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司家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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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唯静静的坐着,端着最标准的世家规范,接受一干人等的审视。
看着少女目光清澈,浅笑言言,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气度,仿佛自小就生养在世家大族中的贵女,挑不出一丝病诟,令人大失所望。
陈文青和夏向凡对视了一眼,微微叹息,虽说她们不在意养个私生女,但这是司逸飞唯一的女儿。
也不知怎么回事,司家三爷虽然有过不少女人,但从未留下一男半女,一度传闻司三爷身有不足之症,连婚事都耽搁了。
所以司零很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认祖归宗后便属于嫡系第三代,享有继承权。
等老爷子仙去,他的爵位定是留给长子司逸风的,其他嫡子嫡孙们也就能分到些古玩字画,店铺钱财等。
现在又多了个司零,本就不多的财产岂不是又要被分走一份。
所以知道有司零这个人存在后,两人不是没有动用过娘家势力做过干扰,但是五小姐回归的“造势”太过成功,司零仍然顺利的进入司家。
恼归恼,抛开这些杂念,最起码的表面功夫是每个世家女必备的功课。
夏向凡一脸慈爱的拉着斯唯的手扭头对陈文青笑道:“看看，多标志的姑娘,把我们家允菡都比下去了,看来我们允菡还多的是东西要学。
几岁啦上过学没之前在哪里生活？你母亲过的好不好？”
身旁坐着的司家大小姐听了无比温柔的对她笑了笑。斯唯心里微囧,哪有这么打自家女儿的脸的。
再对上夏向凡这张真诚的毫无破绽的笑脸，心中赞了一声好心机。
这些看似长辈关爱的问话，实则把人心最不堪的一面引导出来，作为一名私生女，母亲未婚生子，明明该是世家小姐却藏藏掖掖的长大。
豪门权妇最懂得挖掘此类自卑的阴暗面,足以毁了一个刚跨入上流社会的少女。
可惜，计是好计，却算错了人,斯唯并不是司零。
罢了,闲来无趣，就陪你们玩玩吧。
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少女一一做了回答:“十四岁，读过书，母亲一年前病逝，刚来帝都不久。”
不用说的太详细，相信她的一切早在与司逸飞相遇后司家就调查的一清二楚。
灿烂的有些刺眼的笑容好似在嘲讽她们心底的小心思,这滴水不漏的回答，夏向凡只能感慨一声:三叔赚到啦。
陈文青见气氛有些尴尬,忙拉过一边的少男少女向她介绍:“这是你大伯母的女儿司允菡，在司家序齿排行第二。”
又指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道:“这是你二伯母我的孩子，老三司允珏和老四司允阳。你大伯母还有一个男孩是老大司允辉，已经在太尉府任职，去了北疆参加军事演习，两个月后爷爷八十大寿，就该回来了。”
听完介绍，斯唯起身行了个平辈礼:“二姐，三姐，四哥好，我是司零。”
“五妹妹好。”两名少女还了礼。
“什么五妹妹,爷爷还没承认……哎呦。”司允阳被他老妈狠狠的踩了一脚,眼神警告后总算闭上了嘴。
这边司允菡和司允珏各自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斯唯。
司允菡笑着道:“五妹妹初来乍到，这是姐姐的小小心意，希望五妹妹喜欢。”
斯唯收下锦盒，打开看了看,都是现下世家贵女流行的饰品和一些小摆设，算不上名贵，却很别致新颖，很符合她现在的身份。
合上盖子，把锦盒交给身边的侍女。斯唯淡淡一笑:“两位姐姐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也备了礼物,望各位不要嫌弃”
说着示意侍女把她准备的礼物分派给众人。
“这些都是家乡的特产，不比姐姐，伯母们的名贵讨喜。”
几人手中都拿着一个不大的木盒，夏向凡和陈文青嘴上说:心意到了就好,总总此类的好话。
可她们身边的侍女一脸“土包子会有什么好东西,还是别拿出来丢脸”的鄙夷的目光,切实代表了这些贵族们虚伪的真相。
只是在打开盒子后，脸上的诧异取悦了斯唯。送给陈文青和夏向凡的盒子里装了十颗大拇指般大小，泛着盈光的珍珠，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自从禁海后,珍珠的价值节节攀升,别说十颗了,三、四流世家连一颗都拿不出来。
司允菡和司允珏手里只有五颗，大小略小两寸，确是更稀少的粉色珍珠。
而送给司允阳的也同样也是珍珠，被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就丢在一边。
斯唯心里嗤笑:有本事还给本姑娘啊,没眼见的东西，这些珍珠就算你母亲也不定能有,没看见她震惊的神态都无法掩饰心情了吗
这些珍珠都是极品,从闻毓手里敲诈勒索来的。
斯唯还留了好一些给自己,就算送出去的是最次的一批，也足够令人咋舌。
她从没想过要在司家低调过活，当她看不到这些人眼中的轻蔑吗？一个反下马威看你们还有什么后招。
“咳咳，小零啊，这些珍珠是从哪儿来的。”
夏向凡明明爱不释手，面上仍端着一派矜持。不是她看轻对方，这些堪比世家贵女嫁妆的珍品，无法想象是一个私生女能拿出手的。
“哦，都是母亲留给我的。”
斯唯仿佛一点都不在乎，微微一笑。“母亲祖上从商，也曾富甲一方，有良田数千倾，金银不计其数。
只不过后面几代不善经营，到母亲这代只紧紧守着几箱财物过活。”
夏向凡听了心中便有了底，知道那女子出身不差，秦国自从有了吕不韦，商贾的身份再也不是士农工商最低等一级。
那些富商的身份甚至比小城官员还要高一筹。
想起自己送出去的东西，比起珍珠太上不了台面了,几人面面相觑，就连一向有七窍玲珑心的长媳夏向凡都有些不知所措。
戏还是点到为止就好,要是让人太难堪不利于她接下去的计划。
斯唯贴心的另起话题，笑着问:“听说二姐姐是异能者，不知我能不能有幸见识一番。”
“是辅助系的，咳咳，没有攻击系的绚丽，只能给人加持幸运值，并不太实用。”
“能不能给我试试,我一直很好奇异能？”
斯唯眨巴着闪闪发光的眼睛,一脸崇拜又带着小期待的看着司允菡。心里想着正好试探试探对方。
“二姐身体不好，还是等下次吧。”这时司允珏放下手中的画戟,抬眸说了句。
想到对方确实一直咳嗽不停，斯唯也没有强求，又听司允珏道:“你武技似乎不错，改天跟我切磋切磋。”
斯唯击败异能者的视频已经红遍网络，网上分成两派，支持斯唯的一派人大多是亲眼目睹了战役。
另一派则认为是她为了顺利进司家搞出来的噱头。
目光在那炳方天画戟上停留片刻，压下心中莫名所以的异样,斯唯含笑点头应下:“雕虫小技，是该向三姐好好学习。”
“我去武技场了。”司允珏手执画戟,划了道完美的弧度,金属沉闷的声音落在地上令人脚底微微颤了颤。
望着她大步流星远去的背影,斯唯有些出神,那柄方天画戟该有几十公斤重吧,有点意思。
“咳咳，小零你不要介意，学校总排行榜挑战赛还有两个月就要开始了，上次小珏以两分之差输给淳于燕，正憋着狠呢。”
“哦，淳于家是武将世家，家主淳于庭又是当今看重的辅国大将军,我听说淳于燕自小便由淳于家主亲自教导，三姐是该努力。”
司允菡:“……。”
“允菡，你带小零去她的房间吧。”夏向凡笑着对斯唯说:“三叔两天前就让人布置好了，快去看看满不满意？”
她得赶在陈文青和司允阳发飙前把人哄出去,不过这司零倒是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别看两人从小便是手帕交,嫁的又是两兄弟,也都是优秀之人,可就算如此又怎么样,平日里该斗的斗,该争的争,为了利益哪有什么姐妹情。
斯唯点点头,乖巧的由司允菡带着来到南边一座清雅的小院，抬头看了看牌匾，上书百c草园。
司允菡抿嘴一笑:“这是三叔亲手题的字，难得他为了你重新拾起书法，废了几十张纸，我从来没见过三叔这般认真的。”
“我会好好孝顺父亲。”斯唯认真的说:“二姐要进去坐坐吗”
“不用了,这会你肯定有不少事,咱们来日方长。咳咳。一会儿会有两名侍女来服侍你，你先将就着用。等以后会给你选更好的人。”
得认祖归宗后吧。斯唯知道凡司家嫡系子弟年满十二后便有资格选择自己的专属侍卫，他(她)将会一直跟随其主人，是心腹中的心腹，就如乔管家便是自小追随司璜的人。
*
“这下放心了吧，老大媳妇儿她们根本不是那丫头的对手。”司璜关闭屏幕上的画面.原来斯唯在会客室里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
“那小零她……”
“这丫头太过桀骜不驯，刚进门就敢给长辈下马威，你觉得你能掌控的了她？”
司璜叹了口气,却不得不承认除了大孙子司允辉，司零是所有孙子辈里最优秀的。
用的好便是司家的一份助力，他司璜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辈？
想了想便吩咐道:“预章,你亲自去选两个白字旗的人给丫头送去,让她们好好侍奉左右。”
“是。”乔管家心里暗道:这是同意让司零小姐认祖归宗了脸上却没泄漏一丝情绪。
不过,另一人就没那么多顾虑。
“父亲，您这是承认小零了？”司逸飞激动的拽紧拳头，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司璜见不得儿子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冷哼一声:“别得意的太早，那丫头要是闹出乱子来，我照样踢她出门。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婚了”
乔管家在老爷子是示意下将一叠资料交给司逸飞,上面详细标注了待嫁贵女的年龄，照片身高等各种资料。
“挑个看的顺眼的，半年后结婚。不然我就给你随便做主了。”
“是，父亲。”司逸飞紧了紧手中的资料，知道这是父亲下的最后通牒，他不敢反抗，就跟二十年前一样，只能选择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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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青和夏向凡对视了一眼,微微叹息,虽说她们不在意养个私生女,但这是司逸飞唯一的女儿。
也不知怎么回事,司家三爷虽然有过不少女人,但从未留下一男半女,一度传闻司三爷身有不足之症,连婚事都耽搁了。
所以司零很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认祖归宗后便属于嫡系第三代,享有继承权。
等老爷子仙去,他的爵位定是留给长子司逸风的,其他嫡子嫡孙们也就能分到些古玩字画,店铺钱财等。
现在又多了个司零,本就不多的财产岂不是又要被分走一份。
所以知道有司零这个人存在后,两人不是没有动用过娘家势力做过干扰,但是五小姐回归的“造势”太过成功,司零仍然顺利的进入司家。
恼归恼,抛开这些杂念,最起码的表面功夫是每个世家女必备的功课。
夏向凡一脸慈爱的拉着斯唯的手扭头对陈文青笑道:“看看，多标志的姑娘,把我们家允菡都比下去了,看来我们允菡还多的是东西要学。
几岁啦上过学没之前在哪里生活？你母亲过的好不好？”
身旁坐着的司家大小姐听了无比温柔的对她笑了笑。斯唯心里微囧,哪有这么打自家女儿的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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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闲来无趣，就陪你们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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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青见气氛有些尴尬,忙拉过一边的少男少女向她介绍:“这是你大伯母的女儿司允菡，在司家序齿排行第二。”
又指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道:“这是你二伯母我的孩子，老三司允珏和老四司允阳。你大伯母还有一个男孩是老大司允辉，已经在太尉府任职，去了北疆参加军事演习，两个月后爷爷八十大寿，就该回来了。”
听完介绍，斯唯起身行了个平辈礼:“二姐，三姐，四哥好，我是司零。”
“五妹妹好。”两名少女还了礼。
“什么五妹妹,爷爷还没承认……哎呦。”司允阳被他老妈狠狠的踩了一脚,眼神警告后总算闭上了嘴。
这边司允菡和司允珏各自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斯唯。
司允菡笑着道:“五妹妹初来乍到，这是姐姐的小小心意，希望五妹妹喜欢。”
斯唯收下锦盒，打开看了看,都是现下世家贵女流行的饰品和一些小摆设，算不上名贵，却很别致新颖，很符合她现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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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手中都拿着一个不大的木盒，夏向凡和陈文青嘴上说:心意到了就好,总总此类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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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打开盒子后，脸上的诧异取悦了斯唯。送给陈文青和夏向凡的盒子里装了十颗大拇指般大小，泛着盈光的珍珠，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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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允菡和司允珏手里只有五颗，大小略小两寸，确是更稀少的粉色珍珠。
而送给司允阳的也同样也是珍珠，被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就丢在一边。
斯唯心里嗤笑:有本事还给本姑娘啊,没眼见的东西，这些珍珠就算你母亲也不定能有,没看见她震惊的神态都无法掩饰心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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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唯还留了好一些给自己,就算送出去的是最次的一批，也足够令人咋舌。
她从没想过要在司家低调过活，当她看不到这些人眼中的轻蔑吗？一个反下马威看你们还有什么后招。
“咳咳，小零啊，这些珍珠是从哪儿来的。”
夏向凡明明爱不释手，面上仍端着一派矜持。不是她看轻对方，这些堪比世家贵女嫁妆的珍品，无法想象是一个私生女能拿出手的。
“哦，都是母亲留给我的。”
斯唯仿佛一点都不在乎，微微一笑。“母亲祖上从商，也曾富甲一方，有良田数千倾，金银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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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向凡听了心中便有了底，知道那女子出身不差，秦国自从有了吕不韦，商贾的身份再也不是士农工商最低等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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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还是点到为止就好,要是让人太难堪不利于她接下去的计划。
斯唯贴心的另起话题，笑着问:“听说二姐姐是异能者，不知我能不能有幸见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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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唯眨巴着闪闪发光的眼睛,一脸崇拜又带着小期待的看着司允菡。心里想着正好试探试探对方。
“二姐身体不好，还是等下次吧。”这时司允珏放下手中的画戟,抬眸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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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零你不要介意，学校总排行榜挑战赛还有两个月就要开始了，上次小珏以两分之差输给淳于燕，正憋着狠呢。”
“哦，淳于家是武将世家，家主淳于庭又是当今看重的辅国大将军,我听说淳于燕自小便由淳于家主亲自教导，三姐是该努力。”
司允菡:“……。”
“允菡，你带小零去她的房间吧。”夏向凡笑着对斯唯说:“三叔两天前就让人布置好了，快去看看满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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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允菡抿嘴一笑:“这是三叔亲手题的字，难得他为了你重新拾起书法，废了几十张纸，我从来没见过三叔这般认真的。”
“我会好好孝顺父亲。”斯唯认真的说:“二姐要进去坐坐吗”
“不用了,这会你肯定有不少事,咱们来日方长。咳咳。一会儿会有两名侍女来服侍你，你先将就着用。等以后会给你选更好的人。”
得认祖归宗后吧。斯唯知道凡司家嫡系子弟年满十二后便有资格选择自己的专属侍卫，他(她)将会一直跟随其主人，是心腹中的心腹，就如乔管家便是自小追随司璜的人。
*
“这下放心了吧，老大媳妇儿她们根本不是那丫头的对手。”司璜关闭屏幕上的画面.原来斯唯在会客室里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
“那小零她……”
“这丫头太过桀骜不驯，刚进门就敢给长辈下马威，你觉得你能掌控的了她？”
司璜叹了口气,却不得不承认除了大孙子司允辉，司零是所有孙子辈里最优秀的。
用的好便是司家的一份助力，他司璜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辈？
想了想便吩咐道:“预章,你亲自去选两个白字旗的人给丫头送去,让她们好好侍奉左右。”
“是。”乔管家心里暗道:这是同意让司零小姐认祖归宗了脸上却没泄漏一丝情绪。
不过,另一人就没那么多顾虑。
“父亲，您这是承认小零了？”司逸飞激动的拽紧拳头，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司璜见不得儿子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冷哼一声:“别得意的太早，那丫头要是闹出乱子来，我照样踢她出门。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婚了”
乔管家在老爷子是示意下将一叠资料交给司逸飞,上面详细标注了待嫁贵女的年龄，照片身高等各种资料。
“挑个看的顺眼的，半年后结婚。不然我就给你随便做主了。”
“是，父亲。”司逸飞紧了紧手中的资料，知道这是父亲下的最后通牒，他不敢反抗，就跟二十年前一样，只能选择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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