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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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有太多最美的模样

    可于我来说

    都不及你的一频一笑

    这两天我几乎都在梦魇中惊醒。

    这种无际的恐慌,就像黑暗中还能遇见的一道缝隙。

    原以为是出路,没想到却是更昏沉的廊道,任凭怎么走都到达不了的尽头。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额前,金泰亨每每这时都会拥得我更加的紧些。

    我只能越发贪念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至少不会太过于迷失,至少还有所寄慰。

    可是一天亮他便要走,他还有工作,他还有他要去做的事。

    无法强留,只能假装自己很好。

    午间的我窝在床头正直昏昏欲睡之时,门开的声音,使我惊也似的睁开双眼。

    如今的自己似是受伤的兔子,稍稍的欲动,都能魂飞魄散。

    听着动静,像不止他一个人回来。

    移到房门口,看到了田柾国,而他身后的人……

    我如同见鬼般,躲进了墙角。

    是向拉拉!

    准确的说是那颗吊坠!

    全身一抖,莫名的危机感从脚底贯穿了整个神经。

    向拉拉有些怔怔,本想靠近我,却被金泰亨拦了下来。

    “欧尼?这是怎么了?”

    金泰亨拍了拍向拉拉的肩膀,给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便走到我跟前,轻身蹲在身侧,很是轻柔地抚摸着头“我回来了”

    听到入耳的是温文低沉的声音,我抬眼看了看他。

    是那张熟悉的脸庞,当伸出的手指触摸到他的肌肤时,心底才安定了些。

    随后被他抱了起来,走出卧房,放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田柾国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

    而向拉拉眼里有些委屈,也不敢在靠近我,只是站在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柔声唤着我。

    “欧尼~我是来看你的”

    我平淡的看了看向拉拉,目光落在她的吊坠上。

    小小的玻璃瓶内那只海豚依旧鲜红,看得久了竟张牙舞爪起来。

    “拉拉”

    “欧尼?”向拉拉有些喜出望外。

    “你一个人来的首尔吧?应该还没有地方住吧?要不今晚你就睡这里吧,我们挺久没见了,想和你说说话”

    声音有些飘渺,仿佛不只是对着她说。

    向拉拉高兴的坐在了我旁边,挽着我的手臂“好呀,好呀,正好我还要向欧尼汇报的呢”说着有些害羞的瞄了瞄田柾国。

    随着拉拉的视线也望向了他,对着他友好的扯了扯嘴角。

    然而他却有些不措。

    或许只有自己没察觉到这个笑是多么的生硬吧。

    “果子,你有喜欢的人么?”

    田柾国被毫不避讳的话语弄的有些尴尬,向拉拉也是一脸窘迫。

    “这个问题很难吗?”我有点不依不挠。

    田柾国仍旧没有支声,只是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我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些凌厉,不像是请问的态度,到有些逼迫的意思。

    时间久了他也似乎有些绷不住了,慌乱的朝着金泰亨挤眉弄眼。

    “我们先吃饭吧,拉拉说她有给你带你爱吃的中国辣酱和一些手工饺子,还有零食”

    金泰亨解围的口气,听在耳里有些不太舒服,可还是闭了嘴。

    他过来牵我的手,往餐桌走去。

    “欧尼都是你爱吃的,之前你老在电话里抱怨说想家乡的味道,所以这次过来我就都有带,可以吃好长一段时间了呢”

    向拉拉打开好大一个纸箱,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在我面前展示着。

    “谢谢了,还这么费心的想着我”

    拿起筷子夹起食物往嘴里送,食不知味的咀嚼着,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吊坠,恨不得天立马黑了,向拉拉可以入睡。

    似乎大家都在看着我的眼色,警言慎行,这餐饭并不算愉快。

    ……

    “今晚我就先回宿舍了,你早点睡,要是有什么事你打电话我,知道没?”

    金泰亨在我额前留下了一吻,蹭了蹭脸颊,便和田柾国回了bts的宿舍。

    入夜,格外的宁静。

    向拉拉躺在我的枕边,满脸的愉悦。

    说着她是如何如何和田柾国说上了第一句话,说着他们是怎么了就一见如故,说着在发布会的休息室是怎样玩成了一片,闹成了一堆,哪怕是在上台前一刻还是嘻嘻哈哈毫不收敛,以至于经济人出言警告。又是如何在发生混乱以后,明明比自己小的田柾国却牵着她的手,给予保护和安慰……

    我听着向拉拉喋喋不休的幸福感,心底的寒意越来越盛,撇头望向她吊坠的眼神里蒙上了一层敌意。

    而她却丝毫未察觉,依然沉浸在那场发布会上的甜蜜,浑然不知,那里也成了大多数人的修罗场。

    手指握成的拳头嘎嘎作响。

    晚了,她便睡着了。

    我轻身下床,来到她的侧边。

    看着她嘴角含笑,竟生出了憎恶的心思。

    这一刻我是不相信向拉拉的,不信她的不知情,不信她的置身事外,不信她的天真无邪。

    视屏那似笑非笑脸再一次浮现了,那是双能事不关己的双眼。

    我缓缓的伸出手,正欲触碰那颗吊坠,手指却突然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咬了一口。

    吃疼得捂着手,倒退了几步,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叫声,和那闪着绿荧的猫瞳。

    “小姑娘,一段时日不见,戾气重了许多”

    梦婆勾着猫尾把玩着,昏暗的房间瞬间有了一抹光亮。

    她依然还是穿着画满未知图文的长袍,只是她的面容变了,似是更年轻了,原是皱纹蹒跚的脸也白皙平顺了许多,不再像是一位老者,倒如同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般。

    “你也变了许多”

    我走近灵婆,话语间的寒气直逼她的耳侧。

    “是么?可我仍觉得还不够啊”

    “还不够?”

    “似你这般,或她那般年轻貌美的模样,不是更好么?”

    灵婆举起手指婆娑在我的下颚间,挑起眉眼看向床头酣甜的睡脸。

    抽离开她的触摸,有些鄙劣的低笑道“那天的发布会很是壮观啊!”

    “是吗?你也这样觉得?”

    “呵……刚开始我还想不明白,可无意在一则偷拍的视频中,看到了向拉拉,更看到了那只唯独你才拥有的鱼眼,便恍然大悟!是呀,也只有你的能力才可以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就取人性命吧”

    灵婆捂着嘴笑得诡异,声音有些瘆人“小姑娘,你很聪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走近床边,很是妩媚地做下身来,神情像极了电影里掌权的女主人公。

    “你们人类的愿望是无限的,你可不能自私到我只为你一人服务”

    “所以只要哪里有你所谓的愿,你就会出现在哪里?不管要求是什么?哪怕是血腥可怕的,哪怕是杀人害命的?”

    我有些发指,揣揣不安的瞳孔里充斥着愤怒与焦虑。

    “一点就通,这样可不好,真的很不好”

    灵婆霍然起身,围着我的身边转了一圈,打量着,笑得更加深不可测。

    “是谁与你许了愿,代价又是什么?”

    “小姑娘的好奇心很重啊,这样会害死猫的”

    本是窝在灵婆怀里的猫似是听到了关于自己的字眼,忽然抬起头,慵懒的叫声,听在我耳里却是心惊刺耳。

    “告诉你也无妨,她们是一对双胞胎,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妹妹却是光芒万丈,姐姐却是阴暗狭隘,姐姐的'愿'便是让那场发布会成为妹妹人生最后的舞台,而代价……你也看到了”

    “姐姐年轻的肌肤,与貌美的容颜”

    我冷笑出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的扎进了皮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你怎么可以!这样付出代价的何止只是那个双胞胎姐姐?包括我在内的那么多人,都因为这场事故丢掉了工作,失去了信誉,给多少人的心底蒙上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你知不知道你一下子害了多少人?”

    怒吼的声音,吓得那只猫钻进了床底。

    “害?我从不害人”

    “好一个从不害人!那既然这样,你也可以滚出这个世界了,你本就不属于这!”

    说完,我扑倒在向拉拉的身上,一把扯过她脖间的项链“是不是只要这个碎了!所谓的灵婆也就消失了?”

    看见面前鱼般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心中更加笃定的我,扬起了嘴角。

    梦婆邪恶的瞳孔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尖酸刻簿,

    不寒而栗!

    “除非你也想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同我一起消亡”

    梦婆的话顿时让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全身石化般,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不信?你大可试试”

    她凑到我耳旁,声音幽兰如同鬼魅“我与她只能寸步不离,不然,她将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

    最后一句话如同魔音般,久久的徘徊在上空,而话说的人却早已消失了踪影。

    只留下瑟瑟发抖,泣不成声的我,把吊坠重新戴回了向拉拉的胸前。

    掩埋在被子里的自己,瞪大着双眼,唇畔已被牙齿咬出了鲜血,直至清晨得阳光倾斜下来,才昏睡了过去。

    ……

    bts宿舍

    金泰亨一夜都没睡安稳,才短短一段时间竟不习惯一个人的床了。

    揉了揉眉心,套了一件稍厚的卫衣,翻身下床。

    “柾国啊,你怎么躺在地上啊?”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金泰亨被地上横七竖八着的身体,挡住了去路。

    “起来,让道!”

    “泰亨哥,你说小思怒那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当然,难不成她还能喜欢你?那我成什么了?”

    “晕~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她好像对我有意见啊”

    田柾国坐起身,一脸呆萌的瞅着金泰亨。

    “你们都没见过几次,应该不会”

    金泰亨绕过他坐在沙发上,端起杯热可可呼了呼“再说了,你应该在意的人是那个叫向拉拉的女生吧”

    “就是因为在意啊,小思怒那不是和拉拉关系很亲么,还想让她帮帮我呢”

    田柾国抢过金泰亨手中的杯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怒那只是精神压力太大了,过些时候慢慢会好起来的”

    “泰亨哥,最近的网络有些胡说八道,你也别在意,只有七个人的bts才是完整的,会过去的”

    田柾国的眼里有些担忧的看着金泰亨,喝完可可的空杯子还到他手里,拍了拍金泰亨大腿,便去衣帽间换衣服了。

    “泰亨呐,过两天就是你生日了,恰好那天又有活动,我们就简单点过吧”

    金南俊不知是何时冒了出来,丢下一句话就进了作曲室。

    “内~我知道了”

    金泰亨换了身外套便出了门。

    外面下着零星的小雨,举着一把深色的伞,空气里弥漫着水雾,吸进肺里的气体有些冰冷的湿润。

    他把衣领立在耳侧,并没有带口罩,帅气的轮廓,清晰可见,只是脸庞两边被冻得有些泛红,珠光色的耳钉若影若现,偶尔会透过亮光折射出圆润的形状。

    金泰亨买了些甜甜的水果带去公寓。

    可就快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却被眼尖的几个a.r.m.y给认出来了,只好灿灿回笑,假装路过,绕了一大圈,确定没有人在跟着了,才进了电梯。

    “怒那,我回来了”

    无人回应,金泰亨换下鞋,赤脚进了屋内,看见被褥里有个人形,可旁边位置却是空的。

    金泰亨轻轻掀开了一角,望着那张心爱人的脸,从刚进门就悬起的心,算是放下了。

    在熟睡的眼角吻上自己的唇。

    许是太过冰凉了,眼前的人皱了皱眉,侧过身,继续睡着。

    掩好空档的缝隙,便出了卧室。

    “喔?泰亨欧巴,你来了?欧尼醒了么?我刚下去买了早餐,一起吃吧”

    向拉拉提了一包东西气吁吁的进了门。

    “嘘~她还在睡呢,先别吵醒她了”

    “啊~sorry”

    向拉拉蹑手蹑脚的走向沙发,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身子往后一仰,瘫坐了下去“哎~真是又冷又累,还下雨,太讨厌了!”

    “喝点热的吧”金泰亨递了被热牛奶。

    “谢谢”向拉拉喝了一大口,心满意足的道“满血复活!不过我还是喜欢喝欧尼泡的可可些,嘻嘻……”

    “嗯,她泡的最好”

    “泰亨欧巴,果子没跟着你来么?今天我记得你们是没行程的啊”

    “你想他来?那我打电话叫他好了”

    “别别别,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向拉拉有些急,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啊!对了,泰亨欧巴,这个月30号是你的生日吧,有想好怎么过了吗?”

    “那天我们有拍摄的通告,应该就简单的过吧”

    “怎么行?好歹欧尼不是在这么,她也肯定想帮你庆祝的”

    “回头我问问她好了”说着金泰亨打开了电脑,打算上官咖看看饭们的留言。

    “笨啊~怎么能问欧尼呢,我倒是有个想法,要不我们来个四人约会吧,怎么样?”

    “四人?喔~说白了就是拿我和怒那当幌子,想和柾国约会吧”

    向拉拉被一语道破小心思,捂着脸直跺脚。

    “不过也是个好提议,她也应该会喜欢的”

    “是吧是吧,我就说嘛,那等下欧尼醒了我们和她说,至于地点我们就让欧尼定吧”

    “嗯,这段时间她都闷闷不乐的,希望能好些”

    金泰亨看向卧室的门,眼里含着道不明的深情。

    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这爱恋已经如此浓厚,哪怕全世界都在指责他,甚至恶言相向,也都不会停止的心意。

    只愿她还能快乐起来,还能笑逐颜开。

    美丽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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