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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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姐姐去看望母妃了？”
“我哪日不去，偏今日你要问？”
“母妃可同你们说了什么？”
“聊些家常罢了。倒是碰到了父皇，说起陆姑娘与那文侍郎公子的婚事。”
“这又是什么话？”
“你却不知道？”
“我这几日都在外面，哪里理会朝中之事？倒是释那小子，最近若是失了魂一般，我才跟母妃提起，让母妃帮着张罗张罗。”我听他说起释来，忍不住滚下泪来。“你却为何这副光景？”
“说你粗心，你倒也有细心的时候，怎么却不知这其中的缘故？”便同秦霜说了缘由。
“怪不得我问，也不肯说，竟是因为这个。”秦霜说着，叹了一口气，“文二公子我也认识，他和释本是同窗，又志趣相投，也是造化弄人啊。”
“莫在这里胡言乱语，你本不知来龙去脉，怎又会知道他们的苦。且先回去吧。”郡主说着，便要撵他走。
“也是我多事，只是陆姑娘，你别多心。”
“多谢王爷抬爱。”我说道，想要问问释如今在何处，做些什么，却也问不出口了。见他们姐弟俩都走了，陵容便给我打了一盆温水来洗脸。
过不多时，竟有人来传话说文府上来说有贵客到此，让我跟着过去。我便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去寻郡主。原来来接我的是大表哥，他是同驸马爷一起回来的，听说我在府上，便说要接我回去。驸马爷却说就是要接走，也得知会郡主一声，这才派人来说是来了贵客，请郡主和陆姑娘见见。
“今日便都赶上了。也罢，你随他去吧。”郡主见文府这架势，知道也留不住我了，便说道。大表哥我是许久不见了，如今来接我时，相貌却与往常并没太多变化，只是身着官服，竟比平日里更显得身姿挺拔，神采飞扬。
“这几日不见，我家的小不点儿竟长成了大姑娘。”凛尚见了我，笑着说道。
“见过兄长，见过驸马爷。”我行了礼，却仍旧躲在郡主身后。
“前几日家父就说起要来接婉桑回去。奈何一直脱不开身，今日我正好返京交差，碰到了驸马爷，便过来了。”
“兄长费心了。”
“快去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吧。”凛尚见我站着半天不动弹，催促道。我只得应声回去收拾，临走时却见郡主同驸马和凛尚谈着正欢。
我想到了那箱珠宝，只是不愿意回去，既然无法同释在一起，做个原主的替身我却也不愿意，但是我却不能连累了郡主，她对我有恩，我又岂能因此事让她同文家结仇？也只能先老老实实的收拾了东西，跟着大表哥回家了。
出人意料的是，我这次回来，却是异常的受人欢迎，就连平日里不太搭理我的大舅母，此时也是满脸的笑容，更不用说文老夫人了。应付完了众人，我好不容易脱了身，才回到蕖苑，就看到香秀在院子里等着我呢。这几日不见，香秀却没怎么变化，只是比平日里跟着我的时候，又瘦了不少，我想她跟着我且受苦，不想离了我还是受苦。
“小姐？”香秀见了我，有些怯懦的喊了一声。
“香秀，我回来了。”
“小姐，香秀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说着，眼圈红了起来，滚下泪来，却也不擦，只顾得上前来看我。“小姐，你长高了。”
“是吗？都这么说呢。”
“小姐，你的胳膊？”不知她是怎么发现的，我也是吃惊不小。
“没什么事。先进去吧。”陵容也跟着，老夫人的意思是我也大了，奶妈也老了，便要把陵容给我当陪嫁丫鬟，我反正是无所谓的。
“对了我那伯父和堂哥怎么样了？”
“那三叔伯不知倒卖什么东西，赚了大钱，早就搬出去住了，前日里放了榜，陆少爷也是榜上有名的，前几日也随着陆老爷搬出去了。”
“我爹最近可有来信？”
“老爷有些日子没来信了。”
“知道了。”
正说着话，就听到有人来传说是珉红过来了。我便出去迎客。
“姐姐近来可好？”我见了珉琰，连忙说道。
“婉桑，你总算是如愿了。”她却仍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架势，我想到她还没有说给人家，我却要嫁人，想是心里不痛快，来我这里泄愤的。
“妹妹不明白。”
“少在这里跟我装糊涂，你同凛寻的事情，我们这里谁不知，谁又不晓得？”
“姐姐说的是这件事，本来这婚姻嫁娶都是父母之命。”
“那你可算是有手段的了，凛寻是断想不出这种法子的。”
“你乐意怎么想随你便是了。”我笑说道。不过今日见她一个人过来，想之前跟着她看热闹的人却也不想得罪我，才这样，便摆弄着面前的茶杯，等着她自己知趣走人。
“你就是个狐媚子，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嫁进来的。你且住在这里，家里便不得安生，若是娶了进门，岂不是要反了天。”
“你若是能做到，我还要谢谢你呢。”我听了，心里感到十分的委屈，却也强忍着，仍旧笑着说。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丫头。”说着一巴掌扇了过来，我也没有躲闪，任由她去打。只是闭上了眼睛。脸上却没有感觉到疼。
睁开眼一看，发现凛寻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抓着珉红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
“二哥……”我听到珉红这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叫过凛寻二哥的，脸上有些惧意。不过是仗势欺人惯了，甩开凛寻的手，自顾自的跑出去了。凛寻却也没有追，只是拿着眼睛看我。
“恭喜表哥，摘得头筹。”我见躲不过，便说道。他却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我，并不回答。我被他盯着发毛，说道：“你看我做什么？”
“离家这么久，难道就不想我吗？”说着把我拉到身边，我别过身去，挣脱了他的手。
“在寒山书院，我已经说明白了。”
“我知道，你是陆希源，你想让我叫你什么我都依你。”
“我却有喜欢的人了。”
“这也无妨，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就好。”
“你不能拿皇帝的谕旨束缚我。”
“这不都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离开这里，同我一起。”
“人是会变得，况且我并不是你的桑妹。”这家户该不是撞坏了脑子了吧，看起来却根本不像是个得了状元的人。
“我想通了，我想要的不过是留你在身边。”他却从后面抱住我，将脸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
“我什么都不奢求，什么都愿意舍弃的时候，你却想要把我溺死，如今，我却如何信你？”
“我错了，是我糊涂了，以后我再不会让你失望了。”
“我却无法接受你了。”
“这便是为何？”
“我有意中人了。”
“婉桑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说的是真的。”
“我却不信。”他扳过我的身子，让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还是那样让人着迷，我瞬间感到有些窒息，仿佛自己又被按到了水里，我挣扎着说道：“放开我。”他却收紧了双手，
“求求你，放开我。”我根本挣脱不了，脚下却也软了。他松开了手，我却跌倒在地上。他想上前来扶我，我却避开他。
“小姐，这是怎么了？”香秀听到我们起了争执，跑了过来，将我扶起来。
“表哥，有事改日再谈吧。我乏了，香秀扶我进去吧。”
“是小姐。”香秀看了看凛寻，又看了看我，扶我往卧房去了。
“小姐，你和二少爷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不知为何我会如此怕他，这些日子在外面奔波，身体却也比往常要好了许多，如今回来这里，却像是关进了笼子里的鸟儿，有些窒息，今天见到凛寻，更觉这种压迫感，压迫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自不用说那说动手便动手的珉红。我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我让陵容同香秀把我值钱的些家当都拿了出来，好好理顺盘点了一番，发现自己除了那箱珠宝以外，竟穷的叮当响，也就有两包碎银子，别说是离家出走了，，在这寸金寸土的京城，也靠不过几天去。我怎么就过得如此凄惨呢？我仔细的想了想，发现自我走了之后，大舅母便断了我的例钱，这些钱也都还是从长公主那里领的，陵容见我烦恼，问道：“姑娘是哪里需要钱吗？”
“眼下虽说用不到钱，以后却难保不有用钱的地方，我住在这里，却同在那公主府上不同，吃白饭怎么能好过？我也不喜欢什么珠宝首饰的，不如从这箱子里挑几件值钱的，当些钱来才好。”
“姑娘这可使不得，这可是皇帝御赐的，如何能拿去当呢？”
“今日你也见到了，二小姐是如何对待我的，且不说我这还算是有脸的，就这样子，若是日后再出什么岔子，不用说她了，那些没脸的也都欺负上来了。纵使有老夫人护着，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姑娘不必担心，二小姐终归还是要嫁人的，再说还有二少爷呢。”我一听这话，想起之前听人说起过陵容对这凛寻有心，想是跟了我，跟着当个小老婆的，她既有这心，那便不会依我出走。
“说的也是。”我怕她起疑，也只得顺着她说道。香秀却是懂我的，见陵容出去了，才问我道：“小姐可是又想着出走？”
“是又如何？”
“只求小姐别抛下香秀便是了。”
“好香秀，你可能帮我去把这些首饰给当成银子？”
“这却也不难办，陆家三伯伯门路多，却也常记挂着你，我明日去问问他就是。”
“如此甚好，你且把你我的尺码量好，当得了的银子接着去做两身男装来。无论他们问什么，你只扯个谎就是，千万不可让旁人知道。”
“香秀明白。”我从郡主那里，便知道了这大小的首饰大概值多少银子，挑了些零碎一般的，用手绢包了给香秀，心想若是带着包袱出去，难保不会被人疑心，倒不如什么都不带，只拿着些盘缠来的便利。我那只“蜻蜓”却如何也舍不得扔了，它同我之前的那只太过相像了，便暂时挂在那里，只是提醒自己走的时候，不要忘了它才好。
我想到之前和珉琴也还有些交情，如今回来了却不去找她，着实有些不妥，便让陵容挑了几件小玩意带着往珉琴那里去。谁知还没走出院门，便见她带着杏佛来了。
“妹妹这是要去哪里？”
“我正想着去看姐姐，不想姐姐就来了。”
“你可别糊弄我。”
“不信你问陵容，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我听了，笑着说道。“姐姐既然来了，进来坐吧。”
“好。”
我们进了屋，我让陵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珉琴却不着急去看，陵容是个聪明人，说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点心，便拉着杏佛出去了。
“姐姐近来可好？”
“还不是那样？却是你，这几日不见，变化却不少，个子长了不少，也不似往日里那样弱不禁风了，看来南陵却是个养人的地方。”
“听人常说，换一换水土，人便会长个子，看来也有些道理。”
“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珉红听说皇帝赐婚的事情，都快气炸了。”珉琴说着，笑了起来。
“也难怪她生气，我比她小，却找到了婆家，还是嫁到她自己的娘家来。”
“那为何我却不生气？反而欣喜呢？”
“姐姐宅心仁厚的，自然与她又不同。”
“婉桑，你也学会了这套溜须拍马了。”
“随姐姐怎么说，这是实话。”我听了笑着说道。
“你姓陆，虽说是住在文府上，却也不用顾忌我们，只管嫁过来便是。”
“毕竟我是在这文府上长大的，论理也该等着姐姐们出嫁了再说。”
“婉桑，我越发的不懂你了。”
“我自己尚且不了解我自己，更何况是姐姐了？”
“先前偷跑出去找凛寻的也是你，如今说不急的也是你，却是为何？”
“姐姐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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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日不去，偏今日你要问？”
“母妃可同你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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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话？”
“你却不知道？”
“我这几日都在外面，哪里理会朝中之事？倒是释那小子，最近若是失了魂一般，我才跟母妃提起，让母妃帮着张罗张罗。”我听他说起释来，忍不住滚下泪来。“你却为何这副光景？”
“说你粗心，你倒也有细心的时候，怎么却不知这其中的缘故？”便同秦霜说了缘由。
“怪不得我问，也不肯说，竟是因为这个。”秦霜说着，叹了一口气，“文二公子我也认识，他和释本是同窗，又志趣相投，也是造化弄人啊。”
“莫在这里胡言乱语，你本不知来龙去脉，怎又会知道他们的苦。且先回去吧。”郡主说着，便要撵他走。
“也是我多事，只是陆姑娘，你别多心。”
“多谢王爷抬爱。”我说道，想要问问释如今在何处，做些什么，却也问不出口了。见他们姐弟俩都走了，陵容便给我打了一盆温水来洗脸。
过不多时，竟有人来传话说文府上来说有贵客到此，让我跟着过去。我便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去寻郡主。原来来接我的是大表哥，他是同驸马爷一起回来的，听说我在府上，便说要接我回去。驸马爷却说就是要接走，也得知会郡主一声，这才派人来说是来了贵客，请郡主和陆姑娘见见。
“今日便都赶上了。也罢，你随他去吧。”郡主见文府这架势，知道也留不住我了，便说道。大表哥我是许久不见了，如今来接我时，相貌却与往常并没太多变化，只是身着官服，竟比平日里更显得身姿挺拔，神采飞扬。
“这几日不见，我家的小不点儿竟长成了大姑娘。”凛尚见了我，笑着说道。
“见过兄长，见过驸马爷。”我行了礼，却仍旧躲在郡主身后。
“前几日家父就说起要来接婉桑回去。奈何一直脱不开身，今日我正好返京交差，碰到了驸马爷，便过来了。”
“兄长费心了。”
“快去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吧。”凛尚见我站着半天不动弹，催促道。我只得应声回去收拾，临走时却见郡主同驸马和凛尚谈着正欢。
我想到了那箱珠宝，只是不愿意回去，既然无法同释在一起，做个原主的替身我却也不愿意，但是我却不能连累了郡主，她对我有恩，我又岂能因此事让她同文家结仇？也只能先老老实实的收拾了东西，跟着大表哥回家了。
出人意料的是，我这次回来，却是异常的受人欢迎，就连平日里不太搭理我的大舅母，此时也是满脸的笑容，更不用说文老夫人了。应付完了众人，我好不容易脱了身，才回到蕖苑，就看到香秀在院子里等着我呢。这几日不见，香秀却没怎么变化，只是比平日里跟着我的时候，又瘦了不少，我想她跟着我且受苦，不想离了我还是受苦。
“小姐？”香秀见了我，有些怯懦的喊了一声。
“香秀，我回来了。”
“小姐，香秀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说着，眼圈红了起来，滚下泪来，却也不擦，只顾得上前来看我。“小姐，你长高了。”
“是吗？都这么说呢。”
“小姐，你的胳膊？”不知她是怎么发现的，我也是吃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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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桑，你总算是如愿了。”她却仍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架势，我想到她还没有说给人家，我却要嫁人，想是心里不痛快，来我这里泄愤的。
“妹妹不明白。”
“少在这里跟我装糊涂，你同凛寻的事情，我们这里谁不知，谁又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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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乐意怎么想随你便是了。”我笑说道。不过今日见她一个人过来，想之前跟着她看热闹的人却也不想得罪我，才这样，便摆弄着面前的茶杯，等着她自己知趣走人。
“你就是个狐媚子，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嫁进来的。你且住在这里，家里便不得安生，若是娶了进门，岂不是要反了天。”
“你若是能做到，我还要谢谢你呢。”我听了，心里感到十分的委屈，却也强忍着，仍旧笑着说。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丫头。”说着一巴掌扇了过来，我也没有躲闪，任由她去打。只是闭上了眼睛。脸上却没有感觉到疼。
睁开眼一看，发现凛寻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抓着珉红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
“二哥……”我听到珉红这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叫过凛寻二哥的，脸上有些惧意。不过是仗势欺人惯了，甩开凛寻的手，自顾自的跑出去了。凛寻却也没有追，只是拿着眼睛看我。
“恭喜表哥，摘得头筹。”我见躲不过，便说道。他却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我，并不回答。我被他盯着发毛，说道：“你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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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有喜欢的人了。”
“这也无妨，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就好。”
“你不能拿皇帝的谕旨束缚我。”
“这不都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离开这里，同我一起。”
“人是会变得，况且我并不是你的桑妹。”这家户该不是撞坏了脑子了吧，看起来却根本不像是个得了状元的人。
“我想通了，我想要的不过是留你在身边。”他却从后面抱住我，将脸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
“我什么都不奢求，什么都愿意舍弃的时候，你却想要把我溺死，如今，我却如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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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不信。”他扳过我的身子，让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还是那样让人着迷，我瞬间感到有些窒息，仿佛自己又被按到了水里，我挣扎着说道：“放开我。”他却收紧了双手，
“求求你，放开我。”我根本挣脱不了，脚下却也软了。他松开了手，我却跌倒在地上。他想上前来扶我，我却避开他。
“小姐，这是怎么了？”香秀听到我们起了争执，跑了过来，将我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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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必担心，二小姐终归还是要嫁人的，再说还有二少爷呢。”我一听这话，想起之前听人说起过陵容对这凛寻有心，想是跟了我，跟着当个小老婆的，她既有这心，那便不会依我出走。
“说的也是。”我怕她起疑，也只得顺着她说道。香秀却是懂我的，见陵容出去了，才问我道：“小姐可是又想着出走？”
“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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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也不难办，陆家三伯伯门路多，却也常记挂着你，我明日去问问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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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秀明白。”我从郡主那里，便知道了这大小的首饰大概值多少银子，挑了些零碎一般的，用手绢包了给香秀，心想若是带着包袱出去，难保不会被人疑心，倒不如什么都不带，只拿着些盘缠来的便利。我那只“蜻蜓”却如何也舍不得扔了，它同我之前的那只太过相像了，便暂时挂在那里，只是提醒自己走的时候，不要忘了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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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是要去哪里？”
“我正想着去看姐姐，不想姐姐就来了。”
“你可别糊弄我。”
“不信你问陵容，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我听了，笑着说道。“姐姐既然来了，进来坐吧。”
“好。”
我们进了屋，我让陵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珉琴却不着急去看，陵容是个聪明人，说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点心，便拉着杏佛出去了。
“姐姐近来可好？”
“还不是那样？却是你，这几日不见，变化却不少，个子长了不少，也不似往日里那样弱不禁风了，看来南陵却是个养人的地方。”
“听人常说，换一换水土，人便会长个子，看来也有些道理。”
“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珉红听说皇帝赐婚的事情，都快气炸了。”珉琴说着，笑了起来。
“也难怪她生气，我比她小，却找到了婆家，还是嫁到她自己的娘家来。”
“那为何我却不生气？反而欣喜呢？”
“姐姐宅心仁厚的，自然与她又不同。”
“婉桑，你也学会了这套溜须拍马了。”
“随姐姐怎么说，这是实话。”我听了笑着说道。
“你姓陆，虽说是住在文府上，却也不用顾忌我们，只管嫁过来便是。”
“毕竟我是在这文府上长大的，论理也该等着姐姐们出嫁了再说。”
“婉桑，我越发的不懂你了。”
“我自己尚且不了解我自己，更何况是姐姐了？”
“先前偷跑出去找凛寻的也是你，如今说不急的也是你，却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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