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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世事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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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寒风凄凉,张志鹏窗户没关好,打了个激凌醒了。他想起了宋兰,于是穿上衣服下楼去,母亲还在楼下拾掇杂物。看见他下楼说:“大半夜的,这是要做什么去?”

    张志鹏回答说:“妈,我要去找宋兰!”

    “现在深夜了,而且她已经结婚了!”张志鹏母亲紧张的说。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说!”张志鹏说着,继续开门往外走。

    “上次你回家就给你说了!”母亲上前拦住他,着急的说道。

    “哦……好像是,翟宏友在深圳也跟我说过!”张志鹏有点记起来了。然后母亲拦他坐下来,给他倒了杯水递他手里。又继续安慰他说:“我儿子长的一表人才,以后不管在哪里都可以找到漂亮老婆,宋兰她配不上!”

    张志鹏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流下了泪,然后转过头来对母亲说:“妈,是真的吗?”

    母亲一本正经的说:“是真的啊,我儿子是不喜欢当明星,否则当明星也可以。”

    张志鹏见母亲越说越不着边际,于是叹了一口气说:“汗……”但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第二天醒来,他对母亲说,他要去远行。母亲问他说:“是开车,还是坐车去!”他回答说:“不,是徒步!”母亲觉得他简直不可思议,于是说:“这是何必呢?徒步多辛苦!”

    他回答说:“妈,我要慢慢看这路上的方景。”

    母亲说:“哦……那你去吧,身上带上钱和手机,要记得回来!”

    就这样,张志鹏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钱和手机就出发了。他先徒步去了县城。县城四面环山,城郊东江河流过,夕阳落尽,晚风徐徐吹着,他坐在岸边,想起了上高中的时候。他性格内向,几乎没什么要好的同学,每天放学过后,他就跑去网吧上网。后来有一次,父亲正好过县城办事,在网吧楼下抓他个正着。于是狠狠的拾起棍子打他,他到现在都记得众人的目光在他脸上扫射,父亲骂道:“省吃俭用给你读书,不是让你来上网的!”结果没想到,事隔多年,他大学毕业后竟然开了个网吧!他想起在网吧上网那段岁月,总是偷偷的在网吧看限制片,然后到了教室又对着女同学意淫,真是青春懵懂,恍若隔世。然后再想想高中的同学,就翟宏友还联系多点,其他的虽有加qq,但甚少聊天。

    他在县城找了个便宜宾馆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徒步到市区。一路上山风迭荡,汽车飞驰而过,而他心如止水。看着鞋上的灰尘积压得越来越多,他才感觉有点累了。于是在路边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正好母亲打来电话,问他到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他回答说,快到市区了,晚上在市区过夜,看能不能见到宋兰。他母亲有些哭了,说:“儿子,她都已经结婚了,咱不去找她。你回来,我让你大姑和小姨他们再给你介绍个老婆。”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妈,介绍的那些女人,我都不喜欢。”

    “不喜不打紧,可以慢慢选,慢慢挑,会有适合你的!”他母亲紧张的说道。

    晚上到了市区,到了宋兰家楼下,看见宋兰母亲在阳台晃来晃去。想起以前曾是他岳母,他没有勇气上去,更没有勇气问宋兰近况。他一个人在楼下待了一会儿,然后转到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饭。小城市里,晚上近乎清冷,没有大城市的繁华与热闹,连一个时尚一点的姑娘都没有,都是一副城乡结合部的范儿。只有移动营业厅的营业员操着普通话,稍饰脂粉,让他感觉还有点现代气息。他充了一下话费,就找个宾馆休息了。

    在宾馆的时候,他给以前一起在赣州中学执教的同事,就在qq上聊了一下天,又相约次日饭聚。饭聚的时候,几个曾一起赣州中学执教的老师都来了,席间有人忍不住说起张志鹏的事,都是一阵唏嘘,但都庆幸他有个义气的前女友。也有人邀他回赣州继续当老师,他知道不可能了,都是客气话。但热闹的奉承,总比一个人的清冷强。酒席饭饱之间,他表示他还是要回深圳发展,大家也都附和说是,说他在深圳多年已有基础了。张志鹏也谈起自己在深圳的网吧,收入还不错。只是唯一遗憾的是,这次市区之行,没有见到宋兰。有好事者说,宋兰现在就在供电局上班,他若想看,明天去供电局找她即可。但张志鹏心里想,找她是不可能的,偷偷去看他一眼,知她是否过的好就行了。但感谢朋友给他这个消息。

    在市区的第三天,他坐车去了宋兰上班的供电局。在中午快下班的时候,他远远的看着宋兰从供电局走出来,没有上前打招呼。宋兰胖了,显得更矮了,据说生了孩子。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突然释怀了。当看到曾经心爱的女人变成个母猪,也许这就是岁月。母亲又打来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准备返深圳了,晚上回村里取车。”

    回深圳后,他发现网吧的很多电脑出现故障,系统老久,于是维修升级了一批,同时把吧台重新装修了一下。吊顶和坐椅破久的,也重整了一下,又搞了一些充值优惠活动,网吧的顾客慢慢也恢复到从前。

    一个月后,母亲也从老家回深圳了。说是专门过来给他们做饭吃。其实她是想过来看看儿子精神怎么样,她一直不大放心。说来,自母亲来后,网吧上面的宿舍住不下,于是张志鹏就近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他希望老人家住的好一点,自己也舒服。由于职场他是进不去了,生意场上他又暂时没有方向,网吧有聘请员工,平时又有父母照看。所以他决定开启一场真正的旅行,让自己的内心到处走走。

    来深圳多年,他还没去过香港,于是办了通行证,去了一趟香港,看着香港维多利亚港湾美丽的夜景,他暂时忘却了烦恼。下一站澳门,拥挤的大三巴牌坊跟他想象中相差甚远,但平和礼貌的澳门人让他感觉很亲切,完全没有异乡的感觉,感觉就是gd的一个城市,而他已在gd生活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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