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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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小贩的叫嚷中，曙光破开幽暗，金辉将封阳市笼罩其中。
一道光芒斜穿过窗帘缝隙，照在二十余米的卧房中，整个房间充斥着烟酒味。
半月前，苏辰回到封阳市租下这个地方。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白粉涂刷的墙壁已经泛黄，老旧海报和报纸贴的到处都是，屋子里家具虽然齐全，却也是十分陈旧，断了腿的床用砖头撑起，翻身时床板都会吱呀作响。
偶尔，墙角中会爬出蟑螂、老鼠。
“呼……”
苏辰常常吐出口浊气，掀起床单，坐起身。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结实的肌肉轮廓堪称完美，每一条纤维都像蕴含着爆炸般的能量。
然而只经过了短暂短的几秒钟，苏辰身上就似经历一场残酷的化学反应，肌肉轮廓逐渐消失不见，身材瘦到可见条条肋骨。就连钢锥般的目光也如月色熄灭，红润的面颊被泛黄的病态取代。
若在此时，苏辰回到嘉元酒店，那些观众绝不会相信是他秒杀掉村木正刚。
五年的时间，他已经习惯身体变化。
父亲离开，他莫名康复，而后每一次日月轮转，身体都像是核裂变，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辰撩起窗帘，看了一眼楼下。行人熙熙攘攘，车马如龙，格外热闹。却又像是梦境般虚幻，不易捉摸。
夜晚，才是属于苏辰的。而白天的他讨厌外出活动。
简单洗漱完毕后，苏辰坐在沙发上，吧嗒吧嗒抽着烟，无聊翻看着电视节目。
时近中午，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在厨房翻找一番，没发现可填饱肚子的东西，这才下楼去餐馆，点了份烤肉拌饭。
吃到一半时，街上隐隐传出叫声。
店外行人顿足观望，指指点点，那惊叫的声音更大，不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
好事的食客放下筷子，三三两两跑出门，看个究竟。老板也跑了出去，他害怕食客不结账就没影了。
苏辰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口饭，将钱放在桌子上，准备再去购买些啤酒喝，这样就能整日呆在房间里，不用面对这恼人的阳光。
正要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前面传出一声怒喝:“他奶奶的，借的钱都拖了三个月，把老子当白痴耍么？”
路中央站着个板寸头，耷拉着的双眉下一对死鱼眼，叼着根烟，表情桀骜不驯，自他身后站着两个流里流气的混混。
被打的中年男子目测四十多岁，衬衣袖子被扯断，身上带着肮脏的脚印。地上还有被踩的稀巴烂的蛋糕，摔碎的玻璃工艺品。
围观群众面露出同情和不忍。
“那不是李正安么，他真不该借高利贷啊！”
“还不是女儿查出肿瘤，老婆承受不住压力，跳了楼！送医院还没死成！”
“可怜啊！老陈这么个热心肠的人，邻里有困难，都爱喊他帮忙……”
苏辰住在这条街时间虽然短，偶然间也听人聊到过李正安的事，知道这是个对家庭极负责人的可怜虫。
中年男子脸颊通红，当中被打使他颜面尽失，可他咬着牙骂道:“那益发信贷公司的人欠条上耍诈，我借的钱根本没有那么高的利息，他要害我倾家荡产！”
“我们疾风安保公司只管要钱，不听你那么多废话。再敢嘴硬，看我不把你两条腿打断！”板寸头说着，甩手两巴掌，狠狠抽在中年男子脸上，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疾风安保公司近几年兴起，在业界十分有名。一些信贷公司收账时要钱困难，都会找疾风安保公司出面。而疾风安保公司则从中抽取一部分提成。
“你们也够了吧！”
苏辰看不下去，冷冷喊了一句。
板寸头听声音，扭过头打量了苏辰一眼，见是个身材欣长瘦弱的家伙，顿时面露凶狠，骂道:“兔崽子，你自己找不快活么？”
苏辰摇摇头，拿出钱包，说:“就算他欠钱，也不能这么狠，直接把人打残吧！我出钱请你们喝酒，再宽限他一段时间。”
“太天真了，真傻……”苏辰背后传出女子的叹息，轻柔的语调如拂过竹林的晨风。
苏辰扭过头看去，见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正看着自己，清秀的容貌有种说不出的美，一身白色运动装，白跑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混混当前，苏辰白了马尾辫女孩一眼，扫着她的胸脯说:“看你的身材，确实应该很聪明。”
马尾辫女孩登时想起“胸大无脑”这词，低头看了看自己并不具规模的，好不气恼。
“小子，废什么话？！”板寸头抢过钱包，翻开看了看，说:“小子，这几百块钱我收下，没你的事了，快滚！”
“什么？”苏辰回过神来。
“让你滚，装什么傻！”
板寸头将钱包甩到苏辰脸上，吩咐混混继续教训陈正安。
“该走的是你们。”苏辰快走几步拦在板寸头前，说:“我告诉你们，别欺人太甚！”语调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板寸头脸色变的很难看，这瘦弱的家伙若低三下四的请求，还能可怜可怜他，但他这命令吩咐和威胁的语调，简直不能饶恕。
他恨恨的说:“找死！”猛地一脚踹出去。
苏辰当即滚倒，痛的口流苦水，耳膜轰鸣作响，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肠子像是大成一结，被刀切开！
他蜷缩着身子，无比狼狈。抬头看去，周围站满了幸灾乐祸的人群，对冲突的升级显得加更兴奋。
当年，苏家走向没落，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热闹看客也不少。
苏辰咬咬牙，说:“你太过分了！”
“还嘴硬，给我狠狠的打！”
板寸头招呼混混，对苏辰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不要再打了！”清丽的嗓音自人群中传出。
板寸头见又有人多管闲事，一脸恼怒的抬起头，目光落在马尾辫女孩身上时，阴阳怪气的说:“呦，我杜宏眼拙，没看到沈大美女。您又和我们无冤无仇，管我们疾风安保公司的事干嘛？”
马尾辫女孩淡淡的说:“你们今天做的太过分了！”
杜宏脸色难看起来，问:“管定了？”
“对！”
“好，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您个面子，先放过这家伙！”
杜宏让混混停下手，走到陈正安身前，居高临下的说:“三天，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赶紧把钱还给益发信贷公司。要不然，我直接去找你女儿！”说完，带人扬长而去。
走出不远后，一个混混好奇的问:“宏哥，那小妞长的真正点，您点办法把她给收了么，等你玩完了，也能便宜便宜俺们。”
“滚蛋！”杜宏有些忌惮的朝身后看了看，才小声说道:“你知道她是谁么？”
“谁？”几个混混凑过脑袋去。
“那可是明心武术馆的馆主，被人称作“太极之花”的沈云裳，别说咱三个，再来七八个也不够看！”
混混们这才倒抽了口凉气。
杜宏咬紧牙，说:“这沈云裳坏过我几次好事。等我把事情告诉吴爷，非得请吴爷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小婊砸！”
路上，围观群众渐渐散去。
苏辰站起身，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活像个落魄乞丐。朝四周一看，陈正安已经不见踪影，马尾辫女子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正准备离开。
“喂，站住！”
“干什么？”
“你刚才侮辱我，还没有道歉！再说了，我帮助了你，总该说一句谢谢吧。”
苏辰摊开手说:“你这颠倒是非的能力和相貌有一拼啊！我有让你帮助么？是你主动赶走他们的，学雷锋的话就要贯彻施恩不望报的精神！难道还让我到社区管委那给你要一幅见义勇为的锦旗？”距离近了，他发现女孩皮肤光润如玉石，洁白无瑕，很是漂亮，只可惜脾气糟糕，让人无法忍受。
沈云裳听的又羞又怒，抬手画圆，看似慢悠悠的一掌朝苏辰胸口拍去。
看到她的动作，苏辰不以为意，举手格挡，可这一掌擦着袖口而过，结结实实的拍在胸口位置，一股螺旋力量轰入体内。
苏辰痛苦的倒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打透了，胸口并不觉的疼痛，而五脏六腑却像被震荡移位。
“给你点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沈云裳冷眼怒视着苏辰，见他捂着胸口一脸痛苦，意识到自己出掌可能重了些。这家伙说话虽然流氓，但见义勇为，也不算太坏，想了想，说:“我认识一位老中医，治疗跌打损伤很擅长，你要不要去看看！还有，那疾风安保公司的人是段老板的手下，你以后别胡乱逞能！”
“你有病吧！”苏辰咬着牙，胸口闷的厉害，意识到自己受了内伤，很是恼怒，“刚动手偷袭，现在又说这些风凉话那个。”
沈云裳抱着手臂，道:“不识好歹，教训你这样的小喽啰，我沈云裳用得着偷袭？”
苏辰道:“呵呵，这天也不打雷，怪不得你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敢出来溜达！不然被雷劈一万次都不够。”
沈云裳气急，抬脚踹在垃圾桶上，那那几桶深深瘪了进去，恨恨的说:“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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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苏辰回到封阳市租下这个地方。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白粉涂刷的墙壁已经泛黄，老旧海报和报纸贴的到处都是，屋子里家具虽然齐全，却也是十分陈旧，断了腿的床用砖头撑起，翻身时床板都会吱呀作响。
偶尔，墙角中会爬出蟑螂、老鼠。
“呼……”
苏辰常常吐出口浊气，掀起床单，坐起身。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结实的肌肉轮廓堪称完美，每一条纤维都像蕴含着爆炸般的能量。
然而只经过了短暂短的几秒钟，苏辰身上就似经历一场残酷的化学反应，肌肉轮廓逐渐消失不见，身材瘦到可见条条肋骨。就连钢锥般的目光也如月色熄灭，红润的面颊被泛黄的病态取代。
若在此时，苏辰回到嘉元酒店，那些观众绝不会相信是他秒杀掉村木正刚。
五年的时间，他已经习惯身体变化。
父亲离开，他莫名康复，而后每一次日月轮转，身体都像是核裂变，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辰撩起窗帘，看了一眼楼下。行人熙熙攘攘，车马如龙，格外热闹。却又像是梦境般虚幻，不易捉摸。
夜晚，才是属于苏辰的。而白天的他讨厌外出活动。
简单洗漱完毕后，苏辰坐在沙发上，吧嗒吧嗒抽着烟，无聊翻看着电视节目。
时近中午，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在厨房翻找一番，没发现可填饱肚子的东西，这才下楼去餐馆，点了份烤肉拌饭。
吃到一半时，街上隐隐传出叫声。
店外行人顿足观望，指指点点，那惊叫的声音更大，不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
好事的食客放下筷子，三三两两跑出门，看个究竟。老板也跑了出去，他害怕食客不结账就没影了。
苏辰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口饭，将钱放在桌子上，准备再去购买些啤酒喝，这样就能整日呆在房间里，不用面对这恼人的阳光。
正要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前面传出一声怒喝:“他奶奶的，借的钱都拖了三个月，把老子当白痴耍么？”
路中央站着个板寸头，耷拉着的双眉下一对死鱼眼，叼着根烟，表情桀骜不驯，自他身后站着两个流里流气的混混。
被打的中年男子目测四十多岁，衬衣袖子被扯断，身上带着肮脏的脚印。地上还有被踩的稀巴烂的蛋糕，摔碎的玻璃工艺品。
围观群众面露出同情和不忍。
“那不是李正安么，他真不该借高利贷啊！”
“还不是女儿查出肿瘤，老婆承受不住压力，跳了楼！送医院还没死成！”
“可怜啊！老陈这么个热心肠的人，邻里有困难，都爱喊他帮忙……”
苏辰住在这条街时间虽然短，偶然间也听人聊到过李正安的事，知道这是个对家庭极负责人的可怜虫。
中年男子脸颊通红，当中被打使他颜面尽失，可他咬着牙骂道:“那益发信贷公司的人欠条上耍诈，我借的钱根本没有那么高的利息，他要害我倾家荡产！”
“我们疾风安保公司只管要钱，不听你那么多废话。再敢嘴硬，看我不把你两条腿打断！”板寸头说着，甩手两巴掌，狠狠抽在中年男子脸上，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疾风安保公司近几年兴起，在业界十分有名。一些信贷公司收账时要钱困难，都会找疾风安保公司出面。而疾风安保公司则从中抽取一部分提成。
“你们也够了吧！”
苏辰看不下去，冷冷喊了一句。
板寸头听声音，扭过头打量了苏辰一眼，见是个身材欣长瘦弱的家伙，顿时面露凶狠，骂道:“兔崽子，你自己找不快活么？”
苏辰摇摇头，拿出钱包，说:“就算他欠钱，也不能这么狠，直接把人打残吧！我出钱请你们喝酒，再宽限他一段时间。”
“太天真了，真傻……”苏辰背后传出女子的叹息，轻柔的语调如拂过竹林的晨风。
苏辰扭过头看去，见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正看着自己，清秀的容貌有种说不出的美，一身白色运动装，白跑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混混当前，苏辰白了马尾辫女孩一眼，扫着她的胸脯说:“看你的身材，确实应该很聪明。”
马尾辫女孩登时想起“胸大无脑”这词，低头看了看自己并不具规模的，好不气恼。
“小子，废什么话？！”板寸头抢过钱包，翻开看了看，说:“小子，这几百块钱我收下，没你的事了，快滚！”
“什么？”苏辰回过神来。
“让你滚，装什么傻！”
板寸头将钱包甩到苏辰脸上，吩咐混混继续教训陈正安。
“该走的是你们。”苏辰快走几步拦在板寸头前，说:“我告诉你们，别欺人太甚！”语调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板寸头脸色变的很难看，这瘦弱的家伙若低三下四的请求，还能可怜可怜他，但他这命令吩咐和威胁的语调，简直不能饶恕。
他恨恨的说:“找死！”猛地一脚踹出去。
苏辰当即滚倒，痛的口流苦水，耳膜轰鸣作响，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肠子像是大成一结，被刀切开！
他蜷缩着身子，无比狼狈。抬头看去，周围站满了幸灾乐祸的人群，对冲突的升级显得加更兴奋。
当年，苏家走向没落，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热闹看客也不少。
苏辰咬咬牙，说:“你太过分了！”
“还嘴硬，给我狠狠的打！”
板寸头招呼混混，对苏辰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不要再打了！”清丽的嗓音自人群中传出。
板寸头见又有人多管闲事，一脸恼怒的抬起头，目光落在马尾辫女孩身上时，阴阳怪气的说:“呦，我杜宏眼拙，没看到沈大美女。您又和我们无冤无仇，管我们疾风安保公司的事干嘛？”
马尾辫女孩淡淡的说:“你们今天做的太过分了！”
杜宏脸色难看起来，问:“管定了？”
“对！”
“好，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您个面子，先放过这家伙！”
杜宏让混混停下手，走到陈正安身前，居高临下的说:“三天，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赶紧把钱还给益发信贷公司。要不然，我直接去找你女儿！”说完，带人扬长而去。
走出不远后，一个混混好奇的问:“宏哥，那小妞长的真正点，您点办法把她给收了么，等你玩完了，也能便宜便宜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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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几个混混凑过脑袋去。
“那可是明心武术馆的馆主，被人称作“太极之花”的沈云裳，别说咱三个，再来七八个也不够看！”
混混们这才倒抽了口凉气。
杜宏咬紧牙，说:“这沈云裳坏过我几次好事。等我把事情告诉吴爷，非得请吴爷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小婊砸！”
路上，围观群众渐渐散去。
苏辰站起身，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活像个落魄乞丐。朝四周一看，陈正安已经不见踪影，马尾辫女子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正准备离开。
“喂，站住！”
“干什么？”
“你刚才侮辱我，还没有道歉！再说了，我帮助了你，总该说一句谢谢吧。”
苏辰摊开手说:“你这颠倒是非的能力和相貌有一拼啊！我有让你帮助么？是你主动赶走他们的，学雷锋的话就要贯彻施恩不望报的精神！难道还让我到社区管委那给你要一幅见义勇为的锦旗？”距离近了，他发现女孩皮肤光润如玉石，洁白无瑕，很是漂亮，只可惜脾气糟糕，让人无法忍受。
沈云裳听的又羞又怒，抬手画圆，看似慢悠悠的一掌朝苏辰胸口拍去。
看到她的动作，苏辰不以为意，举手格挡，可这一掌擦着袖口而过，结结实实的拍在胸口位置，一股螺旋力量轰入体内。
苏辰痛苦的倒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打透了，胸口并不觉的疼痛，而五脏六腑却像被震荡移位。
“给你点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沈云裳冷眼怒视着苏辰，见他捂着胸口一脸痛苦，意识到自己出掌可能重了些。这家伙说话虽然流氓，但见义勇为，也不算太坏，想了想，说:“我认识一位老中医，治疗跌打损伤很擅长，你要不要去看看！还有，那疾风安保公司的人是段老板的手下，你以后别胡乱逞能！”
“你有病吧！”苏辰咬着牙，胸口闷的厉害，意识到自己受了内伤，很是恼怒，“刚动手偷袭，现在又说这些风凉话那个。”
沈云裳抱着手臂，道:“不识好歹，教训你这样的小喽啰，我沈云裳用得着偷袭？”
苏辰道:“呵呵，这天也不打雷，怪不得你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敢出来溜达！不然被雷劈一万次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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