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活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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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双手各自扯着个兀自挣扎的男孩，宛若一尊金刚不坏的铁塔纹丝不动，两头大辫子“粗犷”披肩落下，脸上冷然地仿佛战场上面对百万敌人，足把乔致远吓了一大跳。
“您是？”乔致远已经确定被对方抓着的两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目光扫过他俩，只看见他们嘻嘻的偷笑声，似乎并不以被抓而感到羞愧害怕。
“乔守财，你不长记性是不是，就敢让你俩儿子去偷东西，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那女人虎目一瞪，陡然迸发的气势就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土匪都要退避三舍。
“我我我我……”乔致远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仿佛一只公鸡一般打鸣个不停，谁说穿越者一定是浑身王霸之气，万民敬仰，乔致远明显不在此列。
“林婶儿，这事情的确是老四老五的错，他们偷了您什么东西，我来赔好了。”大姐看了一眼老四老五，但乔致远敏锐的发现这两个一直不安分的调皮孩子，竟是安静了下来：“林婶儿，您看要多少钱。”
林艳云知道这乔家老大勤俭持家，而且还知书达理，十里八乡的小伙子们都瞅着这姑娘，再过两年提亲的伙子怕是不会少，自己也对大姐的印象很好，见她如此说了，也没再摆脸色，松开双手：“老大啊，就几个点心馒头而已，值不了啥钱，就是这两个小子让你爹好好管管。”
说完，林艳云扫过一眼还在台阶前发呆的乔致远，轻轻叹了口气，大致是对他的无能，竟让女儿出头解决问题，感到唏嘘，转身径直出了院子。
此时夕阳西落，天色渐渐黯淡起来，天际最后一抹红霞也被吞没，整片天空呈现出一种深蓝色的感觉，仿佛倒扣在天际的海洋。
远山不时传来山鸡野兽的吼叫声，跟院子外的蝉鸣交相辉映，纵横交错的田垄小道上，晚归的农户三三两两，在村口打闹的孩子们看见爹爹回家，便光着脚丫迎了上去，夜幕渐渐降临。
“老四老五，你们给我在门口站好。”所有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女孩，双手叉腰，有些不高兴地望着这两个调皮鬼：“你们知道错了没。”
“我们知道错了！”两个男孩相视一眼，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异口同声道。
大姐知道自己两个弟弟口不对心，但她方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对于弟妹的关心爱护还是让她心软了下来，揉了揉两个小子的脑袋：“好了，这两天爹爹生病了，你们就乖一点吧。”
老四老五见不用受惩罚，立刻欢天喜地地朝屋子里头打闹跑去，也不知道两人听进去了没有。
“三儿，你抱一下小七，天都晚了，该做饭了。”大姐“教训”完两个弟弟，便要马不停蹄地着手于晚饭，仿佛没有休息的时间。
三妹小心地接过还在襁褓中的七弟，十二三岁的个子并不高挑，力气也不大，但却还是很努力地抱着孩子，眼中带着些好奇狡黠，还有淡淡的倔强，目光从大姐身上收回来，看见老四老五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学着大姐的模样喊道：“老四老五，你们不要乱跑了。”
不过这两个小子似乎并不惧怕三姐，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又跑到了院子里，气得三妹一跺脚。
从地里劳作回来，跟大姐只是相差几天出生的二哥，则是挽起袖子走进厨房，露出黝黑却精干的小臂：“大姐，我来帮你吧。”说着熟稔的淘米，切菜，看上去这种活计干过不止一次。
十三四岁的大姐笑了笑，但笑脸上却有一丝说不出的疲惫：“嗯，好，这个萝卜皮小心不要去太多……”
整个宅院里每个人好像都有事情要忙活，热闹地将乔致远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衬托地仿佛好吃懒做的废人。
一个，两个，三个……七个，再凑上自己这个“爷爷”，整个就是一出《金刚葫芦娃》啊！望着此情此情，乔致远内心比身体还要疲惫，仿佛跑完了整个马拉松，无数个念头在心里缠绕成一团乱麻，除了投河自尽，找不到更便捷解决问题的办法。
“爹，该吃晚饭了，您要去哪里啊？”大姐在厨房里看见乔致远朝着房间走去，不由关心问道，而二哥也跟着喊道，看着热闹的一家，大概也只有这老大老二对乔致远这个父亲尊敬。
不过乔致远还没有做好当父亲……而且还是七个孩子父亲的准备，所以对于孩子们的态度并非在意，虽然听到大女儿关心的话语，心中有些暖暖的，但他更多的是心烦意乱，目前只想找个时光机。
在简陋的房间里静坐片刻，或许是这具身体手上的余威犹在，乔致远望着远处被夜色朦胧了的田野，坐落在村庄里人家的灯火炊烟，听着鸡鸣声竟是微微有些困意，然后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乔致远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手臂都发麻了，窗外依旧一片漆黑，不过屋外倒是传来诱人的饭菜香味，还有锅铲与铁锅的碰撞声，一整天没吃饭的乔致远不由流了流口水，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
妈的，这荒郊野外简陋的地方能做出这么香味四溢的饭菜，想必再过两年又是一个温婉贤淑的贤惠妻子！乔致远不由感叹万分。
不过同时他也听见了从院子里传来的哭喊声，还有小鸡仔的叫声，乔致远一下就听出来这是自己六女儿的哭闹声，即便自己跟这些孩子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啥感情基础，但他还是心中一惊，难道有人偷孩子？
靠，在老子地盘上，当众抢孩子，简直没把我这个铁齿铜牙金不换，急公好义小包公放在眼里！乔致远当即冲了出去，同时大喝一声，妄图震慑这个人贩子。
哪知刚跳出房间来到正堂，只见所有的孩子都坐在桌前吃饭，一个个用看傻子的目光望着他，而大姐和六儿却是在院子当中，才四岁的孩子怀里抱着个小鸡仔，而大姐则是面容担忧，仿佛苦口婆心地说着些什么。
“怎么回事？”乔致远不由一愣，他旁边的老二站起来轻声说：“大姐想要用小鸡煮个鸡汤给爹爹补补身子，可是小妹她不肯。”
老二说话虽然简洁，落在乔致远的耳中，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有些酸酸涩涩，却又有些暖暖的，院子里的两个孩子还没有发现乔致远出现在正堂里，轻微的对话声传入正堂里。
“六儿乖，爹爹生病了还没好，这些小鸡仔能不能让给爹爹呢？”大姐苦口婆心地跟小女孩说：“过两天姐姐去城里卖菜，到时候再给你买一只好不好？”
“不好，它不是小鸡仔，它叫豆豆，它是我的好朋友。”女孩抱着小鸡仔，倔强地说，一双大眼睛里，眼泪转了转仿佛就好流淌出来。
“嗯，它是六儿的好朋友，可是爹爹也是你的爹爹啊，家里没有好吃的，要是没有豆豆帮忙，爹爹身体就不能好了，就不能带六儿出去玩了。”大姐谆谆善诱。
“可，可是……”六儿终于忍不住，眼泪哗啦啦的流泪下来，但却伸直手臂，将怀里的小鸡仔递到了大姐的手里：“我不要爹爹身体不好……”
看到这一幕，乔致远鼻子酸酸的，眼眶通红，妈的，太他妈感人了！再看桌上都是些青菜叶子，萝卜之类的素菜，肉末星子几乎看不见半点，对于还处于发育期的孩子根本没有营养，这几个孩子虽然甘之如饴，但瘦弱的模样还是令人心疼。
“大妹，好了，爹没事，不用豆豆帮忙。”乔致远觉得自己再如何的铁石心肠，也吃不下这用小鸡仔煲的汤。
“耶，豆豆没事了。”忽然听到这话的六儿激动地跳起来，小胖腿一阵小跑，亲昵地抱住乔添的小腿，笑呵呵的摇来摇去，嘴里兀自喊道：“豆豆没事了。”
“爹，您……”大姐看见回去休息的乔致远走了出来，作为长女的忧心不由开口问道。
“爹没事。”乔致远看着大女儿清澈的眸子，不知为什么，心中的逃避念头忽然消失不见了：“孩子，先吃饭吧。”
“嗯！”似乎没见过父亲这般温雅的态度，女孩甜甜一笑，纯澈地仿佛天际的明月也要黯然失色。
吃过晚饭，回了房间，乔致远从脑海中了解到，自己原名叫做守财，但在生活上却是守不住任何钱财，喜好喝酒偶尔赌博，做人做事都不灵光，在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废物，但却生着了勤劳能干的大女儿和二儿子。
“怪不得这些孩子对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的尊重！”理解清楚，乔致远不由苦笑一声，或许他们对自己也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吧，而老大老二，更多的是大概是年少老成，承担起重担的责任吧！
“这么多的孩子啊！”乔致远有些头痛：“看来只能重操旧业了。”
毕竟五六年的中医不能白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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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乔致远已经确定被对方抓着的两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目光扫过他俩，只看见他们嘻嘻的偷笑声，似乎并不以被抓而感到羞愧害怕。
“乔守财，你不长记性是不是，就敢让你俩儿子去偷东西，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那女人虎目一瞪，陡然迸发的气势就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土匪都要退避三舍。
“我我我我……”乔致远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仿佛一只公鸡一般打鸣个不停，谁说穿越者一定是浑身王霸之气，万民敬仰，乔致远明显不在此列。
“林婶儿，这事情的确是老四老五的错，他们偷了您什么东西，我来赔好了。”大姐看了一眼老四老五，但乔致远敏锐的发现这两个一直不安分的调皮孩子，竟是安静了下来：“林婶儿，您看要多少钱。”
林艳云知道这乔家老大勤俭持家，而且还知书达理，十里八乡的小伙子们都瞅着这姑娘，再过两年提亲的伙子怕是不会少，自己也对大姐的印象很好，见她如此说了，也没再摆脸色，松开双手：“老大啊，就几个点心馒头而已，值不了啥钱，就是这两个小子让你爹好好管管。”
说完，林艳云扫过一眼还在台阶前发呆的乔致远，轻轻叹了口气，大致是对他的无能，竟让女儿出头解决问题，感到唏嘘，转身径直出了院子。
此时夕阳西落，天色渐渐黯淡起来，天际最后一抹红霞也被吞没，整片天空呈现出一种深蓝色的感觉，仿佛倒扣在天际的海洋。
远山不时传来山鸡野兽的吼叫声，跟院子外的蝉鸣交相辉映，纵横交错的田垄小道上，晚归的农户三三两两，在村口打闹的孩子们看见爹爹回家，便光着脚丫迎了上去，夜幕渐渐降临。
“老四老五，你们给我在门口站好。”所有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女孩，双手叉腰，有些不高兴地望着这两个调皮鬼：“你们知道错了没。”
“我们知道错了！”两个男孩相视一眼，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异口同声道。
大姐知道自己两个弟弟口不对心，但她方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对于弟妹的关心爱护还是让她心软了下来，揉了揉两个小子的脑袋：“好了，这两天爹爹生病了，你们就乖一点吧。”
老四老五见不用受惩罚，立刻欢天喜地地朝屋子里头打闹跑去，也不知道两人听进去了没有。
“三儿，你抱一下小七，天都晚了，该做饭了。”大姐“教训”完两个弟弟，便要马不停蹄地着手于晚饭，仿佛没有休息的时间。
三妹小心地接过还在襁褓中的七弟，十二三岁的个子并不高挑，力气也不大，但却还是很努力地抱着孩子，眼中带着些好奇狡黠，还有淡淡的倔强，目光从大姐身上收回来，看见老四老五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学着大姐的模样喊道：“老四老五，你们不要乱跑了。”
不过这两个小子似乎并不惧怕三姐，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又跑到了院子里，气得三妹一跺脚。
从地里劳作回来，跟大姐只是相差几天出生的二哥，则是挽起袖子走进厨房，露出黝黑却精干的小臂：“大姐，我来帮你吧。”说着熟稔的淘米，切菜，看上去这种活计干过不止一次。
十三四岁的大姐笑了笑，但笑脸上却有一丝说不出的疲惫：“嗯，好，这个萝卜皮小心不要去太多……”
整个宅院里每个人好像都有事情要忙活，热闹地将乔致远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衬托地仿佛好吃懒做的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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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乖，爹爹生病了还没好，这些小鸡仔能不能让给爹爹呢？”大姐苦口婆心地跟小女孩说：“过两天姐姐去城里卖菜，到时候再给你买一只好不好？”
“不好，它不是小鸡仔，它叫豆豆，它是我的好朋友。”女孩抱着小鸡仔，倔强地说，一双大眼睛里，眼泪转了转仿佛就好流淌出来。
“嗯，它是六儿的好朋友，可是爹爹也是你的爹爹啊，家里没有好吃的，要是没有豆豆帮忙，爹爹身体就不能好了，就不能带六儿出去玩了。”大姐谆谆善诱。
“可，可是……”六儿终于忍不住，眼泪哗啦啦的流泪下来，但却伸直手臂，将怀里的小鸡仔递到了大姐的手里：“我不要爹爹身体不好……”
看到这一幕，乔致远鼻子酸酸的，眼眶通红，妈的，太他妈感人了！再看桌上都是些青菜叶子，萝卜之类的素菜，肉末星子几乎看不见半点，对于还处于发育期的孩子根本没有营养，这几个孩子虽然甘之如饴，但瘦弱的模样还是令人心疼。
“大妹，好了，爹没事，不用豆豆帮忙。”乔致远觉得自己再如何的铁石心肠，也吃不下这用小鸡仔煲的汤。
“耶，豆豆没事了。”忽然听到这话的六儿激动地跳起来，小胖腿一阵小跑，亲昵地抱住乔添的小腿，笑呵呵的摇来摇去，嘴里兀自喊道：“豆豆没事了。”
“爹，您……”大姐看见回去休息的乔致远走了出来，作为长女的忧心不由开口问道。
“爹没事。”乔致远看着大女儿清澈的眸子，不知为什么，心中的逃避念头忽然消失不见了：“孩子，先吃饭吧。”
“嗯！”似乎没见过父亲这般温雅的态度，女孩甜甜一笑，纯澈地仿佛天际的明月也要黯然失色。
吃过晚饭，回了房间，乔致远从脑海中了解到，自己原名叫做守财，但在生活上却是守不住任何钱财，喜好喝酒偶尔赌博，做人做事都不灵光，在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废物，但却生着了勤劳能干的大女儿和二儿子。
“怪不得这些孩子对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的尊重！”理解清楚，乔致远不由苦笑一声，或许他们对自己也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吧，而老大老二，更多的是大概是年少老成，承担起重担的责任吧！
“这么多的孩子啊！”乔致远有些头痛：“看来只能重操旧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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