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煎饼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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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何子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板寸，苦笑不已。
现如今他这副相貌，的确有点不伦不类。之前掉进密云水库时，不仅是小挎包掉了，就连头上的假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而围在脖子上遮盖喉结的围巾，也因为吸了水膨胀得太厉害而被他扔到了路边。
这其中最可惜的，就是那个小挎包了。这是当年和前女友分手前，何子介花大价钱买的名牌货。为的就是送给女友讨人家欢心。
但没想到的是，名牌包包还没送出去，人家就已经先把他打入了好人的行列……
于是何子介就正式从一个啊不要的男人，降格成了你是个好人！
人生的际遇总是这么奇妙。
何子介望着忙碌工作的大妈，歉意地往后退了两步。
“煎饼果子，好吃的煎饼果子唠！”
大妈还在卖力地叫卖着。
但由于时间的原因，大妈的生意并不好做。现在看太阳的位置，应该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所以大妈的小摊前虽然不时经过车辆，但很少有人停下来购买早餐。
“煎饼果子，好吃的煎饼果子唠！”
大妈还在有气无力地叫着。
“煎饼果子，正宗的煎饼果子唠……”
……
何子介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旁边留着口水，但大妈理都不理他。
等到人家喊累了，何子介这才厚着脸凑上前去问道：“大妈，您这吃食，看起来制作工艺很讲究呀，是独家秘方吗？”
“啥？”
“啥吃食？”大妈不解地问。
“就是……”
“就是您这个，煎饼果子？是这样念吗，我不太确定。”何子介指着大妈摊位上的卷饼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
“嗨，就是普通的煎饼果子，有啥讲究不讲究的。”大妈腼腆地笑着摆摆手。
“看上去真的很好吃呀，而且又是鸡蛋，又是香肠的，还有那种很奇特的小辣条。”何子介羡慕地看着煎饼果子说道。
“嘶嘶……”
“而且您这煎饼果子应该不单单是好吃这么简单吧，看您这种烹饪食物手法，很独特，很有创意呀！这是您的独家发明吗？”
“啥？独家发明？”
“孩子你没事儿吧？”煎饼摊大妈忽地伸出一只手摁在了他的额头。
“果然，孩子你咋烧成这样了？”
“我……”
“阿嚏……”
“阿嚏……”
“好像是感冒了……”何子介不好意思地捂着鼻子说道。
“哎，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穿条秋裤！”大妈摇着头啧啧地数落道。
没人说还好，让大妈这么一说，何子介顿时就感到一股妖风顺着裙子的下摆就钻进了裤裆里……
“阿嚏……”
“阿嚏……”
连续几个喷嚏之后，何子介的鼻音就越发严重了。
“……”
煎饼大妈在关心过身边的小青年的身体情况后，等她再回过神来，事情就有些不对了。
因为煎饼大妈诧异地发现，随着何子介惊天的喷嚏声，有那么几朵亮晶晶的唾沫星子，正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飘向自己刚做好的煎饼，一时间煎饼大妈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等到她再回过神来时，煎饼上早已沾染了人家的口水。甚至，就连病毒都可能爬上去了几千万个……
这样想着，大妈就再也无法直视自己做的这个煎饼果子了。
“算了，娃儿呀，给，这个煎饼送给你吃了？”大妈一脸嫌弃地拿起煎饼，将它递给了何子介。
“啥？给我吃了？真的吗？”
何子介不可置信地接过煎饼，连声道谢后，想都不想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大妈无所谓地摆摆手，就像是皇帝赏了妃子一夜雨露一样随意和潇洒。
挥完手之后，大妈还不忘提醒何子介道：“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噎着！”
“嗯，嗯，嗯，嗯。”
何子介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煎饼果子，那模样倒不像是在吃煎饼果子，倒像是在吃一枚人参果似的。
三下五除二地将煎饼吃完后，何子介这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
“大妈，您做的煎饼果子真好吃！”
“哼，那还用你说。”大妈不屑地咧了咧嘴。
“不过话说回来孩子，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一不留神就混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钱包丢了，手机丢了都没关系，你的家人呢？要不要通知他们一下，让他们帮忙救济救济？我可以替你给他们打个电话。”
大妈摇着头说道。
“这个……”
“对不起大妈，我是个孤儿……”何子介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道。
“这样呀……”
大妈惋惜地说道：“哎，怪不得呢……”
“其实吧，一开始看到你这身装扮，大娘其实已经猜出了个**不离十了。”
“你说平常家的孩子，哪有这么打扮自己的，这要是搁在我家孩子身上，我早就两个大耳挂子抽过去了……”
“当然了孩子，大妈的意思不是说你没家教，是没爹娘管的野孩子……”
“大妈想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呀。”
“……”
“嗝……”何子介翻着白眼重重地打了一个饱嗝。实在是两天没吃饭，胃变小了。
“没，没事大妈，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这个我能理解，能理解！”
煎饼大妈：“……”
“算了，孩子，不说这些伤心事儿了。”
“你基本的情况呢，我也算了解了一点，总得来说，你现在就是既没有钱，又没有家，对吧？”
何子介认真地点点头，这确实是他的生活写照。
“那孩子，你有工作吗？”
应该算有吧？
何子介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原先是有的，但现在，应该是没了……哎，一言难尽呀！”
“哦，是这样呀，那就是说也没工作唠？”
“嗯，是的。”何子介惋惜地摇摇头，道：“现在我的确算是个标准的三无人员了。”
“所以大妈，您看您是不是可以行行善心，教教我做煎饼果子？”
“放心大妈，假如我真的学会做煎饼果子了，并还能挣到钱的话，到时候我一定会分您一半的！”
“哎，傻孩子，你这算啥话！一个煎饼果子而已，满大街都是，教不教的有什么意义。”
“如果你真想努力靠自己的本事自力更生的话，大妈这倒真有个想法，保证你能一飞冲天。”
“不过……”
“不过什么？”何子介诧异地问道。他倒不是真的想知道大妈不过后面的东西，他真正疑惑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妈，竟然会有能让人一飞冲天的点子？这可真叫人诧异了。
“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的性取向，没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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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板寸，苦笑不已。
现如今他这副相貌，的确有点不伦不类。之前掉进密云水库时，不仅是小挎包掉了，就连头上的假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而围在脖子上遮盖喉结的围巾，也因为吸了水膨胀得太厉害而被他扔到了路边。
这其中最可惜的，就是那个小挎包了。这是当年和前女友分手前，何子介花大价钱买的名牌货。为的就是送给女友讨人家欢心。
但没想到的是，名牌包包还没送出去，人家就已经先把他打入了好人的行列……
于是何子介就正式从一个啊不要的男人，降格成了你是个好人！
人生的际遇总是这么奇妙。
何子介望着忙碌工作的大妈，歉意地往后退了两步。
“煎饼果子，好吃的煎饼果子唠！”
大妈还在卖力地叫卖着。
但由于时间的原因，大妈的生意并不好做。现在看太阳的位置，应该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所以大妈的小摊前虽然不时经过车辆，但很少有人停下来购买早餐。
“煎饼果子，好吃的煎饼果子唠！”
大妈还在有气无力地叫着。
“煎饼果子，正宗的煎饼果子唠……”
……
何子介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旁边留着口水，但大妈理都不理他。
等到人家喊累了，何子介这才厚着脸凑上前去问道：“大妈，您这吃食，看起来制作工艺很讲究呀，是独家秘方吗？”
“啥？”
“啥吃食？”大妈不解地问。
“就是……”
“就是您这个，煎饼果子？是这样念吗，我不太确定。”何子介指着大妈摊位上的卷饼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
“嗨，就是普通的煎饼果子，有啥讲究不讲究的。”大妈腼腆地笑着摆摆手。
“看上去真的很好吃呀，而且又是鸡蛋，又是香肠的，还有那种很奇特的小辣条。”何子介羡慕地看着煎饼果子说道。
“嘶嘶……”
“而且您这煎饼果子应该不单单是好吃这么简单吧，看您这种烹饪食物手法，很独特，很有创意呀！这是您的独家发明吗？”
“啥？独家发明？”
“孩子你没事儿吧？”煎饼摊大妈忽地伸出一只手摁在了他的额头。
“果然，孩子你咋烧成这样了？”
“我……”
“阿嚏……”
“阿嚏……”
“好像是感冒了……”何子介不好意思地捂着鼻子说道。
“哎，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穿条秋裤！”大妈摇着头啧啧地数落道。
没人说还好，让大妈这么一说，何子介顿时就感到一股妖风顺着裙子的下摆就钻进了裤裆里……
“阿嚏……”
“阿嚏……”
连续几个喷嚏之后，何子介的鼻音就越发严重了。
“……”
煎饼大妈在关心过身边的小青年的身体情况后，等她再回过神来，事情就有些不对了。
因为煎饼大妈诧异地发现，随着何子介惊天的喷嚏声，有那么几朵亮晶晶的唾沫星子，正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飘向自己刚做好的煎饼，一时间煎饼大妈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等到她再回过神来时，煎饼上早已沾染了人家的口水。甚至，就连病毒都可能爬上去了几千万个……
这样想着，大妈就再也无法直视自己做的这个煎饼果子了。
“算了，娃儿呀，给，这个煎饼送给你吃了？”大妈一脸嫌弃地拿起煎饼，将它递给了何子介。
“啥？给我吃了？真的吗？”
何子介不可置信地接过煎饼，连声道谢后，想都不想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大妈无所谓地摆摆手，就像是皇帝赏了妃子一夜雨露一样随意和潇洒。
挥完手之后，大妈还不忘提醒何子介道：“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噎着！”
“嗯，嗯，嗯，嗯。”
何子介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煎饼果子，那模样倒不像是在吃煎饼果子，倒像是在吃一枚人参果似的。
三下五除二地将煎饼吃完后，何子介这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
“大妈，您做的煎饼果子真好吃！”
“哼，那还用你说。”大妈不屑地咧了咧嘴。
“不过话说回来孩子，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一不留神就混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钱包丢了，手机丢了都没关系，你的家人呢？要不要通知他们一下，让他们帮忙救济救济？我可以替你给他们打个电话。”
大妈摇着头说道。
“这个……”
“对不起大妈，我是个孤儿……”何子介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道。
“这样呀……”
大妈惋惜地说道：“哎，怪不得呢……”
“其实吧，一开始看到你这身装扮，大娘其实已经猜出了个**不离十了。”
“你说平常家的孩子，哪有这么打扮自己的，这要是搁在我家孩子身上，我早就两个大耳挂子抽过去了……”
“当然了孩子，大妈的意思不是说你没家教，是没爹娘管的野孩子……”
“大妈想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呀。”
“……”
“嗝……”何子介翻着白眼重重地打了一个饱嗝。实在是两天没吃饭，胃变小了。
“没，没事大妈，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这个我能理解，能理解！”
煎饼大妈：“……”
“算了，孩子，不说这些伤心事儿了。”
“你基本的情况呢，我也算了解了一点，总得来说，你现在就是既没有钱，又没有家，对吧？”
何子介认真地点点头，这确实是他的生活写照。
“那孩子，你有工作吗？”
应该算有吧？
何子介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原先是有的，但现在，应该是没了……哎，一言难尽呀！”
“哦，是这样呀，那就是说也没工作唠？”
“嗯，是的。”何子介惋惜地摇摇头，道：“现在我的确算是个标准的三无人员了。”
“所以大妈，您看您是不是可以行行善心，教教我做煎饼果子？”
“放心大妈，假如我真的学会做煎饼果子了，并还能挣到钱的话，到时候我一定会分您一半的！”
“哎，傻孩子，你这算啥话！一个煎饼果子而已，满大街都是，教不教的有什么意义。”
“如果你真想努力靠自己的本事自力更生的话，大妈这倒真有个想法，保证你能一飞冲天。”
“不过……”
“不过什么？”何子介诧异地问道。他倒不是真的想知道大妈不过后面的东西，他真正疑惑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妈，竟然会有能让人一飞冲天的点子？这可真叫人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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