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总裁...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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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炘发了条信息，“有时间吗？晚上一起吃个饭。”收信人备注是：爱人。
没多久，对方就回了，“好。你定。”
意料之中的好说话。
就知道她会同意，都安排好了。直接就把地址、时间发给她了。
估计是回的速度太快，她看穿了他的
戏，回了一句，“早有预谋的坏蛋！”后面还加了个拳头。
黎炘觉得好笑。虽然看不见，但是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
“我去接你。”不想让她一个人。也不想让自己一个人。孤家寡人那么久，现在才尝到恋爱的滋味儿，自然是每一天都分外想念。
他和暖暖已经正式交往一段时间了，对对方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越深入，越着迷。
今天和黎炘有约会，暖暖握着手机，笑得跟吃了蜜似的。黎炘对她真的很好。他们很幸福。
早早地就收拾东西，她今天要去公司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关了花店的门，暖暖打了一辆出租车。她希望能够快点到，赶在他下班之前。
走到前台。
还没等前台工作人员说话，暖暖就开口了。他快下班了。“我找黎炘。黎助理。”
显然没有料到是找黎助理的，“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不想让前台通知他，这样就没有惊喜了。“我是他的女朋友，不能让我进去吗？”
前台还没说话，就看见厉锐了。“厉总。”她微微弯腰。
厉锐面无表情，但是朝她点了点头。
厉锐心里感到一阵悲凉，他想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他早该明白的，不是吗？
可是，当有一天一切都摊开在他眼前，让他看的时候，他忍不住怯步，这一切都太丑陋了。
厉锐直直往前走，一个眼神都没给站在一旁的暖暖。
“厉总!”暖暖快步走到他前面。还没开口，就听厉锐不客气地呵斥，“滚开!”
这样的女人厉锐见多了，真的没有一点心情去应付。
暖暖好脾气地说，“厉总，您好，我叫关暖暖，是黎炘的女朋友。”
厉锐这才正眼看她，他倒是没想到。看样子不像是骗人的。厉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绕过她，直接离开。
暖暖又跑到他面前。
厉锐拧眉。
“他不知道我来，我能和您一起进去吗？”知道这样太过唐突，但暖暖也是一根筋，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想给他个惊喜，怎么样都想做到。
厉锐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就走在了前面。
暖暖松了口气，跟着厉锐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很尴尬。暖暖站得离厉锐不近，都快靠着电梯里的墙了。
厉锐当然看到了，只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暖暖不想接近他。发自内心的。
厉锐走到黎炘桌前，手指轻扣了几下桌面。
黎炘看他，不知道有什么事。
“黎炘。”暖暖叫了他。
暖暖走在厉锐身后，黎炘都没看见。她从厉锐身后出来，站在他面前。带着羞怯。
“你怎么来了!”轻声问她，带着惊讶。他是真的没想到暖暖来找他，还是再没有通知的情况下就上来了。
厉锐在黎炘看到暖暖的时候就走了，进了办公室。他以前不知道，原来他那精明的助理脸上还会有那么傻的表情。
黎炘的办公桌就在厉锐办公室旁边，独立的，但是比较小。和里面隔了一块磨砂玻璃。
透过玻璃，厉锐看到两个人都快贴在一起了。看样子感情很好。
厉锐是真的为黎炘高兴。可心底又是忍不住的失落和渴望。他想拥有，他每一刻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忘了他所背负的，忘了他的计划。他能不能不失去她。可是他回不去了。
她...应该是知道了吧。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黎炘让暖暖坐下，给她倒了杯水。“你怎么来了。”
“开心吗？”暖暖笑得眉毛弯弯。
黎炘看着她，眉眼都柔和了些。“还要再处理一些事情，你先等一下。”
暖暖安静地坐在那里，捧着水杯，看黎炘工作。常常听说，认真工作的男人特别有魅力。这样看来，一点都不假。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温和有礼的样子。现在在工作的状态下，他不自觉地抿着嘴，眉头也是轻皱。看起来很严肃，却又格外地让人觉得安心。
暖暖就在想，当他们都老了的时候，他肯定有川字纹，想想就好笑。
“想什么呢？”黎炘走到她面前。
原来是她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应该是觉得两个人一起变老太幸福了吧。
“好了？”
黎炘点点头。
暖暖把手里的被子递给黎炘，把包包拿好。两个人一起出去。
厉锐的办公室在里面，出来的时候要经过有很多人的大办公室。
出了那里以后，站在电梯门前，暖暖松了口气，刚刚那些人一直盯着她看，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黎炘看着她轻笑出声。
刚刚微红的脸颊现在更红了。
搂过她，亲了下她的小脸蛋。
电梯来了，两个人进去，还没合上门，黎炘摸摸口袋，发现东西没拿。“你先去停车场，我拿下东西。”
暖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到停车场，她不知道黎炘车停在哪里，站在离电梯不远的地方，四周看看，找黎炘的车。却看到那天黎炘不小心碰到的女生。气急败坏的样子，眼眶红红的，朝着这边赶，她试着叫了声，“于小姐？”
于希知道了。她真的不敢相信。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想问问他，他是怎么能做到的，那么无情，那么冷血。难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做戏吗？那她又算什么？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人。不，他没有心。
“于希，你怎么了？没事吧！”暖暖见她实在是伤心，忍不住想安慰几句。
于希努力憋住的眼泪决堤了。
她和暖暖真的不熟，上次的相处也因为她变得不太融洽。可或许是她快要崩溃了，需要那么一个人来倾诉。
于希靠在暖暖肩膀上，“他怎么可以，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
暖暖轻轻拍拍于希，心里也是一阵唏嘘。他们是相爱着，可是他们的爱掺杂了许多其它的东西，爱得越深，恨得越透彻，到最后，连唯一的爱，也会被消磨。只剩下疲惫和痛苦。
所以暖暖从不希望两个人的爱太过复杂。这样，才能幸福。
电梯到了，暖暖想把她送上去，半搂着于希，暖暖心情也变得低落。
正往电梯里走着，可还没进去，脑后勺突然一疼，眼前漆黑一片。没了意识。
微微转醒，暖暖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被绑在椅子上的于希。她想说话，才发现，嘴巴被胶带粘住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手脚都被绑住了，她是躺在地上的，她慢慢靠着墙坐起来。
简单的一个坐起来的动作，暖暖做得异常艰难。
于希的嘴巴也被封住了，无法说话。
屋子很破旧，灰尘很重，还有一种潮湿的霉气。
暖暖现在尽量让自己冷静。她看看周围。这个房间空荡，什么都没有。
于希挣扎着，眼睛里写满了惊惧。
暖暖向她那边挪去。短短的距离，却那么艰难。暖暖想要尽快，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就会有人进来了。
就着椅子的靠背和扶手，暖暖一下下拱脸上的胶带。开个口是最难的。幸运的是，胶带被去掉了。
暖暖的脸火辣辣地疼。
看见暖暖成功了，于希也很激动，直发出，“唔唔”的声音。
小声对于希说，“我帮你把嘴上的胶带去掉，你不能发出声音，好吗？”
于希使劲点头。
暖暖坐在于希腿上，用嘴巴去撕开了于希嘴上的胶带。
尽管十分激动，于希还是听了暖暖的话，紧咬牙关，没有发出声音。
暖暖对于希说，“帮我咬开。”同时，把背后的双手尽力往上抬，让于希容易够到些。
这次很费劲，手上的胶带缠得紧又结实。咬，咬不开，于希就找头子，顺着他缠的一圈圈解开。
成功了！
两人都很惊喜。暖暖连忙解开于希手上的胶带。
可还没解开，就听见外面有声音。暖暖连忙把胶带粘在两人嘴上，然后赶紧躺在地上。尽力把自己缩在角落。
进来的是个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暖暖没见过，她一进来连看都没看暖暖一眼。直直地盯着于希。可暖暖看于希的表情，不像是认识的。
暖暖把腿别在身后，偷偷用手去解脚上绑的胶带。
看得出之前精心打扮了一番。
余静优雅地走到于希面前，她笑得妩媚，和那张大家闺秀的脸十分不融洽。
“知道吗，我喜欢他十年了。”余静摸着于希的脸，陷入了回忆。“没有你之前，他是大家的，他是所有人的王子。”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癫狂，“可就是你，你害了他，就是你害了他。”余静拿出了一把匕首。
于希哭着摇头，她很害怕，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害了他。
“你说，如果把你这张脸划花了，他还会喜欢你吗？”余静拿着匕首摩挲于希的脸。余静眼睛布满血丝，“他不该喜欢你的，你不该让他伤心。”余静眼泛泪花，“他伤心，我有多伤心，心都碎了。”
暖暖见她情绪激动，害怕她真的伤害于希，眼睛盯着她，手慢慢地摸向那边的一根木头。
“有人来了！”进来了两名男子。暖暖手一缩。看起来老实得很。
余静连眉都没皱，她仿佛早有预料。“看，他多珍惜你啊，这么快就找到了。”她嘴角带笑，说着温柔的话，可怎么都透着一股悲凉。
“给我抓住她们。”余静下令。
两名壮汉，一个走向暖暖，一个走向于希。余静看向门，愣了神。
暖暖直直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握紧了手中的木棍。
一击而中。
他倒地了。
这边当然惊动了其他人，余静皱眉看向这边。另一名壮汉向这边跑来，抓住了暖暖。暖暖挣扎着，可力气是真的不够。
“妈。的。”他啐了一口。给了暖暖一巴掌，“给老子老实点儿。”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暖暖被扇得脸立刻红肿，嘴角渗了血，头偏向一边，没了动作。
没敢让太多人进来刺激到里面的人，就只有厉锐和黎炘推门。
厉锐先看到的是余静，他皱眉，才发现被绑在椅子上的于希。
于希见有人来了，不停挣扎，想要厉锐救他。
厉锐看这样的于希，心钝钝地疼。
“呵！”余静看着眼前的画面冷笑。走到于希面前，拿着匕首抵着她。
“余静!”厉锐厉声呵斥她，“你究竟想干什么？”
“哈哈！”余静大笑，笑得淋漓尽致，笑出了眼泪。
黎炘一进门就在找寻暖暖，见她像破败的木偶一样，散乱着头发，低头无魂，露出来的嘴角还带着血渍。黎炘快要崩溃了，双手握紧，恨了全身的力气按捺自己。
不能轻举妄动。
这个人...很熟悉...
余静渐渐平静下来，“我想杀了她。”她没敢看厉锐的眼睛。她怕自己没有勇气。
“你疯了!”厉锐不能接受。
“是啊，我是疯了！”余静看着他，又变得激动起来，“我是疯了才会爱你那么多年，我是疯了才会....”
余静后面说的，厉锐已经听不见了。他只看见于希脖子上的血痕。
“你把刀放下！”厉锐怒吼。他一步步逼进余静。
余静从没见过这样的厉锐，她慌了神，于希脖子上的伤口更深了些。
厉锐趁她愣神大步向前，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刀。
“希儿，希儿....”厉锐抱住了她，两个人相拥而泣。
这种失而复得。
这种恐慌。
押着暖暖的男子见局势很快落败，趁大家都看着那边的时候，他出手，刺向了黎炘。
暖暖扑了上去。
正刺肩膀。
他松了手，想要逃，被进来的人围捕了。
他最珍爱的人就这么伤痕累累的样子躺在他的怀里，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她该被呵护的，被捧在手心里。
“暖暖，暖暖!”他眼睛酸涩，但努力张大。他想一直看着她。
“我...想陪你...一辈子。”暖暖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表情太狰狞。
他还是落泪了，“会的，一定会的。”他轻吻她的手，“我爱你。我爱你。”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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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回了一句，“早有预谋的坏蛋！”后面还加了个拳头。
黎炘觉得好笑。虽然看不见，但是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
“我去接你。”不想让她一个人。也不想让自己一个人。孤家寡人那么久，现在才尝到恋爱的滋味儿，自然是每一天都分外想念。
他和暖暖已经正式交往一段时间了，对对方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越深入，越着迷。
今天和黎炘有约会，暖暖握着手机，笑得跟吃了蜜似的。黎炘对她真的很好。他们很幸福。
早早地就收拾东西，她今天要去公司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关了花店的门，暖暖打了一辆出租车。她希望能够快点到，赶在他下班之前。
走到前台。
还没等前台工作人员说话，暖暖就开口了。他快下班了。“我找黎炘。黎助理。”
显然没有料到是找黎助理的，“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不想让前台通知他，这样就没有惊喜了。“我是他的女朋友，不能让我进去吗？”
前台还没说话，就看见厉锐了。“厉总。”她微微弯腰。
厉锐面无表情，但是朝她点了点头。
厉锐心里感到一阵悲凉，他想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他早该明白的，不是吗？
可是，当有一天一切都摊开在他眼前，让他看的时候，他忍不住怯步，这一切都太丑陋了。
厉锐直直往前走，一个眼神都没给站在一旁的暖暖。
“厉总!”暖暖快步走到他前面。还没开口，就听厉锐不客气地呵斥，“滚开!”
这样的女人厉锐见多了，真的没有一点心情去应付。
暖暖好脾气地说，“厉总，您好，我叫关暖暖，是黎炘的女朋友。”
厉锐这才正眼看她，他倒是没想到。看样子不像是骗人的。厉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绕过她，直接离开。
暖暖又跑到他面前。
厉锐拧眉。
“他不知道我来，我能和您一起进去吗？”知道这样太过唐突，但暖暖也是一根筋，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想给他个惊喜，怎么样都想做到。
厉锐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就走在了前面。
暖暖松了口气，跟着厉锐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很尴尬。暖暖站得离厉锐不近，都快靠着电梯里的墙了。
厉锐当然看到了，只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暖暖不想接近他。发自内心的。
厉锐走到黎炘桌前，手指轻扣了几下桌面。
黎炘看他，不知道有什么事。
“黎炘。”暖暖叫了他。
暖暖走在厉锐身后，黎炘都没看见。她从厉锐身后出来，站在他面前。带着羞怯。
“你怎么来了!”轻声问她，带着惊讶。他是真的没想到暖暖来找他，还是再没有通知的情况下就上来了。
厉锐在黎炘看到暖暖的时候就走了，进了办公室。他以前不知道，原来他那精明的助理脸上还会有那么傻的表情。
黎炘的办公桌就在厉锐办公室旁边，独立的，但是比较小。和里面隔了一块磨砂玻璃。
透过玻璃，厉锐看到两个人都快贴在一起了。看样子感情很好。
厉锐是真的为黎炘高兴。可心底又是忍不住的失落和渴望。他想拥有，他每一刻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忘了他所背负的，忘了他的计划。他能不能不失去她。可是他回不去了。
她...应该是知道了吧。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黎炘让暖暖坐下，给她倒了杯水。“你怎么来了。”
“开心吗？”暖暖笑得眉毛弯弯。
黎炘看着她，眉眼都柔和了些。“还要再处理一些事情，你先等一下。”
暖暖安静地坐在那里，捧着水杯，看黎炘工作。常常听说，认真工作的男人特别有魅力。这样看来，一点都不假。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温和有礼的样子。现在在工作的状态下，他不自觉地抿着嘴，眉头也是轻皱。看起来很严肃，却又格外地让人觉得安心。
暖暖就在想，当他们都老了的时候，他肯定有川字纹，想想就好笑。
“想什么呢？”黎炘走到她面前。
原来是她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应该是觉得两个人一起变老太幸福了吧。
“好了？”
黎炘点点头。
暖暖把手里的被子递给黎炘，把包包拿好。两个人一起出去。
厉锐的办公室在里面，出来的时候要经过有很多人的大办公室。
出了那里以后，站在电梯门前，暖暖松了口气，刚刚那些人一直盯着她看，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黎炘看着她轻笑出声。
刚刚微红的脸颊现在更红了。
搂过她，亲了下她的小脸蛋。
电梯来了，两个人进去，还没合上门，黎炘摸摸口袋，发现东西没拿。“你先去停车场，我拿下东西。”
暖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到停车场，她不知道黎炘车停在哪里，站在离电梯不远的地方，四周看看，找黎炘的车。却看到那天黎炘不小心碰到的女生。气急败坏的样子，眼眶红红的，朝着这边赶，她试着叫了声，“于小姐？”
于希知道了。她真的不敢相信。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想问问他，他是怎么能做到的，那么无情，那么冷血。难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做戏吗？那她又算什么？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人。不，他没有心。
“于希，你怎么了？没事吧！”暖暖见她实在是伤心，忍不住想安慰几句。
于希努力憋住的眼泪决堤了。
她和暖暖真的不熟，上次的相处也因为她变得不太融洽。可或许是她快要崩溃了，需要那么一个人来倾诉。
于希靠在暖暖肩膀上，“他怎么可以，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
暖暖轻轻拍拍于希，心里也是一阵唏嘘。他们是相爱着，可是他们的爱掺杂了许多其它的东西，爱得越深，恨得越透彻，到最后，连唯一的爱，也会被消磨。只剩下疲惫和痛苦。
所以暖暖从不希望两个人的爱太过复杂。这样，才能幸福。
电梯到了，暖暖想把她送上去，半搂着于希，暖暖心情也变得低落。
正往电梯里走着，可还没进去，脑后勺突然一疼，眼前漆黑一片。没了意识。
微微转醒，暖暖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被绑在椅子上的于希。她想说话，才发现，嘴巴被胶带粘住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手脚都被绑住了，她是躺在地上的，她慢慢靠着墙坐起来。
简单的一个坐起来的动作，暖暖做得异常艰难。
于希的嘴巴也被封住了，无法说话。
屋子很破旧，灰尘很重，还有一种潮湿的霉气。
暖暖现在尽量让自己冷静。她看看周围。这个房间空荡，什么都没有。
于希挣扎着，眼睛里写满了惊惧。
暖暖向她那边挪去。短短的距离，却那么艰难。暖暖想要尽快，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就会有人进来了。
就着椅子的靠背和扶手，暖暖一下下拱脸上的胶带。开个口是最难的。幸运的是，胶带被去掉了。
暖暖的脸火辣辣地疼。
看见暖暖成功了，于希也很激动，直发出，“唔唔”的声音。
小声对于希说，“我帮你把嘴上的胶带去掉，你不能发出声音，好吗？”
于希使劲点头。
暖暖坐在于希腿上，用嘴巴去撕开了于希嘴上的胶带。
尽管十分激动，于希还是听了暖暖的话，紧咬牙关，没有发出声音。
暖暖对于希说，“帮我咬开。”同时，把背后的双手尽力往上抬，让于希容易够到些。
这次很费劲，手上的胶带缠得紧又结实。咬，咬不开，于希就找头子，顺着他缠的一圈圈解开。
成功了！
两人都很惊喜。暖暖连忙解开于希手上的胶带。
可还没解开，就听见外面有声音。暖暖连忙把胶带粘在两人嘴上，然后赶紧躺在地上。尽力把自己缩在角落。
进来的是个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暖暖没见过，她一进来连看都没看暖暖一眼。直直地盯着于希。可暖暖看于希的表情，不像是认识的。
暖暖把腿别在身后，偷偷用手去解脚上绑的胶带。
看得出之前精心打扮了一番。
余静优雅地走到于希面前，她笑得妩媚，和那张大家闺秀的脸十分不融洽。
“知道吗，我喜欢他十年了。”余静摸着于希的脸，陷入了回忆。“没有你之前，他是大家的，他是所有人的王子。”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癫狂，“可就是你，你害了他，就是你害了他。”余静拿出了一把匕首。
于希哭着摇头，她很害怕，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害了他。
“你说，如果把你这张脸划花了，他还会喜欢你吗？”余静拿着匕首摩挲于希的脸。余静眼睛布满血丝，“他不该喜欢你的，你不该让他伤心。”余静眼泛泪花，“他伤心，我有多伤心，心都碎了。”
暖暖见她情绪激动，害怕她真的伤害于希，眼睛盯着她，手慢慢地摸向那边的一根木头。
“有人来了！”进来了两名男子。暖暖手一缩。看起来老实得很。
余静连眉都没皱，她仿佛早有预料。“看，他多珍惜你啊，这么快就找到了。”她嘴角带笑，说着温柔的话，可怎么都透着一股悲凉。
“给我抓住她们。”余静下令。
两名壮汉，一个走向暖暖，一个走向于希。余静看向门，愣了神。
暖暖直直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握紧了手中的木棍。
一击而中。
他倒地了。
这边当然惊动了其他人，余静皱眉看向这边。另一名壮汉向这边跑来，抓住了暖暖。暖暖挣扎着，可力气是真的不够。
“妈。的。”他啐了一口。给了暖暖一巴掌，“给老子老实点儿。”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暖暖被扇得脸立刻红肿，嘴角渗了血，头偏向一边，没了动作。
没敢让太多人进来刺激到里面的人，就只有厉锐和黎炘推门。
厉锐先看到的是余静，他皱眉，才发现被绑在椅子上的于希。
于希见有人来了，不停挣扎，想要厉锐救他。
厉锐看这样的于希，心钝钝地疼。
“呵！”余静看着眼前的画面冷笑。走到于希面前，拿着匕首抵着她。
“余静!”厉锐厉声呵斥她，“你究竟想干什么？”
“哈哈！”余静大笑，笑得淋漓尽致，笑出了眼泪。
黎炘一进门就在找寻暖暖，见她像破败的木偶一样，散乱着头发，低头无魂，露出来的嘴角还带着血渍。黎炘快要崩溃了，双手握紧，恨了全身的力气按捺自己。
不能轻举妄动。
这个人...很熟悉...
余静渐渐平静下来，“我想杀了她。”她没敢看厉锐的眼睛。她怕自己没有勇气。
“你疯了!”厉锐不能接受。
“是啊，我是疯了！”余静看着他，又变得激动起来，“我是疯了才会爱你那么多年，我是疯了才会....”
余静后面说的，厉锐已经听不见了。他只看见于希脖子上的血痕。
“你把刀放下！”厉锐怒吼。他一步步逼进余静。
余静从没见过这样的厉锐，她慌了神，于希脖子上的伤口更深了些。
厉锐趁她愣神大步向前，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刀。
“希儿，希儿....”厉锐抱住了她，两个人相拥而泣。
这种失而复得。
这种恐慌。
押着暖暖的男子见局势很快落败，趁大家都看着那边的时候，他出手，刺向了黎炘。
暖暖扑了上去。
正刺肩膀。
他松了手，想要逃，被进来的人围捕了。
他最珍爱的人就这么伤痕累累的样子躺在他的怀里，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她该被呵护的，被捧在手心里。
“暖暖，暖暖!”他眼睛酸涩，但努力张大。他想一直看着她。
“我...想陪你...一辈子。”暖暖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表情太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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