬的，不知当时文夫人是怎么想的，竟要派人来家里驱魔，这不是明摆着说小姐是妖女了吗？再一再二，却也不该这样欺人太甚。”
“这话怎么说的？”
“小姐都不记得了吗？我也是听奶妈说的，小姐要去私塾读书，大老爷一开始是挺支持的，说小姐念书的样子大有当年自己胞妹的影子，可是文夫人却说小姐年纪太轻，不懂分寸，搅乱课堂，弄得大老爷脸上无光，才说不让小姐去了。谁知那教书先生对小姐也是十分喜爱，对小姐半途而废有些不解，跟大老爷提起小姐在私塾里的表现，后来又撞见五少爷在那里背书，一脸赌气的说起自己背书岂能还不如个女子，文大老爷才又同意了小姐去私塾。”
“我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许多缘故。”
“也是，小姐天真烂漫的，被二少爷保护的那样好，怎么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你接着说。”
“小姐整日里郁郁寡欢的，总是说想要离开文府，想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二少爷才会冒险求皇帝赐婚。若不是有这赏花宴，小姐现在同二少爷应该是夫唱妇随的了。”香秀一脸星星眼，感觉都要被她给带晕了。
“我有些乏了，想睡了。”我见她绕来绕去，又开始说凛寻的好话，知道她又想着要说服我，我便找了个理由说道。
“小姐先喝了药再睡了吧。”香秀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我的异常，去帮我端了药来。
按照香秀说的，我同珉红还真是有些过节了，听她这么说，也不过就是小孩子家玩的那一套，联合起其他人来孤立原主，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在女生之间流行这种事情，跟A玩还是跟B玩，只能选一个，跟另外一个绝交，规模性的就是全班女生孤立某个小女生，其实那小女生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孩子之间就是这么幼稚，直到后来上了高中发现班上的女生仍旧这么玩的时候，除了对此嗤之以鼻之外，并不参与进去，不过她们也都拿我没有办法，倒是那个被孤立的小姑娘以为我是站在她那边的，还主动过来同我示好，结果一样被我拒之千里之外了，我有自己的朋友，不需要她们那种廉价的友谊，若是友谊也可以用来做生意，那作为还没有踏入社会的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可悲了。
虽然在我看来并不是大事情，不过对自小父母不在身边，处处小心谨慎的原主来说，却十分的不容易，怪不得她会有种解脱的感觉，要说她们也都还是些孩子，不过孩子使坏比成年人更加的狠毒，她们不懂得分寸，也不知道分寸，能够支撑她的也就只有那凛寻的爱情了，可是他却送来了别人的信物，拥有那样纤细情感的姑娘，难保不会多想，便叫香秀去请凛寻来当面对质，心里却害怕会听到自己并不想听的话，恰巧碰到了一直以来都针对自己的珉红，珉红的力气同瘦弱的原主，这力量的较量自然是可想而知，珉红或许并不是有意为之，却也是真的犯了错，从后来对我频频关注，处处试探，也能看出她的心虚，不过态度仍旧是十分的恶劣，想是并不愧疚，只是担心自己的恶性被暴露才会那样做。
想到原主的委屈和无奈，我竟忍不住落下泪来，虽说是生在富贵人家，却也并不是锦衣玉食，高枕无忧，纵然腹中有那济世的学问却全然无所用处，心有峻岭，却如那笼中的金丝雀般只能仰望，这是何等的苦楚和无奈呢？
“小姐，这药太苦了吗？吃块糖缓缓吧。”
“不是，只是想起了许多事，有些感慨。”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想多了啊，香秀讲这些，可不是为了让小姐回到原来那个样子的。”
“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听了有些好奇。
“就像小姐现在这样，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就哭了，问缘由却问不出来，让人急的不行。”
“不会的，香秀，我会好好的。就是心中有什么委屈，也会跟你同芳华说的。”我听了她傻气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才像话。”香秀见我笑了，也跟着笑了，去给我弄了一盆水来，洗了把脸，让我躺下睡觉。哭了许久，我也着实有些晕，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梦里，像是在水里，却并没有窒息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身体被水包围住，失去了重力，整个人都在水中起起伏伏的，然后我便看到了一个同我十分相似的姑娘，她渐渐的像我靠近，眼睛却是闭着的，我伸手试图拉住她，当我的手臂碰到她的手臂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睁开了，却是一脸的茫然。
“你是……？我这是……？”她嘴唇蠕动着，仿佛吐出了这些话，我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是陆婉桑吗？”我也试着说话，却同她一样，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不过她似乎听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叫什么。
“我叫陆希源。”
“这名字好熟悉。”她一脸惊讶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曾跟表哥说过我想叫这个名字。”
“为什么？”
“婉桑这个名字太过柔和了，这样的我，无法为表哥做什么。”婉桑脸上带着笑，却是一副落寞的样子。
“别这么说。凛寻爱着的是你。”我连忙按问道，不知道我们是怎么交流的，明明听不到声音，却并不妨碍彼此之间的交流，简直太神奇了。
“可我抛弃了他，我没能坚持住。”
“这话却是怎么说的？”
“我等不到了，等不到他说的那个时机。”
“你是轻生？”
“并不是，可是我却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你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陆希源，帮帮我吧。”
“为什么？”
“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心里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并不想知道，你能让我们换回来吗？”
“这个……我办不到。”
“那你为何觉得我能帮你呢？”
“因为你还活着。”
“你的意思是……”
“死了？是啊，我已经死了。”我被她脸上淡然的表情镇住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并不相信你。你也可能是我做的一个梦。”我笑着说道。
“是不是梦，你问问表哥便知道了。”她听了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遇到你，难保以后就遇到了。你只管同他说：‘江倾舟转风正劲，虬龙入云及雨来。’”
“这是何意？”
“你日后自然会知道。”她顿了顿。“关于那块石头，你想知道的事情。”
“我可不会给你做任何的承诺。”
“无妨，你会答应我的。”她仍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的确是那块儿石头带你来的这里。”
“你都知道？那刚才还装作不认识我？”
“随便你怎么想，我在这里漂了如此之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竟然同我如此相似。”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了肉体的累赘，也就能够通透许多。”她说着挣脱开我的手，往远处漂去，我摆动着双臂，想要接近她，却总是在原地打转，然后我便醒了过来。我连忙把她说的那两句话给写了下来。
“江倾舟转风正劲，虬龙入云及雨来”，看着纸上的几行字，却参不透其中的意味，果然是个神神叨叨的姑娘，就是羽化了也这般的让人猜不透。总之还是见了二表哥确认一下才好。
我想着，便起身来，发现窗外一片漆黑，却并不是黑夜，叮叮当当的传来落雨的声音，偶尔几声雷鸣，是雷阵雨？呼呼的风声吹得窗子有些晃动，香秀是怕我夜里着凉吧，都关的好好的，身上的疼痛却并没有减去分毫，却是有增无减，我知道这是身体在恢复，才会这样，便也就不十分在意了。这天气倒是与那两句没头没尾的诗正契合，或许我不过是因为听到了这雨声，雷声，才会做这样的梦，竟比我清醒的时候，写得要好。
“小姐真有兴致，这大早上就起来作诗，看样子是好了。”
“是啊，等我好了，再带你出去玩吧。”
“这个却使不得。老爷恐怕也不会同意的。”
“说的也是。”我想到要同陆将军求情，便也就收了出门的想法了。不过想到那位赵文彬估计这会儿在外面受淋，便让香秀熬了些姜汤给送去。
“小姐，这是送给谁啊？”
“你只管熬好了，放到罐子里，然后在院子里一说，让他来喝就行。”
“他这也能听到？”
“不行你到时候瞧。”我也懒得去再解释了，说道。
果然那罐子姜汤没等着凉了便见了底，香秀激动的抱着罐子来我这里，说道：“小姐，真的空了。”
“那家伙就是这么厉害，所以以后说话注意些。”
“好的。”
时间过得很快，我身上，脸上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毕竟是年轻，恢复力快，身上有力气了，便想着出去耍，陆将军却为了要接待皇帝巡查的事情，跟当地的府衙忙的忙的焦头烂额，听她们说，陆将军还是每天去那灵隐寺里坐上两个时辰，那觉慧住持跟他一同坐在那里，却就是不肯松口。
“那爹爹呢？”
“一开始是气鼓鼓的回来，最近脾气却也平顺了许多，像是养成习惯了，每日仍旧是往那寺里去。”
“这觉慧住持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小姐怎么还笑？我却为老爷鸣不平。”
“你也不必操心，他们自有他们的打算。”
“小姐你不去再劝劝住持吗？”
“劝也没用，不过是浪费些口舌。”这俩人没想到竟然藏着这么深，都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个性，陆将军是奈何不了觉慧住持的，只是等着觉慧住持被感动，被说服，不过这觉慧住持似乎是对陆将军有些什么过节，他只要一日不肯说，那便没有突破口，不过这觉慧主持的嘴我可没胆量去撬，一来是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个金刚钻，二来这也不是我能插手去管的事情，觉慧住持肯同我聊天，已经是不错了，和他交流就像是话费充值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充了多少钱，他才会赏我这个面子见我，所以我还是省着一点用的为好，不然哪天真有什么事相求，却余额不足，那岂不是抓瞎了？
陆将军的事情我也努力过了，不过看觉慧住持的意思，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小问题，但是却也不方便同我讲。
这日陆将军留我吃饭，说是从寺里带回来了些新鲜蔬菜，菜式很简单，清一色的素菜，陆将军这是准备入佛门了吗？不过倒是很新鲜很好吃。正好我这几日喝药喝的嘴发苦，这几道素菜倒是正合我意。
“怎么样？婉桑，还和胃口吗？”
“回爹爹，很好吃。”
“那你可知道我这菜是怎么得来的？”
“听廖管家说了，是从灵隐寺里得来的。”
“这廖大嘴，只是你知道我是怎么得来的吗？”
“想是寺里的僧人相赠吧。”
“却不是。”
“那是怎么得来的？”
“这是我同觉慧住持打了个赌。”
“什么赌？”
“那秃驴说你不肯信佛，我便说我能让你信佛。他却笑着说我吹牛说大话。”
“这和蔬菜有什么关系？”
“这便是他的赌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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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却怎么说的？”我听了有些诧异。
“只因那文夫人是个外热内冷，心思缜密的人，表面上对小姐是什么都不少的，私下里却多有难为，小姐心里知道这些，却也不好对文老夫人去讲，毕竟是寄人篱下，有苦又能到谁那里去说呢？”
“还有这种事情？也怪道她会专门请法师来。”我回想着过往，发现这文夫人真是处处针对我，处处为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小姐说到这里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像文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应该是家丑不可外扬的，不知当时文夫人是怎么想的，竟要派人来家里驱魔，这不是明摆着说小姐是妖女了吗？再一再二，却也不该这样欺人太甚。”
“这话怎么说的？”
“小姐都不记得了吗？我也是听奶妈说的，小姐要去私塾读书，大老爷一开始是挺支持的，说小姐念书的样子大有当年自己胞妹的影子，可是文夫人却说小姐年纪太轻，不懂分寸，搅乱课堂，弄得大老爷脸上无光，才说不让小姐去了。谁知那教书先生对小姐也是十分喜爱，对小姐半途而废有些不解，跟大老爷提起小姐在私塾里的表现，后来又撞见五少爷在那里背书，一脸赌气的说起自己背书岂能还不如个女子，文大老爷才又同意了小姐去私塾。”
“我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许多缘故。”
“也是，小姐天真烂漫的，被二少爷保护的那样好，怎么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你接着说。”
“小姐整日里郁郁寡欢的，总是说想要离开文府，想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二少爷才会冒险求皇帝赐婚。若不是有这赏花宴，小姐现在同二少爷应该是夫唱妇随的了。”香秀一脸星星眼，感觉都要被她给带晕了。
“我有些乏了，想睡了。”我见她绕来绕去，又开始说凛寻的好话，知道她又想着要说服我，我便找了个理由说道。
“小姐先喝了药再睡了吧。”香秀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我的异常，去帮我端了药来。
按照香秀说的，我同珉红还真是有些过节了，听她这么说，也不过就是小孩子家玩的那一套，联合起其他人来孤立原主，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在女生之间流行这种事情，跟A玩还是跟B玩，只能选一个，跟另外一个绝交，规模性的就是全班女生孤立某个小女生，其实那小女生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孩子之间就是这么幼稚，直到后来上了高中发现班上的女生仍旧这么玩的时候，除了对此嗤之以鼻之外，并不参与进去，不过她们也都拿我没有办法，倒是那个被孤立的小姑娘以为我是站在她那边的，还主动过来同我示好，结果一样被我拒之千里之外了，我有自己的朋友，不需要她们那种廉价的友谊，若是友谊也可以用来做生意，那作为还没有踏入社会的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可悲了。
虽然在我看来并不是大事情，不过对自小父母不在身边，处处小心谨慎的原主来说，却十分的不容易，怪不得她会有种解脱的感觉，要说她们也都还是些孩子，不过孩子使坏比成年人更加的狠毒，她们不懂得分寸，也不知道分寸，能够支撑她的也就只有那凛寻的爱情了，可是他却送来了别人的信物，拥有那样纤细情感的姑娘，难保不会多想，便叫香秀去请凛寻来当面对质，心里却害怕会听到自己并不想听的话，恰巧碰到了一直以来都针对自己的珉红，珉红的力气同瘦弱的原主，这力量的较量自然是可想而知，珉红或许并不是有意为之，却也是真的犯了错，从后来对我频频关注，处处试探，也能看出她的心虚，不过态度仍旧是十分的恶劣，想是并不愧疚，只是担心自己的恶性被暴露才会那样做。
想到原主的委屈和无奈，我竟忍不住落下泪来，虽说是生在富贵人家，却也并不是锦衣玉食，高枕无忧，纵然腹中有那济世的学问却全然无所用处，心有峻岭，却如那笼中的金丝雀般只能仰望，这是何等的苦楚和无奈呢？
“小姐，这药太苦了吗？吃块糖缓缓吧。”
“不是，只是想起了许多事，有些感慨。”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想多了啊，香秀讲这些，可不是为了让小姐回到原来那个样子的。”
“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听了有些好奇。
“就像小姐现在这样，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就哭了，问缘由却问不出来，让人急的不行。”
“不会的，香秀，我会好好的。就是心中有什么委屈，也会跟你同芳华说的。”我听了她傻气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才像话。”香秀见我笑了，也跟着笑了，去给我弄了一盆水来，洗了把脸，让我躺下睡觉。哭了许久，我也着实有些晕，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梦里，像是在水里，却并没有窒息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身体被水包围住，失去了重力，整个人都在水中起起伏伏的，然后我便看到了一个同我十分相似的姑娘，她渐渐的像我靠近，眼睛却是闭着的，我伸手试图拉住她，当我的手臂碰到她的手臂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睁开了，却是一脸的茫然。
“你是……？我这是……？”她嘴唇蠕动着，仿佛吐出了这些话，我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是陆婉桑吗？”我也试着说话，却同她一样，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不过她似乎听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叫什么。
“我叫陆希源。”
“这名字好熟悉。”她一脸惊讶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曾跟表哥说过我想叫这个名字。”
“为什么？”
“婉桑这个名字太过柔和了，这样的我，无法为表哥做什么。”婉桑脸上带着笑，却是一副落寞的样子。
“别这么说。凛寻爱着的是你。”我连忙按问道，不知道我们是怎么交流的，明明听不到声音，却并不妨碍彼此之间的交流，简直太神奇了。
“可我抛弃了他，我没能坚持住。”
“这话却是怎么说的？”
“我等不到了，等不到他说的那个时机。”
“你是轻生？”
“并不是，可是我却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你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陆希源，帮帮我吧。”
“为什么？”
“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心里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并不想知道，你能让我们换回来吗？”
“这个……我办不到。”
“那你为何觉得我能帮你呢？”
“因为你还活着。”
“你的意思是……”
“死了？是啊，我已经死了。”我被她脸上淡然的表情镇住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并不相信你。你也可能是我做的一个梦。”我笑着说道。
“是不是梦，你问问表哥便知道了。”她听了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遇到你，难保以后就遇到了。你只管同他说：‘江倾舟转风正劲，虬龙入云及雨来。’”
“这是何意？”
“你日后自然会知道。”她顿了顿。“关于那块石头，你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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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你会答应我的。”她仍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的确是那块儿石头带你来的这里。”
“你都知道？那刚才还装作不认识我？”
“随便你怎么想，我在这里漂了如此之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竟然同我如此相似。”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了肉体的累赘，也就能够通透许多。”她说着挣脱开我的手，往远处漂去，我摆动着双臂，想要接近她，却总是在原地打转，然后我便醒了过来。我连忙把她说的那两句话给写了下来。
“江倾舟转风正劲，虬龙入云及雨来”，看着纸上的几行字，却参不透其中的意味，果然是个神神叨叨的姑娘，就是羽化了也这般的让人猜不透。总之还是见了二表哥确认一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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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送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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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爹爹呢？”
“一开始是气鼓鼓的回来，最近脾气却也平顺了许多，像是养成习惯了，每日仍旧是往那寺里去。”
“这觉慧住持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小姐怎么还笑？我却为老爷鸣不平。”
“你也不必操心，他们自有他们的打算。”
“小姐你不去再劝劝住持吗？”
“劝也没用，不过是浪费些口舌。”这俩人没想到竟然藏着这么深，都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个性，陆将军是奈何不了觉慧住持的，只是等着觉慧住持被感动，被说服，不过这觉慧住持似乎是对陆将军有些什么过节，他只要一日不肯说，那便没有突破口，不过这觉慧主持的嘴我可没胆量去撬，一来是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个金刚钻，二来这也不是我能插手去管的事情，觉慧住持肯同我聊天，已经是不错了，和他交流就像是话费充值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充了多少钱，他才会赏我这个面子见我，所以我还是省着一点用的为好，不然哪天真有什么事相求，却余额不足，那岂不是抓瞎了？
陆将军的事情我也努力过了，不过看觉慧住持的意思，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小问题，但是却也不方便同我讲。
这日陆将军留我吃饭，说是从寺里带回来了些新鲜蔬菜，菜式很简单，清一色的素菜，陆将军这是准备入佛门了吗？不过倒是很新鲜很好吃。正好我这几日喝药喝的嘴发苦，这几道素菜倒是正合我意。
“怎么样？婉桑，还和胃口吗？”
“回爹爹，很好吃。”
“那你可知道我这菜是怎么得来的？”
“听廖管家说了，是从灵隐寺里得来的。”
“这廖大嘴，只是你知道我是怎么得来的吗？”
“想是寺里的僧人相赠吧。”
“却不是。”
“那是怎么得来的？”
“这是我同觉慧住持打了个赌。”
“什么赌？”
“那秃驴说你不肯信佛，我便说我能让你信佛。他却笑着说我吹牛说大话。”
“这和蔬菜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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