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你玩不起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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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凌岳一直都很冷静，敢跟这几个小青年动手，也是吃定了他们不能把自己如之何，因为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地盘。
夜店门前有监控对着附近街路，监控终端前的保安李兴隆第一时间发现了，立即通过对讲机喊道：“岳哥跟人打起来了！”
保安们还是很团结的，立即一起冲出夜店，抡起棍子没头没脑向这些小青年抽去。
这帮小青年根本没加防备，再加上保安人数众多，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反抗，一时之间惨嚎声响起一片，只有抱着脑袋撒丫子就跑。
“你没事吧。”这一次带保安出来的竟然是李明浩，挂着满脸讨好地笑容问凌岳：“你这几天去哪了，也没来上班，大家都担心你呢！”
“是啊。”杨志伟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你电话打不通，到底干什么去了？”
保安们七嘴八舌问了起来，凌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一个劲的敷衍：“没事，就是请两天假，回老家了……”
刚一转身，凌岳准备回夜店，身上的伤口被牵动了，尽管痛得直喘粗气，凌岳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丁点。
凌岳突然失踪这么多天，秦月卿和张晓薇都缄口不言，夜店里的人纷纷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按说这跟李明浩没什么关系，但他跟凌岳的之间现在很微妙，他考虑到自己之前得罪了凌岳，很担心自己屁股下面的位子坐不稳，所以非常想知道凌岳这几天的失踪是不是跟自己有关。
也不知道这帮保安是不是得到了李明浩的授意，尽管凌岳根本不愿意说，却跟在凌岳屁股后面不住的追问，搞得凌岳烦不胜烦。
好不容易分开人群，凌岳总算钻了出来，却不防一根黑乎乎的长条形物体突然伸到嘴巴前面。
紧接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孩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带着嗨了药一样的表情问道：“先生能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什么采访？”凌岳一愣，发现一台摄像机正对准自己的脸。
女孩也不解释，直接就问：“这位先生，国庆节刚过，请问你过得开心吗？”
“我……”
没等凌岳回答，女孩又问：“请问你认为什么是爱国？”
凌岳心情烦得很，懒得接受这劳什子采访，张口就是一句：“爱国就是看到城管主动送上秤砣！”
身后的保安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女孩的脸色红了红，感到有些不自在，不过她倒是有些临场应对的经验，马上换了一个问题：“先生请问你幸福吗？”
“你先告诉我什么是幸福。”
女孩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我想听你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说明什么是幸福吧……”凌岳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有只小兔子想知道什么是幸福，于是就跑出去问，老虎说：‘幸福就是和家人在一起’，狮子说：‘幸福就是你爱的人也爱着你’，豹子说：‘幸福就是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小兔子开心的回家把这些告诉妈妈，然后兔妈妈说：‘其实你今天就很幸福’，小兔子不明白为什么，兔妈妈说：‘因为你还能活着回来你这个傻逼！’”
保安再次爆出一阵哄笑声，女孩看着凌岳，脸色红了又白，白又了红，看样子想要发火，却又有些羞愧。
凌岳不再理她，大踏步进了夜店，直接去找秦月卿。
没想到的是，楚聪聪也在秦月卿的办公室，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
看到凌岳进来，楚聪聪先是一愣，随后重重哼了一声：“凌经理别来无恙啊？”
“托你的福，过的还不错。”凌岳坐了下来，大大咧咧的问道：“楚经理国庆这些日子忙什么去了？”
“去杭州玩了一圈。”
“好玩吗？”
“不好玩。”楚聪聪摇摇头：“走哪都是人，人山人海，光特么看人的后脑勺了。估计许仙要是来了，也碰不到白娘子，连法海都得被挤到西湖里去！”
秦月卿咳嗽两声，对楚聪聪说道：“聪聪啊，你出去工作吧，我跟凌经理有事情要谈。”
楚聪聪听到这话就是一愣，下意识的想要发作，她不明白秦月卿跟一个小保安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
但是，秦月卿把脸沉了下来，目光深深地看着楚聪聪。
楚聪聪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没敢再说什么，轻哼了一声，打开门要出去。
凌岳突然招呼了一声：“等等，楚经理。”
楚聪聪气呼呼的问：“什么事？”
“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不要再倒腾你的神仙水了，要是出了状况没人能罩得住你。”顿了顿，凌岳一字一顿的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样的话！”
楚聪聪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嚅嗫了几下，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最后也没能开口，开门径自离去了。
“凌岳……”秦月卿叹了一口气，直截了当的问道：“到底是谁救了你？”
“陆秋文啊。”
“真的吗？”
凌岳反问：“我有必要骗你吗？”
“那好。”秦月卿无奈的点点头，又问：“你知不知道那个李律师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
“据我了解，他失踪了。”
“是吗。”凌岳心中一惊，不过面色如常：“这也很正常，广厦这座城市每天都有很多人失踪，多数是跑路了，或者欠了高利贷，或者得罪了黑道大哥，或者是犯了什么案子……当然，也有的是真正人间蒸发了。”
“但愿李律师不是最后一种吧，因为我不希望你参与一些你玩不起的游戏。”
“放心，我有分寸。”凌岳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忐忑，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真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自己这个小人物能应付的。
“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这就好。”长叹了一口气，秦月卿又道：“对外界，我就说你请假回老家了，接下来希望你把工作干好。”
这些日子没上班，有很多工作需要交接，凌岳跟秦月卿一直谈到很晚。
等到从夜店出来，一辆黑色捷达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过来，伴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停在了凌岳身边。
车窗摇下，吕玲玲在里面招呼了一声：“上车。”
凌岳刚上了车，吕玲玲就不耐烦的问：“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回了老家一趟。”凌岳用眼角的余光乜斜着吕玲玲，揣测警方对这几天的事到底了解多少。
一方面，郭佳铭毕竟救了自己，自己没理由把郭佳铭撂出去。
另一方面，如果吕玲玲知道自己一直跟郭佳铭在一起，自己又没有主动交代，那么麻烦可就大了。
“真的吗？”吕玲玲冷冷一笑：“凌岳，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争取一个好态度。”
“我一直很老实，可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吕玲玲冷冷一笑：“你这几天真的回老家了？恐怕你是干别的了吧？”
凌岳无从了解吕玲玲到底知道多少，现在面临一个选择，要么自己主动全说出来，要么死扛到底。
凌岳打量着吕玲玲，缓缓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不要找我做线人。”
说着，凌岳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吕玲玲急忙拦住：“等等！”
“还有什么事？”
“凌岳，别忘了，我们是警察，你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会知道，你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同样会知道。”
“是吗。”凌岳冷冷一笑：“那你说说我上次去洗浴中心享受特殊服务是什么时候。”
吕玲玲的脸色变得非常难堪：“扫黄不归我们管。”
“那么我告诉你，合作的基础是互相信任，既然你们不信任我，那还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你这么说也对。”吕玲玲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主动告诉我，你前几天去墓地干什么。”
警方倒也厉害，竟然知道凌岳曾去扫墓，凌岳呵呵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没错。”吕玲玲深深地扫量着凌岳，说道：“据我所知，你在广厦没什么亲人。”
“好吧，那就告诉你，虽然这跟眼下的案子没什么关系。”深吸了一口气，凌岳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郑重：“我不是一个人来广厦的，而是跟着老家的几个老乡。”
“是吗。”
“这些人到了广厦之后，从事不同的工作，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凌岳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怆然：“我有一个朋友，一直喊他大哥，在老家的时候确实就是响当当的大哥。也正是他提议到南方发展，来了广厦之后，他先后砍了当地几个老大，一时间混得风生水起，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成了黑道上的新星。他的这种崛起速度简直就是奇迹，比那些网络小说描写的更具有传奇色彩，几乎没有人怀疑他最后会统一整个广厦黑道。而我呢，却一直在老老实实的打工，赚着微薄的薪水，看着他享受人间荣华富贵。”
“你没有跟他混？”
“好多次他想挖我过去，但是……”凌岳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答应过爹妈，要靠双手诚实劳动挣饭吃，所以我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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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凌岳一直都很冷静，敢跟这几个小青年动手，也是吃定了他们不能把自己如之何，因为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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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们还是很团结的，立即一起冲出夜店，抡起棍子没头没脑向这些小青年抽去。
这帮小青年根本没加防备，再加上保安人数众多，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反抗，一时之间惨嚎声响起一片，只有抱着脑袋撒丫子就跑。
“你没事吧。”这一次带保安出来的竟然是李明浩，挂着满脸讨好地笑容问凌岳：“你这几天去哪了，也没来上班，大家都担心你呢！”
“是啊。”杨志伟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你电话打不通，到底干什么去了？”
保安们七嘴八舌问了起来，凌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一个劲的敷衍：“没事，就是请两天假，回老家了……”
刚一转身，凌岳准备回夜店，身上的伤口被牵动了，尽管痛得直喘粗气，凌岳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丁点。
凌岳突然失踪这么多天，秦月卿和张晓薇都缄口不言，夜店里的人纷纷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按说这跟李明浩没什么关系，但他跟凌岳的之间现在很微妙，他考虑到自己之前得罪了凌岳，很担心自己屁股下面的位子坐不稳，所以非常想知道凌岳这几天的失踪是不是跟自己有关。
也不知道这帮保安是不是得到了李明浩的授意，尽管凌岳根本不愿意说，却跟在凌岳屁股后面不住的追问，搞得凌岳烦不胜烦。
好不容易分开人群，凌岳总算钻了出来，却不防一根黑乎乎的长条形物体突然伸到嘴巴前面。
紧接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孩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带着嗨了药一样的表情问道：“先生能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什么采访？”凌岳一愣，发现一台摄像机正对准自己的脸。
女孩也不解释，直接就问：“这位先生，国庆节刚过，请问你过得开心吗？”
“我……”
没等凌岳回答，女孩又问：“请问你认为什么是爱国？”
凌岳心情烦得很，懒得接受这劳什子采访，张口就是一句：“爱国就是看到城管主动送上秤砣！”
身后的保安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女孩的脸色红了红，感到有些不自在，不过她倒是有些临场应对的经验，马上换了一个问题：“先生请问你幸福吗？”
“你先告诉我什么是幸福。”
女孩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我想听你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说明什么是幸福吧……”凌岳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有只小兔子想知道什么是幸福，于是就跑出去问，老虎说：‘幸福就是和家人在一起’，狮子说：‘幸福就是你爱的人也爱着你’，豹子说：‘幸福就是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小兔子开心的回家把这些告诉妈妈，然后兔妈妈说：‘其实你今天就很幸福’，小兔子不明白为什么，兔妈妈说：‘因为你还能活着回来你这个傻逼！’”
保安再次爆出一阵哄笑声，女孩看着凌岳，脸色红了又白，白又了红，看样子想要发火，却又有些羞愧。
凌岳不再理她，大踏步进了夜店，直接去找秦月卿。
没想到的是，楚聪聪也在秦月卿的办公室，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
看到凌岳进来，楚聪聪先是一愣，随后重重哼了一声：“凌经理别来无恙啊？”
“托你的福，过的还不错。”凌岳坐了下来，大大咧咧的问道：“楚经理国庆这些日子忙什么去了？”
“去杭州玩了一圈。”
“好玩吗？”
“不好玩。”楚聪聪摇摇头：“走哪都是人，人山人海，光特么看人的后脑勺了。估计许仙要是来了，也碰不到白娘子，连法海都得被挤到西湖里去！”
秦月卿咳嗽两声，对楚聪聪说道：“聪聪啊，你出去工作吧，我跟凌经理有事情要谈。”
楚聪聪听到这话就是一愣，下意识的想要发作，她不明白秦月卿跟一个小保安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
但是，秦月卿把脸沉了下来，目光深深地看着楚聪聪。
楚聪聪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没敢再说什么，轻哼了一声，打开门要出去。
凌岳突然招呼了一声：“等等，楚经理。”
楚聪聪气呼呼的问：“什么事？”
“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不要再倒腾你的神仙水了，要是出了状况没人能罩得住你。”顿了顿，凌岳一字一顿的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样的话！”
楚聪聪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嚅嗫了几下，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最后也没能开口，开门径自离去了。
“凌岳……”秦月卿叹了一口气，直截了当的问道：“到底是谁救了你？”
“陆秋文啊。”
“真的吗？”
凌岳反问：“我有必要骗你吗？”
“那好。”秦月卿无奈的点点头，又问：“你知不知道那个李律师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
“据我了解，他失踪了。”
“是吗。”凌岳心中一惊，不过面色如常：“这也很正常，广厦这座城市每天都有很多人失踪，多数是跑路了，或者欠了高利贷，或者得罪了黑道大哥，或者是犯了什么案子……当然，也有的是真正人间蒸发了。”
“但愿李律师不是最后一种吧，因为我不希望你参与一些你玩不起的游戏。”
“放心，我有分寸。”凌岳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忐忑，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真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自己这个小人物能应付的。
“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这就好。”长叹了一口气，秦月卿又道：“对外界，我就说你请假回老家了，接下来希望你把工作干好。”
这些日子没上班，有很多工作需要交接，凌岳跟秦月卿一直谈到很晚。
等到从夜店出来，一辆黑色捷达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过来，伴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停在了凌岳身边。
车窗摇下，吕玲玲在里面招呼了一声：“上车。”
凌岳刚上了车，吕玲玲就不耐烦的问：“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回了老家一趟。”凌岳用眼角的余光乜斜着吕玲玲，揣测警方对这几天的事到底了解多少。
一方面，郭佳铭毕竟救了自己，自己没理由把郭佳铭撂出去。
另一方面，如果吕玲玲知道自己一直跟郭佳铭在一起，自己又没有主动交代，那么麻烦可就大了。
“真的吗？”吕玲玲冷冷一笑：“凌岳，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争取一个好态度。”
“我一直很老实，可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吕玲玲冷冷一笑：“你这几天真的回老家了？恐怕你是干别的了吧？”
凌岳无从了解吕玲玲到底知道多少，现在面临一个选择，要么自己主动全说出来，要么死扛到底。
凌岳打量着吕玲玲，缓缓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不要找我做线人。”
说着，凌岳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吕玲玲急忙拦住：“等等！”
“还有什么事？”
“凌岳，别忘了，我们是警察，你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会知道，你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同样会知道。”
“是吗。”凌岳冷冷一笑：“那你说说我上次去洗浴中心享受特殊服务是什么时候。”
吕玲玲的脸色变得非常难堪：“扫黄不归我们管。”
“那么我告诉你，合作的基础是互相信任，既然你们不信任我，那还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你这么说也对。”吕玲玲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主动告诉我，你前几天去墓地干什么。”
警方倒也厉害，竟然知道凌岳曾去扫墓，凌岳呵呵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没错。”吕玲玲深深地扫量着凌岳，说道：“据我所知，你在广厦没什么亲人。”
“好吧，那就告诉你，虽然这跟眼下的案子没什么关系。”深吸了一口气，凌岳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郑重：“我不是一个人来广厦的，而是跟着老家的几个老乡。”
“是吗。”
“这些人到了广厦之后，从事不同的工作，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凌岳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怆然：“我有一个朋友，一直喊他大哥，在老家的时候确实就是响当当的大哥。也正是他提议到南方发展，来了广厦之后，他先后砍了当地几个老大，一时间混得风生水起，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成了黑道上的新星。他的这种崛起速度简直就是奇迹，比那些网络小说描写的更具有传奇色彩，几乎没有人怀疑他最后会统一整个广厦黑道。而我呢，却一直在老老实实的打工，赚着微薄的薪水，看着他享受人间荣华富贵。”
“你没有跟他混？”
“好多次他想挖我过去，但是……”凌岳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答应过爹妈，要靠双手诚实劳动挣饭吃，所以我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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