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8章 射箭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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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布谷。”这是杜鹃招呼他出去的暗号。
“布谷，布谷。”路远回应，一声表示一人在家，你过来，两声代表两人在家，他出去。
杜鹃不愿意在穆婆婆在家的时候登门，不是因为婆婆不待见她，而是老人家审视她的眼神太热切，就好像她是他们家什么人似得，让她浑身上下不自在。
天黑了，路远跟穆婆婆去夜市，小推车前边绑着大铜壶，后边搭着那条死狼，倒地儿之后，穆婆婆就不再用他帮忙，把他打发回来看家，或者知道他要等什么人。
小姑娘跟一阵风一样跑过来，并排坐在大铜壶架子后面，硬塞一个小包给路远道：“快，鸡腿！热的。”
几片树叶很技巧地叠加在一起，这种方式可以盛草籽浆果，包鸡腿的效果可就差强人意了，油脂顺着树叶子间的缝隙渗透出来。“我吃了半只鸡腿，我哥哥吃了鸡胸脯，这块就留给你。”
火焰未熄，火光映照小姑娘的脸，神采奕奕，宛若流光。
她抱紧路远的胳膊，小鸟依人，十分乖巧。
她叫杜鹃，杜鹃既是一种漂亮花的名字，又是一种美丽鸟的名字，所以小姑娘既像花儿一样清丽脱俗，又像鸟儿一样美丽机灵。
杜松说他是松树，妹妹就是杜鹃花，他还特意在门口的小花圃里栽种一溜，提醒小妹妹。但路远说杜鹃是一种可以自由飞翔的鸟儿，飞起来姿态优美，叫起来悦耳动听，“布谷布谷”的那种。
杜鹃花还是杜鹃鸟，小丫头作出了选择。每天跟路远“布谷布谷”的欢快叫着。
路远蘸了点油脂，抹在舌尖上，满口油香。
虽说不管什么肉进了个大铜壶都是肉，但仔细品尝味道还是有区别。这一点鲍德温那张不缺吃食的嘴巴最刁钻，舌尖碰到汤汁的第一时间，他就能叫出来山羊肉还是鹿肉，兔子还是鸡肉，路远就没有那个本事，除了能分别分辨出鲜美鸡汤、腥膻的羊肉，其它的都是一个味道，肉的味道。
也许那是一种天分，也许是因为他吃的太少。
他对着鸡腿流口水直流，半饥半饱的肠胃开始蠕动，美味的鸡腿，吃一整只，而且在吃过晚餐之后，可真是奢侈。
但是这只鸡腿可不是那么容易吃下去的，这个小丫头片子，可不是看上去的那样一脸天真，人畜无害，她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可不会亏本。
在路远犹豫要不要一口咬下去的时候，“快吃！不吃就凉了。”李约翰领着精致的小酒壶走出来。
他坐在门口的枯树墩上打个饱嗝，路远隔着五步的距离问道了狼肉的味道。他也真心佩服李约翰，有食物就吃个饱，没吃的饿肚子也能忍受，不像穆婆婆那样精打细算，每顿都吃不饱，但顿顿都有得吃。
杜鹃皱一皱小鼻子，厌恶地给李约翰一个白眼，不知道是因为狼肉嗝的气味不好闻，还是对他的语气反感，反正两种气味都怪怪的。
她偷偷地把抱着路远胳膊的那只手抽了回去，以前李约翰见到这副情景曾经嘲讽过，“不要箍那么紧，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
李约翰看少男少女一眼，这种情景比较适合他们两个人待，但他偏偏就厚着脸皮不肯走，而且发有滋有味地汲烧酒，闹出让人嫌恶的声音。
他酗酒，不很严重的那种，不时需要来两口。但打猎的时候为了不耽误事，他都忍着，回来可就得补上，绝不拖欠，他似乎可以不吃饭，但不能断了酒和烟。
他们两家是一条街上比邻而居的邻居。
路远叠着干净床褥下面码着劈好的柴火上面挂着一张拓木弓的单人松木小床跟李约翰铺着几张兽皮的狗窝仅仅一墙之隔，但关于一眼看上去金色头发鹰钩鼻的李约翰和黑头发黑眼睛的李瞎子就不是同一个人种却成为父子的故事，路远也不比远在几条街外的杜松杜鹃兄妹知道的更详细。
他们都一样不清不楚，模模糊糊了解个轮廓。
据说那时李瞎子原来眼睛也不瞎是园区的老练猎手，而李约翰的真名就叫做约翰，但不姓李，是个流浪汉——看邋遢模样倒是蛮像的。
他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流浪汉，比那些园区那种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懒汉强了千万倍。他从一个叫做英格兰的小地方，横渡大海——路远头一次听说这个全是咸水的东西，跋涉过茫茫沼泽——路远也没见过这个脏水覆盖的淤泥地，游过汹涌澎湃的江河——估计跟下季暴雨发洪水差不多，翻山越岭，绕过城市，拜访几百个园区——路远从小到大除了北二十四都没进过其它园区的门，来到了他们这个所谓的北二十四。
按照他的说法，园区有各种，荒漠绿洲里，海岛上甚至山崖峡谷下，所有半适合人类人类生存半满足野兽繁衍的地方都有这种园区，而那些平坦肥沃的风水宝地都被白色穹庐覆盖发展成了城市。
他路过北二十四区，这里既不大，也不小，风景不特别优美，物产也不特别丰富，他也没遇到过让他倾心的姑娘，按照计划盘桓几日就继续南下流浪，但是作为地主的李老头在送行时遇到了黑瞎子，关键时刻李老头替约翰挡了一下，结果黑瞎子被约翰一刀贯心，而李老头成了瞎子。
为了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瞎眼老头，良心还没泯灭的约翰主动结束漂泊流浪的自由生活，给自己套上一副枷锁，他留下来照顾李瞎子，而且跟着李瞎子姓，成了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是不同人种的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空中有飞行器的噪音。
“太空军？”杜鹃讶异地问道。
星星闪烁，肉味飘香，三个人抬头望天。夜色渐深，能看到比星星明亮许多的闪光，它紧贴园区，引擎轰鸣，快速移动，宛若流星划过夜空。
空中盘旋一圈，路远觉得它在说，我看见你了，小子，等着。
“估计一早上到现在盯着园区，不见人影。你小子把人气得够呛，估计这会儿正抓狂呢。”李约翰幸灾乐祸地道。
“听声音不像巡逻机，也许不是太空军，”路远迷眼上望，夜色已深，视线并不清晰，除了看到亮点闪烁，得不到更多信息但除了太空军还有谁能这样横行天空？““就算是他们，埋伏不到猎物是经常的事吗，他们应该习以为常了才对。””
“习以为常？你以为上尉们跟你一样天天打猎，想想你刚入行那会儿，趴在草丛中一整天却被野山羊跑了的时候，那张臭脸吧，他们现在就是这么个心情。”
“不会进来抓人吧？那可就太疯狂了。”路远恨恨地咬一口鸡腿道。
“巡视官会制约他的，但是狗急跳墙也说不定……”
杜鹃看见路远咬了一小口上钩了，果断打断他们，切入正题：“路远，把你的拓木弓借我，每天练习一百箭。”
说来就来，毫不犹豫，路远咀嚼鸡肉，看一眼手中的鸡腿，再看一眼远去的流星，无语对苍天。
“我哥哥给我做的那个小弓，二十米内指向哪里就射到哪里，我都玩腻味了。”
二十米内！路远差一点被鸡骨头噎着。
李约翰抿一口酒，跟促狭一笑，道：“百步穿杨做到足足四十步了，恭喜恭喜。”
路远规劝道：“女孩子家，比较适合去森林里，采蘑菇呀，挖野菜或者打打柴什么的，在家就多做做针线，玩弓箭，不好。”
李约翰品打趣道：“就是！儿歌都是那么唱的，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这个破锣一样的嗓音结束，品了一口酒，继续恶心杜鹃道，“只有《采蘑菇的小姑娘》，你听说过《射箭的小姑娘》吗？”
杜鹃不想看李约翰酒鬼一样的德性，扭头对着路远争辩道：“我还没听过《挖野菜的小姑娘》，《捡柴火的小姑娘呢》呢？更没听过《射箭的小伙子》你们还不是照样玩弓箭。但我知道有亚马逊女战士，我要像她们一样英勇善战，谁要去捡蘑菇，那是无能的酒鬼才做的事。”
酒鬼撇撇嘴：“弓箭可不是那么容易练得。”
路远规劝道：“像亚马逊女战士就算了，她们为了练好射箭可是要自残的。”
“怎么自残？我也做得到。”杜鹃不明所以，依旧态度真诚：“我也可以不留长指甲，剪断发呀，绝对不输给她们。”
“自残了，可就没人要了。”路远咕哝道。
李约翰嘻嘻笑道：“别担心，自残她现在不需要，按照年龄和身体发育的程度推算，未来几年也不需要。”他做一个拉弓射箭的动作，而且使劲停了停胸脯。
杜鹃不理解他动作的含义，满脸不高兴道：“跟年龄跟身体发育有什么关系？我年纪小，你们可别骗我，说，到底自残哪里？亚马逊女战士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看样子是认真的，挑起这个恶趣话题的始作俑者开始头痛：“行了行了。我随口胡诌的，我们练习射箭吧，随便练练，不需要自残。”
杜鹃气呼呼地道：“你们不告诉我，我问我问我哥哥去。”一扭小蛮腰，跑了。
给你用，你还不用了，这小脾气！路远站起来想要喊她回来，还有一个亮晶晶讨人喜欢的金属镯子没送出去呢。
结果看到穆婆婆从街道拐角推着小车，载着大铜壶慢悠悠走过来，看着杜鹃跑远，老脸笑开了花……
如果穆婆婆晚回来一会儿，如果杜鹃多留一会儿，如果路远及时掏出那个带着“166”编号的所谓金属镯子，李约翰一定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可惜凡事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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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布谷。”路远回应，一声表示一人在家，你过来，两声代表两人在家，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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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路远跟穆婆婆去夜市，小推车前边绑着大铜壶，后边搭着那条死狼，倒地儿之后，穆婆婆就不再用他帮忙，把他打发回来看家，或者知道他要等什么人。
小姑娘跟一阵风一样跑过来，并排坐在大铜壶架子后面，硬塞一个小包给路远道：“快，鸡腿！热的。”
几片树叶很技巧地叠加在一起，这种方式可以盛草籽浆果，包鸡腿的效果可就差强人意了，油脂顺着树叶子间的缝隙渗透出来。“我吃了半只鸡腿，我哥哥吃了鸡胸脯，这块就留给你。”
火焰未熄，火光映照小姑娘的脸，神采奕奕，宛若流光。
她抱紧路远的胳膊，小鸟依人，十分乖巧。
她叫杜鹃，杜鹃既是一种漂亮花的名字，又是一种美丽鸟的名字，所以小姑娘既像花儿一样清丽脱俗，又像鸟儿一样美丽机灵。
杜松说他是松树，妹妹就是杜鹃花，他还特意在门口的小花圃里栽种一溜，提醒小妹妹。但路远说杜鹃是一种可以自由飞翔的鸟儿，飞起来姿态优美，叫起来悦耳动听，“布谷布谷”的那种。
杜鹃花还是杜鹃鸟，小丫头作出了选择。每天跟路远“布谷布谷”的欢快叫着。
路远蘸了点油脂，抹在舌尖上，满口油香。
虽说不管什么肉进了个大铜壶都是肉，但仔细品尝味道还是有区别。这一点鲍德温那张不缺吃食的嘴巴最刁钻，舌尖碰到汤汁的第一时间，他就能叫出来山羊肉还是鹿肉，兔子还是鸡肉，路远就没有那个本事，除了能分别分辨出鲜美鸡汤、腥膻的羊肉，其它的都是一个味道，肉的味道。
也许那是一种天分，也许是因为他吃的太少。
他对着鸡腿流口水直流，半饥半饱的肠胃开始蠕动，美味的鸡腿，吃一整只，而且在吃过晚餐之后，可真是奢侈。
但是这只鸡腿可不是那么容易吃下去的，这个小丫头片子，可不是看上去的那样一脸天真，人畜无害，她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可不会亏本。
在路远犹豫要不要一口咬下去的时候，“快吃！不吃就凉了。”李约翰领着精致的小酒壶走出来。
他坐在门口的枯树墩上打个饱嗝，路远隔着五步的距离问道了狼肉的味道。他也真心佩服李约翰，有食物就吃个饱，没吃的饿肚子也能忍受，不像穆婆婆那样精打细算，每顿都吃不饱，但顿顿都有得吃。
杜鹃皱一皱小鼻子，厌恶地给李约翰一个白眼，不知道是因为狼肉嗝的气味不好闻，还是对他的语气反感，反正两种气味都怪怪的。
她偷偷地把抱着路远胳膊的那只手抽了回去，以前李约翰见到这副情景曾经嘲讽过，“不要箍那么紧，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
李约翰看少男少女一眼，这种情景比较适合他们两个人待，但他偏偏就厚着脸皮不肯走，而且发有滋有味地汲烧酒，闹出让人嫌恶的声音。
他酗酒，不很严重的那种，不时需要来两口。但打猎的时候为了不耽误事，他都忍着，回来可就得补上，绝不拖欠，他似乎可以不吃饭，但不能断了酒和烟。
他们两家是一条街上比邻而居的邻居。
路远叠着干净床褥下面码着劈好的柴火上面挂着一张拓木弓的单人松木小床跟李约翰铺着几张兽皮的狗窝仅仅一墙之隔，但关于一眼看上去金色头发鹰钩鼻的李约翰和黑头发黑眼睛的李瞎子就不是同一个人种却成为父子的故事，路远也不比远在几条街外的杜松杜鹃兄妹知道的更详细。
他们都一样不清不楚，模模糊糊了解个轮廓。
据说那时李瞎子原来眼睛也不瞎是园区的老练猎手，而李约翰的真名就叫做约翰，但不姓李，是个流浪汉——看邋遢模样倒是蛮像的。
他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流浪汉，比那些园区那种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懒汉强了千万倍。他从一个叫做英格兰的小地方，横渡大海——路远头一次听说这个全是咸水的东西，跋涉过茫茫沼泽——路远也没见过这个脏水覆盖的淤泥地，游过汹涌澎湃的江河——估计跟下季暴雨发洪水差不多，翻山越岭，绕过城市，拜访几百个园区——路远从小到大除了北二十四都没进过其它园区的门，来到了他们这个所谓的北二十四。
按照他的说法，园区有各种，荒漠绿洲里，海岛上甚至山崖峡谷下，所有半适合人类人类生存半满足野兽繁衍的地方都有这种园区，而那些平坦肥沃的风水宝地都被白色穹庐覆盖发展成了城市。
他路过北二十四区，这里既不大，也不小，风景不特别优美，物产也不特别丰富，他也没遇到过让他倾心的姑娘，按照计划盘桓几日就继续南下流浪，但是作为地主的李老头在送行时遇到了黑瞎子，关键时刻李老头替约翰挡了一下，结果黑瞎子被约翰一刀贯心，而李老头成了瞎子。
为了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瞎眼老头，良心还没泯灭的约翰主动结束漂泊流浪的自由生活，给自己套上一副枷锁，他留下来照顾李瞎子，而且跟着李瞎子姓，成了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是不同人种的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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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军？”杜鹃讶异地问道。
星星闪烁，肉味飘香，三个人抬头望天。夜色渐深，能看到比星星明亮许多的闪光，它紧贴园区，引擎轰鸣，快速移动，宛若流星划过夜空。
空中盘旋一圈，路远觉得它在说，我看见你了，小子，等着。
“估计一早上到现在盯着园区，不见人影。你小子把人气得够呛，估计这会儿正抓狂呢。”李约翰幸灾乐祸地道。
“听声音不像巡逻机，也许不是太空军，”路远迷眼上望，夜色已深，视线并不清晰，除了看到亮点闪烁，得不到更多信息但除了太空军还有谁能这样横行天空？““就算是他们，埋伏不到猎物是经常的事吗，他们应该习以为常了才对。””
“习以为常？你以为上尉们跟你一样天天打猎，想想你刚入行那会儿，趴在草丛中一整天却被野山羊跑了的时候，那张臭脸吧，他们现在就是这么个心情。”
“不会进来抓人吧？那可就太疯狂了。”路远恨恨地咬一口鸡腿道。
“巡视官会制约他的，但是狗急跳墙也说不定……”
杜鹃看见路远咬了一小口上钩了，果断打断他们，切入正题：“路远，把你的拓木弓借我，每天练习一百箭。”
说来就来，毫不犹豫，路远咀嚼鸡肉，看一眼手中的鸡腿，再看一眼远去的流星，无语对苍天。
“我哥哥给我做的那个小弓，二十米内指向哪里就射到哪里，我都玩腻味了。”
二十米内！路远差一点被鸡骨头噎着。
李约翰抿一口酒，跟促狭一笑，道：“百步穿杨做到足足四十步了，恭喜恭喜。”
路远规劝道：“女孩子家，比较适合去森林里，采蘑菇呀，挖野菜或者打打柴什么的，在家就多做做针线，玩弓箭，不好。”
李约翰品打趣道：“就是！儿歌都是那么唱的，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这个破锣一样的嗓音结束，品了一口酒，继续恶心杜鹃道，“只有《采蘑菇的小姑娘》，你听说过《射箭的小姑娘》吗？”
杜鹃不想看李约翰酒鬼一样的德性，扭头对着路远争辩道：“我还没听过《挖野菜的小姑娘》，《捡柴火的小姑娘呢》呢？更没听过《射箭的小伙子》你们还不是照样玩弓箭。但我知道有亚马逊女战士，我要像她们一样英勇善战，谁要去捡蘑菇，那是无能的酒鬼才做的事。”
酒鬼撇撇嘴：“弓箭可不是那么容易练得。”
路远规劝道：“像亚马逊女战士就算了，她们为了练好射箭可是要自残的。”
“怎么自残？我也做得到。”杜鹃不明所以，依旧态度真诚：“我也可以不留长指甲，剪断发呀，绝对不输给她们。”
“自残了，可就没人要了。”路远咕哝道。
李约翰嘻嘻笑道：“别担心，自残她现在不需要，按照年龄和身体发育的程度推算，未来几年也不需要。”他做一个拉弓射箭的动作，而且使劲停了停胸脯。
杜鹃不理解他动作的含义，满脸不高兴道：“跟年龄跟身体发育有什么关系？我年纪小，你们可别骗我，说，到底自残哪里？亚马逊女战士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看样子是认真的，挑起这个恶趣话题的始作俑者开始头痛：“行了行了。我随口胡诌的，我们练习射箭吧，随便练练，不需要自残。”
杜鹃气呼呼地道：“你们不告诉我，我问我问我哥哥去。”一扭小蛮腰，跑了。
给你用，你还不用了，这小脾气！路远站起来想要喊她回来，还有一个亮晶晶讨人喜欢的金属镯子没送出去呢。
结果看到穆婆婆从街道拐角推着小车，载着大铜壶慢悠悠走过来，看着杜鹃跑远，老脸笑开了花……
如果穆婆婆晚回来一会儿，如果杜鹃多留一会儿，如果路远及时掏出那个带着“166”编号的所谓金属镯子，李约翰一定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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