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早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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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小秦淮河一片哗然，连欧阳修也有些失神，他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范淹则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虽说他想打入陈圆圆内部，但论起来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在宋代这个礼法大于一切的朝代，哪怕是（****也不能如此直白。除非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想要了。
就在这时，又听见一片惊呼，只见乐坊司的人抱着十块金筹从陈圆圆的楼船上下来。金筹是最高等级的花红，一块金筹相当于一千两白银，十块就相当于一万两白银。从小秦淮河选花魁开始，别说十块金筹，就是一块金筹也只见过两次。那还是苏小小的死忠集体凑出来的，但今天，居然一次性出现了十块！
这可是一万两白银，目前乐坊司所有筹缸的花筹加起来恐怕也就三四千银子，可陈圆圆一方有人直接出了一万两。这种超大手笔扼杀了一切可能。除非天降神异，否则陈圆圆冲五之战赢定了。
看到这十块金筹，所有妓馆均是一片死寂，陈圆圆背后的金主实力已经超出他们想象，怪不得陈圆圆根本无所顾忌，原来这一战结局早已注定。
“老薛，我没看错吧，十块金筹，天啊，整整一万两白银，就这么贡献出去了。”
“一万两，怕只出五千两就可以赢定一切。可还是出了一万两，这摆明了就是立威，可是陈圆圆马上要走了，立威给谁看？”
“就是不知道是谁舍得为陈圆圆撒下这么多银子！”
十块金筹晃瞎了所有人的眼，只有欧阳修死死盯着陈圆圆的楼船，似乎想看出什么。
十块金筹一出，胜负再无悬念，寒山寺的第二次钟声准时响起，陈圆圆以绝对优势获得了花筹战的第一名。而且按照一千两银子一百分的规则，她足足获得了一千一百多分，三场比试累计总分一千二百四，远远超出所有人。
在历届小秦淮河花魁战中，这分数也算是第一。
其余七家妓馆心服口服，再则如果早知陈圆圆要走，把这个五魁送给她也无所谓。
胜负已分，再剩下的时光就是各自开心了，眼见楼船要散去，范淹赶紧拉住柳永的衣服：“柳大人，刚才你可说了，武斗第一名可以选择同任何人共度良宵。我已经想好了，我要选陈圆圆。”
“我是说过，不过前提是对方不拒绝，现在你获得第一名，当然可以去找陈圆圆，如果她愿意自然没问题。”
“咱们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范淹气急，柳永摆明不认账。
“小兄弟，别生气，小秦淮河中的事都当不得真，难道你没听过这句话吗？”柳永哈哈笑道，“再说你都有婉清了，还朝三暮四不好吧？”
“谁跟他有关系，干爹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木婉清在一旁羞得满脸通红。
看着陈圆圆的楼船渐渐远去，范淹最终只能选择放弃。今天晚上放走陈圆圆，原先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他无奈的朝欧阳修摇摇头
“欧阳大人，你看到我是真的尽力了。”
柳永一惊：“你们是什么意思？”
欧阳修一摆手，“这件事不要再提，今天晚上你和木婉清春宵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你做梦！”
“谁要和他春宵！”
范淹和木婉清同时怒道，两人恶狠狠地瞪对方一眼，各自散去。高台上还有苏澈、杜冷、黄庭坚等人。柳永亲切的牵住苏澈的手：“老弟，百闻不如一见，今夜为兄带你去快活快活。”
苏澈脸上马上浮现出神往的表情，但欧阳修脸色一冷：“学问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还不快回去读书。”
“谨遵大人教诲。”苏澈吓得脸色雪白，拉着黄庭坚就跑掉。
“你老大人真是，谁没年轻的时候，所谓堵不如疏，再说了我们小秦淮也算是品牌产业，不会误人子弟。”
“哼，正好有个事情老夫很好奇，前段时间查账时发现乐坊司只是略有盈余，老夫觉得有点蹊跷，不如重新翻阅一遍。”欧阳修冷冷道。
“啥？您说啥？人年纪大了，耳朵就是不好，咱们赶紧雅间里面好好喝上几杯，你不知道，这几年江宁的好厨子越来越多了，今天就请您老人家品鉴品鉴。”柳永脸都快绿了，赶紧岔开话题，将欧阳修引到一边。
小秦淮河三场比斗的消息很快便流传至整个江宁府，当范西平听完管家汇报，又看到从乐坊司抄录的《天净沙秋思》时，整个人眉头都快拧成一团。
“老爷，淹少爷这曲子我找人问过，绝对是天才手笔，你看我要不要查查是不是有人背后————”
范西平摆手，“这件事情别提了，明天管事会，你让他一起参加。”
老管家点点头，即将退出房门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道，“则少爷这回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这份家业都是他自己挣得，怎么处置都随他便吧。”范西平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老管家若有所悟，识趣的闭上嘴，然后关上房门悄然离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良久，良久，范西平才重新睁开眼睛，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
次日凌晨，范淹醒来的时候，老管家已经候在门口了，他脸上的笑容一如从前，始终讨喜。不过范淹前世这种笑容见得太多，所以虽不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
“淹少爷，今年的管事会太爷请你一起参加。”范安恭敬道，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管家，全家上下，不管是失势还是强势的宗亲，只要是家族子弟，他都恪守管家的本分，从来不会逾越这条界限。也正因为这样，在范家多次权力的更迭中，他从来没有受到波及，反而是越来越受看重，从前院扫地的小厮一步一步成为范府举足轻重的管家。
那怕是是范则，看到他也会主动行礼。当然，范安肯定会恭敬一百倍的还礼。
范安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套路，所以对待范淹也是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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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小秦淮河一片哗然，连欧阳修也有些失神，他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范淹则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虽说他想打入陈圆圆内部，但论起来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在宋代这个礼法大于一切的朝代，哪怕是（****也不能如此直白。除非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想要了。
就在这时，又听见一片惊呼，只见乐坊司的人抱着十块金筹从陈圆圆的楼船上下来。金筹是最高等级的花红，一块金筹相当于一千两白银，十块就相当于一万两白银。从小秦淮河选花魁开始，别说十块金筹，就是一块金筹也只见过两次。那还是苏小小的死忠集体凑出来的，但今天，居然一次性出现了十块！
这可是一万两白银，目前乐坊司所有筹缸的花筹加起来恐怕也就三四千银子，可陈圆圆一方有人直接出了一万两。这种超大手笔扼杀了一切可能。除非天降神异，否则陈圆圆冲五之战赢定了。
看到这十块金筹，所有妓馆均是一片死寂，陈圆圆背后的金主实力已经超出他们想象，怪不得陈圆圆根本无所顾忌，原来这一战结局早已注定。
“老薛，我没看错吧，十块金筹，天啊，整整一万两白银，就这么贡献出去了。”
“一万两，怕只出五千两就可以赢定一切。可还是出了一万两，这摆明了就是立威，可是陈圆圆马上要走了，立威给谁看？”
“就是不知道是谁舍得为陈圆圆撒下这么多银子！”
十块金筹晃瞎了所有人的眼，只有欧阳修死死盯着陈圆圆的楼船，似乎想看出什么。
十块金筹一出，胜负再无悬念，寒山寺的第二次钟声准时响起，陈圆圆以绝对优势获得了花筹战的第一名。而且按照一千两银子一百分的规则，她足足获得了一千一百多分，三场比试累计总分一千二百四，远远超出所有人。
在历届小秦淮河花魁战中，这分数也算是第一。
其余七家妓馆心服口服，再则如果早知陈圆圆要走，把这个五魁送给她也无所谓。
胜负已分，再剩下的时光就是各自开心了，眼见楼船要散去，范淹赶紧拉住柳永的衣服：“柳大人，刚才你可说了，武斗第一名可以选择同任何人共度良宵。我已经想好了，我要选陈圆圆。”
“我是说过，不过前提是对方不拒绝，现在你获得第一名，当然可以去找陈圆圆，如果她愿意自然没问题。”
“咱们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范淹气急，柳永摆明不认账。
“小兄弟，别生气，小秦淮河中的事都当不得真，难道你没听过这句话吗？”柳永哈哈笑道，“再说你都有婉清了，还朝三暮四不好吧？”
“谁跟他有关系，干爹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木婉清在一旁羞得满脸通红。
看着陈圆圆的楼船渐渐远去，范淹最终只能选择放弃。今天晚上放走陈圆圆，原先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他无奈的朝欧阳修摇摇头
“欧阳大人，你看到我是真的尽力了。”
柳永一惊：“你们是什么意思？”
欧阳修一摆手，“这件事不要再提，今天晚上你和木婉清春宵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你做梦！”
“谁要和他春宵！”
范淹和木婉清同时怒道，两人恶狠狠地瞪对方一眼，各自散去。高台上还有苏澈、杜冷、黄庭坚等人。柳永亲切的牵住苏澈的手：“老弟，百闻不如一见，今夜为兄带你去快活快活。”
苏澈脸上马上浮现出神往的表情，但欧阳修脸色一冷：“学问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还不快回去读书。”
“谨遵大人教诲。”苏澈吓得脸色雪白，拉着黄庭坚就跑掉。
“你老大人真是，谁没年轻的时候，所谓堵不如疏，再说了我们小秦淮也算是品牌产业，不会误人子弟。”
“哼，正好有个事情老夫很好奇，前段时间查账时发现乐坊司只是略有盈余，老夫觉得有点蹊跷，不如重新翻阅一遍。”欧阳修冷冷道。
“啥？您说啥？人年纪大了，耳朵就是不好，咱们赶紧雅间里面好好喝上几杯，你不知道，这几年江宁的好厨子越来越多了，今天就请您老人家品鉴品鉴。”柳永脸都快绿了，赶紧岔开话题，将欧阳修引到一边。
小秦淮河三场比斗的消息很快便流传至整个江宁府，当范西平听完管家汇报，又看到从乐坊司抄录的《天净沙秋思》时，整个人眉头都快拧成一团。
“老爷，淹少爷这曲子我找人问过，绝对是天才手笔，你看我要不要查查是不是有人背后————”
范西平摆手，“这件事情别提了，明天管事会，你让他一起参加。”
老管家点点头，即将退出房门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道，“则少爷这回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这份家业都是他自己挣得，怎么处置都随他便吧。”范西平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老管家若有所悟，识趣的闭上嘴，然后关上房门悄然离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良久，良久，范西平才重新睁开眼睛，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
次日凌晨，范淹醒来的时候，老管家已经候在门口了，他脸上的笑容一如从前，始终讨喜。不过范淹前世这种笑容见得太多，所以虽不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
“淹少爷，今年的管事会太爷请你一起参加。”范安恭敬道，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管家，全家上下，不管是失势还是强势的宗亲，只要是家族子弟，他都恪守管家的本分，从来不会逾越这条界限。也正因为这样，在范家多次权力的更迭中，他从来没有受到波及，反而是越来越受看重，从前院扫地的小厮一步一步成为范府举足轻重的管家。
那怕是是范则，看到他也会主动行礼。当然，范安肯定会恭敬一百倍的还礼。
范安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套路，所以对待范淹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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