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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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暖走后，常平从里间出来无奈的喊了声“娘。”刚刚叶暖来的时候他进了屋子，俩女人说话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凑热闹，不过外面她们说什么话他也都听得见，更别提他娘那大嗓门儿了。后面扬的一嗓子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怎么着？”常婆婆瞥了她儿子一眼，语气淡淡的。“这点儿小事你不打算帮？”
“怎么会？”常平连忙否认，“娘您放心吧，您吩咐的事儿子我一定做好。”他可是听见了的，这事儿可是他娘揽下来的。他要是做不好不等着被收拾么？再者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确实是一桩小事。摊位这事儿正好归他一好兄弟管着，就算没有他也能给她空出一个来。
闻言常婆婆倒是哼了一声，“你要真听我的话也不至于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打着光棍了，我让你给我找个儿媳妇儿怎么不见你听我的？”
常平一听头都大了，他清清嗓子咳了一声。“娘，我那兄弟说请我吃酒呢，我先去了，晚饭不用做我的份儿。”说完跨步走了出去，常婆婆看着她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每次一说起这事儿就给她装傻充愣，要不就直接走人。
兄弟兄弟，整天和一群糙爷们在一起喝酒什么时候她能抱上孙子啊。她都怀疑过自己儿子不喜欢女人，是不是喜欢男人了。以前她在外边儿找事儿的时候也听人家说过有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不仅玩女人，还喜欢男人。当时真是让她开着眼界了，听的她一张老脸都有些挂不住。原来还有男人不喜欢女人偏偏喜欢男人的，眼看着她儿子年纪越来越大却死活不愿娶妻，她这心里就越是担心着急。要真是这样，百年之后她那还有脸面对老头子和列祖列宗啊。有次说漏嘴被常平听了去，他儿子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说他不喜欢男人，见他那样常婆婆稍稍放了心。不过这想法时不时也冒出来，她想着，不拘什么人，是个女的能生孩子就行，只要她儿子想娶。
“你这家伙，好不容易放天假，不在家休息，怎么又约兄弟们吃酒呢？”酒馆里一粗壮汉子闷了口酒打趣道。另一瘦小伙连忙接话，笑眯了眼。“这还用说，定是家里老太太又催他娶妻了。”常平面无表情的瞪了这一群幸灾乐祸的兄弟。都是相处多年的好兄弟，常平的那些个事儿他们一清二楚。
“这女人么，熄了灯在床上都一个样，娶哪个不是娶。”粗壮汉子夹着小菜往嘴里送，“也不知道你讲究个啥。”
“那可不，区别还是有的。摸起来就不一样，长的胖的摸着舒服，瘦的咯手。”瘦小伙不赞同，他是这群人里面年纪最小的，可接触的女人可不少了。不过他最近刚成亲，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比起之前自律了不少，最多也就是嘴上过过瘾。
“瞎说戏什么的，喝酒喝酒。”常平冷着脸给他们倒酒，希望借此堵住他们的嘴。
“那还不好说，”粗壮汉子可不怕他撩起袖子自顾自的说，“那卖豆腐的李大娘小闺女阿花不是钟意常平么，瞧着就挺有肉的，摸起来肯定舒服。长的也好看，养眼！”说到这儿来了劲，他撞撞常平。“要我说啊，你就娶了这阿花得了。每次见着你人家脸都红成猴屁股了，瞄都不敢瞄你一眼。这性子好，定是你说啥就是啥，娶媳妇儿就得娶这样的。”不像他，娶了个母夜叉回家。他一个大男人啥事儿都得听她的。生气起来还敢和他动手，他一大男人也不能和女人动手，想起来就窝火，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李大哥这是抱怨嫂子呢？”瘦小伙挑明，“小心嫂子听到了又挨揍。”李大光平日里一副大老爷们的模样，行事也比较粗暴，在衙门里一向颇有威信。直到有一次大伙喝酒，李大光喝脱了，众人送他回家。嫂子看他醉成那副模样逮着就一巴掌过去，愣是把他拍醒了。接着众人就傻愣愣的看着李大光抱着头连连求饶，活脱脱一小媳妇儿模样，惊呆了众人下巴。从那以后，李大光的威信全无，崇拜对象换成了英姿飒爽的李大嫂，时不时就有众人拿这事儿打趣李大光。
粗壮男子李大光咳了一声，“瞎说啥呢，你嫂子哪有那胆子敢揍老子我！”要倒酒的手却顿了顿，嗯，不能喝多了。少喝点儿身体好。
瘦小伙和常平他们对视笑了笑，也没揭穿李大光。“那阿花是不错，不过她娘可不是个好的。有了这种丈母娘还不得把你榨干了，还不如单着呢。”那李大娘为人小气刻薄，斤斤计较又贪财，相邻人家被她得罪了个遍，和她家结亲那以后得结多少仇啊。不过生的几个闺女都长的不错，有胸有屁股的，特别是这阿花。不过这李大娘对这几个闺女可不怎么样，只要有钱，甭管是什么人年纪多大的，拿的出钱来就把闺女嫁给你，和卖闺女没啥差别了。现如今就剩下这一小闺女了，拖到快二十了还没嫁出去。看样子是想卖个好价钱呢。听说最近也着急了，怕砸手里头，正到处找媒婆呢。
“以后别再提了，”常平不满道。“我和那阿花没关系。”也就是去她家买过两回豆腐，也不知怎么就和他扯上关系了，他现在连那阿花长啥样都记不得了，似乎每次见到她都是低着头的，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她那黑乎乎的脑袋了。
倒也不是李大娘的原因，他对那阿花实在是没什么想法。
听他这样说，大家也不再提了。那李大娘正在找倒霉女婿呢，万一给兄弟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大家回过神来准备喝酒吃菜，发现几碟小菜吃的都差不多了。大家把目光移到一个方向，那家伙碗里果然吃的满嘴油，碗里还有不少菜。
“强子你这个混球，又偷偷把菜给吃光了！”李大光瞪着眼睛叫道。
被叫强子的人一抹嘴，喝了口茶。“谁让你们只顾着说话吃酒的？我这不给你们剩了点儿么？”他喝不得酒，每次和大伙一起他都是只吃菜喝茶从不碰酒的。这个一不留神，菜就被他吃的差不多了。
“没事儿，”常平招手叫伙计再上几个菜，“再叫几个菜就是了。”
“对了，咱这前街还有摊位么？”常平想起来答应他老娘的的事，正好强子就是管着这事儿的，于是顺便就问了。
“怎么？”强子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要做买卖？”
“不是，帮朋友问的，人家要做买卖。”常平说道。“你就说有没有吧？”
“你都开口了，我能说没有吗？”强子喝了口茶，“不就是一个摊位的事儿么，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朋友。你明天让他来衙门登记一下，我给他留一好位置。”强子拍了拍他肩膀。
“谢了。”常平端起酒杯向他示意。
“你这家伙，欺负我喝不了酒呢。”强子灌了杯茶，“咱俩谁跟谁，还用得着谢？”
酒罢，天色已暗，大家门口道别各自回家去了。
常平到家的时候，常婆婆还在堂屋坐着。“娘，怎么还没睡呢？”
“刚刚和你叶婶子在院子里聊天，刚进屋里来你就回了。”常婆婆看了眼他的脸色放了心，没喝多。
“哦，我问了，衙门还有摊位呢，”常平坐下来说。“明天你去和人家说说吧。”
“这么快呢，”常婆婆这下子倒是来了精神，嘴里说道。“那我明天去和阿暖说”她还想着要几天才能有消息呢。没想到她儿子这么靠谱，出趟门事就搞定了。
想着明儿去和阿暖说，她肯定开心。常婆婆起身，欣慰的看了常平一眼。“灶上有热水，你洗洗赶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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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常婆婆瞥了她儿子一眼，语气淡淡的。“这点儿小事你不打算帮？”
“怎么会？”常平连忙否认，“娘您放心吧，您吩咐的事儿子我一定做好。”他可是听见了的，这事儿可是他娘揽下来的。他要是做不好不等着被收拾么？再者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确实是一桩小事。摊位这事儿正好归他一好兄弟管着，就算没有他也能给她空出一个来。
闻言常婆婆倒是哼了一声，“你要真听我的话也不至于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打着光棍了，我让你给我找个儿媳妇儿怎么不见你听我的？”
常平一听头都大了，他清清嗓子咳了一声。“娘，我那兄弟说请我吃酒呢，我先去了，晚饭不用做我的份儿。”说完跨步走了出去，常婆婆看着她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每次一说起这事儿就给她装傻充愣，要不就直接走人。
兄弟兄弟，整天和一群糙爷们在一起喝酒什么时候她能抱上孙子啊。她都怀疑过自己儿子不喜欢女人，是不是喜欢男人了。以前她在外边儿找事儿的时候也听人家说过有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不仅玩女人，还喜欢男人。当时真是让她开着眼界了，听的她一张老脸都有些挂不住。原来还有男人不喜欢女人偏偏喜欢男人的，眼看着她儿子年纪越来越大却死活不愿娶妻，她这心里就越是担心着急。要真是这样，百年之后她那还有脸面对老头子和列祖列宗啊。有次说漏嘴被常平听了去，他儿子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说他不喜欢男人，见他那样常婆婆稍稍放了心。不过这想法时不时也冒出来，她想着，不拘什么人，是个女的能生孩子就行，只要她儿子想娶。
“你这家伙，好不容易放天假，不在家休息，怎么又约兄弟们吃酒呢？”酒馆里一粗壮汉子闷了口酒打趣道。另一瘦小伙连忙接话，笑眯了眼。“这还用说，定是家里老太太又催他娶妻了。”常平面无表情的瞪了这一群幸灾乐祸的兄弟。都是相处多年的好兄弟，常平的那些个事儿他们一清二楚。
“这女人么，熄了灯在床上都一个样，娶哪个不是娶。”粗壮汉子夹着小菜往嘴里送，“也不知道你讲究个啥。”
“那可不，区别还是有的。摸起来就不一样，长的胖的摸着舒服，瘦的咯手。”瘦小伙不赞同，他是这群人里面年纪最小的，可接触的女人可不少了。不过他最近刚成亲，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比起之前自律了不少，最多也就是嘴上过过瘾。
“瞎说戏什么的，喝酒喝酒。”常平冷着脸给他们倒酒，希望借此堵住他们的嘴。
“那还不好说，”粗壮汉子可不怕他撩起袖子自顾自的说，“那卖豆腐的李大娘小闺女阿花不是钟意常平么，瞧着就挺有肉的，摸起来肯定舒服。长的也好看，养眼！”说到这儿来了劲，他撞撞常平。“要我说啊，你就娶了这阿花得了。每次见着你人家脸都红成猴屁股了，瞄都不敢瞄你一眼。这性子好，定是你说啥就是啥，娶媳妇儿就得娶这样的。”不像他，娶了个母夜叉回家。他一个大男人啥事儿都得听她的。生气起来还敢和他动手，他一大男人也不能和女人动手，想起来就窝火，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李大哥这是抱怨嫂子呢？”瘦小伙挑明，“小心嫂子听到了又挨揍。”李大光平日里一副大老爷们的模样，行事也比较粗暴，在衙门里一向颇有威信。直到有一次大伙喝酒，李大光喝脱了，众人送他回家。嫂子看他醉成那副模样逮着就一巴掌过去，愣是把他拍醒了。接着众人就傻愣愣的看着李大光抱着头连连求饶，活脱脱一小媳妇儿模样，惊呆了众人下巴。从那以后，李大光的威信全无，崇拜对象换成了英姿飒爽的李大嫂，时不时就有众人拿这事儿打趣李大光。
粗壮男子李大光咳了一声，“瞎说啥呢，你嫂子哪有那胆子敢揍老子我！”要倒酒的手却顿了顿，嗯，不能喝多了。少喝点儿身体好。
瘦小伙和常平他们对视笑了笑，也没揭穿李大光。“那阿花是不错，不过她娘可不是个好的。有了这种丈母娘还不得把你榨干了，还不如单着呢。”那李大娘为人小气刻薄，斤斤计较又贪财，相邻人家被她得罪了个遍，和她家结亲那以后得结多少仇啊。不过生的几个闺女都长的不错，有胸有屁股的，特别是这阿花。不过这李大娘对这几个闺女可不怎么样，只要有钱，甭管是什么人年纪多大的，拿的出钱来就把闺女嫁给你，和卖闺女没啥差别了。现如今就剩下这一小闺女了，拖到快二十了还没嫁出去。看样子是想卖个好价钱呢。听说最近也着急了，怕砸手里头，正到处找媒婆呢。
“以后别再提了，”常平不满道。“我和那阿花没关系。”也就是去她家买过两回豆腐，也不知怎么就和他扯上关系了，他现在连那阿花长啥样都记不得了，似乎每次见到她都是低着头的，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她那黑乎乎的脑袋了。
倒也不是李大娘的原因，他对那阿花实在是没什么想法。
听他这样说，大家也不再提了。那李大娘正在找倒霉女婿呢，万一给兄弟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大家回过神来准备喝酒吃菜，发现几碟小菜吃的都差不多了。大家把目光移到一个方向，那家伙碗里果然吃的满嘴油，碗里还有不少菜。
“强子你这个混球，又偷偷把菜给吃光了！”李大光瞪着眼睛叫道。
被叫强子的人一抹嘴，喝了口茶。“谁让你们只顾着说话吃酒的？我这不给你们剩了点儿么？”他喝不得酒，每次和大伙一起他都是只吃菜喝茶从不碰酒的。这个一不留神，菜就被他吃的差不多了。
“没事儿，”常平招手叫伙计再上几个菜，“再叫几个菜就是了。”
“对了，咱这前街还有摊位么？”常平想起来答应他老娘的的事，正好强子就是管着这事儿的，于是顺便就问了。
“怎么？”强子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要做买卖？”
“不是，帮朋友问的，人家要做买卖。”常平说道。“你就说有没有吧？”
“你都开口了，我能说没有吗？”强子喝了口茶，“不就是一个摊位的事儿么，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朋友。你明天让他来衙门登记一下，我给他留一好位置。”强子拍了拍他肩膀。
“谢了。”常平端起酒杯向他示意。
“你这家伙，欺负我喝不了酒呢。”强子灌了杯茶，“咱俩谁跟谁，还用得着谢？”
酒罢，天色已暗，大家门口道别各自回家去了。
常平到家的时候，常婆婆还在堂屋坐着。“娘，怎么还没睡呢？”
“刚刚和你叶婶子在院子里聊天，刚进屋里来你就回了。”常婆婆看了眼他的脸色放了心，没喝多。
“哦，我问了，衙门还有摊位呢，”常平坐下来说。“明天你去和人家说说吧。”
“这么快呢，”常婆婆这下子倒是来了精神，嘴里说道。“那我明天去和阿暖说”她还想着要几天才能有消息呢。没想到她儿子这么靠谱，出趟门事就搞定了。
想着明儿去和阿暖说，她肯定开心。常婆婆起身，欣慰的看了常平一眼。“灶上有热水，你洗洗赶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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