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得胜与门后的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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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越人抬头看了看按自己的计算应该波及不到的观众席高处，那里自己的同伴们看起来也安然无事，松了口气。
计算和预测出现了重大，重大失误！
越人扶起了瑟瑟发抖的女子，将她松开，又给她变了个金属柱子让她扶着。
“多谢院长大人相助，这回是越人任性了。我愿意接受惩罚。”越人向身边站着的夏尔巴特院长鞠了一躬，低头道。
如果不是他帮了这一手，自己会后悔莫及的。
夏尔巴特院长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青年，摇了摇头道：“如果我不干预，会死多少人你知道么！”
越人沉默了。
院长又深思了很久，说道：“朗斯是注重结果的学院，但不是次次我都能赶到阻止学员伤亡，所以……如果你下次再搞这种事情，不仅我会开除你，也会通知受影响学员的各自势力来讨伐你，这次就先欠着了，日后，你得为我以及学院，各做一件事。”
越人忙点头道：“多谢院长大人开恩，越人定会遵守约定，日后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在所不辞。”
“做不到的也得做，但我们不会提出危害你及身边人的事情，你好自为之。”院长还是神色复杂道。
“是。”越人道。
夏尔巴特院长高呼道：“席位角逐结束，获胜者司徒越人。”
说罢，院长离开了场地，向长老席走去。
“怎，怎么可能，为什么？！院长大人！我们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呢！”火系魔法师不服道，场中的其他还没看清形势或强行不服的学员也跟着问道。
院长站住脚，对场地中的学员们说：“如果今天我不在这里，你们都会尸骨无存，连维伦学员的下场都比你们好，你们嘴硬的时候多想想当时心中的恐惧吧。”
“可是，可是——可就算如此，他也违反了禁止致死的规则呀！”有学员不甘心道。
“规则是人定的，我今天出现在场中也是违反规则的。好，我的确可以遵守规则，当时远远地看戏，然后你们现在都是死人了，再然后，你们有几条命继续去争夺这个席位。”院长一语让场内场外的学员都说不出话来。
院长又抬脚向着长老席走着，声音再次回荡在场内：“司徒学员只要愿意，可以用很多次那样的技能，到时候，这里坐着的朗斯学员，将不剩十之一二，你们的势力可以处死他一个人，却挽回不了已经死去的数百人生命。”
院长走到长老席，坐了下来，叹了口气。
“对不住大家了。”越人严肃高声道。
……
晚间，商业区的甜品店（新开的那一家）
“真是吓煞我也，你也是够拼的。”达鲁克用小勺挖了一勺杯中的梅子冰淇淋，忍不住捶了越人一拳。
“你如今可是要全院出名了。”艾露耶娜掰下一小块香蕉派，塞入嘴中。
“我不是早上在街区就出名了么？”越人抚摸了一下腰后已经修复的破缚锏，玩笑道。
塞塞琳的喵尾巴摇来摇去，刚刚吃掉一份布丁，笑着说：“那是因为人家和艾露耶娜姐姐，这回可是你自己哟。”
“我能学你的那一招么？”薇姿突然问道。
全桌人都沉默了，他们都在避免谈到关于那一招及其后果的话题。
薇姿笑道：“那不说这个了，不管怎样，越人夺得了七豪席位，我们祝贺他！”
达鲁克附和道：“祝——哎这不合适呐，一帮人吃着甜品说这个？今晚我请客，隔壁酒馆走起！”
达鲁克说走就走，站起身拉着薇姿和越人就走出了甜品店（新开的那一家……）。
塞塞琳站起身喊道：“等等人家嘛，我们也去吧，艾露耶娜姐姐。”
“嗯，今天我破，破，破例一次……”
门口传来达鲁克被薇姿教训的声音：“你干嘛？！谁让你拉着我了？！”
“咚！”
“哎哟哟，疼！”
……
酒馆中
众人都有些醉意，气氛通常在这个时候是很活跃的。
达鲁克举杯咧嘴笑道：“祝贺司徒越人同学成为七豪！”
“祝贺你越人！”薇姿一饮而尽。
“恭喜咯，主人~”小喵一饮而尽，这个时候充分体现出了她兽族的体质特点。
“不是说不要叫我——嗝……好吧，只此一次。”越人一个不小心打了个嗝，窘迫道，一饮而尽。
“恭喜你，越人。不过我可是总有一天也会冲击七豪位置的哦，你也要小心咯~”艾露耶娜显得有些反常，俏脸上带着红晕，仰头喝掉了半杯，一阵反胃，又在达鲁克的催促下喝掉了剩下的半杯，感觉开始晕乎乎了。（达鲁克：干什么干什么呢？！养鱼呐？漱口呐？干了干了！喝光！快快快！）
达鲁克大笑道：“哈哈，原来艾露耶娜酒量如此之浅，这边还有一位看起来很行却不胜酒力的妹子陪你！”
达鲁克拍了拍薇姿的肩膀，不，肩甲……
“你……你又趁机占我便宜，占我肩甲的便宜……谁说我不胜酒力了……”薇姿这时候也感觉晕乎乎的，这是她最大的痛呐，自己堂堂爽朗女武者，居然会败给这酒水。
越人是有些醉意，但他心底还在想着白天的战斗，他虽然因为一时的灵感，差不多初步掌握了激发那特殊的金属将会造成的威力。但真正亲眼看见的时候，自己还是非常震惊的，那是人所无法匹敌的大自然中的高等破坏力之一。（越人在屏障中可以清晰感觉到金属的变化过程，还有院长凝固空间的时候，那副定格的景色也让他难以忘记。）
越人起身说道：“我去洗个脸……”
“我也要去……”艾露耶娜站起身，随越人穿过酒馆内的一桌桌学员，来到了酒馆后门外。
酒馆后的小巷，后门的旁边，那里有一个砖石垒起来的水池，旁边放着酒馆为顾客准备的一桶桶清水。
“他们俩一起行动一定有奸情！……咳，塞塞琳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呃，就是，反正我们去偷听吧哈哈！”达鲁克也站起身说道，发觉解释不清后，干脆就直接行动。
“偷听，一定很好玩，人家要去~”
居然连一向正经的薇姿也跟了过去，这……
……
越人甩了甩占着水珠的脑袋，稍微整理了一下右脸前已成习惯的那一片头发，靠在酒馆后门上，里面酒馆的嘈杂声透过木门传入耳中。
艾露耶娜拿出手帕擦了擦俏脸，感觉清醒了些，想了想，又将手帕递给越人，因为醉意而通红的小脸更红了些。
越人哪里好意思用人家女士干净的手帕？谢过好意表明这样更加清爽些。
“越人……我知道现在提这个不太合适，但我总感觉你变得越来越狠心了，你不觉得么……”艾露耶娜也靠在门上，低头说着。
门的另一侧，达鲁克三人也如此静静地靠着，他们同样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没有提出来。
越人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在月光下抚摸着锋利的剑身，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说道：“有一名恩人让我认清了我想要走的道路，那就是追求境界上的顶峰。但在那之前，我来到朗斯的目的，同样也是现在也不会放弃的目的，你知晓是什么么？”
艾露耶娜默默摇了摇头，虽然她知道越人没有看着她。
“是瑞娜。”越人仰起头，将后脑勺靠在门面上，缓缓道来：“瑞娜是引领我踏上武技与魔法道路的老师，她也是上一任的帝国龙骑军总帅。”
艾露耶娜听老师和父亲都说过，上一任的龙骑军总帅不是自然退位的，但除此之外她并不知晓细情。
越人借着醉意继续说道：“瑞娜对我很好，虽然严厉，但哪个用心教导学生的老师没有严厉的要求呢。她是我非常重要的人，不管是怎样的感情，反正我很在乎瑞娜的安危。青年魔法师大会之后你我不是在奥良行省主城见过么，那是因为，老师被魔族控制了身体，被带走了，所以我才会在那里。”
“魔族？！”艾露耶娜惊道，门另一边的三人也一惊，魔族可几乎是全大陆的敌人，历史上也从未见魔族做过好事。
“而可笑的是，魔法师公会的乌力长老当时也在那里，想要威胁老师达到目的，你知道的，他认出我是那个测试结果的受测者了（越人测试出负属性的时候，沙琪玛大师和艾露耶娜都在并知情），但老师却被魔族抢了先。更可笑的是，如果不是魔族帮我重伤了乌力，弱小的我还逼问不出事情的经过。”越人说道，自己想要笑，但又笑不出来。
几人静静地听着。
“我得到了一个我相信的预言，我将会在这里，”越人用脚掌拍了拍地面，“能在朗斯学院的驱魔人那里获得魔族和老师的消息。”
“驱魔人？”
“是的，我打听过，学院只有一名驱魔人，就是学院真正的院长，拉卡利特院长。而他常年在外领导对魔族的战斗，就算临时回学院几天，学员也是根本见不到他的，更别说打听消息了。我从长老那里听说，咱们这一届入院一年后将会有一项叫做‘朗斯的远征’的活动，只有七豪才可以参加。远征队完成任务回到学院后，拉卡利特院长不论在哪里，都会回来表彰和召见七豪并可能指导七豪一言半句，这是我向拉卡利特院长打听消息的唯一机会了。瑞娜不管如今有没有危险，我也要尽快找到她，找回她，她是我重要的人。”
“所以……你才这么拼命么……以至于不惜一再下死手。”艾露耶娜说道，“不过，我感觉自己能多少理解你的心情，虽然我做不到完全的换位思考。但是重要的人的消息……”
门另一侧的三人酒意醒了大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皆没有说话。
越人说道：“我知道，就算如此，我也做的太过了，这已经踏入了自私和任性的范畴。我的确感觉自己正在向对毫无关系的人做到绝情与漠然这个深渊坠落，可是……我该怎么办，尽管我已经意识到，但今日我还是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越人将脸埋在了抬起的双手中。
艾露耶娜看着他，内心却并不复杂了，她靠过来将纤手搭在越人的肩膀上细声说：“我一直相信，出发点是好的，那么就算过程中的做法如何偏离轨道，都能纠正过来。你是一个人，一个坚定的男人，你能从那样的初学者，”艾露耶娜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越人时候的场景，不禁微笑道，“奇迹般地做到现在这样的成果，你是一个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人，我相信你能做到你已经想到的事。”
越人转过头看着艾露耶娜，眼前的人儿正带着毫无冷意的微笑看向自己。
“你也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人，能够平静我的心情，让我认清很多事情。”越人不知怎的，就这么将手放在了艾露耶娜抚在自己肩膀的小手上。
艾露耶娜问：“我应该不是第一个了吧，我第一次见到的你，就已经不是当时的我那样思想境界的人了。”
艾露耶娜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与眼前男人流着热泪而深情相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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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巴特院长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青年，摇了摇头道：“如果我不干预，会死多少人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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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可能，为什么？！院长大人！我们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呢！”火系魔法师不服道，场中的其他还没看清形势或强行不服的学员也跟着问道。
院长站住脚，对场地中的学员们说：“如果今天我不在这里，你们都会尸骨无存，连维伦学员的下场都比你们好，你们嘴硬的时候多想想当时心中的恐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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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瑞娜。”越人仰起头，将后脑勺靠在门面上，缓缓道来：“瑞娜是引领我踏上武技与魔法道路的老师，她也是上一任的帝国龙骑军总帅。”
艾露耶娜听老师和父亲都说过，上一任的龙骑军总帅不是自然退位的，但除此之外她并不知晓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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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可笑的是，魔法师公会的乌力长老当时也在那里，想要威胁老师达到目的，你知道的，他认出我是那个测试结果的受测者了（越人测试出负属性的时候，沙琪玛大师和艾露耶娜都在并知情），但老师却被魔族抢了先。更可笑的是，如果不是魔族帮我重伤了乌力，弱小的我还逼问不出事情的经过。”越人说道，自己想要笑，但又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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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是的，我打听过，学院只有一名驱魔人，就是学院真正的院长，拉卡利特院长。而他常年在外领导对魔族的战斗，就算临时回学院几天，学员也是根本见不到他的，更别说打听消息了。我从长老那里听说，咱们这一届入院一年后将会有一项叫做‘朗斯的远征’的活动，只有七豪才可以参加。远征队完成任务回到学院后，拉卡利特院长不论在哪里，都会回来表彰和召见七豪并可能指导七豪一言半句，这是我向拉卡利特院长打听消息的唯一机会了。瑞娜不管如今有没有危险，我也要尽快找到她，找回她，她是我重要的人。”
“所以……你才这么拼命么……以至于不惜一再下死手。”艾露耶娜说道，“不过，我感觉自己能多少理解你的心情，虽然我做不到完全的换位思考。但是重要的人的消息……”
门另一侧的三人酒意醒了大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皆没有说话。
越人说道：“我知道，就算如此，我也做的太过了，这已经踏入了自私和任性的范畴。我的确感觉自己正在向对毫无关系的人做到绝情与漠然这个深渊坠落，可是……我该怎么办，尽管我已经意识到，但今日我还是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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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露耶娜看着他，内心却并不复杂了，她靠过来将纤手搭在越人的肩膀上细声说：“我一直相信，出发点是好的，那么就算过程中的做法如何偏离轨道，都能纠正过来。你是一个人，一个坚定的男人，你能从那样的初学者，”艾露耶娜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越人时候的场景，不禁微笑道，“奇迹般地做到现在这样的成果，你是一个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人，我相信你能做到你已经想到的事。”
越人转过头看着艾露耶娜，眼前的人儿正带着毫无冷意的微笑看向自己。
“你也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人，能够平静我的心情，让我认清很多事情。”越人不知怎的，就这么将手放在了艾露耶娜抚在自己肩膀的小手上。
艾露耶娜问：“我应该不是第一个了吧，我第一次见到的你，就已经不是当时的我那样思想境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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