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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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夫妇两个和儿子林世杰在这里吵得不可开交，荷香院里，张老爷夫妇也没闲着，坐在一起商议，以后该怎么办。张清芷在自己房里，绿珠一直都在劝解她。张清岩不在家，因为出了莫金山那件事情，他对待东记的生意更加谨慎，这几天干脆住在店里，要不就住在作坊里，悉心打理东记的大小事务。
张夫人冲着丈夫发火：“你不是说，你表哥再三相邀，请咱们来到宁州，就是为了将咱们家芷儿娶进门来做大少奶奶吗？可今天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表嫂似乎并不想娶芷儿进门啊！”
张老爷脸上露出了愤恨的表情：“这还用说？表哥是一心喜欢芷儿的，只是表嫂和世杰那小子，他们母子眼里只有叶紫灵！”
张夫人气愤地说：“咱们这不是自己找上门来受辱吗？咱们家芷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何苦受他们这个闲气！”
张老爷瞪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说：“你小声一点，若是叫表哥表嫂他们听见咱们这么说话，那这门婚事，就真的要泡汤了。”
张夫人果然放低了声音，走过去紧闭了房门，可脸上的愤恨仍旧未减半分：“老爷，那你说怎么办啊？咱们好容易才抓住了这么一个大好时机，只要芷儿嫁入林家，咱们就可以将庆盛昌夺过来了，可现在，表嫂的打算竟然和表哥不一样，那咱们是该继续住下去，还是该一走了之呢？”
张老爷捋着胡子斥责道：“真是妇人之见！咱们好容易抓到这么一个机会，这个机会还是表哥自己送给咱们的，难道咱们就这样轻易放弃吗？回去？回去咱们能做什么？咱们那个木材行，这两三年已经是半死不活了，而且清岩资质有限，根本不可能让这木材行起死回生。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咱们一家去喝西北风吗？现在，表哥主动邀请咱们到宁州来帮他打理生意，那咱们就说什么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可是，表嫂和世杰又不打算娶了芷儿，只有你们两个在东记，能顶什么事儿？”张夫人有些鄙夷地看着丈夫，“你们父子两个，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就算有芷儿帮你们，可总不是长久之计啊！我刚才那说的也是气话，咱们好容易在林府住了下来，哪里能再离开呢？咱们还得好好想想办法，一定要让芷儿做这里的大少奶奶，不然，咱们哪里有脸再住下去？”
张老爷沉着地点点头：“是啊，这次机会咱们要是把握不住，那以后想把庆盛昌夺过来就更没指望了。其实，若只是表嫂不同意也还好办，可现在麻烦的是，连世杰那小子都对芷儿不正眼瞧一下。这倒是有些棘手了。”
张夫人气呼呼地说：“还不是叶紫灵那个狐狸精？若是没有她，我就不信，凭着咱们芷儿的容貌才华，那小子还能不动心？”
张老爷背着双手在地上踱来踱去，忽然，停住脚步：“你说得对，都是那个叶紫灵在从中作梗。上次她被贺家大小姐劫持到了北溟国，世杰那小子居然还跑到两军阵前去救她，可见，咱们芷儿要做林家大少奶奶，可真是不容易呢。”
“事在人为么。”张夫人转了转眼珠：“若是……若是咱们家芷儿已经有了林家的骨肉，那老爷您说，世杰那小子还敢不娶她进门吗？”
张老爷微微吃了一惊：“夫人的意思是……”
张夫人不放心地走到门口，侧着耳朵倾听了一会儿，外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她这才放心地走回来，附在丈夫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老爷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她：“这恐怕不妥吧？若是弄巧成拙，芷儿的名节可就全毁了！你瞧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张夫人气哼哼地一撇嘴：“那你倒是出个不馊的主意来啊！”
张老爷语塞。
张夫人得意地笑道：“老爷，听我的没错儿。我这条妙计，管保叫他们林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你想啊，这桩婚事是表哥先提出来的吧？”
张老爷点点头：“不错，是表哥先提出要结亲家的。否则，咱们有什么理由住在这里呢？”
张夫人继续说：“那么老爷您再说，如果我说的这事儿，变成了真的，那表哥会是什么态度？”
张老爷沉吟道：“表哥一向喜欢芷儿，这婚事也是他先提出来的，所以，我想啊，若是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表哥一定会强令世杰娶了芷儿的。”
“这就是了。”张夫人的表情越发得意：“表哥才是林家的一家之主，这府里的大小事情，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只要他不反对，那这事儿就已经成了一半了。剩下的那一半呢？是表嫂和世杰。可表嫂反对，也是因为世杰反对，如果世杰心甘情愿要娶咱们芷儿，那表嫂一定也会点头的。老爷，这一次，听我的没错，除了这条釜底抽薪之计，咱们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让芷儿成为林家大少奶奶了。等到这事儿真的一发生，林家一定是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肯定不会主动说与别人知道的。到那个时候，咱们就假装要闹起来，让他们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尽快娶芷儿过门。这样，这件婚事不是就水到渠成了吗？”
张老爷思虑半晌，说：“你这主意，好倒是好，而且一招制胜，只是，世杰怎么可能入彀？”
张夫人笑道：“老爷不必担心，再过几天，不就是世杰的生辰了吗？咱们不提这桩婚事，就当做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咱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然后叫芷儿在单独准备一份贺礼，给世杰庆贺生辰。”
张老爷没有听明白：“可这有什么用啊？”
“让芷儿将那份贺礼单独送到世杰那里去呀？”张夫人白了丈夫一眼，似乎在埋怨他太笨，“那份贺礼，一定得是芷儿亲手做的点心。送去之后，芷儿一定要请世杰无论如何品尝一点点……”
“哦……我明白了。”张老爷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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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又是七八天过去了，林世杰二十六岁生辰临近，林夫人早早就开始做准备，想办个热热闹闹的生日宴，一来给儿子庆生，这二来呢，借此机会让林老爷和林世杰父子两个缓和一下紧张的关系，因为这几天，为了这桩婚事，父子两个已经很生分了，尽量避免见面，吃饭都是叫厨房送到各自的房间里，偶然碰面躲不开，也只是说两句礼节上的话。林夫人有些担心，担心儿子这样倔强下去，迟早会引起丈夫大怒，说不定，一怒之下连老店和南记都给了张家去经营，真真是得不偿失。因此，林夫人打算趁着给儿子庆生，冲淡这种几乎要变得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父子两个肯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这件事情，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只要父子不要再产生隔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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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院，张清芷的房间里，张家母女两个将一个个精致玲珑的水晶玫瑰糕小心地放在一个玛瑙碟子里，然后，张夫人又叮嘱女儿道：“芷儿，昨天娘和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张清芷有些紧张而又有些兴奋地点点头：“娘，女儿都记住了，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张夫人点点头：“娘知道你是个机灵的孩子，凡事一点就通，不用娘多话。不过这一次，娘还是要多叮嘱你两句。今后咱们张家能不能在宁州发达，成败在此一举，你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啊。记住，被人发现后，你只管哭，什么也不用说，剩下的事情，自有娘和你爹给你做主。”
张清芷点点头：“娘，女儿明白。”
张夫人看着碧绿清透的玛瑙碟子里散发着淡淡玫瑰香气的点心，又叹了口气：“芷儿，不是爹和娘心狠，故意要毁掉你的名节，而是爹和娘知道，你在落霞镇拒绝了那么多年轻公子的提亲，只是因为，你心中只有你表哥世杰，所以，我和你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你去出这个头。不过芷儿啊，你要知道，若是你不能成为林家的大少奶奶，那么，咱们家就真的没有什么指望了。落霞镇那间木材行，已是举步维艰，你爹和你弟弟，也都不是很精明的人，若是咱们不能得到庆盛昌，那么，咱们张家以后的日子，恐怕只会愈来愈艰难。你也知道，你爹在外头还欠着人家的债呢，只有咱们将庆盛昌牢牢握在手里，这笔债，才有可能还上。芷儿啊，爹和娘都知道，这样会委屈了你，可是，爹和娘实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张夫人一边说，一边哽咽起来。
张清芷急忙说：“娘，您这是做什么呀？芷儿没说不愿意啊！”
张夫人擦了擦眼泪，又露出了笑容：“芷儿，娘知道，你心里也是喜欢世杰那孩子，要不然哪，我和你爹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的。”
张清芷端起玛瑙碟子，轻轻走到了房间门口：“好了，娘，不要说这么没用的了，我这就去了。这个时候，表哥应该已经快歇息了。”
张夫人急忙又叮嘱了一句：“记住啊，只有最上面这五块，是放了药的。你一定要和世杰将这五块点心都吃掉，这样，即便他们疑心，去查剩下的糕，也是无济于事了。”
张清芷已经打开了房门：“娘，我知道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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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夫妇两个和儿子林世杰在这里吵得不可开交，荷香院里，张老爷夫妇也没闲着，坐在一起商议，以后该怎么办。张清芷在自己房里，绿珠一直都在劝解她。张清岩不在家，因为出了莫金山那件事情，他对待东记的生意更加谨慎，这几天干脆住在店里，要不就住在作坊里，悉心打理东记的大小事务。
张夫人冲着丈夫发火：“你不是说，你表哥再三相邀，请咱们来到宁州，就是为了将咱们家芷儿娶进门来做大少奶奶吗？可今天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表嫂似乎并不想娶芷儿进门啊！”
张老爷脸上露出了愤恨的表情：“这还用说？表哥是一心喜欢芷儿的，只是表嫂和世杰那小子，他们母子眼里只有叶紫灵！”
张夫人气愤地说：“咱们这不是自己找上门来受辱吗？咱们家芷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何苦受他们这个闲气！”
张老爷瞪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说：“你小声一点，若是叫表哥表嫂他们听见咱们这么说话，那这门婚事，就真的要泡汤了。”
张夫人果然放低了声音，走过去紧闭了房门，可脸上的愤恨仍旧未减半分：“老爷，那你说怎么办啊？咱们好容易才抓住了这么一个大好时机，只要芷儿嫁入林家，咱们就可以将庆盛昌夺过来了，可现在，表嫂的打算竟然和表哥不一样，那咱们是该继续住下去，还是该一走了之呢？”
张老爷捋着胡子斥责道：“真是妇人之见！咱们好容易抓到这么一个机会，这个机会还是表哥自己送给咱们的，难道咱们就这样轻易放弃吗？回去？回去咱们能做什么？咱们那个木材行，这两三年已经是半死不活了，而且清岩资质有限，根本不可能让这木材行起死回生。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咱们一家去喝西北风吗？现在，表哥主动邀请咱们到宁州来帮他打理生意，那咱们就说什么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可是，表嫂和世杰又不打算娶了芷儿，只有你们两个在东记，能顶什么事儿？”张夫人有些鄙夷地看着丈夫，“你们父子两个，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就算有芷儿帮你们，可总不是长久之计啊！我刚才那说的也是气话，咱们好容易在林府住了下来，哪里能再离开呢？咱们还得好好想想办法，一定要让芷儿做这里的大少奶奶，不然，咱们哪里有脸再住下去？”
张老爷沉着地点点头：“是啊，这次机会咱们要是把握不住，那以后想把庆盛昌夺过来就更没指望了。其实，若只是表嫂不同意也还好办，可现在麻烦的是，连世杰那小子都对芷儿不正眼瞧一下。这倒是有些棘手了。”
张夫人气呼呼地说：“还不是叶紫灵那个狐狸精？若是没有她，我就不信，凭着咱们芷儿的容貌才华，那小子还能不动心？”
张老爷背着双手在地上踱来踱去，忽然，停住脚步：“你说得对，都是那个叶紫灵在从中作梗。上次她被贺家大小姐劫持到了北溟国，世杰那小子居然还跑到两军阵前去救她，可见，咱们芷儿要做林家大少奶奶，可真是不容易呢。”
“事在人为么。”张夫人转了转眼珠：“若是……若是咱们家芷儿已经有了林家的骨肉，那老爷您说，世杰那小子还敢不娶她进门吗？”
张老爷微微吃了一惊：“夫人的意思是……”
张夫人不放心地走到门口，侧着耳朵倾听了一会儿，外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她这才放心地走回来，附在丈夫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老爷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她：“这恐怕不妥吧？若是弄巧成拙，芷儿的名节可就全毁了！你瞧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张夫人气哼哼地一撇嘴：“那你倒是出个不馊的主意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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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得意地笑道：“老爷，听我的没错儿。我这条妙计，管保叫他们林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你想啊，这桩婚事是表哥先提出来的吧？”
张老爷点点头：“不错，是表哥先提出要结亲家的。否则，咱们有什么理由住在这里呢？”
张夫人继续说：“那么老爷您再说，如果我说的这事儿，变成了真的，那表哥会是什么态度？”
张老爷沉吟道：“表哥一向喜欢芷儿，这婚事也是他先提出来的，所以，我想啊，若是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表哥一定会强令世杰娶了芷儿的。”
“这就是了。”张夫人的表情越发得意：“表哥才是林家的一家之主，这府里的大小事情，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只要他不反对，那这事儿就已经成了一半了。剩下的那一半呢？是表嫂和世杰。可表嫂反对，也是因为世杰反对，如果世杰心甘情愿要娶咱们芷儿，那表嫂一定也会点头的。老爷，这一次，听我的没错，除了这条釜底抽薪之计，咱们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让芷儿成为林家大少奶奶了。等到这事儿真的一发生，林家一定是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肯定不会主动说与别人知道的。到那个时候，咱们就假装要闹起来，让他们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尽快娶芷儿过门。这样，这件婚事不是就水到渠成了吗？”
张老爷思虑半晌，说：“你这主意，好倒是好，而且一招制胜，只是，世杰怎么可能入彀？”
张夫人笑道：“老爷不必担心，再过几天，不就是世杰的生辰了吗？咱们不提这桩婚事，就当做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咱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然后叫芷儿在单独准备一份贺礼，给世杰庆贺生辰。”
张老爷没有听明白：“可这有什么用啊？”
“让芷儿将那份贺礼单独送到世杰那里去呀？”张夫人白了丈夫一眼，似乎在埋怨他太笨，“那份贺礼，一定得是芷儿亲手做的点心。送去之后，芷儿一定要请世杰无论如何品尝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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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又是七八天过去了，林世杰二十六岁生辰临近，林夫人早早就开始做准备，想办个热热闹闹的生日宴，一来给儿子庆生，这二来呢，借此机会让林老爷和林世杰父子两个缓和一下紧张的关系，因为这几天，为了这桩婚事，父子两个已经很生分了，尽量避免见面，吃饭都是叫厨房送到各自的房间里，偶然碰面躲不开，也只是说两句礼节上的话。林夫人有些担心，担心儿子这样倔强下去，迟早会引起丈夫大怒，说不定，一怒之下连老店和南记都给了张家去经营，真真是得不偿失。因此，林夫人打算趁着给儿子庆生，冲淡这种几乎要变得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父子两个肯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这件事情，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只要父子不要再产生隔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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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院，张清芷的房间里，张家母女两个将一个个精致玲珑的水晶玫瑰糕小心地放在一个玛瑙碟子里，然后，张夫人又叮嘱女儿道：“芷儿，昨天娘和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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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点点头：“娘知道你是个机灵的孩子，凡事一点就通，不用娘多话。不过这一次，娘还是要多叮嘱你两句。今后咱们张家能不能在宁州发达，成败在此一举，你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啊。记住，被人发现后，你只管哭，什么也不用说，剩下的事情，自有娘和你爹给你做主。”
张清芷点点头：“娘，女儿明白。”
张夫人看着碧绿清透的玛瑙碟子里散发着淡淡玫瑰香气的点心，又叹了口气：“芷儿，不是爹和娘心狠，故意要毁掉你的名节，而是爹和娘知道，你在落霞镇拒绝了那么多年轻公子的提亲，只是因为，你心中只有你表哥世杰，所以，我和你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你去出这个头。不过芷儿啊，你要知道，若是你不能成为林家的大少奶奶，那么，咱们家就真的没有什么指望了。落霞镇那间木材行，已是举步维艰，你爹和你弟弟，也都不是很精明的人，若是咱们不能得到庆盛昌，那么，咱们张家以后的日子，恐怕只会愈来愈艰难。你也知道，你爹在外头还欠着人家的债呢，只有咱们将庆盛昌牢牢握在手里，这笔债，才有可能还上。芷儿啊，爹和娘都知道，这样会委屈了你，可是，爹和娘实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张夫人一边说，一边哽咽起来。
张清芷急忙说：“娘，您这是做什么呀？芷儿没说不愿意啊！”
张夫人擦了擦眼泪，又露出了笑容：“芷儿，娘知道，你心里也是喜欢世杰那孩子，要不然哪，我和你爹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的。”
张清芷端起玛瑙碟子，轻轻走到了房间门口：“好了，娘，不要说这么没用的了，我这就去了。这个时候，表哥应该已经快歇息了。”
张夫人急忙又叮嘱了一句：“记住啊，只有最上面这五块，是放了药的。你一定要和世杰将这五块点心都吃掉，这样，即便他们疑心，去查剩下的糕，也是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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