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战司允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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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唯打车一路直往十二区行驶。窗外的景色如同画纸一张张略过,逐渐有了迥然的变化。宽阔的道路被拥挤狭窄替代，矮屋平房随处可见。
杂乱的地面,如蜘蛛网般的电线绕在头顶上,耳边不乏喧哗的噪音,让一向喜静的少女微微皱眉,不过也仅仅皱眉而已。
如果说荣耀街是旧制与创新的融合;朱雀街保留了世家大气古朴的遗风;龙池街象征着皇权的独一无二，那十二区平民街便是最适应时代的演变。
水泥结构的房屋，只求牢固安稳。街上往来人群,着衣利落,为的是更好适应工作。人手一部手机随时能听见交谈声，或是客户回访,或是亲人间的联络。
没有马车群仆的贵妇、没有铜门大锁前守侯的小厮、更没有衣衫翩翩或手执羽扇的公子小姐们。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小贩们笑脸相迎，推销自家货品，虽然乍眼看去乱哄哄的，不可否认在他们身上却感受到一种鲜活的生命力。
只听司机感慨说:“我看小姑娘的穿着打扮是第一次来十二区吧。”
斯唯挑了挑眉,暗笑,她可不是第一次,不过默认了司机的说法。
对方接着道:“半个月前这里还乱的很，光天白日下杀人截货那时随处可见。往日里我从来不敢往这里跑。
后来啊来了个劫富济贫的侠士,专挑那些横行霸道的地痞流氓，杀了不少人。我听说那段时间,下水道的水都是血红血红的。”
司机语气中透着恐惧,可脸上却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那些小啰啰现在可乖觉了，也不敢惹祸，整天躲在屋子内,就怕被影杀灭口。”
“我也听闻过影杀,他是杀手,这里的百姓不害怕？”
听斯唯笑问起，那位司机大叔也乐了:“小姑娘也知道影杀？”
“是有耳闻。”
“呵呵,小姑娘年少青霭,崇拜英勇侠士也正常。老百姓可不管你是杀手还是什么，能让他们过上平静的好日子就是英雄。”
是啊,多么简单朴实的愿望。斯唯沉默片刻，笑道:“大叔说的有道理。就停在这里吧。”
“好嘞,再往里面也进不去了。”
斯唯下了车,熟门熟路拐进一条小巷子，见左右无人，这才扣响了一间平房的大门。
很有节奏的咚咚,咚咚咚,反复两三下,只有两人才能听出里面的轻重缓急,这是她与晨光定下的暗号。
晨光开了门,他也刚回来不久的样子，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味。
“小姐来了,快进来。”少年显得很激动。
待她刚坐下,晨光就眼巴巴开始讲述日常。少年鲜活肆意，像个孩子般与她说着十二区的事,斯唯的唇角勾起欣慰的笑容。
“你做的很好。”斯唯将少年拉到身边坐下,认真的道:“比我想象的更好。”
“晨光不如小姐。”少年羞涩的笑了笑，脸上漾开的笑脸犹如清晨的光辉，晕上一层光彩。
斯唯摇摇头:“不用谦虚，现在整个十二区谁不赞一声影杀的威名。”
“嗯,现在他们老实多了。还有潜逃的几个迟早被我抓到。”少年说的眉飞色舞,一时没察觉斯唯满腹的心思。
她微微叹气,接下去要说的,晨光会生气吧。
“小姐。”少年敏感觉得自家小姐态度的转换，有些不知所措。
放下手中的茶盏，斯唯凝视着少年的双眼郑重的说:“做完手里的几庄生意，你就回司家去。我并不打算带你去北疆。”
心中“咯噔”一下，害怕的事终于来了。晨光哆嗦着嘴唇好半响才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小姐不要晨光了？”他“扑通”一声跪在斯唯跟前，语气哀求:“请小姐一定要带上晨光,我不会给小姐丢脸。”
他慌乱的眼神触动了少女的心神,斯唯扶起他无奈的解释:“我虽对北疆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但还是能猜测到几分的。
东方紫打探到枢密院也暗中派遣了异能者小队去北疆。五天了，没有任何消息返回，看来也凶多吉少。晨光，我从来没把你当下属看待，我不能冒险。”
“是我拖累小姐了。”少年恹恹的耷拉着脑袋，颇有些灰心丧气。他还以为自己能跟上小姐的脚步，却被事实打了个猝不及防。
崩，额头上挨了好几下。少年捂着通红的额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斯唯，一双湿漉漉的双眼让她想起了小叶子那个三寸丁。
控制住上扬的唇角，斯唯尽量语气严厉:“你不必妄自菲薄。我们的世界里废物生存不了。晨光，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价值，就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也不会留你在身边。
你听我说，让你回司家是有用意的，我去北疆后你要帮我盯紧司家的一举一动。”她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我有预感，司家会弄出大动静。”
“需要我从中破坏吗？”晨光满血复活。
“不必，盯着就好。小心点，记住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如果真的发生控制不住的事，就甩给闻毓，好的资源不利用简直暴殄天物。”
“是，晨光一定不辜负小姐嘱托。”少年垂下的眼眸中闪烁着于斯唯如出一辙的精光。
“哦，还有一件事，一会儿要是有刺杀陶家的生意上门，不管什么价钱你都接下。嗯，暂时就这么多，我去休息了，不到晚餐时间不要喊我。”
*
于此同时，闻毓的书桌上摆着一份厚厚的清单，黑衣人垂首站在跟前，眼珠子一动不动，用平缓、机械的语调转诉:“司零小姐说她要少主办的事都写在清单上，两天之内必须办妥，不然就把少主的缺陷闹的整个大秦国人尽皆知。
毕竟少主貌美如花，就算不中用,光凭这张脸也不愁嫁不出去。司零小姐还说希望少主不要挑衅她的神经,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即使目前没有与少主抗衡的力量，但传播点小道消息还是轻而易举。”
闻毓:“……。”什么话都被她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照办吧。”淡淡的说了一句,黑衣人眼尖的看见那块被自己少主各种珍稀的名表碎裂成几瓣。心中对那位零小姐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
“是,少主。”
翌日，挑战赛还未正式开始,观众席上早已人满为患。陶院长赚的盆体缽满，脸上就差乐开了花。
简单说了几句贺词,台下已然硝烟四起。
台上战火激烈，扬威呐喊者同样热血沸腾。斯唯到场时已经错过四场比试。淳于燕见到她连忙甩开身边的男子，迎上来脱口就问:“你昨晚怎么没回校，我找了你好久？出什么事了，你没受伤吧？抱歉，我不该扔下你一个人的。”
对于淳于燕的举动,斯唯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如闻毓所说,他们是同类人,一个为了利益,一个为了适应环境,两人都是天生的演戏高手。
天下楼发生的事被闻毓压了下去，按正常心理,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对淳于燕心有埋怨，所以斯唯才故意玩了一手失踪。
但见她眼下乌青，双眼泛红，显然是一夜未眠，虽然有些歉意,但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误。不过还是尽量安抚道:
“我……昨天心情不好，所以找个地方静静，抱歉，让你担心了。”
淳于燕知道斯唯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她离开后一定发生了什么，心里更愧疚了。
“咳咳，阿燕，你是不是该去准备一下，下场轮到你了。”字正圆腔的男音插了进来,把淳于燕往身后拉了拉,俨然一派保护者姿态。
“你好，我是淳于笙，阿燕的发小。”
“你好，我是司零。你的剑术很厉害。”斯唯打量男子,猜想他是否就是淳于燕失常的因素。
“过奖。阿燕性子有时很迷糊，如果有不到之处,请你多担待。”
听得出对方语气中的敌意,再结合淳于燕的态度,斯唯调侃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弋，原来他就是传闻中的未婚夫。
“我跟你不熟，司零你别听他的,还有,离我远些,别让我再看到你。”淳于燕气鼓鼓的拉着斯唯离开，没看见男子眼中无奈却又宠溺的神采。
“我还记得之前的承诺,看我怎么狠踩司允珏帮你出气。”淳于燕豪迈的拍了拍胸脯,保证。一上场就跟司允珏火拼,两人的激战很快进入了白热化。
“淳于燕,今年我不会再输给你。”一百斤的方天画戟在她手中同小猫般乖巧,防、守兼备,可谓是劲敌。
不过淳于燕也不弱,她好歹是军事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虽然招式不如对手炫酷,但胜在精炼,剑剑直击要害,这可是在同斯唯较量后改良的。
“哼,那也要看本姑娘给不给你机会。”两人像是宿敌般不把对方狠踩脚下誓不罢休。
“小姐，那把画戟有问题，淳于燕恐怕要吃亏。”晨光走到斯唯身边低声道。
“你也看出来了。无碍，今天有的是弄清疑团的机会，至于淳于燕的亏，有人会替她报的。”斯唯斜睨了淳于笙一眼，目光落在他握的“咔咔”作响的拳头上。
“如果你的对手是他，有赢的把握吗？”斯唯突然问。
晨光打量淳于笙一眼,认真的想了想，才道:”他是位用剑高手，如果只是普通比试，单论武技应该不相上下，但晨光的体力不如他。如果在暗杀的情况下。”少年顿了顿:“两败俱伤最为可能。”
“你分析的不错，那位的剑法整个大秦国能与之比肩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是我,在舍去异能的情况下也不是对手。”
晨光诧异的看向斯唯，在他心目中小姐的天赋已经是妖孽级的。
斯唯莞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想到还能看见墨子剑的传人。”
这下子晨光的目光不是诧异而是震惊了。传闻墨子的先祖是殷商王室,后因故从贵族降为平民,简略为墨姓。
曾从师于儒者,后与儒家学派扞格,批评儒者对待天帝、鬼神和命运的不正确态度，以及厚葬久丧和奢靡礼乐。
于是舍弃儒学，另立新说。并在各地聚众讲学，以激烈的言辞抨击儒家和各诸侯国的□□,提倡“防守诛讨”的正义之战,主张“深谋备御”，积极防御制止大攻小的侵略战争。
所创的墨子剑也因防御名扬大秦。可惜,门徒三千,只有寥寥几人能参悟其中的精髓一二。随着墨子离逝,剑法失传,相传墨子遗憾墨子剑法后继无人,便将剑法陪葬与棺木,消失于历史中。
“我虽未见识过，但根据书籍记载也八九不离十了。”那些精髓的剑法大多已经失传，火器逐渐取代了冷兵器，但斯唯始终认为剑才是大秦的精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真将剑法练到极致，区区火器又算的了什么？虽然《荣耀法典》有条有例，军火只供与军人使用，但五十年后呢？
墨子剑啊，淳于庭为了孙女可谓是煞费苦心，希望淳于燕能早日醒悟，莫要辜负了长辈的拳拳爱护之心。
“女战神必胜!”
“司允珏威武!”
“淳于燕输了。”
斯唯撇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少女,笑道:“她现在一定是气的七窍生烟，看来这场我必须得赢司允珏。”
斯唯轻松一跃，跃上擂台。向司允珏作揖:“挑战者司零，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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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荣耀街是旧制与创新的融合;朱雀街保留了世家大气古朴的遗风;龙池街象征着皇权的独一无二，那十二区平民街便是最适应时代的演变。
水泥结构的房屋，只求牢固安稳。街上往来人群,着衣利落,为的是更好适应工作。人手一部手机随时能听见交谈声，或是客户回访,或是亲人间的联络。
没有马车群仆的贵妇、没有铜门大锁前守侯的小厮、更没有衣衫翩翩或手执羽扇的公子小姐们。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小贩们笑脸相迎，推销自家货品，虽然乍眼看去乱哄哄的，不可否认在他们身上却感受到一种鲜活的生命力。
只听司机感慨说:“我看小姑娘的穿着打扮是第一次来十二区吧。”
斯唯挑了挑眉,暗笑,她可不是第一次,不过默认了司机的说法。
对方接着道:“半个月前这里还乱的很，光天白日下杀人截货那时随处可见。往日里我从来不敢往这里跑。
后来啊来了个劫富济贫的侠士,专挑那些横行霸道的地痞流氓，杀了不少人。我听说那段时间,下水道的水都是血红血红的。”
司机语气中透着恐惧,可脸上却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那些小啰啰现在可乖觉了，也不敢惹祸，整天躲在屋子内,就怕被影杀灭口。”
“我也听闻过影杀,他是杀手,这里的百姓不害怕？”
听斯唯笑问起，那位司机大叔也乐了:“小姑娘也知道影杀？”
“是有耳闻。”
“呵呵,小姑娘年少青霭,崇拜英勇侠士也正常。老百姓可不管你是杀手还是什么，能让他们过上平静的好日子就是英雄。”
是啊,多么简单朴实的愿望。斯唯沉默片刻，笑道:“大叔说的有道理。就停在这里吧。”
“好嘞,再往里面也进不去了。”
斯唯下了车,熟门熟路拐进一条小巷子，见左右无人，这才扣响了一间平房的大门。
很有节奏的咚咚,咚咚咚,反复两三下,只有两人才能听出里面的轻重缓急,这是她与晨光定下的暗号。
晨光开了门,他也刚回来不久的样子，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味。
“小姐来了,快进来。”少年显得很激动。
待她刚坐下,晨光就眼巴巴开始讲述日常。少年鲜活肆意，像个孩子般与她说着十二区的事,斯唯的唇角勾起欣慰的笑容。
“你做的很好。”斯唯将少年拉到身边坐下,认真的道:“比我想象的更好。”
“晨光不如小姐。”少年羞涩的笑了笑，脸上漾开的笑脸犹如清晨的光辉，晕上一层光彩。
斯唯摇摇头:“不用谦虚，现在整个十二区谁不赞一声影杀的威名。”
“嗯,现在他们老实多了。还有潜逃的几个迟早被我抓到。”少年说的眉飞色舞,一时没察觉斯唯满腹的心思。
她微微叹气,接下去要说的,晨光会生气吧。
“小姐。”少年敏感觉得自家小姐态度的转换，有些不知所措。
放下手中的茶盏，斯唯凝视着少年的双眼郑重的说:“做完手里的几庄生意，你就回司家去。我并不打算带你去北疆。”
心中“咯噔”一下，害怕的事终于来了。晨光哆嗦着嘴唇好半响才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小姐不要晨光了？”他“扑通”一声跪在斯唯跟前，语气哀求:“请小姐一定要带上晨光,我不会给小姐丢脸。”
他慌乱的眼神触动了少女的心神,斯唯扶起他无奈的解释:“我虽对北疆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但还是能猜测到几分的。
东方紫打探到枢密院也暗中派遣了异能者小队去北疆。五天了，没有任何消息返回，看来也凶多吉少。晨光，我从来没把你当下属看待，我不能冒险。”
“是我拖累小姐了。”少年恹恹的耷拉着脑袋，颇有些灰心丧气。他还以为自己能跟上小姐的脚步，却被事实打了个猝不及防。
崩，额头上挨了好几下。少年捂着通红的额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斯唯，一双湿漉漉的双眼让她想起了小叶子那个三寸丁。
控制住上扬的唇角，斯唯尽量语气严厉:“你不必妄自菲薄。我们的世界里废物生存不了。晨光，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价值，就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也不会留你在身边。
你听我说，让你回司家是有用意的，我去北疆后你要帮我盯紧司家的一举一动。”她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我有预感，司家会弄出大动静。”
“需要我从中破坏吗？”晨光满血复活。
“不必，盯着就好。小心点，记住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如果真的发生控制不住的事，就甩给闻毓，好的资源不利用简直暴殄天物。”
“是，晨光一定不辜负小姐嘱托。”少年垂下的眼眸中闪烁着于斯唯如出一辙的精光。
“哦，还有一件事，一会儿要是有刺杀陶家的生意上门，不管什么价钱你都接下。嗯，暂时就这么多，我去休息了，不到晚餐时间不要喊我。”
*
于此同时，闻毓的书桌上摆着一份厚厚的清单，黑衣人垂首站在跟前，眼珠子一动不动，用平缓、机械的语调转诉:“司零小姐说她要少主办的事都写在清单上，两天之内必须办妥，不然就把少主的缺陷闹的整个大秦国人尽皆知。
毕竟少主貌美如花，就算不中用,光凭这张脸也不愁嫁不出去。司零小姐还说希望少主不要挑衅她的神经,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即使目前没有与少主抗衡的力量，但传播点小道消息还是轻而易举。”
闻毓:“……。”什么话都被她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照办吧。”淡淡的说了一句,黑衣人眼尖的看见那块被自己少主各种珍稀的名表碎裂成几瓣。心中对那位零小姐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
“是,少主。”
翌日，挑战赛还未正式开始,观众席上早已人满为患。陶院长赚的盆体缽满，脸上就差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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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战火激烈，扬威呐喊者同样热血沸腾。斯唯到场时已经错过四场比试。淳于燕见到她连忙甩开身边的男子，迎上来脱口就问:“你昨晚怎么没回校，我找了你好久？出什么事了，你没受伤吧？抱歉，我不该扔下你一个人的。”
对于淳于燕的举动,斯唯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如闻毓所说,他们是同类人,一个为了利益,一个为了适应环境,两人都是天生的演戏高手。
天下楼发生的事被闻毓压了下去，按正常心理,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对淳于燕心有埋怨，所以斯唯才故意玩了一手失踪。
但见她眼下乌青，双眼泛红，显然是一夜未眠，虽然有些歉意,但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误。不过还是尽量安抚道:
“我……昨天心情不好，所以找个地方静静，抱歉，让你担心了。”
淳于燕知道斯唯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她离开后一定发生了什么，心里更愧疚了。
“咳咳，阿燕，你是不是该去准备一下，下场轮到你了。”字正圆腔的男音插了进来,把淳于燕往身后拉了拉,俨然一派保护者姿态。
“你好，我是淳于笙，阿燕的发小。”
“你好，我是司零。你的剑术很厉害。”斯唯打量男子,猜想他是否就是淳于燕失常的因素。
“过奖。阿燕性子有时很迷糊，如果有不到之处,请你多担待。”
听得出对方语气中的敌意,再结合淳于燕的态度,斯唯调侃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弋，原来他就是传闻中的未婚夫。
“我跟你不熟，司零你别听他的,还有,离我远些,别让我再看到你。”淳于燕气鼓鼓的拉着斯唯离开，没看见男子眼中无奈却又宠溺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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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燕,今年我不会再输给你。”一百斤的方天画戟在她手中同小猫般乖巧,防、守兼备,可谓是劲敌。
不过淳于燕也不弱,她好歹是军事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虽然招式不如对手炫酷,但胜在精炼,剑剑直击要害,这可是在同斯唯较量后改良的。
“哼,那也要看本姑娘给不给你机会。”两人像是宿敌般不把对方狠踩脚下誓不罢休。
“小姐，那把画戟有问题，淳于燕恐怕要吃亏。”晨光走到斯唯身边低声道。
“你也看出来了。无碍，今天有的是弄清疑团的机会，至于淳于燕的亏，有人会替她报的。”斯唯斜睨了淳于笙一眼，目光落在他握的“咔咔”作响的拳头上。
“如果你的对手是他，有赢的把握吗？”斯唯突然问。
晨光打量淳于笙一眼,认真的想了想，才道:”他是位用剑高手，如果只是普通比试，单论武技应该不相上下，但晨光的体力不如他。如果在暗杀的情况下。”少年顿了顿:“两败俱伤最为可能。”
“你分析的不错，那位的剑法整个大秦国能与之比肩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是我,在舍去异能的情况下也不是对手。”
晨光诧异的看向斯唯，在他心目中小姐的天赋已经是妖孽级的。
斯唯莞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想到还能看见墨子剑的传人。”
这下子晨光的目光不是诧异而是震惊了。传闻墨子的先祖是殷商王室,后因故从贵族降为平民,简略为墨姓。
曾从师于儒者,后与儒家学派扞格,批评儒者对待天帝、鬼神和命运的不正确态度，以及厚葬久丧和奢靡礼乐。
于是舍弃儒学，另立新说。并在各地聚众讲学，以激烈的言辞抨击儒家和各诸侯国的□□,提倡“防守诛讨”的正义之战,主张“深谋备御”，积极防御制止大攻小的侵略战争。
所创的墨子剑也因防御名扬大秦。可惜,门徒三千,只有寥寥几人能参悟其中的精髓一二。随着墨子离逝,剑法失传,相传墨子遗憾墨子剑法后继无人,便将剑法陪葬与棺木,消失于历史中。
“我虽未见识过，但根据书籍记载也八九不离十了。”那些精髓的剑法大多已经失传，火器逐渐取代了冷兵器，但斯唯始终认为剑才是大秦的精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真将剑法练到极致，区区火器又算的了什么？虽然《荣耀法典》有条有例，军火只供与军人使用，但五十年后呢？
墨子剑啊，淳于庭为了孙女可谓是煞费苦心，希望淳于燕能早日醒悟，莫要辜负了长辈的拳拳爱护之心。
“女战神必胜!”
“司允珏威武!”
“淳于燕输了。”
斯唯撇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少女,笑道:“她现在一定是气的七窍生烟，看来这场我必须得赢司允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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