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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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签好字的文件，温煦远翻看了一遍，对温准道：“我觉得方康平的能力不错，待在招商部有些大材小用，让他调到我那里吧，这个企划有用到他的地方。”
温准想了一下才记起儿子嘴里的方康平是谁，点头应允，“你做决定就好，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提，我知道你行事周全，但还是要提醒你，不管最后结果是什么，你都要做好接受的准备，开弓没有回头箭。”
温煦远勾唇笑了，“爸，您放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有必须这么做的原因。”
“嗯，知道就好，那去做吧！”温准平静地道，似乎不知道温煦远的决定会让商场掀起多大风浪，宁氏和温氏有了间隙，背后又会有多少风言风语。
温煦远闻言眼眶微红，喉结动了几下，随意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倒上茶，作为掩饰。他是家里的独子，从小父亲对他抱以厚望，不管再忙，每天晚上温准都要抽出时间检查他的功课，问他在学校里的情况，从不假手于人，再大一些，开始拿商场一些简单的事例给他讲解，再后来有些事情慢慢询问他的意见，虽然他明着是毕业后才进的公司，但实际上他浸淫商场的时间不少于那些老狐狸。
现在，他连原因都没有说出来，就要跟宁氏对上，父亲什么也没有问就表示了支持，明明该开心，却让他的心里更难受，如果他当初能细心一些，想的多一些，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喝了几口水，把嗓子的梗结冲下去，温煦远调整情绪，盯着杯子里的水皱眉，“爸，这茶你喝了几十年，也该换了吧？堂堂温氏董事长十年如一日的不换茶叶，会让人笑话的。“
“滚滚滚，下楼工作去，别糟蹋我的茶。”温准不耐地赶人。
温煦远顺势滚了，回到办公室，已经到午饭时间了，习惯性拿出手机给梁益发了一条语音，才让田野叫外卖，他继续工作。
梁益收到信息时，正在饭店吃饭，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来看了眼，没有点开又放了回去。
她对吃的不挑，只要不是太奇葩的东西，正常口味之内都能接受，这家饭店离她公司有段距离，不是太顺路，以前从来没来过，上午出去办事，看到门口的菜单突然觉得饿了，就进来看看，上来的菜用料一般，但味道却很对她胃口，点的菜吃了个差不多。
刚吃完饭，电话就来了，是任秉志打来的，梁益结账离开，不一会儿，从后厨出来一个男人，冲坐在柜台后正在看手机的老板道：“老板，青椒没有了，明天要多买些。”
老板盯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记住，男人还想说什么，却没开口，犹豫了下，转身回了厨房。
到了公司，午休时间还没结束，梁益坐到办公室的椅子上，闭眼休息，墙上表盘里的分针从一走到三时，她准时睁开了眼，拿起桌上的文件，敲响任秉志的办公室门。
“任总，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报表，您看一下。”梁益把文件放到任秉志桌上道。
“不急，你办事我放心。”任秉志笑得一脸温和，“小梁，你坐下。”
梁益依言在沙发上坐下，保持恭敬道：“任总，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什么事，就是和你随便聊聊天。”任秉志也起身坐到对面。
两人除了工作，其余也没什么可聊的，漫无边际地说了几句，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任秉志偶尔话里带些深意，梁益只当没听懂，按字面的意思给回了过去。
如果说一开始，任秉志是真心看梁益一个年轻女孩，想要帮助她的话，那随着公司的扩张和生意越做越大，任秉志的信任已经逐渐变成了忌惮，等到把以前的老员工都给淘汰掉，公司全都是新鲜的血液后，两人之间更是连最初的一点温情也消失了。
孙子扬恼怒之下说她是任秉志的狗，梁益觉得这也没有错，任秉志喜欢做红脸，白脸当然就给她做了。
几次试探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任秉志不由得有些生气，以前的他觉得有车有房有存款就很满足了，可在看到更好的风景后，已不满足在当下，当人专注于利益后，所谓的感情就是用金钱来衡量了。他最近在饭局里搭上了一个宁氏的高管，刻意投其所好后，两人称兄道弟，得到一个□□消息，如果属实，那宁氏吃肉，漏下来的汤就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了，而且商界谁不知道宁氏和温氏交好，梁益能让温氏少东另眼相看，拿到他都没抱希望的名额，是不是也能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小梁啊，你年龄也不小了，要是遇到合适的人可一定要抓紧，我别的没有，看人还是挺准的，到时候帮你把关。”任秉志压下火气，姿态轻松地道。
梁益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什么合适的人？不过如果遇到了，一定会带他来让您看看。”任秉志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很明白，就是想知道她和温煦远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暧昧，然后看能不能趁机得些好处，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工作吧。”任秉志摆摆手，算了，温煦远什么美色没见过，即使看上梁益也是一时新鲜，同是男人，他很清楚欲-望一来时说的话没几句能当真，反正鑫隆的合同已经签了，他还是和宁氏再亲近些比较好。
梁益点头，开门走出去，就看到孙子扬在她办公室前探头探脑。
“你在做什么？”
办公室的百叶窗是关着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孙子扬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到梁益的声音，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他惊道。
梁益用有病的眼神看了他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孙子扬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站在办公桌前。
梁益觉得孙子扬这一段时间吃错了药，以前没事找事也要给她挑些刺，现在每次看到她却总是欲言又止的，就像现在这样，不管他，梁益继续忙工作。
“鑫隆的合同签了。”孙子扬道。
“我知道。”梁益在一个有问题的数字后面做记号，随口道。
“你周末真的跟温煦远出去了？”孙子扬上次听到梁益讲电话后，回去怎么想怎么不对，把对话又过一遍，得出温煦远约梁益周末出去的结果。
梁益扬眉，“没有吃药就去吃，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我是在关心你！”孙子扬涨红了脸道，说完又补了一句，“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又不会真看上你，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别到最后高枝攀不成，反倒连累公司。”
“多谢提醒。”梁益低头看着文件，一心二用道：“不过目前看来，我没有连累公司，好像还带来了好处。”
任秉志知道温煦远对她不同只能是孙子扬说的，这两人一个想利用她得益，一个又大义凛然地指责她，她是不是要给他们创造机会，让他们统一口径再说话？
“经理，咱们是不是要去工厂了？”一个业务部的职员过来问道。
“好的，这就走。”快速把余下的文件看完，梁益从孙子扬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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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远勾唇笑了，“爸，您放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有必须这么做的原因。”
“嗯，知道就好，那去做吧！”温准平静地道，似乎不知道温煦远的决定会让商场掀起多大风浪，宁氏和温氏有了间隙，背后又会有多少风言风语。
温煦远闻言眼眶微红，喉结动了几下，随意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倒上茶，作为掩饰。他是家里的独子，从小父亲对他抱以厚望，不管再忙，每天晚上温准都要抽出时间检查他的功课，问他在学校里的情况，从不假手于人，再大一些，开始拿商场一些简单的事例给他讲解，再后来有些事情慢慢询问他的意见，虽然他明着是毕业后才进的公司，但实际上他浸淫商场的时间不少于那些老狐狸。
现在，他连原因都没有说出来，就要跟宁氏对上，父亲什么也没有问就表示了支持，明明该开心，却让他的心里更难受，如果他当初能细心一些，想的多一些，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喝了几口水，把嗓子的梗结冲下去，温煦远调整情绪，盯着杯子里的水皱眉，“爸，这茶你喝了几十年，也该换了吧？堂堂温氏董事长十年如一日的不换茶叶，会让人笑话的。“
“滚滚滚，下楼工作去，别糟蹋我的茶。”温准不耐地赶人。
温煦远顺势滚了，回到办公室，已经到午饭时间了，习惯性拿出手机给梁益发了一条语音，才让田野叫外卖，他继续工作。
梁益收到信息时，正在饭店吃饭，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来看了眼，没有点开又放了回去。
她对吃的不挑，只要不是太奇葩的东西，正常口味之内都能接受，这家饭店离她公司有段距离，不是太顺路，以前从来没来过，上午出去办事，看到门口的菜单突然觉得饿了，就进来看看，上来的菜用料一般，但味道却很对她胃口，点的菜吃了个差不多。
刚吃完饭，电话就来了，是任秉志打来的，梁益结账离开，不一会儿，从后厨出来一个男人，冲坐在柜台后正在看手机的老板道：“老板，青椒没有了，明天要多买些。”
老板盯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记住，男人还想说什么，却没开口，犹豫了下，转身回了厨房。
到了公司，午休时间还没结束，梁益坐到办公室的椅子上，闭眼休息，墙上表盘里的分针从一走到三时，她准时睁开了眼，拿起桌上的文件，敲响任秉志的办公室门。
“任总，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报表，您看一下。”梁益把文件放到任秉志桌上道。
“不急，你办事我放心。”任秉志笑得一脸温和，“小梁，你坐下。”
梁益依言在沙发上坐下，保持恭敬道：“任总，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什么事，就是和你随便聊聊天。”任秉志也起身坐到对面。
两人除了工作，其余也没什么可聊的，漫无边际地说了几句，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任秉志偶尔话里带些深意，梁益只当没听懂，按字面的意思给回了过去。
如果说一开始，任秉志是真心看梁益一个年轻女孩，想要帮助她的话，那随着公司的扩张和生意越做越大，任秉志的信任已经逐渐变成了忌惮，等到把以前的老员工都给淘汰掉，公司全都是新鲜的血液后，两人之间更是连最初的一点温情也消失了。
孙子扬恼怒之下说她是任秉志的狗，梁益觉得这也没有错，任秉志喜欢做红脸，白脸当然就给她做了。
几次试探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任秉志不由得有些生气，以前的他觉得有车有房有存款就很满足了，可在看到更好的风景后，已不满足在当下，当人专注于利益后，所谓的感情就是用金钱来衡量了。他最近在饭局里搭上了一个宁氏的高管，刻意投其所好后，两人称兄道弟，得到一个□□消息，如果属实，那宁氏吃肉，漏下来的汤就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了，而且商界谁不知道宁氏和温氏交好，梁益能让温氏少东另眼相看，拿到他都没抱希望的名额，是不是也能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小梁啊，你年龄也不小了，要是遇到合适的人可一定要抓紧，我别的没有，看人还是挺准的，到时候帮你把关。”任秉志压下火气，姿态轻松地道。
梁益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什么合适的人？不过如果遇到了，一定会带他来让您看看。”任秉志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很明白，就是想知道她和温煦远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暧昧，然后看能不能趁机得些好处，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工作吧。”任秉志摆摆手，算了，温煦远什么美色没见过，即使看上梁益也是一时新鲜，同是男人，他很清楚欲-望一来时说的话没几句能当真，反正鑫隆的合同已经签了，他还是和宁氏再亲近些比较好。
梁益点头，开门走出去，就看到孙子扬在她办公室前探头探脑。
“你在做什么？”
办公室的百叶窗是关着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孙子扬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到梁益的声音，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他惊道。
梁益用有病的眼神看了他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孙子扬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站在办公桌前。
梁益觉得孙子扬这一段时间吃错了药，以前没事找事也要给她挑些刺，现在每次看到她却总是欲言又止的，就像现在这样，不管他，梁益继续忙工作。
“鑫隆的合同签了。”孙子扬道。
“我知道。”梁益在一个有问题的数字后面做记号，随口道。
“你周末真的跟温煦远出去了？”孙子扬上次听到梁益讲电话后，回去怎么想怎么不对，把对话又过一遍，得出温煦远约梁益周末出去的结果。
梁益扬眉，“没有吃药就去吃，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我是在关心你！”孙子扬涨红了脸道，说完又补了一句，“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又不会真看上你，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别到最后高枝攀不成，反倒连累公司。”
“多谢提醒。”梁益低头看着文件，一心二用道：“不过目前看来，我没有连累公司，好像还带来了好处。”
任秉志知道温煦远对她不同只能是孙子扬说的，这两人一个想利用她得益，一个又大义凛然地指责她，她是不是要给他们创造机会，让他们统一口径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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