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来点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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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沈方平打开了折扇，使劲扇着，哈哈笑着说：“康镇长真幽默，你看我老沈像个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么？鼓动领导们下去，是为了给领导脸上增光，一车西瓜，领导们吃不了，分给底下的职工师傅们，也能体现出领导们对广大职工的关心，我老沈这么做可是实心实意的为领导们的形象着想啊。”
康毅笑道：“油嘴滑舌的，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老沈喽？”
收起折扇，沈方平摆手道：“感谢就不必了，领导心里有数就行了。”
陈星睿呵呵一笑，说道：“老沈，一车西瓜就想从我们厂子里占便宜啊？我告诉你，没门儿！你别光说不练，来点儿真格的。”
沈方平不明所以的问道：“陈镇，你到底怎么个意思啊？我老沈这下可真糊涂了。”
厂办的工作人员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送过来，康毅拿了两块，递给张绍平，说道：“教授，忙活了半天，解解渴吧。”
接过西瓜咬了一口，张绍平低声说道：“小狐狸，我没猜错的话，你在算计这个沈老板吧？”
康毅嘿嘿一笑，说道：“教授，你才是真正的目光如炬啊，这可是只大肥羊，镇上这么困难，我不算计他我算计谁啊。今天搞好了，别说教师们的工资能够顺利解决，你的科研经费也算是有着落了。”
张绍平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唉，你也不容易啊，以前在我的印象中，你们这些当官的，吃老百姓的肉，喝老百姓的血，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昏官、贪官，真正能踏实下来做事的，反正我没见过，今天看了你的表现，我知道了，你小子行，是块当好官的材料，继续努力下去，你前途光明。”
康毅笑道：“教授过奖了，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的境界没那么高，只希望在我的任期内踏踏实实干点事情，通过我的努力，改变清源镇贫穷落户的面貌，就不枉我当这个官了。”
看着康毅清澈如水的眼眸，张绍平欣慰的笑了。
陈星睿眯着眼，也不说话，就那么意味深长地盯住沈方平猛瞧，好像沈方平脸上开了花似的。
沈方平被陈星睿瞧得鸡皮疙瘩冒了一身，激灵一下，挤着小眼睛说道：“陈镇，你不会有那个癖好吧？老沈可不是那样的人。”
“噗！”王启溪没忍住，刚吃到嘴里的西瓜全喷了出来，鲜红的西瓜瓤夹杂着黑瓜子呈一道抛物线丁点儿不剩全部落在对面康毅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康镇，我真不是有意的。”王启溪捧腹笑道，急忙站起来拿了毛巾递给康毅。
康毅边擦边说道：“你小子，就不能捂着嘴再笑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那边的陈星睿也是哭笑不得，他指着沈方平的鼻子就骂：“老家伙，你想什么呢？老子的性取向很正常。”
沈方平更不明白了，问道：“陈镇，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如果嫌一车西瓜不够，我让人多送辆车来你看行不？”
陈星睿笑道：“行了，你这个老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直说吧，康镇长前些日子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一下，你不就是想在清源机械弄点破铜烂铁的倒到手么？我觉得行，厂里淘汰下来的旧设备给谁也是给，但是，你也不能一点血也不出空口白牙的说弄走就弄走吧？”
沈方平一拍大腿说：“咳，多大个事啊，陈镇你放心，市面上多少钱回收，我绝对一分不少，这总行了吧？”
陈星睿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这些旧设备旧机器，可以全部送给你。”
“嗯？”沈方平又凌乱了，眨巴着小眼睛问道：“陈镇，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陈星睿话锋一转，笑道：“但也是有条件的。清煤面临的糟糕情况你看到了，企业不好混，我们可以想办法把企业救活，机械厂不好混，麻烦可就大了，因为科研项目没有经费，新产品开发不出来，机械厂就没有活路。老沈，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康镇长费尽心思的把张教授请过来，就是为了能在中小型采煤机上做做文章，如果这个项目研发成功了，机械厂就算彻底脱离了贫困线，未来的发展前景一片光明。但是我们缺科研经费，如果你愿意伸把手，拿点资金出来扶持一下这个项目，你要从机械厂弄点淘汰货出去，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沈方平苦笑道：“合着领导们在这里等着我呢。”
康毅趁机添了把柴火，笑着说：“老沈，你也是清源镇的老人儿了，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几年来，你靠着清源镇的煤炭发了财，应该为镇上的发展做些贡献嘛。更何况，让你投资这个项目，你不亏，你老沈对中小型采煤机的市场前景进行过调查，知道这种新型号的采煤机的市场前景有多大，将来采煤机研发成功了，作为项目投资人，大把的钞票等着你去赚，就怕到时候你老小子数钱数到手抽筋，感激我们都来不及。”
沈方平哈哈大笑起来，“康镇长，你就别忽悠我了，国家对中小型煤矿有政策，未来的几年内，达不到规格的中小型煤矿，该合并的合并，该关闭的关闭，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这采煤机卖给谁去？”
康毅笑而不语，看了看张绍平。
张绍平一瞪眼，说道：“扯淡吗这不是？沈老板，你知道全国上下有多少座中小型煤矿？这些煤矿对中小型采煤机的需求量是多少？我告诉你，这个数量是十七万座，需求量是每年接近三十万台，这还是在国内，国外的市场你有统计过吗？国家对中小型煤矿是有政策限制，但是想要在几年内全部关停，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能逐年整顿，通过循序渐进的方式来实现矿井合并增产，我这里有统计，想要实现这个目标，至少要二十年时间，二十年里，你说我们能卖多少采煤机？”
沈方平惊讶地张大了嘴，“我的个乖乖，让你这么一说，这……”
“什么这那的，老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陈星睿笑着打断了沈方平的话，又一脸神秘的靠近他，进一步循循善诱道：“看咱们俩关系不错，我稍稍向你透露点内幕消息，听说我们正在研发中小型采煤机的消息后，已经有不少企业过来跟我们接触了，其中有三家机械工程公司表示出了十足的诚意，愿意拿出这个数来支持我们的项目，前提条件是采煤机研发成功后，他们要全国代理权。康镇长谨慎考虑后，拒绝了这几家公司的要求，康镇长认为，这么大一块肥肉，与其便宜给外人不如让自己人先咬一口，扶植本地企业发展，也是镇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嘛。这一趟你算是来对了我的老兄。”
听了陈星睿坑死人不偿命的话，再看看他故作神秘又严肃认真的表情，康毅差一点没憋住笑出声来，连忙咳嗽了两声，掩饰住尴尬，把头扭向了一边。
王启溪挑着大拇指，低声对康毅说：“陈镇长真能扯，不过貌似起到作用了。”
顺着王启溪的目光看过去，康毅发现，沈方平果然眉头紧蹙，认真地思考起陈星睿颇具建设性的意见，便笑着说：“星睿忽悠人的本事确实厉害，启溪，这一点你要好好跟星睿学学，练就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对你今后经营企业有好处。”
张绍平撇着嘴，说道：“康毅，你就不能教他点好？歪门邪道的，成何体统。”
康毅嘿嘿一笑，说道：“教授，经营企业也可以看成是一门生意，做生意嘛，好比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总之，能把自己的产品推销出去，这就是能耐。”
张绍平老夫子的劲头又上来了，打算跟可以辩论一番，没等开口，沈方平那边下定了决心，豪爽地说道：“得！我老沈就信你陈镇长一回，不就是八百万嘛，砸锅卖铁这钱我掏了！”
一句话把陈星睿憋得面红耳赤，他把大拇指和食指伸出来，意思是有企业愿意拿出八十万来扶植项目研发，这还是咬着牙说的，好嘛，沈方平一激动，误以为是八百万了。以陈星睿的聪明劲儿当然不会点破，他心说，这下好了，项目资金有了着落，连后续的产品生产线都可以马上进购了，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些煤老板啊，太他妈有钱了。
张绍平也是目瞪口呆，八百万啊，这年头不是哪个人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说拿就能拿出来的，倒卖原煤，真能挣这么多钱？
“哎呀，感谢沈总的大力支持啊，”陈星睿激动地握着沈方平的手，双眼放光说：“我看事不宜迟，我马上让厂办那帮秀才们拟订合同，咱们今天就签，然后你马上把款子打过来，项目早一天攻关，产品就早一天下线，你也早一天挣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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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毅笑道：“油嘴滑舌的，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老沈喽？”
收起折扇，沈方平摆手道：“感谢就不必了，领导心里有数就行了。”
陈星睿呵呵一笑，说道：“老沈，一车西瓜就想从我们厂子里占便宜啊？我告诉你，没门儿！你别光说不练，来点儿真格的。”
沈方平不明所以的问道：“陈镇，你到底怎么个意思啊？我老沈这下可真糊涂了。”
厂办的工作人员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送过来，康毅拿了两块，递给张绍平，说道：“教授，忙活了半天，解解渴吧。”
接过西瓜咬了一口，张绍平低声说道：“小狐狸，我没猜错的话，你在算计这个沈老板吧？”
康毅嘿嘿一笑，说道：“教授，你才是真正的目光如炬啊，这可是只大肥羊，镇上这么困难，我不算计他我算计谁啊。今天搞好了，别说教师们的工资能够顺利解决，你的科研经费也算是有着落了。”
张绍平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唉，你也不容易啊，以前在我的印象中，你们这些当官的，吃老百姓的肉，喝老百姓的血，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昏官、贪官，真正能踏实下来做事的，反正我没见过，今天看了你的表现，我知道了，你小子行，是块当好官的材料，继续努力下去，你前途光明。”
康毅笑道：“教授过奖了，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的境界没那么高，只希望在我的任期内踏踏实实干点事情，通过我的努力，改变清源镇贫穷落户的面貌，就不枉我当这个官了。”
看着康毅清澈如水的眼眸，张绍平欣慰的笑了。
陈星睿眯着眼，也不说话，就那么意味深长地盯住沈方平猛瞧，好像沈方平脸上开了花似的。
沈方平被陈星睿瞧得鸡皮疙瘩冒了一身，激灵一下，挤着小眼睛说道：“陈镇，你不会有那个癖好吧？老沈可不是那样的人。”
“噗！”王启溪没忍住，刚吃到嘴里的西瓜全喷了出来，鲜红的西瓜瓤夹杂着黑瓜子呈一道抛物线丁点儿不剩全部落在对面康毅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康镇，我真不是有意的。”王启溪捧腹笑道，急忙站起来拿了毛巾递给康毅。
康毅边擦边说道：“你小子，就不能捂着嘴再笑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那边的陈星睿也是哭笑不得，他指着沈方平的鼻子就骂：“老家伙，你想什么呢？老子的性取向很正常。”
沈方平更不明白了，问道：“陈镇，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如果嫌一车西瓜不够，我让人多送辆车来你看行不？”
陈星睿笑道：“行了，你这个老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直说吧，康镇长前些日子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一下，你不就是想在清源机械弄点破铜烂铁的倒到手么？我觉得行，厂里淘汰下来的旧设备给谁也是给，但是，你也不能一点血也不出空口白牙的说弄走就弄走吧？”
沈方平一拍大腿说：“咳，多大个事啊，陈镇你放心，市面上多少钱回收，我绝对一分不少，这总行了吧？”
陈星睿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这些旧设备旧机器，可以全部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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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当真，”陈星睿话锋一转，笑道：“但也是有条件的。清煤面临的糟糕情况你看到了，企业不好混，我们可以想办法把企业救活，机械厂不好混，麻烦可就大了，因为科研项目没有经费，新产品开发不出来，机械厂就没有活路。老沈，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康镇长费尽心思的把张教授请过来，就是为了能在中小型采煤机上做做文章，如果这个项目研发成功了，机械厂就算彻底脱离了贫困线，未来的发展前景一片光明。但是我们缺科研经费，如果你愿意伸把手，拿点资金出来扶持一下这个项目，你要从机械厂弄点淘汰货出去，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沈方平苦笑道：“合着领导们在这里等着我呢。”
康毅趁机添了把柴火，笑着说：“老沈，你也是清源镇的老人儿了，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几年来，你靠着清源镇的煤炭发了财，应该为镇上的发展做些贡献嘛。更何况，让你投资这个项目，你不亏，你老沈对中小型采煤机的市场前景进行过调查，知道这种新型号的采煤机的市场前景有多大，将来采煤机研发成功了，作为项目投资人，大把的钞票等着你去赚，就怕到时候你老小子数钱数到手抽筋，感激我们都来不及。”
沈方平哈哈大笑起来，“康镇长，你就别忽悠我了，国家对中小型煤矿有政策，未来的几年内，达不到规格的中小型煤矿，该合并的合并，该关闭的关闭，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这采煤机卖给谁去？”
康毅笑而不语，看了看张绍平。
张绍平一瞪眼，说道：“扯淡吗这不是？沈老板，你知道全国上下有多少座中小型煤矿？这些煤矿对中小型采煤机的需求量是多少？我告诉你，这个数量是十七万座，需求量是每年接近三十万台，这还是在国内，国外的市场你有统计过吗？国家对中小型煤矿是有政策限制，但是想要在几年内全部关停，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能逐年整顿，通过循序渐进的方式来实现矿井合并增产，我这里有统计，想要实现这个目标，至少要二十年时间，二十年里，你说我们能卖多少采煤机？”
沈方平惊讶地张大了嘴，“我的个乖乖，让你这么一说，这……”
“什么这那的，老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陈星睿笑着打断了沈方平的话，又一脸神秘的靠近他，进一步循循善诱道：“看咱们俩关系不错，我稍稍向你透露点内幕消息，听说我们正在研发中小型采煤机的消息后，已经有不少企业过来跟我们接触了，其中有三家机械工程公司表示出了十足的诚意，愿意拿出这个数来支持我们的项目，前提条件是采煤机研发成功后，他们要全国代理权。康镇长谨慎考虑后，拒绝了这几家公司的要求，康镇长认为，这么大一块肥肉，与其便宜给外人不如让自己人先咬一口，扶植本地企业发展，也是镇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嘛。这一趟你算是来对了我的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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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溪挑着大拇指，低声对康毅说：“陈镇长真能扯，不过貌似起到作用了。”
顺着王启溪的目光看过去，康毅发现，沈方平果然眉头紧蹙，认真地思考起陈星睿颇具建设性的意见，便笑着说：“星睿忽悠人的本事确实厉害，启溪，这一点你要好好跟星睿学学，练就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对你今后经营企业有好处。”
张绍平撇着嘴，说道：“康毅，你就不能教他点好？歪门邪道的，成何体统。”
康毅嘿嘿一笑，说道：“教授，经营企业也可以看成是一门生意，做生意嘛，好比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总之，能把自己的产品推销出去，这就是能耐。”
张绍平老夫子的劲头又上来了，打算跟可以辩论一番，没等开口，沈方平那边下定了决心，豪爽地说道：“得！我老沈就信你陈镇长一回，不就是八百万嘛，砸锅卖铁这钱我掏了！”
一句话把陈星睿憋得面红耳赤，他把大拇指和食指伸出来，意思是有企业愿意拿出八十万来扶植项目研发，这还是咬着牙说的，好嘛，沈方平一激动，误以为是八百万了。以陈星睿的聪明劲儿当然不会点破，他心说，这下好了，项目资金有了着落，连后续的产品生产线都可以马上进购了，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些煤老板啊，太他妈有钱了。
张绍平也是目瞪口呆，八百万啊，这年头不是哪个人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说拿就能拿出来的，倒卖原煤，真能挣这么多钱？
“哎呀，感谢沈总的大力支持啊，”陈星睿激动地握着沈方平的手，双眼放光说：“我看事不宜迟，我马上让厂办那帮秀才们拟订合同，咱们今天就签，然后你马上把款子打过来，项目早一天攻关，产品就早一天下线，你也早一天挣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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