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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询问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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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你做事都很利落,今日怎么拖拖拉拉的耽误了这么久?”染太后轻微的埋怨着问道。

    裳容有些苦闹的回答:“裳容也不知是怎么的。最近,做起事情经常犯糊涂。今日也因为这个,耽搁了些时间。还望娘娘恕罪了。”

    “裳容越来越会说笑了,若连你也会犯糊涂的话,那我们这里,除皇上太后外,就没有精细之人了。”景妃打趣的说道。虽是玩笑,但听起来却让人有些不舒服。

    墨仕桀也觉得有些不妥,于是马上接过景妃的话“姑姑,想必是最近接连的事情太多,过于劳累了,要多加注意休息才是。”

    裳容看了看想要为自己的母妃打圆场的墨仕桀,笑着说道:“是,有劳大皇子关心,裳容会多加注意的。”

    “羽妃娘娘到~”

    墨仕桀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的,但刚要开口,便被一声通报声打断了。

    在场的几个人,又一次被惊到了。

    羽妃?!怎么可能呢,她几乎从不踏出缪渏堂的,更别说参加这个迎春祭礼了。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先是皇上后又羽妃,平时在宫中的活动中,几乎从不露面的人现在却一一前来。这样的疑问,在在场的很多人心中盘踞着。

    “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接近冰冷的声音,令冰鸢不觉打了个颤。她看向这个缓步走来俯身行礼的女人。

    “起身入座吧。”随后,墨临卿同样也是用毫无起伏的口气回应道。

    羽妃应声起身,坐到了起初冰鸢看到的那一处空位上。入座后,她不自觉的看向了坐在墨临卿怀中的冰鸢。而与此同时,冰鸢也对上了她的视线,这让羽妃的心跳有些不稳。

    同上次一样,那双眼眸中并没有自己害怕的厌恶和痛恨,有的只是无尽的清澈。

    正当羽妃就那么一直看着自己的时候,冰鸢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上次那位捧住自己的脸,随后又突然转身离开的人。

    那时她应该是哭了吧。冰鸢记得那时清凉的水滴落在自己面颊上的触感。她为什么要哭呢?冰鸢开始思考起来。但无论怎么想,她也还是觉得对这个羽妃毫无印象。

    “今天真的是太难得了,羽妃妹妹终于肯出来与大家聚一聚了。”璃贵妃的声音,打断了冰鸢的思考。

    “是啊是啊,平日里想见一见羽妃娘娘可是难得很呢。”这时一旁的晴嫔也随声附和道。

    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在场的几个嫔妾中,甚至好多人都从来没有见过羽妃本人,所以,现在也都一个个好奇的盯着这位低调的过分的妃子猛瞧。

    而这件事,在染太后看来似乎也有些意外。但当她看到羽妃盯着皇上怀中的冰鸢时,便也就能够理解这其中的缘由了。

    明白之后的染太后以愉悦的语气开口说道:“是啊,今天难得大家都可以聚在一起迎春赏花,哀家也真的是很开心啊。”

    听完染太后的话,坐在在一旁的墨吟韹笑着说道:“太后既然如此开心,那么孙儿在想,今年的迎春花也必定会应人气而开的更加美丽的。”

    但随后,他又显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羽妃说道:“这样开心的日子,本不该说这些,但是儿臣还是有些忍不住担心。羽妃娘娘向来身体不好,御医又说娘娘不宜吹风。而这初春又是风较大的时节,虽不冷冽却也透着股寒意。娘娘不要紧吗?”

    因为羽妃向来以身体虚弱为借口,拒绝外界的一切。所以,当墨吟韹问出这样的话时,舒妃也随声问道:“是啊,听御医说,姐姐的身体虚弱,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羽妃听到两人的询问后,语气依旧冰冷的丝毫听不出情绪的回道:“出门时已经喝了一些御风驱寒的药,所以,不妨事。”

    墨吟韹听完,脸上的笑意渐浓,说道:“儿臣觉得,娘娘这样不是长久之计。身体虚弱的话,还是要尽早的诊查出具体的原因才好。这样也好对症下药,以便彻底将病根治。”

    羽妃抬眸看着墨吟韹,不禁对他这一系列的话感到奇怪。这也难怪,凡事知道关于当年潇王后一些事情的人都应该清楚,羽妃所谓的身体虚弱,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幌子而已。所以璃贵妃不会不知道,既如此,那么墨吟韹也没有理由不知道的。可为何他还会这么说呢?

    “对了,说到这里,儿臣想到了,以前儿臣为母妃曾经搜寻来一些强健保养身子的方子,母妃服用过,效果不错的。等过一会儿,儿臣也为娘娘送去一份。不管怎样,娘娘身体毕竟不能儿戏,还望娘娘一定收下。”墨吟韹接下来的这番话,则更是令羽妃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而疑惑的远不止她一人,璃贵妃夜有些不明就理。

    自己何曾喝过什么保养健体的方药,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然而这样的话,听在染太后和皇上的耳中也是同样的奇怪。这时,只听裳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个二皇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羽妃的病是莫须有的,他还说这些话。这不是有意嘲讽嘛。真是不懂事。”声音不大,但却足够传到染太后和墨临卿的耳中。

    听到裳容妇人不满,染太后看向羽妃。果然,只见羽妃并没有回应,只是将头低下,眼帘微垂,虽看不透她的情绪,但还是能感觉到一点她的不快。

    染太后微微的笑了笑,果然是璃贵妃带出来的孩子,真是不怎么会给人留情面啊。

    但相反,墨临卿却有些怀疑,真的如裳容所想只是讽刺吗?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但墨临卿并不想对此深究些什么,因为如今在他的心中,在意的事情也就只有一个了,除那之外,他毫无兴趣。

    此时,亭中不知是因为墨吟韹的话,还是因为羽妃的毫无回应,总之气氛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僵硬,没有人再继续发出声音,大家都只是沉默着,很多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在这种气氛下,唯一能不受影响的也就只有舒妃身边奶娘照看着的墨竹和墨莲了。两个只有四岁的小家伙好奇的四下张望着,直到捕捉到冰鸢投射过来的视线。

    冰鸢从未见过孩子,当发现墨竹和墨莲注意到了自己这里时,自然是十分高兴。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争着圆溜溜的眼睛瞧着自己,呆萌的样子像极了小兔儿。这让冰鸢瞬间从压抑的气氛中抽身出来。随后,她对着两个小家伙扮起了鬼脸。

    毕竟是孩子,有人在这么沉闷的气氛中逗乐,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冰鸢一会儿做小鸡嘴,一会儿做斗鸡眼,一会儿又把自己弄的口歪眼斜的。没过一会儿就把墨竹给逗得咯咯的乐了起来。

    庆幸的是,墨竹清脆的笑声,恰好缓解了此时沉闷的气氛。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墨竹和墨莲这里。

    而就在墨竹咯咯的笑的欢快时,一旁的墨莲却并没有和哥哥一样笑出声。而是在了一会儿冰鸢后,竟一步一步想要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奶娘见此,急忙上前拦住,想要将她拉回来。但是,墨莲却不依。只是一个劲儿的想要摆脱奶娘的阻拦,朝冰鸢那边去。

    向来十分听话的墨莲,从没有过这么任性的行为。一时间,奶娘和舒妃都有些惊慌了。她们以为,墨莲是想去找墨临卿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墨临卿从不与自己的孩子亲近,甚至对此有些反感。所以,舒妃哪里敢让墨莲上前,一旦惹得皇上不高兴,可就不妙了。

    但是,这次的墨莲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一直朝着那个方向使劲儿。奶娘又怕伤着她,但又不能放开她,于是就这么折腾着。到最后,墨莲已经有些着急的要哭出来了。

    “莲儿这是怎么了?”染太后见此状况也有点着急了。一向乖巧的墨莲,这会儿是怎么了呢?到了最后,就连平时与她和墨竹最亲近的墨均炀上前抱起她来逗哄都无济于事。

    眼看着墨莲急的就要哭出来时,冰鸢也有点着急了,说道:“你们先放开她吧,这样不但压不住她,反倒让她更难受。”

    墨临卿也有点好奇,于是说道:“炀儿,你将她放下来,不要拦着她,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于是,墨均炀只得遵照墨临卿的意思,将一直在怀中挣扎着的小墨莲放了下来。

    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墨莲一步一步走向墨临卿与冰鸢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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