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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第三轮《空碑》反响(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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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

    当火焰在不锈钢盆内腾起,屏幕上飘过的弹幕仿佛烟花一般轰然炸开。

    秦绝手机里的再怎么也是女卿卿居多,即便被突变的剧情刺激到了也没有太多人骂得过于难听,但电视上来自大众网友的弹幕就不同了,那惨状,动词C语言和名词M语言齐飞,一时间把观众言论的整体文明程度拉低了好几个等级,每三条必有一条提及罗含章的户口本。

    “咳咳咳。”

    客厅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有的是看着满屏脏话多少有点不适,也有的是看着死活不把脑袋从抱枕里拔出来的罗含章尽全力憋笑。

    纵观全场,好像后者的比例还更大一些。

    还没被开炮的袁萧同情地看了看罗含章的后脑勺,看完了就开始找起另一个抱枕。

    当时在节目现场,观众再群情激奋也有场控导演安抚,现在《空碑》可是彻彻底底地面向大众,这铺天盖地的愤慨看着还真是……有点受不住。

    还是学罗含章装鸵鸟吧,命重要。

    袁萧就这么找了一圈,沙发拢共三个抱枕,剩下的一个在甘露胳膊底下,一个在于青背后,两个姑娘都对他怒目而视,他无声干笑,讪讪收回视线。

    秦绝则是低头在自家的直播间加了两行字:

    冷静,秦弟弟和我是两个人。

    鉴于演员与角色同名,建议发表观点时先行标注角色+人名,不要人身攻击演员本身。

    这两行字放大加粗显示在直播间上,疯狂飚飞的弹幕收敛了一些。

    也有些卿卿意识到了秦绝会看每一条弹幕,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因为激动太嘴臭了,脏话连篇,立刻红了脸往上翻弹幕池,然后就看见了来自经纪人森染的系统提示,言语过激过脏的弹幕早已被屏蔽,发都没发出去,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电视这边不是没有观众吐槽角色秦绝的选择,正如他们所言,秦弟弟“天真”、“无知”、“不去求证”、“没有心眼”,但这些话很快就会被更多的评论淹没,人们情感上总是更倾向于弱者,所以也有一部分弹幕就“受害者是否有罪”吵得不可开交。

    在观众反响激烈的这段时间,故事刚好再次进入了小小的过渡,群演女学生的闲聊没能冲淡弹幕和评论的激愤,但多多少少给了大家平复心情的时间,毕竟故事还没有结束,许多人期待着发展或转机。

    像电子时钟一样的时间标记出现在右上角时,方友文再一次成功地抓稳了观众的心情变化,让他们的思绪和情绪都被剧情带着往前走。

    热闹的大礼堂,身着白色礼服裙的林柔,裹了身迷彩的聂星梁,笑着的秦绝。

    场景与人物不断切换,一面繁华幸福,青春太平之景;一面惊险紧张,生死存亡之际。

    晚六点,晚七点,晚八点……

    数字变换着,每一分每一秒的跳动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冰冷,不会为任何人停止。

    林柔悠扬的歌声传来,仿佛跨越了地点,在同一时间为与人缠斗的聂星梁奏响独特的乐章。

    抒情的旋律配着激越的打斗,或多或少有一丝怪异与违和,但这样的处理却又刚好舒缓了聂星梁那边快得看不清的动作戏,仿佛加了一层轻缓的滤镜,让观众在急速的心跳中暂得喘息。

    一段段歌词漫过,黑烟之中聂星梁咳嗽着,踉踉跄跄地走着,架起了已不省人事的犯人的胳膊。

    弹幕不出意外地再度产生争执,有人说圣母、傻,自己快点逃命让这群该死的人直接死了不正好?接着又有人反驳,裁决与处罚是法律的事,警察私自断定他人的结局与自以为是的反派何异?

    争论始终未曾停下,只在林柔与聂星梁隔空对掌时稀薄了些许。

    漆黑的屏幕中,议论不休的弹幕更加显眼,直到新闻播报过后画面重新亮起,秦绝再次出现。

    少年翻动着日记的手细微地颤抖着,神情却很淡然,呈现出并不符合他年纪的沧桑,甚至显得有些老态,瞧着怪异。

    稍有些阅历的人此时能够非常明显地看出,这是“接受了现实”的样子。

    面对天灾、人祸,无能为力,除了接受以外没有其他选择的样子。

    这种释然和包容的感觉令人害怕,因为注意到这些的观众已经懂了秦绝之后会做什么。

    她的神态,她的动作,仿佛把“死前的走马灯”活生生地表现在了观者的眼前,可观者只能是观者,他们困在屏幕之外,不能改变画面中的任何事。

    在这充满了恬淡和无所谓的表情里,秦绝突然露出的笑容是那么突出,毫无征兆的变化一瞬间有点刺眼。

    观众们看着他,看着他带着笑容一笔一笔写下那两行字,然后丝毫不顾因为内容而再次爆炸的弹幕,极其欢快地大笑,笑到扣笔帽的手都在抖,笑到来回跺脚,笑到摇摇晃晃,呼吸不稳,像临时退化了好几岁,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幼稚小孩。

    他笑了好久好久。

    似乎是这些笑声夺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咚”的一声,少年的手肘拄在了桌面。

    画面给了日记本一个大特写。

    两滴眼泪落下来。

    他的嘴角还保持着咧开的样子,弧度很夸张,是大笑的形状,好像有人拿刀割开了两侧的唇角,使得它们在这个角度永恒地固定住了。

    他就这样大笑着,也大哭着,声音古怪又尖锐,听不出是笑声还是哭声,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什么?”

    林柔又惊讶又难过的声音响起,画面没有半点过渡,没有黑屏,没有抬亮,甚至没有一个柔和的透明渐变式转场,就这样直愣愣地切了过来。

    宛若一个人的消失,突兀、迅速、不留痕迹。

    “你可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啊,不对你好还对谁好呢?”

    “总觉得,我错过了一些事……好难受……”

    “家属?他本来就是孤儿……后来没了,也不知道骨灰收在哪个地方了。”

    剧情一路播放到末尾,直至最后片名和那几行字依次浮现在黑幕中央。

    静止了两三秒,弹幕和评论好像堵塞的水管终于开了闸,爆炸一般倾泻而出。

    空气凝重得近乎能滴出墨来,女孩子们的抽泣声隐约传来,方友文喉咙发堵,袁萧垂下眼睛,秦绝平静地看着电视和铺满了整个屏幕甚至变得卡顿的弹幕。

    “呜呜呜呜哇啊啊啊——”

    遥远的地铁站里,粗哑的哭嚎响彻月台,一个上班族打扮的男人捧着手机坐在长椅上放声大哭,猛男落泪的场面让无数赶末班车的路人为之侧目。

    “狗比袁萧我草泥马!!!!!”

    他用嘶哑的哭腔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哭得更凶了。

    路人:“……”

    ???

    咋了,哭这么惨,被一个叫元宵的人给绿了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