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驻足克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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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奥瑞克帝国在全大陆的所有人类国家中也是面积能够排进前十的。
司徒越人经过了奥良行省的边界，踏入了东面的另一行省范围，费巴斯行省。
令越人意外的是，自己并没有遭遇魔法师公会可能的阻挡，难道是内部意见不合么……如此这般正好。
与较偏僻的奥良行省相比，费巴斯行省全境几乎没有什么高耸的山脉，这片行省就是以费巴斯平原命名的，费巴斯行省更加靠近帝都贝尔硫斯，城市更多，也更繁荣。
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城市，是费巴斯行省内第二大的克什城。在奥良行省一路上越人都几乎是马不停蹄，因为瞬间爆炸的关系，他一直放心不下，不敢多在奥良行省内停留（当然不是不是因为炸了仪器……人家也没让他赔偿嘛。）。此时越人准备在前方的克什城停留一些时日，也方便思考一下今后的方向。
克什城的城市建设规模十分庞大，因为更接近帝国中心，负责治安的守卫也更多。
越人经过城门时被守城士兵叫住：“少年，你从哪里来？”
“奥良行省。”越人答道。
“此行的目的地是？”
“乡村野夫想要见识一下大城市，开开眼界。”越人眼中冒出小星星，看着高大的城墙向往地说道。
“好了，进去吧。”
越人甩甩头走了进去，脸上又恢复了活力缺缺的表情。
……
“招工招工！本店开业不久，急招学徒工，另欢迎各位进店看看！”一位唇上正中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秃顶男子站在店门前吆喝着。这里是城中较为喧嚣和杂乱的一片区域，街道只容两车并行的宽度，白日相当热闹，不像高档的中心区到处是高端用品店那般安静。
经过的越人正在思考下一站要去哪里，听到这个声音在门口站定了脚步，看了一眼大声吆喝着的男子，又抬头看向店的招牌。
“山本铁匠铺”
虽然是开业不久，但是“铺”字就像要掉下来一般让人提心吊胆。
“不如就在此停留一些时日，找份糊口的工作，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城市劳动生活。而且这片区域多大众百姓，也避免了被逗留的魔法师无意认出的风险。”越人摸着下巴想道，点了点头，嗯。
“老板，没有多少经验的劳动力需要嘛，保证吃苦耐劳！”人群中响起越人的声音。
山本老板摸着光头看到了门前驻足的越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说：“小伙子看起来身体还行，可以可以，反正教你几日就慢慢熟悉了，我们这里正缺人手也没办法，来跟我进来。”
被老板打量得浑身鸡皮疙瘩的越人僵硬地跟在后面步入了铁匠铺。本来想着估计要到处求职，结果第一家就这么顺利，这很让人意外……
店中并不很宽敞，但在这样规模的街道中已经算可以接受的了，砖石砌成的墙上挂着不少各式各样的铁器，多以刀剑枪矛和盾牌为主，少数农用工具。与正门相对的一排木柜中展示着看起来工艺更精巧一些的产品，柜子旁有两套一般佣兵身上时常能见到的简易铠甲，这种铠甲远不及龙骑将身上的全身盔甲那般结实精美，但摆在这样的店中着实十分应景。柜子另一边有一扇挂着崭新布帘的门洞，老板掀开布帘走了进去，越人跟了进去。
这里是铁匠铺的后室，甚至比前厅面积还要大，但几乎一半的空间都被堆满了木箱子，从缝隙中可以看出里面装着一些成品铁器和一些铁块胚子。与越人想象中很相像的两套古代打铁设施占用了剩下的空间，炉子通着烟囱延伸出了房顶。
老板站定说道：“目前店里只有我和另一名换班的伙计，如果你还没有住处可以晚上睡在店里，但可别弄乱摆设，每周有20铜币的工钱，前提是不偷懒，脑子机灵学得快。”
越人一口答应：“好的，我愿意。”越人本就不是养尊处优的出身，何况在军队的一年早就对吃住环境适应力变得很强了。
——
接下来的一周，在老板和伙计的教导下，越人初步学会了打铁和与顾客打交道的门道。虽然此时越人已经付出了手指和手掌包着纱布的代价。
用剑，越人师从瑞娜近一年，打铁就……
虽然在铁匠铺的工作生活很艰苦，但对于越人来说还过得去，又花费两周的时间后，越人已经从观摩、帮工和接客逐渐可以尝试自己独立打造一件较简单的铁器了。这让山本老板喜出望外，深感这波不亏，能干活又让人省心的伙计谁不喜欢呢。何况这新伙计看起来在这行业比较有天赋，学得快也不笨。
“当”“当”“当”
越人正在一锤接一锤稳稳地捶打着通红的铁条，每一锤下去，都迸出些小火星。
“嗤——”
越人将炙热的逐渐成形的铁条插入盛满水的桶中。
这时山本老板的大嗓门在前厅响起：“司徒！把昨天打好的那箱兵器抬出来！”
“好嘞！”
越人找到了一个大木箱，猛地一运力，抬了起来。这么一箱装了不少铁器重量着实不轻，如果不是自己练过那么段时间还真会力不从心。
门洞的布帘撞了越人一脸，老板正站在门厅内与三名汉子聊着什么，看到越人抱着一大箱东西出来，让出了一小片地方。
“嘭”
木箱稳稳地被越人放在地上，越人拍了拍手后抹了把汗，三周多的时间，越人变黑的程度已经超过了来到这个世界的两年多的变化，虽然大部分是因为打铁工作烟熏火燎的关系，但略显黝黑的皮肤还是难以掩盖住一边脸颊上那道明显伤疤，那是瑞娜留下的“师徒专属印记”。
越人当然不可能对于这道疤痕耿耿于怀，何况明明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并不在意一道不短不浅的伤疤对于面容相貌的影响，反而有时候在休息时和疲劳至极时会想起瑞娜那晚抚摸着自己脸庞的一幕，少有的慈母样。
三位大汉对于越人的身手颇显惊奇，领头的穿着半身铠甲的汉子说道：“看不出来这位兄弟年纪不大，力气却是不小，老板你可是雇了个省事的伙计啊。”汉子粗旷笑道。
“哪里哪里，哈哈哈。”老板抚摸着光头笑道。
“要不要把这小兄弟让给我啊，我们佣兵团最近业务紧，也缺人手，价钱好说。”大汉似是随意问道。
“阁下说笑了，小店没了这个伙计可是运作效率大降啊，何况阁下佣兵团员个个都如狼似虎，哪是小店一个伙计能相比的，哈哈。”老板擦了擦脸侧的汗水，圆滑道。
“哈哈，这话我爱听，走了。”大汉走出铁匠铺，随行的两名部下合力抬着大木箱，跟了出去。
门外远远地能听见带头汉子训斥部下：“你俩快点，真没用！人家20不到的小伙子都比你俩30多的汉子强，看这喘的！”
汉子的声音渐行渐远。
老板又用手帕擦了擦两鬓的汗，转头对越人说：“司徒啊，你知道那伙人什么来历吗？”
“还真不知。”越人回道。
“他们可是在这一片小有名气的虎牙佣兵团，但他们可没有在官方那里登记过，因为他们时常做些黑买卖，你懂得吧？”老板说道。
“原来如此，还真是危险的团体。”越人思索道。
所谓做黑买卖，也就是官方明面上禁止佣兵团这种团体组织进行的行为，诸如拦路抢劫、偷窃、与其他佣兵黑吃黑，甚至还包括拐卖人口。但是帝国只能处理登记的团体这样的行为，对于没有登记的则难以强制管理，而且这样的事情只要不闹的太大或者影响了上级和贵族的利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会派出军队剿灭。
“多亏我常供应他们兵器，这里又是城内让他们有所顾忌，否则还真可能强行拉你入伙，这帮人仗着人多势众总是为所欲为，在这些事情上你以后要小心，看的出来你也有点身手，但切不可与之冲突。”老板摆摆手道。
“是，多谢老板提醒。”越人说道，撩开帘子回到后室继续做着没完成的工作。
……
傍晚，天色渐暗，但城中却热闹不减，从城中省督府到外围小街市，都灯火通明。
越人下了工，见老板和另一名伙计已经走了，便锁上店门，在灯火辉煌的小街道上散着步。
越人在铁匠铺已经做工一个月了，每天晚上下工后都会在克什城中转一转，见识见识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也听一听大家讨论的新鲜事，这样的生活只要找到节奏，就能适应安顿下来。
这一个月他想了很多以后何去何从的事情，也许得回去小山村看望一下洛希和老婆婆，和全村的朴实村民相处是他十分快乐的一段经历，尤其自己对那个在他刚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后救过他的小姑娘，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还有蕾娅，那个使他心灵平静，使他看清了许多道理的善良而美丽的精灵，她总是在感动着他，感染着他，不知道现在在何方，也想要去找寻，能让自己下意识去以命换命的人儿，其地位在自己的意识中又怎么会低。还有那帮了自己大忙的沙琪玛大师，可惜如果他还在奥良行省，自己想要去报答当日恩情是很冒险的（艾露耶娜不小心被忽略了……）。哎？好像忘了什么人？
（樱华舞和卡奈利：还有我俩啊！）
哦，对了，好像还有舞将军和卡奈利亲王。自那之后，越人似是没受过伤也没有更换过肋骨似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这反而让越人有些失望……说好的神龙护体，天人合一呢？
越人走进一家小餐馆，这种开在平民区的餐馆价格是相当亲民的，但相应的饭菜质量也会低不少。有得吃就行了，越人一直是这样想的。
他要了一份炖菜，和一大块粗粮面包（不是因为粗粮健康，只是因为粗粮便宜……在这个世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每天消耗体力，自己的胃口总是很好，也不小。
东西端了上来，越人微笑谢过负责招待的姑娘，低头狼吞虎咽起来。
边吃边想，没人给老师做饭，会不会饿死。虽然自理能力较差，应该没什么问题，越人脑中反复想像出瑞娜最常说的两句话：司徒，我要吃饭。司徒，我饿了。
……
“您好打扰了，这里有人坐吗？”年轻的男声在旁边响起。
越人嘴里咀嚼着一朵炖蘑菇，听得此话，抬起头来。
两名青年站在桌边，露出询问的表情。
“没人没人，坐吧。”越人咽下了多汁的蘑菇，将装着面包的盘子向自己拉近了一些，给两名青年腾出了些空间。
“谢谢。”为首的青年摘下帽子放在了老旧的木桌上，两名青年打扮得并不像生活在这片区域的人群，但又不像城中的上流贵族们那样衣锦华贵，只是黑色的衣衫洗的十分干净，一尘不染。
看得出来，他们是很讲究的人，但又没那么浮夸。
年轻的侍者姑娘来到桌边，问道：“两位贵客需要点什么？”
“你们这里该多打扫打扫了。”另一名一直没出声的黑衣青年掏出手帕来回擦拭着他那边的桌沿。
“欸，溯，别这样说。”明显带头的青年更加有理也更懂事务，他问道：“有茶和面包么，只需要简单的这两样就好，两人份。”
青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皮子做的钱袋，将一枚银币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谢谢您，请稍等。”侍者姑娘感激道，收下钱走开了。
越人还在狼吞虎咽，丝毫没有兴趣像其他桌子的人那样向两名黑衣青年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对带头的青年印象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毕竟并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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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奥瑞克帝国在全大陆的所有人类国家中也是面积能够排进前十的。
司徒越人经过了奥良行省的边界，踏入了东面的另一行省范围，费巴斯行省。
令越人意外的是，自己并没有遭遇魔法师公会可能的阻挡，难道是内部意见不合么……如此这般正好。
与较偏僻的奥良行省相比，费巴斯行省全境几乎没有什么高耸的山脉，这片行省就是以费巴斯平原命名的，费巴斯行省更加靠近帝都贝尔硫斯，城市更多，也更繁荣。
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城市，是费巴斯行省内第二大的克什城。在奥良行省一路上越人都几乎是马不停蹄，因为瞬间爆炸的关系，他一直放心不下，不敢多在奥良行省内停留（当然不是不是因为炸了仪器……人家也没让他赔偿嘛。）。此时越人准备在前方的克什城停留一些时日，也方便思考一下今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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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人经过城门时被守城士兵叫住：“少年，你从哪里来？”
“奥良行省。”越人答道。
“此行的目的地是？”
“乡村野夫想要见识一下大城市，开开眼界。”越人眼中冒出小星星，看着高大的城墙向往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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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工招工！本店开业不久，急招学徒工，另欢迎各位进店看看！”一位唇上正中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秃顶男子站在店门前吆喝着。这里是城中较为喧嚣和杂乱的一片区域，街道只容两车并行的宽度，白日相当热闹，不像高档的中心区到处是高端用品店那般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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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开业不久，但是“铺”字就像要掉下来一般让人提心吊胆。
“不如就在此停留一些时日，找份糊口的工作，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城市劳动生活。而且这片区域多大众百姓，也避免了被逗留的魔法师无意认出的风险。”越人摸着下巴想道，点了点头，嗯。
“老板，没有多少经验的劳动力需要嘛，保证吃苦耐劳！”人群中响起越人的声音。
山本老板摸着光头看到了门前驻足的越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说：“小伙子看起来身体还行，可以可以，反正教你几日就慢慢熟悉了，我们这里正缺人手也没办法，来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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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中并不很宽敞，但在这样规模的街道中已经算可以接受的了，砖石砌成的墙上挂着不少各式各样的铁器，多以刀剑枪矛和盾牌为主，少数农用工具。与正门相对的一排木柜中展示着看起来工艺更精巧一些的产品，柜子旁有两套一般佣兵身上时常能见到的简易铠甲，这种铠甲远不及龙骑将身上的全身盔甲那般结实精美，但摆在这样的店中着实十分应景。柜子另一边有一扇挂着崭新布帘的门洞，老板掀开布帘走了进去，越人跟了进去。
这里是铁匠铺的后室，甚至比前厅面积还要大，但几乎一半的空间都被堆满了木箱子，从缝隙中可以看出里面装着一些成品铁器和一些铁块胚子。与越人想象中很相像的两套古代打铁设施占用了剩下的空间，炉子通着烟囱延伸出了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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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铁匠铺的工作生活很艰苦，但对于越人来说还过得去，又花费两周的时间后，越人已经从观摩、帮工和接客逐渐可以尝试自己独立打造一件较简单的铁器了。这让山本老板喜出望外，深感这波不亏，能干活又让人省心的伙计谁不喜欢呢。何况这新伙计看起来在这行业比较有天赋，学得快也不笨。
“当”“当”“当”
越人正在一锤接一锤稳稳地捶打着通红的铁条，每一锤下去，都迸出些小火星。
“嗤——”
越人将炙热的逐渐成形的铁条插入盛满水的桶中。
这时山本老板的大嗓门在前厅响起：“司徒！把昨天打好的那箱兵器抬出来！”
“好嘞！”
越人找到了一个大木箱，猛地一运力，抬了起来。这么一箱装了不少铁器重量着实不轻，如果不是自己练过那么段时间还真会力不从心。
门洞的布帘撞了越人一脸，老板正站在门厅内与三名汉子聊着什么，看到越人抱着一大箱东西出来，让出了一小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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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箱稳稳地被越人放在地上，越人拍了拍手后抹了把汗，三周多的时间，越人变黑的程度已经超过了来到这个世界的两年多的变化，虽然大部分是因为打铁工作烟熏火燎的关系，但略显黝黑的皮肤还是难以掩盖住一边脸颊上那道明显伤疤，那是瑞娜留下的“师徒专属印记”。
越人当然不可能对于这道疤痕耿耿于怀，何况明明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并不在意一道不短不浅的伤疤对于面容相貌的影响，反而有时候在休息时和疲劳至极时会想起瑞娜那晚抚摸着自己脸庞的一幕，少有的慈母样。
三位大汉对于越人的身手颇显惊奇，领头的穿着半身铠甲的汉子说道：“看不出来这位兄弟年纪不大，力气却是不小，老板你可是雇了个省事的伙计啊。”汉子粗旷笑道。
“哪里哪里，哈哈哈。”老板抚摸着光头笑道。
“要不要把这小兄弟让给我啊，我们佣兵团最近业务紧，也缺人手，价钱好说。”大汉似是随意问道。
“阁下说笑了，小店没了这个伙计可是运作效率大降啊，何况阁下佣兵团员个个都如狼似虎，哪是小店一个伙计能相比的，哈哈。”老板擦了擦脸侧的汗水，圆滑道。
“哈哈，这话我爱听，走了。”大汉走出铁匠铺，随行的两名部下合力抬着大木箱，跟了出去。
门外远远地能听见带头汉子训斥部下：“你俩快点，真没用！人家20不到的小伙子都比你俩30多的汉子强，看这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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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又用手帕擦了擦两鬓的汗，转头对越人说：“司徒啊，你知道那伙人什么来历吗？”
“还真不知。”越人回道。
“他们可是在这一片小有名气的虎牙佣兵团，但他们可没有在官方那里登记过，因为他们时常做些黑买卖，你懂得吧？”老板说道。
“原来如此，还真是危险的团体。”越人思索道。
所谓做黑买卖，也就是官方明面上禁止佣兵团这种团体组织进行的行为，诸如拦路抢劫、偷窃、与其他佣兵黑吃黑，甚至还包括拐卖人口。但是帝国只能处理登记的团体这样的行为，对于没有登记的则难以强制管理，而且这样的事情只要不闹的太大或者影响了上级和贵族的利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会派出军队剿灭。
“多亏我常供应他们兵器，这里又是城内让他们有所顾忌，否则还真可能强行拉你入伙，这帮人仗着人多势众总是为所欲为，在这些事情上你以后要小心，看的出来你也有点身手，但切不可与之冲突。”老板摆摆手道。
“是，多谢老板提醒。”越人说道，撩开帘子回到后室继续做着没完成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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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人下了工，见老板和另一名伙计已经走了，便锁上店门，在灯火辉煌的小街道上散着步。
越人在铁匠铺已经做工一个月了，每天晚上下工后都会在克什城中转一转，见识见识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也听一听大家讨论的新鲜事，这样的生活只要找到节奏，就能适应安顿下来。
这一个月他想了很多以后何去何从的事情，也许得回去小山村看望一下洛希和老婆婆，和全村的朴实村民相处是他十分快乐的一段经历，尤其自己对那个在他刚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后救过他的小姑娘，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还有蕾娅，那个使他心灵平静，使他看清了许多道理的善良而美丽的精灵，她总是在感动着他，感染着他，不知道现在在何方，也想要去找寻，能让自己下意识去以命换命的人儿，其地位在自己的意识中又怎么会低。还有那帮了自己大忙的沙琪玛大师，可惜如果他还在奥良行省，自己想要去报答当日恩情是很冒险的（艾露耶娜不小心被忽略了……）。哎？好像忘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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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好像还有舞将军和卡奈利亲王。自那之后，越人似是没受过伤也没有更换过肋骨似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这反而让越人有些失望……说好的神龙护体，天人合一呢？
越人走进一家小餐馆，这种开在平民区的餐馆价格是相当亲民的，但相应的饭菜质量也会低不少。有得吃就行了，越人一直是这样想的。
他要了一份炖菜，和一大块粗粮面包（不是因为粗粮健康，只是因为粗粮便宜……在这个世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每天消耗体力，自己的胃口总是很好，也不小。
东西端了上来，越人微笑谢过负责招待的姑娘，低头狼吞虎咽起来。
边吃边想，没人给老师做饭，会不会饿死。虽然自理能力较差，应该没什么问题，越人脑中反复想像出瑞娜最常说的两句话：司徒，我要吃饭。司徒，我饿了。
……
“您好打扰了，这里有人坐吗？”年轻的男声在旁边响起。
越人嘴里咀嚼着一朵炖蘑菇，听得此话，抬起头来。
两名青年站在桌边，露出询问的表情。
“没人没人，坐吧。”越人咽下了多汁的蘑菇，将装着面包的盘子向自己拉近了一些，给两名青年腾出了些空间。
“谢谢。”为首的青年摘下帽子放在了老旧的木桌上，两名青年打扮得并不像生活在这片区域的人群，但又不像城中的上流贵族们那样衣锦华贵，只是黑色的衣衫洗的十分干净，一尘不染。
看得出来，他们是很讲究的人，但又没那么浮夸。
年轻的侍者姑娘来到桌边，问道：“两位贵客需要点什么？”
“你们这里该多打扫打扫了。”另一名一直没出声的黑衣青年掏出手帕来回擦拭着他那边的桌沿。
“欸，溯，别这样说。”明显带头的青年更加有理也更懂事务，他问道：“有茶和面包么，只需要简单的这两样就好，两人份。”
青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皮子做的钱袋，将一枚银币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谢谢您，请稍等。”侍者姑娘感激道，收下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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