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六十年前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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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唯一一种可以直接帮助武者提高突破源武者成功率的药剂，破源丹的价值不言而喻。而且如今在联盟里有能力配制它的药剂师数量极其稀少，尤其是对于白生这种穷光蛋儿来说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宝。
甚至在黑市上，一颗破源丹的价格已经被人炒到了数百万之巨！
即便如此，依旧有许多联盟里的土豪买家四处求购，希望能为自己后代们的武道之路减少些许阻力。
白生手里捧着这枚价值连城的丹药，再加上之前没有收他钱的C级基因强化剂，肖老头的这份情实在是太重了！
白生咽了一下口水，突然有些语塞，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感谢自己眼前的肖老头。
“白小子，别和老头子我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这玩意儿对于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送给你，算是结一个善缘好了！”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再这样婆婆妈妈的，我可就把它收回来咯！反正想要这颗小药丸的人多得是…”
说完肖老头就真的伸出自己的手来，做出一副想将破源丹收回去的样子。
白生见状也不再犹豫，将心中的优柔寡断一扫而空，想要在短时间内达到源武者的境界，这颗破源丹是他不可能放弃的资源。
“谢谢！肖老头，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份情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本来肖老头在听到白生的话后准备直接拒绝的，他才不指望白生这个连源武者都还不是的小家伙能给予他什么帮助。但是想了想最终他却没有这样做，何必多此一举去打击这个小家伙的自尊心呢！
而说完自己对肖老头的承诺后，白生呆呆的站在原地，左手拿着破源丹，右手握着C级基因强化剂，房间里气氛有些微妙，思考着是不是该拱手撤退了。
仿佛是看穿了白生此时的尴尬，肖老头干咳了两声后开口打破了沉默：
“白小子，你就不好奇我和王老婆子之间的关系吗？”
“就是！看你和王婆婆很熟悉的样子！难道你们之间有一段孽缘？”
白生歪嘴一笑打趣道，其实他心里的八卦之火早就在他们还在王婆药剂店里的时候就被点燃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问而已，既然现在肖老头主动提起，他也就顺势问了下去。
“嘿嘿！何止是孽缘啊！如果我说我们两个曾是一对夫妻，你相信吗？”
有些苦涩的干笑了两声，对着白生这个与他颇有些缘分的小子，肖老头说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那还是泛人类联盟刚刚成立的时候，我们夫妻两非常幸运的成为了人类第一批源武者，成为了万人敬仰的存在。要知道那个时候距离建好创世之墙尚还有接近十年的时间，所以我们夫妻两作为人类的高端战力就需要出现在联盟外围防线最危险的地方！”
轻轻的抿了抿嘴唇，肖老头原本凌厉的眼神化为悲伤，有些痛苦的接着说道：
“但是即便是强大的源武者依然存在着力量的极限，尤其是在面对无穷无尽的兽潮的时候。几次惨败让我们两个低级源武者明白了个人的渺小，更加强了我们对力量的渴望！为了能应付更多的怪物，我们俩秘密进行了一个从未被验证过的疯狂尝试，那就是用怪物的基因与人类的基因进行融合，以达到增强身体强度的目的！”
“那你们是失败了吗？”
听到这里白生已经猜到了肖老头与王老婆子的结局，怀着深深的同情问道：
“是的！我们真傻，人与兽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东西，他们的基因自然是不可能融合在一起！”
“由于没有实验者，我当时又恰好有伤在身，所以只有由老婆子来充当实验对象。非常不幸的是当怪物的基因进入她身体的一瞬间，就发生了非常严重的排异反应，她整个人变成了一个毫无人性的人形怪物，轻易的撕碎了我们俩之前布置的禁制，带着恐怖的力量杀入实验室一旁的军营。”
一个完全失控的源武者在当时来说有多么厉害的破坏力，不用肖老头形容白生都可以想象出来，那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刚好那时军营里驻扎的所有源武者都外出执行任务了，凭我一人之力根本阻止不了已经完全暴走的她，在短短半个小时里老婆子一共杀死了七百九十六名士兵，直到另外的两位源武者赶来，才联手将她制服。”
“整整七百九十六条年轻而鲜活的生命啊！其中还有几个和我一起喝过酒，打过牌的小伙子，就那么躺在自己的鲜血之中，血流成河！真的是血流成河啊！
说到这里肖老头不禁老泪纵横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向同族挥起屠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是怎样的痛苦啊！背过身去悄悄抹了抹眼眶，接着说道：
“最终经过了泛人类联盟科学院的顶级科学家们的努力，成功的帮老婆子将怪物的基因从身体剥离，但是她曾经那绝美的容貌和完美的身材则一夜尽毁，而且我们还必须为自己超出伦理范围的行为负责。”
“在经历了一番波折后，心力憔悴的我们结束了自己的军旅生涯，心灰意冷，将家搬到了这里，隐姓埋名，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直到现在…”
白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不幸的老头子，只得拍了拍肖老头的肩膀以示安慰。想了想又问道：
“那现在你们怎么样了？”
“我们在来到这里半年后就分开了，不怕你小子笑话，虽然我很自责，很想帮她承担这一切，但是我再也接受不了双手沾满了同胞鲜血的她，也不想每日面对她那可怕的容貌，因为一看见她就会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我就是个懦夫！”
听到肖老头的回答后，白生再次语塞，安慰人是他最不擅长的事情，而且对于肖老头的想法他也不敢苟同。
尽管他能够体会肖老头内心的痛苦，但是他认为如果是他面对这种问题的话，是绝不会抛弃自己的爱人！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与尊严！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后，肖老头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之前神秘老怪物的样子，凶巴巴的说道；
“好了！臭小子！现在我们的故事也说完了，出了这扇门就将我刚刚讲的一切全部忘掉！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然后目光闪了闪，语气再次软了下来，怅然若失的说道：“你可千万不要走我的老路，放手去干吧！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当白生从肖老头的杂货铺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皓月当空，洁白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虽然从走入这家小小的杂货铺，到从它里面走出来，只经过了短短的几个小时而已，但是白生却感觉像是过了很久似的，疲倦自心头开始蔓延，他想休息了…
作为唯一一种可以直接帮助武者提高突破源武者成功率的药剂，破源丹的价值不言而喻。而且如今在联盟里有能力配制它的药剂师数量极其稀少，尤其是对于白生这种穷光蛋儿来说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宝。
甚至在黑市上，一颗破源丹的价格已经被人炒到了数百万之巨！
即便如此，依旧有许多联盟里的土豪买家四处求购，希望能为自己后代们的武道之路减少些许阻力。
白生手里捧着这枚价值连城的丹药，再加上之前没有收他钱的C级基因强化剂，肖老头的这份情实在是太重了！
白生咽了一下口水，突然有些语塞，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感谢自己眼前的肖老头。
“白小子，别和老头子我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这玩意儿对于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送给你，算是结一个善缘好了！”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再这样婆婆妈妈的，我可就把它收回来咯！反正想要这颗小药丸的人多得是…”
说完肖老头就真的伸出自己的手来，做出一副想将破源丹收回去的样子。
白生见状也不再犹豫，将心中的优柔寡断一扫而空，想要在短时间内达到源武者的境界，这颗破源丹是他不可能放弃的资源。
“谢谢！肖老头，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份情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本来肖老头在听到白生的话后准备直接拒绝的，他才不指望白生这个连源武者都还不是的小家伙能给予他什么帮助。但是想了想最终他却没有这样做，何必多此一举去打击这个小家伙的自尊心呢！
而说完自己对肖老头的承诺后，白生呆呆的站在原地，左手拿着破源丹，右手握着C级基因强化剂，房间里气氛有些微妙，思考着是不是该拱手撤退了。
仿佛是看穿了白生此时的尴尬，肖老头干咳了两声后开口打破了沉默：
“白小子，你就不好奇我和王老婆子之间的关系吗？”
“就是！看你和王婆婆很熟悉的样子！难道你们之间有一段孽缘？”
白生歪嘴一笑打趣道，其实他心里的八卦之火早就在他们还在王婆药剂店里的时候就被点燃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问而已，既然现在肖老头主动提起，他也就顺势问了下去。
“嘿嘿！何止是孽缘啊！如果我说我们两个曾是一对夫妻，你相信吗？”
有些苦涩的干笑了两声，对着白生这个与他颇有些缘分的小子，肖老头说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那还是泛人类联盟刚刚成立的时候，我们夫妻两非常幸运的成为了人类第一批源武者，成为了万人敬仰的存在。要知道那个时候距离建好创世之墙尚还有接近十年的时间，所以我们夫妻两作为人类的高端战力就需要出现在联盟外围防线最危险的地方！”
轻轻的抿了抿嘴唇，肖老头原本凌厉的眼神化为悲伤，有些痛苦的接着说道：
“但是即便是强大的源武者依然存在着力量的极限，尤其是在面对无穷无尽的兽潮的时候。几次惨败让我们两个低级源武者明白了个人的渺小，更加强了我们对力量的渴望！为了能应付更多的怪物，我们俩秘密进行了一个从未被验证过的疯狂尝试，那就是用怪物的基因与人类的基因进行融合，以达到增强身体强度的目的！”
“那你们是失败了吗？”
听到这里白生已经猜到了肖老头与王老婆子的结局，怀着深深的同情问道：
“是的！我们真傻，人与兽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东西，他们的基因自然是不可能融合在一起！”
“由于没有实验者，我当时又恰好有伤在身，所以只有由老婆子来充当实验对象。非常不幸的是当怪物的基因进入她身体的一瞬间，就发生了非常严重的排异反应，她整个人变成了一个毫无人性的人形怪物，轻易的撕碎了我们俩之前布置的禁制，带着恐怖的力量杀入实验室一旁的军营。”
一个完全失控的源武者在当时来说有多么厉害的破坏力，不用肖老头形容白生都可以想象出来，那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刚好那时军营里驻扎的所有源武者都外出执行任务了，凭我一人之力根本阻止不了已经完全暴走的她，在短短半个小时里老婆子一共杀死了七百九十六名士兵，直到另外的两位源武者赶来，才联手将她制服。”
“整整七百九十六条年轻而鲜活的生命啊！其中还有几个和我一起喝过酒，打过牌的小伙子，就那么躺在自己的鲜血之中，血流成河！真的是血流成河啊！
说到这里肖老头不禁老泪纵横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向同族挥起屠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是怎样的痛苦啊！背过身去悄悄抹了抹眼眶，接着说道：
“最终经过了泛人类联盟科学院的顶级科学家们的努力，成功的帮老婆子将怪物的基因从身体剥离，但是她曾经那绝美的容貌和完美的身材则一夜尽毁，而且我们还必须为自己超出伦理范围的行为负责。”
“在经历了一番波折后，心力憔悴的我们结束了自己的军旅生涯，心灰意冷，将家搬到了这里，隐姓埋名，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直到现在…”
白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不幸的老头子，只得拍了拍肖老头的肩膀以示安慰。想了想又问道：
“那现在你们怎么样了？”
“我们在来到这里半年后就分开了，不怕你小子笑话，虽然我很自责，很想帮她承担这一切，但是我再也接受不了双手沾满了同胞鲜血的她，也不想每日面对她那可怕的容貌，因为一看见她就会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我就是个懦夫！”
听到肖老头的回答后，白生再次语塞，安慰人是他最不擅长的事情，而且对于肖老头的想法他也不敢苟同。
尽管他能够体会肖老头内心的痛苦，但是他认为如果是他面对这种问题的话，是绝不会抛弃自己的爱人！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与尊严！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后，肖老头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之前神秘老怪物的样子，凶巴巴的说道；
“好了！臭小子！现在我们的故事也说完了，出了这扇门就将我刚刚讲的一切全部忘掉！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然后目光闪了闪，语气再次软了下来，怅然若失的说道：“你可千万不要走我的老路，放手去干吧！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当白生从肖老头的杂货铺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皓月当空，洁白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虽然从走入这家小小的杂货铺，到从它里面走出来，只经过了短短的几个小时而已，但是白生却感觉像是过了很久似的，疲倦自心头开始蔓延，他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