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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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最后仓促结束，众人离开时，虽然嘴里没说什么，眼神却带着质疑，特别是客服部的人更是明白表示要有个满意结果，线上风评日差，压力最大的就是他们，现在知道是有人监守自盗，如果任秉志什么也不做，只怕会让人寒心。
任秉志心里也很清楚，如果这事情不是突然暴在众人面前，而是被他提早知道，或许他真的会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可怜陈建国要供两个孩子国外读书，而高举轻放，可是现在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果他视而不见，不说陈建国还有没有威信，只怕他也会威严扫地，从此规章制度成了摆设，公司就是块肥肉，谁都能咬一口。
把梁益叫来，任秉志说出决定，“鉴于陈厂长的行为恶劣，我决定撤免他厂长的职务，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梁益摇头，“我对工厂里的人事也不熟，想不出有谁可以胜任。”陈建国的事情如果走法律程序，已经构成了犯罪，不过任秉志有意不说，想做好人，她也不会提，其实厂里谁当厂长对她来说都没差，只要把本职工作做好就行，要不是陈建国总爱背地里做些小动作给她添乱，就像睡觉时屋里进了一只苍蝇一样让她烦不胜烦，她才懒得出手。
任秉志点头，像是很满意梁益的回答，他就是随口问问，如果梁益真的推荐了人选，他反而要好好想想了，“那我考虑一下。”
梁益垂头，视线没往旁边看，似乎是当旁边坐在沙发上的陈建国不存在。
“至于你的失误，”任秉志停顿了一下，寻找措词，今天的事歪打正着，如果不是梁益坚持要更换供货商只怕还发现不了，所以就算她监管不利，也是功大于过，他只是罢免了陈建国的职务却没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如果对梁益太过苛责，引起她的不满就不好了，他知道有猎头接触过她，在自家儿子没进公司，孙子扬没能独挡一面时，他还不能让她离开，沉吟了会儿道：“虽然责任不在你，但你没有早点发现也是事实，罚你这个月的奖金，没有异议吧？”
“没有，”梁益面不改色道：“我的确有责任。”
陈建国望着地板砖上精致的花纹，一时不知道心里是愤怒还是齿寒，他以为任秉志顶多让他退到副厂长的位置，过后还会再变回来，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绝，直接让他由一厂之长变成了待业人士，这是要卸磨杀驴啊。他已经人到中年，除了管理工厂的经验外，其余什么也不会，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离了泰和，只怕吃饭都成问题了。
等梁益离开，任秉志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坐到陈建国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老陈，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死活的，你先去仓库，等到合适的机会我再给你调职位。”
陈建国看着眼里一派温和的任秉志，喏喏点头，垂在腿侧的手却攥得青筋毕露，他有错，也认了，可是他的过错并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除了最近发出去的货外，其余的都在仓库里，错误完全可以弥补的，再说这事在其他人眼里并没有盖棺论定，只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就能保下他，任秉志却非要秉公处理，他明知道自己现在开支巨大，仓管员的工资只能是杯水车薪，还这么做，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梁益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开机，一串的信息进来，除了广告外，其余的就是来电提醒，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她没有回过去的意思，而是打开了微信，一排的语音消息里夹带着几条文字消息。
温煦远现在也发现梁益上班时间不会听语音了，就把一些废话发语音，比较重要的则是文字，比如现在这条：还记得你欠我一次吧？长利息了，晚上咱们去吃好吃的，然后看电影。
中间是几条语音，然后又一条：我提前下班了，去你公司楼下等你。
最后一条是不久前发的：我已经到了。
梁益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五点了，今天的她应该心情不好，所以早退也是可以原谅的，拿起包径直往电梯走去，刚进到里面，按下关门键，又被快速冲过来的人影打断了。
孙子扬走进电梯才发现里面是梁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僵住了。
“不进来就出去，别耽误时间。”梁益扬眉道。
一听这话，孙子扬正想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有心怼两句，想想今天发生的事，咽了下去。
“你还好吗？”孙子扬问，开会时他也在现场，他也是猜到开头，没猜到结尾，谁能想到最后连梁益也牵扯进来了。
梁益有些意外，难得抬头正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勾，“当然。”
当然很好？当然不好？孙子扬没再问，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
梁益望着一层层往下跳的数字，变成一时，抬脚走了出去。
孙子扬按的是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看到梁益出去，电梯门再打开时，不由得加快脚步走向已经解锁的车，都是同事，送她回家也是可以的吧？
温煦远坐在车里，笔记本放在腿上，手指轻快地敲打着。
温氏为争取北环那块地做了充分准备的消息这两天已经在商界传遍了，各路人马都在打探消息，想知道温氏怎么会有这么突然的举动，还是说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毕竟这块地宁氏是势在必得，而温氏一向低调，现在一反常态，还是和一向交好，关系密切的宁氏对上，怎能不让围观群众纳闷呢。
外界说得再多，宁氏还是很沉得住气的，一直到现在都是按兵不动，不过，温煦远也不急，早晚都要上钩的鱼，早一点晚一点都没关系。
手机响了，让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上面显示着宁楚楚的名字。
“喂？”温煦远接听。
“温大哥，是我。”宁楚楚的声音柔柔细细地从手机里传来。
“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跟你打电话吗？”宁楚楚带着委屈问，“你以前说过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都可以的。”
温煦远不耐地敲敲手指，“我还有事，先挂了。”既然给她机会说来意她不说，那就不用说了。
“哎，别挂。”似乎知道温煦远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挂电话，宁楚楚急声道，“我哥想和你聊聊，你今天有时间吗？”
“你哥想聊，那就让他打电话给我。”温煦远略带嘲讽道，宁崇想找他，居然让宁楚楚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自视太高，抑或两者皆有。
把手机扔到一边，正要继续看电脑，车窗玻璃被敲响了，他猛的抬头，看到外面的梁益，眼底的冰冷瞬间融成了春水，动作迅速地下车，拉开车门让她进去，自己也回到车里，边系安全带边笑眯眯地道：“我以为又要等到晚上，一个人回去了。”
梁益抿嘴，“办公室听语音不方便。”
这算是解释了？温煦远的心情立刻变好了，果然这人还是没变，谁能看出来外表油盐不进的她其实是吃软不吃硬，最是拿无赖的做法没办法？
“有想去的地方吗？”温煦远眉眼带笑地问。
“没有。”梁益摇头，下班都是临时决定的。
“那就交给我了，咱们出发。”温煦远启动车子，还不到交通高峰期，车子一路顺畅，拐个弯不见了。
孙子扬坐在车里，盯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车子，不会错，那个下来对梁益十分殷勤的男人就是温煦远，不是说他对梁益只是一时兴起吗？怎么这么久了还在来往，而且看起来还是赔着小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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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秉志心里也很清楚，如果这事情不是突然暴在众人面前，而是被他提早知道，或许他真的会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可怜陈建国要供两个孩子国外读书，而高举轻放，可是现在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果他视而不见，不说陈建国还有没有威信，只怕他也会威严扫地，从此规章制度成了摆设，公司就是块肥肉，谁都能咬一口。
把梁益叫来，任秉志说出决定，“鉴于陈厂长的行为恶劣，我决定撤免他厂长的职务，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梁益摇头，“我对工厂里的人事也不熟，想不出有谁可以胜任。”陈建国的事情如果走法律程序，已经构成了犯罪，不过任秉志有意不说，想做好人，她也不会提，其实厂里谁当厂长对她来说都没差，只要把本职工作做好就行，要不是陈建国总爱背地里做些小动作给她添乱，就像睡觉时屋里进了一只苍蝇一样让她烦不胜烦，她才懒得出手。
任秉志点头，像是很满意梁益的回答，他就是随口问问，如果梁益真的推荐了人选，他反而要好好想想了，“那我考虑一下。”
梁益垂头，视线没往旁边看，似乎是当旁边坐在沙发上的陈建国不存在。
“至于你的失误，”任秉志停顿了一下，寻找措词，今天的事歪打正着，如果不是梁益坚持要更换供货商只怕还发现不了，所以就算她监管不利，也是功大于过，他只是罢免了陈建国的职务却没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如果对梁益太过苛责，引起她的不满就不好了，他知道有猎头接触过她，在自家儿子没进公司，孙子扬没能独挡一面时，他还不能让她离开，沉吟了会儿道：“虽然责任不在你，但你没有早点发现也是事实，罚你这个月的奖金，没有异议吧？”
“没有，”梁益面不改色道：“我的确有责任。”
陈建国望着地板砖上精致的花纹，一时不知道心里是愤怒还是齿寒，他以为任秉志顶多让他退到副厂长的位置，过后还会再变回来，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绝，直接让他由一厂之长变成了待业人士，这是要卸磨杀驴啊。他已经人到中年，除了管理工厂的经验外，其余什么也不会，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离了泰和，只怕吃饭都成问题了。
等梁益离开，任秉志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坐到陈建国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老陈，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死活的，你先去仓库，等到合适的机会我再给你调职位。”
陈建国看着眼里一派温和的任秉志，喏喏点头，垂在腿侧的手却攥得青筋毕露，他有错，也认了，可是他的过错并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除了最近发出去的货外，其余的都在仓库里，错误完全可以弥补的，再说这事在其他人眼里并没有盖棺论定，只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就能保下他，任秉志却非要秉公处理，他明知道自己现在开支巨大，仓管员的工资只能是杯水车薪，还这么做，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梁益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开机，一串的信息进来，除了广告外，其余的就是来电提醒，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她没有回过去的意思，而是打开了微信，一排的语音消息里夹带着几条文字消息。
温煦远现在也发现梁益上班时间不会听语音了，就把一些废话发语音，比较重要的则是文字，比如现在这条：还记得你欠我一次吧？长利息了，晚上咱们去吃好吃的，然后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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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益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五点了，今天的她应该心情不好，所以早退也是可以原谅的，拿起包径直往电梯走去，刚进到里面，按下关门键，又被快速冲过来的人影打断了。
孙子扬走进电梯才发现里面是梁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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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哥，是我。”宁楚楚的声音柔柔细细地从手机里传来。
“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跟你打电话吗？”宁楚楚带着委屈问，“你以前说过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都可以的。”
温煦远不耐地敲敲手指，“我还有事，先挂了。”既然给她机会说来意她不说，那就不用说了。
“哎，别挂。”似乎知道温煦远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挂电话，宁楚楚急声道，“我哥想和你聊聊，你今天有时间吗？”
“你哥想聊，那就让他打电话给我。”温煦远略带嘲讽道，宁崇想找他，居然让宁楚楚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自视太高，抑或两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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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益抿嘴，“办公室听语音不方便。”
这算是解释了？温煦远的心情立刻变好了，果然这人还是没变，谁能看出来外表油盐不进的她其实是吃软不吃硬，最是拿无赖的做法没办法？
“有想去的地方吗？”温煦远眉眼带笑地问。
“没有。”梁益摇头，下班都是临时决定的。
“那就交给我了，咱们出发。”温煦远启动车子，还不到交通高峰期，车子一路顺畅，拐个弯不见了。
孙子扬坐在车里，盯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车子，不会错，那个下来对梁益十分殷勤的男人就是温煦远，不是说他对梁益只是一时兴起吗？怎么这么久了还在来往，而且看起来还是赔着小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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