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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仇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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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层层叠叠的密叶之下,隐隐约约的藏匿着许多赤红色的野果,一个大约有拳头大小,被阳光一照,红中透黄极是可人。

    南宫易让三目翻天兽守在林外等候,他和诸葛蝶韵二人双双进入林中采集野果。大约半个时辰,两人便拎着沉甸甸的一堆蔬果走了出来。南宫易手中还握着半截两尺多长的粗壮竹节,当时在截取竹节时,诸葛蝶韵不明其意,便问他是做什么用。南宫易告诉她,这一路光是靠蔬果解渴是不可能的,所以临时截断一根竹子做成两个水杯,一路上若是遇到水源,便可以将水储存在里面,以供路上解渴所需。

    之后,两人又捕猎了几只小兽鸟雀烤熟储存,再装满两竹管泉水,太阳便已经移到了头顶,两人微微歇息,便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两人坐在三目翻天兽背上,向东一路狂奔。三目翻天兽原本就善于奔跃,经过一年时间,它已经长大了倍余。奔跑飞掠起来直若疾风闪电,南宫易与诸葛蝶韵只觉眼前景象仿若流水般匆匆飞闪倒退,耳旁风声轰鸣,发丝卷舞衣衫猎猎。

    虽然三目翻天兽所行的地方并不怎么平坦,但三目翻天兽却能将巨大的身躯保持的极为平衡,一路坎坷不断,南宫易与诸葛蝶韵几乎感觉不到丝毫颠簸。行至晚上,两人均是并未觉得疲乏,于是又借着月色继续赶路。

    就这样,两人只在疲惫的时候下了三目翻天兽在其旁边睡上一觉,饥饿口渴的时候吃一些烤肉蔬果喝一些泉水。等到烤肉蔬果和竹管中的泉水全部用完后,便有四处去捕捉寻找一些。如此这般白天顶着太阳,晚上若不疲乏又披星戴月的向东奔行了十多天,仍是没有抵达神州中土边缘,所见的景象还是满眼陌生。

    随着这般向东本性,气候也渐渐地开始变得温和凉爽,有时候会下一场细雨,两人也不躲避,只让雨浸润着继续前行。若是遇到大雨,实在不能继续赶路了,才找一个躲避栖身的地方歇息,直到雨势停住。

    一路上两人所见的景色可谓数不胜数,落日余晖,朝云幕霞,峡谷蜿蜒,深涧迤逦。绵延的山脉如苍龙一般盘踞四周,飞奔的野兽啼叫的飞鸟,细雨轻飞鸿鸥辗转。夜里群星闪烁环绕皓月,白天流云疾走阳光温柔。

    如此又过了十多天,他们已近瞧不见当初刚刚到达西极之山阖闾之门的绵延群山葱葱碧木了。渐渐的,眼前出现的事物越来越熟悉,南宫易与诸葛蝶韵知道已经抵达了神州中土之中。

    这天,两人正在骑乘三目翻天兽沿着一条山道奔行,诸葛蝶与忽然一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山兴奋道:“云哥,你瞧那边?”

    南宫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两座青丘之间露出了一座山峰,那山峰全是黄石黄岩,与其他的山峰颜色全然不同。南宫易不知道诸葛蝶韵为什么要给他看那座山峰,便说道:“那山峰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竟然会是全身金光,若是被不知道的人瞧见,还以为那必是一座仙山,否则在山上怎么会生出那么多金子!”

    诸葛蝶韵呵呵一笑,却遥遥头道:“云哥,你会意错了,我之所以让你瞧那座山峰,并不是因为它通体金黄与众不同。你可知这座山峰叫什么名字么?”

    南宫易闻言笑道:“我瞧,这座山应该叫扮富山!”

    诸葛蝶韵又是呵呵一笑道:“板斧山?这座山哪里又像板斧了?”

    第一百一十八回峭谷深幽观战险

    南宫易摇摇头道:“我说是扮富山,装扮的扮,富贵的富。你瞧这座山远远望去便似金贝扇堆成的一般,但是走近一瞧,却是一块块金黄色的坚岩石头。它若不是装扮富贵,又怎么会生成如此模样?”

    诸葛蝶韵妙目辗转,望着那座金黄色的山峰仔细瞧了瞧,点点头道:“你说的却也有几分道理,但是这座山却真正有一个名字,不知你是否知道?”

    南宫易听诸葛蝶韵说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便惊异道:“这座山还真有名字?韵妹,你怎知道的?”

    诸葛蝶韵一脸得色道:“这个山自然有名字,其实它叫比玉山。你问我怎么知道它的名字,你不妨猜猜?”

    南宫易口中默念着“比玉山”三字,又抬头远远的瞧了瞧那座山峰,暗自点了点头道:“这名字倒也贴切,如此像堆满金贝扇的山峰,的确有得和玉山一比。只是你怎么知道它叫毕玉山?莫非你来过此地?”

    诸葛蝶韵双靥含笑,点点头道:“不错,我是来过此地,你是否能猜到我是怎么知道它叫比玉山的?”

    南宫易垂眉细细想了片刻,暗道:“韵妹既然来过此地,说明这地方是她熟悉的。它既知这座山叫比玉山,那就说明有人告诉过她此山的名字。她是邪族之人,想来其他五族的人不会对她说起这!”

    如此一想,南宫易面色微微一变道:“韵妹,难道此地竟已然是邪族境内了?”

    诸葛蝶韵摇摇头,嘿嘿一笑道:“你虽然猜的不是很对,但也与真正的答案相差不远了。这里虽不是邪族,但却距离邪族边境不远,它是兽族与邪族中间的一处五族公有地带。

    过了那比玉山,在穿过一条河翻过一座青丘,便是我们邪族的境内了。”

    南宫易暗暗地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过了半晌忽然道:“这么说来,由此地向北而行,便能抵达我们人族境内了?”

    诸葛蝶韵道:“正是,由此地向北而行,首先要经过妖族边境,过了妖族边境,就快抵达人族境内了!”

    两人一边说话,坐下的三目翻天兽一边向前飞奔,往往一个腾跃,便是几十丈的距离,远远望去,根本瞧不见它是四足触地奔走,而是足不点地的飞掠。

    山道旁碧木花草沿道而生,红花绿叶甚是醒目清新。两旁的山壁向后倒去,青灰相间交错突兀。幸运的是,这两旁的山道相距足有百丈之远,中间平坦的山道一直向前蜿蜒而去。

    飞鸟啼鸣,野树四散,三目翻天兽的蹄声“笃笃笃”轻响,在这幽静的山野中,听来甚是悦耳。

    随着二人话语声随风飘散之际,三目翻天兽已经距离那比玉山越奔越近,山壁开合依次向两边退去,露出的景物也随着越来越多。

    不多时,左侧的山峰已经到了尽头,一处山谷便出现在了两人眼前。还没等两人抬眼向山谷中瞧去,只听“砰”的一声炸响,彷如山石坚岩崩碎的声音,从左侧的山谷中传了过来。两人闻言均是一怔,然后凝神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听去,结果一阵阵山石崩碎空气嘣响的声音又绵延不绝的传了过来,其中也夹杂着金铁交击的声响。

    南宫易听着听着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一旁的诸葛蝶韵刚才还笑靥如花的脸,此时也不免紧张起来。

    南宫易急忙按住三目翻天兽,让其停止继续向前飞掠。又听了半晌那远远传来的声响,然后转过脸来对诸葛蝶韵道:“韵妹,这山谷中好像有人在打斗,听声音,人数好像还不少。我方才好像听到了有人施展人族法术,你可是能辨出另外的两种真气迸爆的声音?”

    诸葛蝶韵秀眉颦蹙奇怪道:“云哥,难道还有三股人在此激斗?”

    南宫易缓缓的点点头道:“我以人族‘风声阵阵’法术可以听到,且可以听出有三种不同的真气催动法术相击发出的声响,其中一种真气便是我们人族的无为真气,所施展的法术也是我们人族的法术。但是其他两道真气及所用法术,我却不能断定是哪一族的!”

    诸葛蝶韵听了他的话,也运起邪族的‘窥天探地’法术暗暗凝神细听那一阵阵激斗所发出的响声。过了片刻,她忽然神色紧张道:“这些人中,好像也有我们邪族的,我能听到施展引魔法术的声音!”

    此言一出,南宫易心中一震,暗道:“难不成是我们人族之人和韵妹的邪族中人打斗起来了?但是那第三股人又会是哪一族呢?他们又是为什么在此相斗呢?”

    这些念头只在南宫易的脑中一闪便过,接着他忽而清啸一声,当下御使三目翻天兽朝那山谷中奔去。

    南宫易与诸葛蝶韵二人心中均是焦急,他们在海角天涯之上便已经才想到了五族之间或许会为盘古混沌斧争夺相斗,却行不到两人刚一回到神州中土,便遇到了人族之人与邪族之人相斗。却不知他们所为的是什么?希望只是因为自己在邪族碧叶城失踪,这样的话,现在他既然安然回来,便能说明其中缘由!

    正思忖间,三目翻天兽便已经奔出了两里多远,转过一道谷弯后,一伙人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首当其冲瞧见是一个黑袍黑发的人,此人手中握着一柄如冰似雪的利刃,纵是眼下是太阳当头,但一瞧见那柄如冰似雪的利刃,也会让人不觉生出一股寒意。

    其时,这黑袍黑发人正握着那柄冰雪利刃左右挥舞劈斩,他身前随着一记记刃光气芒飞射奔涌,便似身处一道宽大流澈的飞瀑之下。飞瀑从中间分开,将此人笼罩其中,其余光影气芒,却似迸爆的冰山雪原,碎裂的飞雪坚冰直若无数银白碎玉一般,如风似电的朝对面那个青袍老者****而去。声势之强,刮起的劲风直将山谷中的花草碧木吹得呜呜作响。

    再看黑袍黑发人对面的那位青袍老者,纵是在此人如此强劲的急攻之下,却只是伸出右掌,掌中金光喷薄吞吐,在右侧身体旁边形成了一道如黄金巨盾一般的屏障,将那黑袍黑发人所发出的强劲真气法术,暂时尽数挡在外面。

    第一百一十九回五族是非莫能断

    另一边的左掌却上下翻飞,掌中金光凝聚成一道道的气旋,倏忽之间便已激射出数十道。金光迸射出之后,化作数十种影像,嘶吼着哀鸣着向他左侧的那个黑袍白发人攻去。那黑袍白发人手中握着一柄丈余长的神戟,阳光下那神戟飞速在空中旋转,神戟化出千万影像,便似万道血剑一般,卷起身侧地上的沙石以及草木树枝,呼啸着迎上了那青袍老者的数十道的金光幻影。

    两人所发出的强劲真气在空中逐一相撞交击,发出砰砰砰的巨响,有得金光红影一撞即碎,崩碎开来撞在四周的山石碧木之上。那些坚硬如铁的山石,以及柔韧似钢的碧木,顿时便被雄浑的气浪劲力震碎折断。

    另一边,还有三四个人在激斗。其中有两个身穿青袍的中年,以及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

    南宫易刚到此处,由于这几人相斗正酣,虽然有人瞧见了他和诸葛蝶韵,但却是均不予理睬。只有那个身穿青袍的老者,听到又有人奔了过来,呵呵一笑道:“还有人援手么,既然来了,那就不要站在一旁观瞧了,还是赶快动手吧!不然,这两个畜生可要被我斩杀在此了!”

    说着,右掌猛然一收,全身金光暴涨,身形在空中目的一闪,便见有十数个身影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其中一个身影猛地朝黑袍白发人拍掌而去。人影未到,那吞吐迸射的金光便似一道十几丈长的刀刃,突然朝那黑袍白发人的头顶斩去。

    黑袍白发人见状,一手抓回身前舞动的一柄神戟,右手向后一撤,神戟前端便幻化出七八个红影,分别朝着那青袍身影的身体要害击去。眼见那红影便要迫入那青袍身影的体内了。只见那青袍身影忽然凭空晃了两晃,接着便似水中的倒影一般,倏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与此同时,那黑袍白发人的右侧却悄无声息的凭空钻出一个青袍身影来,右手蓦然暴涨,直直伸向黑袍白发人的后颈。

    黑袍白发人只觉脑后冷风嗖嗖,自知身后有诈。当即身前那柄赤红色的神戟猛然一抖,也不知怎地,原本还在他身前,却突然一闪出现在了他身体的右侧。接着他身子往后急速瞬移,手中赤红色神戟在空中划出一道红影,然后以雷霆之势戳向那青袍身影心窝。

    青袍身影倏然一矮,便似将整个身子所在了一起,那赤红神戟刺出的一击,便随着三道血花雨一般,爆射在旁边的山石之上,只听轰轰轰的数十声爆响,一侧的山壁便已经被那黑袍白发人震碎成细沙粉末。

    另一边,另几道青袍身影却在黑袍黑发人的身侧来回闪动飞窜,却不曾出手。

    南宫易并没有在意那青袍老者的话,他第一眼瞧见的是那个身穿紫袍的中年。只见那中年在另外两个身穿青袍的中年身前奔跃飞掠,周身青光暴涨,双掌之中临空悬着一盏幽黑如墨的灯盏,但那无数青光便似无数雨点一般,竟是从那黑色灯盏中飞射而出的。

    另外两个青袍中年,一人手中拿着一张古筝,另一人手中握着一把芭蕉大扇。只见那古筝通体莹白,但在那人真气的催动下,却变成了一张金光闪闪的光影。只见他十指如灵蛇般在古筝的七根琴弦上跳动闪烁飞舞游走,随着他十指的不断变换,那古筝之上便有一只只犹如飞蝗一样的金光朝着那紫袍中年全身上下****而去。

    另一个青袍中年手中的芭蕉大扇只是悠闲的左右挥舞扇动,但随着那芭蕉大扇每每摇落之际,一股形如飓风龙卷一样的强劲金光真气便如海啸暴怒浪潮千层般朝将那紫袍中年周身上下笼罩的一层层护身罡气迫的凹陷进去。隐隐之中,竟有击穿的势头。

    三人四周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稍微脆弱一点的碧木,遇到哪些强劲的真气,顿时寸寸折断,碧叶狂舞树枝游走。随着那两个青袍中年人的全力出击,中间的那个紫袍中年依然隐隐显出不敌之势。

    便在此时,南宫易忽然喝道:“休要伤我人族天璇星君,你们还不住手!”

    与此同时,他身旁的诸葛蝶韵也开口道:“九天狂澜入银河,一地海涛归邪泊。晋楚叔叔住手,我是小蝶!”

    两人刚刚说完两句话,只见那紫袍人忽然在空中一滞,接着整个身子朝着南宫易飞射而来,其速度堪比雷电。而那两个青袍中年在听到诸葛蝶韵说出的几句话后,竟也不再朝那紫袍中年发起攻击,双双收回古筝大扇,身子一闪,朝着青袍老者的方向掠来。

    那青袍老者听闻诸葛蝶韵的话后,原本化作十几道的青袍身影,忽然又归于一道,瞬息间便从那两个黑袍人的夹击中飞窜而出,接着从口中忽然吐出一枚一寸余长的碧绿翡翠一般的事物,忽然转身随风向后一划。只见那枚翡翠一般碧绿的事物迎风忽长,俨然成了一柄尺余长的碧绿兵刃,刑若柳叶一般。

    随着那柳叶刃猛然划出,青袍老者身后顿时便入海啸迭起,一层层十余丈宽十余丈高的金色光墙便直直的向两个黑袍人逼去,直迫的两人一边后退,一边催动真气施展法术抵御。

    青袍老者身形一闪,便即落到了诸葛蝶韵身前,一双精光盈盈的双目惊愕万分的瞧着诸葛蝶韵颤声道:“小蝶,真是你这孩子么?”

    诸葛蝶韵嘻嘻一笑道:“晋楚叔叔,才一年不见,你难道认不得我了?”

    原来这青袍老者乃是邪族三大圣宫中幽精圣宫宫主晋楚林祖,为人族九天邪帝御前最为得力的人物。邪族一族中只有三大圣宫,这三大圣宫分别是胎元圣宫,其宫主便是眼前的诸葛蝶韵君主;爽灵圣宫,其宫主是诸葛蝶韵的哥哥诸葛云长;幽精圣宫,其宫主便是这位青袍老者晋楚林祖。

    另外两个青袍中年,一个是邪族青霜东邪使许光轩,手中所托的古筝名为冰甲七弦筝,其上玳瑁乃是用青血海驮兽的兽角做成,七根筝弦则是火焰山天蚕火鳞丝所做,其性质坚硬似铁又柔韧似藤。另一个是邪族紫陌西邪使耿俊驰,手中所持的芭蕉大扇名为阴阳芭蕉扇,乃为上古神树扶桑之叶所做,若是以其施展引魔法术,也是勇悍无匹。这两人分别是邪族五大邪使首位和次位。而和这两人激斗的却是人族北斗七君之二的独孤乌易,其神功法术更在南宫易之上。

    第一百二十回叵测人心名利争

    另外刚才还有两个与晋楚林祖相斗的黑袍人,一个是兽族四大圣兽使之二的犀虎青风使东门寒齐,一个是兽族四大圣兽使之首的金狮血雾使濮阳亭山。东门寒齐之前便于淳于翼然交过手,他手中所持的乃是昔年名噪一时的饮血狂刃。濮阳亭山手中所持的犀恐玄冰戟,乃是用东海玄冰铁以及九尾犀恐兽的脊骨制成,也端的是厉害之极。

    晋楚林祖听诸葛蝶韵说才过了一年自己就认不出她了,这句话本该让他觉得有趣,但是此时却笑不起来。只见他神色一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诸葛蝶韵道:“小蝶啊,你说咱们才是一年不见是吧?”

    诸葛蝶韵见他神色有异,心中也是微微怪异,但依旧是笑嘻嘻的道:“是一年啊,难不成还是三年啊?”

    这时,独孤乌易也已经飞身到了南宫易身旁,一脸欣喜与激动的向南宫易叫道:“南宫兄弟,你怎么出现在了这里?一别三年,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此言一出,诸葛蝶韵蓦地一愣,心中一片震惊于莫名,转过脸去瞧了瞧独孤乌易,又回转过脸来对晋楚林祖道:“晋楚叔叔,咱们真的已经分别三年了么?”

    晋楚林祖也是一脸不解道:“是啊,你以为你失踪了多久啊!”

    此时站在诸葛蝶韵身旁的南宫易也已经有些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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