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各施计小厮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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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为什么不直接下令，让黄府尹放了东方素呢？”顺德拎着灯笼，和太子衍走在西市的街道上，好奇地问道。
“首先，这件事情我不方便插手，我如果站出来说话，别人会有更多的疑心，说不定东方素还没等到行刑就死在牢里了。”太子衍淡淡地说道。
“可是，李青身上有太子府的腰牌，这件事张少师和黄府尹不是已经知道了么？”顺德有些迷惑。
“李青和东方素不一样，顶天说我纵容属下。可是，东方素跟我有联系的话，那话就不好听了。只是，如果确实没有别的办法，那也只好……”太子衍说了一半，打住了话头。顺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愁眉不展，便没有再多问下去。
太子衍慢条斯理地走着，顺德拎着灯笼，看着灯光在地上映出的影子，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来到街口，二人上了马车，离开了西市。
刚回到太子府，太子妃便差人来请太子过去用晚膳。太子衍无心理会，让顺德把人给打发了。坐在几案旁，太子衍想了好一阵，忽然拿起纸笔，迅速写下了一张字条，让顺德将字条给晓风送去。
顺德应了一声，拿了字条便迅速跑了出去。
太子衍望着顺德跑远的身影，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原想要帮东方素，结果却害了她……如果真不能用别的办法将她救出来的话，那也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只是，如果真走那条路的话，无论对东方素还是对自己而言，都是下下策。
※
莫云杉从锦绣布庄赶回家，秦家二老已经先她一步回到了家里。
“情况如何？街坊愿意帮忙签请愿书么？”莫云杉进门问道。
“唉，虽然是有些愿意帮忙的，可是更多的却怕惹事，不肯帮忙呢！”秦家老丈说着不停地摇着头，秦洪氏则一句话不说，埋头只顾擦眼泪。
“云杉，你出去这么些时候，可有什么收获啊？”秦老丈问道。
“我……我去找了个朋友，他……应该……大概……可能……反正，他答应了要帮我们，只是，只是暂时还没有想到好法子……”莫云杉说完，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儿怪异，懊恼地撇了下嘴角。
秦老丈本想要追问，一看她的神情，便又问不出口了。大家现在都想着要救东方素出来，可是秦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莫云杉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去找人帮忙的，秦老丈还真是不想知道呢。
莫云杉看出秦老丈欲言又止的神情，想了想说道：“那个，那个朋友是我和姐姐的旧相识的朋友。他是个商人，在这里待了挺长时间的，可能会有办法。”
秦洪氏一听，连忙抬起头，满面泪痕地问道：“真的有办法？”
“应该吧……”莫云杉瞧见她眼中充满的期待神情，诺诺地回答道。她自己的内心也一样，也同样需要相信，鱼掌柜能够将东方素救出来。
※
待在牢里的东方素倒是没有那么紧张，如果老天真的要让她这么死，那也无可厚非。她的这一世也算是捡回来的，多过了这么些时候，已经是幸运了。
相比于东方素的从容镇静，空娘子和鱼竿儿却比她还沉不住气，暗地里早把官府给骂了个遍。
“我没什么，这人左右不过一死，无非就是早死晚死而已。”东方素淡然地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被冤死和自己病死是两码事儿！对吧，鱼竿儿？”空娘子说道。
“嗯……这个么……我也说不清……”鱼竿儿缩在一旁，谨慎地回答道。
“不过，他们不是都说你会妖术么？那个，不如你现在就用妖术逃出去好了！”空娘子想了想，凑到东方素身旁，悄声说道。
东方素差点儿没笑出声来，摇了摇头说道：“都说了，我不会什么妖术，你就是不信。”
空娘子讪讪地笑着，眼中全是不信的神情。
说话间，一名青衣小厮走了进来，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那名小厮。小厮个头不高，年纪也不大，手上拎着一个黑色描金的食盒，看起来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奴仆。
小厮身旁还跟着一名狱卒，自从东方素被判刑了死罪之后，这牢里所有进出的人都得有狱卒同行，并且保证来人不能与东方素交谈。
小厮似乎很怕见人的样子，低着头，瑟缩着，快步走过了东方素的牢房。
东方素觉得这小厮在经过她牢房门口的时候，似乎刻意看了她几眼，但是这种感觉有有些说不清。
跟着，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李壮士，李青，我家主人让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李青正闷闷地靠着墙发呆，听到有人叫自己，扭头看了过去。眯起眼睛瞧了半天，也没有瞧出来人是谁。
“你谁呀？”李青迷惑地问道。
“小的王二。”小厮脆生生地回答道，埋头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食物一一拿了出来，里面还有两壶好酒。
李青瞧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跟着又问道：
“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也姓王，早前在外行商受了先生恩惠，今日回来，听说先生被关在了狱中，不甚担忧。然，因刚回来，有许多事情有待处理，特命小的前来给先生送些酒菜，改日再亲自前来拜谢先生。”王二虽然看起来似乎胆小怕事，但是说起话来却是口齿伶俐，而且说了半天，李青也没闹明白这所谓的主人究竟是谁。
同时，李青注意到，即便这名自称王二的小厮是在跟自己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却分明一只瞄着隔壁的牢房。
李青觉得有些蹊跷，自己这次外出可是没有帮过谁，论真说起来，倒是让东方素帮了自己一回呢。所以，这个小厮多半是在扯谎。可是，为什么要来给他送饭，又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谎呢？
小厮似乎察觉到了李青的眼神，慌忙收回了目光，依旧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说道：“壮士是担心饭菜不干净么？不怕，我这里有一枚银针，壮士只管拿去一试便知。”
说着，小厮将银针拿了出来，却不直接递给李青，倒是先讨好地递给了狱卒，让狱卒检查了后，才又递给了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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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为什么不直接下令，让黄府尹放了东方素呢？”顺德拎着灯笼，和太子衍走在西市的街道上，好奇地问道。
“首先，这件事情我不方便插手，我如果站出来说话，别人会有更多的疑心，说不定东方素还没等到行刑就死在牢里了。”太子衍淡淡地说道。
“可是，李青身上有太子府的腰牌，这件事张少师和黄府尹不是已经知道了么？”顺德有些迷惑。
“李青和东方素不一样，顶天说我纵容属下。可是，东方素跟我有联系的话，那话就不好听了。只是，如果确实没有别的办法，那也只好……”太子衍说了一半，打住了话头。顺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愁眉不展，便没有再多问下去。
太子衍慢条斯理地走着，顺德拎着灯笼，看着灯光在地上映出的影子，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来到街口，二人上了马车，离开了西市。
刚回到太子府，太子妃便差人来请太子过去用晚膳。太子衍无心理会，让顺德把人给打发了。坐在几案旁，太子衍想了好一阵，忽然拿起纸笔，迅速写下了一张字条，让顺德将字条给晓风送去。
顺德应了一声，拿了字条便迅速跑了出去。
太子衍望着顺德跑远的身影，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原想要帮东方素，结果却害了她……如果真不能用别的办法将她救出来的话，那也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只是，如果真走那条路的话，无论对东方素还是对自己而言，都是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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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杉从锦绣布庄赶回家，秦家二老已经先她一步回到了家里。
“情况如何？街坊愿意帮忙签请愿书么？”莫云杉进门问道。
“唉，虽然是有些愿意帮忙的，可是更多的却怕惹事，不肯帮忙呢！”秦家老丈说着不停地摇着头，秦洪氏则一句话不说，埋头只顾擦眼泪。
“云杉，你出去这么些时候，可有什么收获啊？”秦老丈问道。
“我……我去找了个朋友，他……应该……大概……可能……反正，他答应了要帮我们，只是，只是暂时还没有想到好法子……”莫云杉说完，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儿怪异，懊恼地撇了下嘴角。
秦老丈本想要追问，一看她的神情，便又问不出口了。大家现在都想着要救东方素出来，可是秦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莫云杉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去找人帮忙的，秦老丈还真是不想知道呢。
莫云杉看出秦老丈欲言又止的神情，想了想说道：“那个，那个朋友是我和姐姐的旧相识的朋友。他是个商人，在这里待了挺长时间的，可能会有办法。”
秦洪氏一听，连忙抬起头，满面泪痕地问道：“真的有办法？”
“应该吧……”莫云杉瞧见她眼中充满的期待神情，诺诺地回答道。她自己的内心也一样，也同样需要相信，鱼掌柜能够将东方素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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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牢里的东方素倒是没有那么紧张，如果老天真的要让她这么死，那也无可厚非。她的这一世也算是捡回来的，多过了这么些时候，已经是幸运了。
相比于东方素的从容镇静，空娘子和鱼竿儿却比她还沉不住气，暗地里早把官府给骂了个遍。
“我没什么，这人左右不过一死，无非就是早死晚死而已。”东方素淡然地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被冤死和自己病死是两码事儿！对吧，鱼竿儿？”空娘子说道。
“嗯……这个么……我也说不清……”鱼竿儿缩在一旁，谨慎地回答道。
“不过，他们不是都说你会妖术么？那个，不如你现在就用妖术逃出去好了！”空娘子想了想，凑到东方素身旁，悄声说道。
东方素差点儿没笑出声来，摇了摇头说道：“都说了，我不会什么妖术，你就是不信。”
空娘子讪讪地笑着，眼中全是不信的神情。
说话间，一名青衣小厮走了进来，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那名小厮。小厮个头不高，年纪也不大，手上拎着一个黑色描金的食盒，看起来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奴仆。
小厮身旁还跟着一名狱卒，自从东方素被判刑了死罪之后，这牢里所有进出的人都得有狱卒同行，并且保证来人不能与东方素交谈。
小厮似乎很怕见人的样子，低着头，瑟缩着，快步走过了东方素的牢房。
东方素觉得这小厮在经过她牢房门口的时候，似乎刻意看了她几眼，但是这种感觉有有些说不清。
跟着，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李壮士，李青，我家主人让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李青正闷闷地靠着墙发呆，听到有人叫自己，扭头看了过去。眯起眼睛瞧了半天，也没有瞧出来人是谁。
“你谁呀？”李青迷惑地问道。
“小的王二。”小厮脆生生地回答道，埋头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食物一一拿了出来，里面还有两壶好酒。
李青瞧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跟着又问道：
“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也姓王，早前在外行商受了先生恩惠，今日回来，听说先生被关在了狱中，不甚担忧。然，因刚回来，有许多事情有待处理，特命小的前来给先生送些酒菜，改日再亲自前来拜谢先生。”王二虽然看起来似乎胆小怕事，但是说起话来却是口齿伶俐，而且说了半天，李青也没闹明白这所谓的主人究竟是谁。
同时，李青注意到，即便这名自称王二的小厮是在跟自己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却分明一只瞄着隔壁的牢房。
李青觉得有些蹊跷，自己这次外出可是没有帮过谁，论真说起来，倒是让东方素帮了自己一回呢。所以，这个小厮多半是在扯谎。可是，为什么要来给他送饭，又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谎呢？
小厮似乎察觉到了李青的眼神，慌忙收回了目光，依旧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说道：“壮士是担心饭菜不干净么？不怕，我这里有一枚银针，壮士只管拿去一试便知。”
说着，小厮将银针拿了出来，却不直接递给李青，倒是先讨好地递给了狱卒，让狱卒检查了后，才又递给了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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