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暖人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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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离京城不远，出了东城门便到了，这里只是秦淮河的支流，与其说是秦淮河，还不如说它是京城城的护城河，它的主流在三山门一带，由南往北蜿蜒注入大海。
此时天色已昏暗，江南湿气大，一到夜晚，秦淮河上薄雾笼罩，朦胧中透出几点渔灯，更显眼的是岸边高悬着的画舫红灯笼，将这夜色中的薄雾也衬映得暧昧起来，如同女人身着轻纱般撩人心弦。
官柳动春条，秦淮生暮潮。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隔岸开朱箔，临风弄紫箫。谁怜远游子，心旆正摇摇。……这条秦淮河，不知演绎了多少才子佳人聚散离合的凄美故事。
杨旭和王海借助着醉意，在杨四的陪同下。一同出了京城，来到秦淮河。几人选了一艘规模较大画舫，站在门口迎客的龟公见他们登上船，扯着嗓子高喊一声：“有客到——”
王海看来是此道老手，龟公话音刚落，王海甩手就扔给他一锭银子，乐得龟公眉眼不见，哈着腰一路将二人引进正厅。
只见大厅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四周装饰得金碧辉煌，粉色帐幔和红色珠帘将大厅与后面的雅间隔开，厅正中有个女子坐在绣凳上，纤纤十指拨弄着琵琶，口中咿呀唱着江南小调，吴侬软语，煞是好听。
几人选了处靠窗的位子坐下，龟公咧嘴笑道：“几位爷是先在这儿听听小曲呢，还是包个雅间找几个姑娘伺候几位喝酒？”
杨四一挥手，不耐烦的道：“我们先在这坐会儿，给我们弄几个菜，再烫壶竹叶青，快点，爷还没吃饭呢。”男人在窑子里的派头总是颐指气使，没钱的装有钱，有钱的装更有钱，龟公也是见惯了，哈着腰就下去安排。
杨四一转头，色色的一笑，道：“二公子，此处可还满意？”
杨旭学他的样子色色笑道：“不错，不错，满意得很，呵呵。”时值入夜，大厅寥落，只有三两桌客人，要开船只怕得等一段时间。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杨旭和几人刚对酌了两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中年女子便走到二人跟前。未语先笑。“咯咯。祝几位爷步步高升。财源滚滚。奴家姓王。熟客都叫我王妈妈。这厢有礼了。”说着她向二人福了一福。还给王海丢了个媚眼。
这就是传说中地老鸨吧。杨旭见她大概三四十岁地年纪。犹是徐娘半老。妖娆妩媚。王海显然被这个媚眼扔得很是受用。笑道：“原来是王妈妈。客气。客气了。”
“大男人坐一起喝闷酒多没意思呀。要不要叫几个姑娘来伺候两位？”
王海调笑道：“王妈妈这等人间绝色在眼前。哪还用得着叫姑娘。要不王妈妈你就委屈一下。陪我们喝个花酒吧。”说着还色眯眯地盯着她地胸部。杨旭杨四两人心头一阵恶寒。原来王海喜欢这调调。
王妈妈闻言欢喜得花枝乱颤。一对大胸更是抖动不已。她媚眼如丝地勾了一下王海。笑道：“奴家年纪大了。人老色衰。陪不起几位爷。再说。年轻人太生猛。奴家这身子骨儿怕也经受不住你们折腾呀。”
王海大是得意，高兴得哈哈大笑，笑声中王妈妈向着厅后娇呼道：“姑娘们，打扮打扮，出来见客啦。”
不一会儿，一大群莺莺燕燕在娇笑打闹中盈盈而出，千娇百媚的站成一圈围在二人四周，任他们挑选。
几人随便点了两个还算顺眼的姑娘，让她们伺候着斟酒布菜。杨四和王海毫不客气的拉过其中一个姑娘坐在他腿上，一边口花花的调笑，一边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太不矜持了，哪像高高在上的将军呀，分明就是个素了多年的老嫖客。
这时王妈妈过来笑着插言道：“几位爷，先让两个姑娘伺候着您几位吃着喝着，待会儿还有重头戏呢。”
“莫非你们这儿的花魁今日要招郎入洞房？”杨旭开口问道。
王妈妈又用媚眼勾了杨旭一下，笑道：“非也，乃是我们画舫的佳琪儿姑娘与众才子出题，答对者……”
“答对者入洞房吗？”杨旭接着她的话笑道。太狗血了，心中忍不住想鄙视一下这老套的桥段，再说了，这年头的花魁也太多了吧？仿佛这夏国的漂亮姑娘全都卖身进了窑子，那良家妇女还活不活了？
“哪能呢，佳琪儿姑娘不卖身的，还是清倌人呢”王妈妈道：“答对者，可以进得佳琪儿姑娘的闺房，佳琪儿姑娘将为他独奏一曲。”
杨旭撇嘴道：“就这样？还不如发块糖实在呢。”幼儿园的小朋友表现得好，老师还知道发朵小红花呢，光听个曲子算怎么回事？
王海点头附和：“就是，弹个小曲儿也算奖品？”
王妈妈忙道：“两位爷可别这么说，要知道，整个京城多少才子雅士欲听嫣然姑娘独奏一曲而不可得呢，佳琪儿姑娘的美貌，才华和琴技，可是冠绝京师呀。”
她又朝杨旭抛了个媚眼道：“再说，若真有才学，两人独处一室，焉知佳琪儿姑娘不会看上你，继而以身相许？这可是一亲芳泽的好机会呀。不过，想为思思姑娘梳妆，可得用银子说话了……”
这话就说得了，所谓才学云云，只是个幌子，银子才是王道啊。
杨旭好奇道：“若是整晚都没人答对题怎么办？思思姑娘就自个儿回去睡觉？”
王妈妈笑道：“若是无人答对，那只好价高者得了，这是青楼，又不是考状元，有些机会当然可以用钱买的，只是文人才子都好面子，不愿用银子玷污佳琪儿姑娘，怕传出去于他们的名声有损。”说完她隐秘的撇了撇嘴，被杨旭发现了。——“不愿”只是个客气说法，实际上真有才学的文人没几个有钱的，很多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它只能给你一个选择，换了是你，你是选有才学呢，还是选择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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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离京城不远，出了东城门便到了，这里只是秦淮河的支流，与其说是秦淮河，还不如说它是京城城的护城河，它的主流在三山门一带，由南往北蜿蜒注入大海。
此时天色已昏暗，江南湿气大，一到夜晚，秦淮河上薄雾笼罩，朦胧中透出几点渔灯，更显眼的是岸边高悬着的画舫红灯笼，将这夜色中的薄雾也衬映得暧昧起来，如同女人身着轻纱般撩人心弦。
官柳动春条，秦淮生暮潮。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隔岸开朱箔，临风弄紫箫。谁怜远游子，心旆正摇摇。……这条秦淮河，不知演绎了多少才子佳人聚散离合的凄美故事。
杨旭和王海借助着醉意，在杨四的陪同下。一同出了京城，来到秦淮河。几人选了一艘规模较大画舫，站在门口迎客的龟公见他们登上船，扯着嗓子高喊一声：“有客到——”
王海看来是此道老手，龟公话音刚落，王海甩手就扔给他一锭银子，乐得龟公眉眼不见，哈着腰一路将二人引进正厅。
只见大厅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四周装饰得金碧辉煌，粉色帐幔和红色珠帘将大厅与后面的雅间隔开，厅正中有个女子坐在绣凳上，纤纤十指拨弄着琵琶，口中咿呀唱着江南小调，吴侬软语，煞是好听。
几人选了处靠窗的位子坐下，龟公咧嘴笑道：“几位爷是先在这儿听听小曲呢，还是包个雅间找几个姑娘伺候几位喝酒？”
杨四一挥手，不耐烦的道：“我们先在这坐会儿，给我们弄几个菜，再烫壶竹叶青，快点，爷还没吃饭呢。”男人在窑子里的派头总是颐指气使，没钱的装有钱，有钱的装更有钱，龟公也是见惯了，哈着腰就下去安排。
杨四一转头，色色的一笑，道：“二公子，此处可还满意？”
杨旭学他的样子色色笑道：“不错，不错，满意得很，呵呵。”时值入夜，大厅寥落，只有三两桌客人，要开船只怕得等一段时间。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杨旭和几人刚对酌了两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中年女子便走到二人跟前。未语先笑。“咯咯。祝几位爷步步高升。财源滚滚。奴家姓王。熟客都叫我王妈妈。这厢有礼了。”说着她向二人福了一福。还给王海丢了个媚眼。
这就是传说中地老鸨吧。杨旭见她大概三四十岁地年纪。犹是徐娘半老。妖娆妩媚。王海显然被这个媚眼扔得很是受用。笑道：“原来是王妈妈。客气。客气了。”
“大男人坐一起喝闷酒多没意思呀。要不要叫几个姑娘来伺候两位？”
王海调笑道：“王妈妈这等人间绝色在眼前。哪还用得着叫姑娘。要不王妈妈你就委屈一下。陪我们喝个花酒吧。”说着还色眯眯地盯着她地胸部。杨旭杨四两人心头一阵恶寒。原来王海喜欢这调调。
王妈妈闻言欢喜得花枝乱颤。一对大胸更是抖动不已。她媚眼如丝地勾了一下王海。笑道：“奴家年纪大了。人老色衰。陪不起几位爷。再说。年轻人太生猛。奴家这身子骨儿怕也经受不住你们折腾呀。”
王海大是得意，高兴得哈哈大笑，笑声中王妈妈向着厅后娇呼道：“姑娘们，打扮打扮，出来见客啦。”
不一会儿，一大群莺莺燕燕在娇笑打闹中盈盈而出，千娇百媚的站成一圈围在二人四周，任他们挑选。
几人随便点了两个还算顺眼的姑娘，让她们伺候着斟酒布菜。杨四和王海毫不客气的拉过其中一个姑娘坐在他腿上，一边口花花的调笑，一边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太不矜持了，哪像高高在上的将军呀，分明就是个素了多年的老嫖客。
这时王妈妈过来笑着插言道：“几位爷，先让两个姑娘伺候着您几位吃着喝着，待会儿还有重头戏呢。”
“莫非你们这儿的花魁今日要招郎入洞房？”杨旭开口问道。
王妈妈又用媚眼勾了杨旭一下，笑道：“非也，乃是我们画舫的佳琪儿姑娘与众才子出题，答对者……”
“答对者入洞房吗？”杨旭接着她的话笑道。太狗血了，心中忍不住想鄙视一下这老套的桥段，再说了，这年头的花魁也太多了吧？仿佛这夏国的漂亮姑娘全都卖身进了窑子，那良家妇女还活不活了？
“哪能呢，佳琪儿姑娘不卖身的，还是清倌人呢”王妈妈道：“答对者，可以进得佳琪儿姑娘的闺房，佳琪儿姑娘将为他独奏一曲。”
杨旭撇嘴道：“就这样？还不如发块糖实在呢。”幼儿园的小朋友表现得好，老师还知道发朵小红花呢，光听个曲子算怎么回事？
王海点头附和：“就是，弹个小曲儿也算奖品？”
王妈妈忙道：“两位爷可别这么说，要知道，整个京城多少才子雅士欲听嫣然姑娘独奏一曲而不可得呢，佳琪儿姑娘的美貌，才华和琴技，可是冠绝京师呀。”
她又朝杨旭抛了个媚眼道：“再说，若真有才学，两人独处一室，焉知佳琪儿姑娘不会看上你，继而以身相许？这可是一亲芳泽的好机会呀。不过，想为思思姑娘梳妆，可得用银子说话了……”
这话就说得了，所谓才学云云，只是个幌子，银子才是王道啊。
杨旭好奇道：“若是整晚都没人答对题怎么办？思思姑娘就自个儿回去睡觉？”
王妈妈笑道：“若是无人答对，那只好价高者得了，这是青楼，又不是考状元，有些机会当然可以用钱买的，只是文人才子都好面子，不愿用银子玷污佳琪儿姑娘，怕传出去于他们的名声有损。”说完她隐秘的撇了撇嘴，被杨旭发现了。——“不愿”只是个客气说法，实际上真有才学的文人没几个有钱的，很多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它只能给你一个选择，换了是你，你是选有才学呢，还是选择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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