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有些人应该得到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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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岳坐在那里，没有人过来问话，凌岳也不主动说什么。
过了十几分钟，讯问室们打开，吕玲玲进来了。
她脸上带着一副红框眼镜，上衣兜里还插着一支笔，看起来刚才在处理文件，明亮双眸闪烁着犀利的光茫，眼角和眉梢无一不透着成熟与自信。
看到她，凌岳也就明白了，长叹了一口气：“原来我又被请到禁毒支队了……”
“本来我也想找机会跟你谈谈。”吕玲玲坐了下来，看着凌岳的目光比较柔和，语气也不像过去那样充满了阶级斗争的味道：“海山寺派出所接到报警，把你跟一个和尚带了回来，我们在内部网上查到，就直接把你转移过来了。”
“怎么了？又有新证据了？”凌岳轻哼一声：“抓不到郭佳铭就拿我出气！”
“你说对了，确实有新证据。”吕玲玲点了一下头，语气依然温和：“不过，你误会我们了，我现在相信你是清白的！”
吕玲玲这警花固然漂亮，但想到之前两个人之间的不愉快，凌岳对她根本没有好感。
凌岳毫不怀疑，只要有机会，吕玲玲会毫不犹豫给自己安个罪名，所以凌岳对吕玲玲的这番话颇为意外：“清白？”
“你不高兴吗？”吕玲玲望了一眼凌岳，突然冷冷一笑：“老实告诉你，你上次离开警局之后，我们一直在暗中跟踪你……”
“是吗……”凌岳听到这话，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自己警惕性已经够高的了，然而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国家机器的办事效率果然不是盖的。
“怎么你好像不高兴？”
“你认为我会高兴吗？”凌岳一摊双手：“满眼的手机短信诈骗，不是我那个从没出生的儿子跟女朋友开房被警察抓了让我掏罚款，就是我的银行卡号涉嫌洗钱需要把资金转移到某个安全账号上去，再或者就是各种办证、开发票……这些你们全都不管，花费时间精力跟踪我一个小人物，纳税人的钱花得真特么容易！”
吕玲玲听到这些话，表情有些不悦了：“你说话最好注意一下态度！”
“我实话实说！”
“你说的那些，全都不归我们部门管，而且你要明白毒品要比上述所有这些更加危害社会。”吕玲玲望着凌岳，语气开始冰冷起来：“正是因为我们跟踪你，发现你没有任何可疑举动和电话，这才确信你与郭佳铭毒品集团没有任何牵连，上次你跟郭佳铭也确实只是偶遇！”
“青天大老爷！”凌岳听到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你跟包公相比，也就是长得白点！”
“谢谢夸奖。”顿了顿，吕玲玲又道：“事实上，这些日子的跟踪，让我对你这个人也有了重新认识。”
“什么样的认识？”
“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吕玲玲用力点了点头：“最近几件事情，我们全都掌握，比如说陆明瑶喝多了，你亲自开车送回家，一路上没有任何不轨。事实求是地说，一个正常男人面对一个醉酒女人，很难不起歹意……”
凌岳讷讷的问：“你不会因此怀疑我生理有问题吧？”
“那倒不会。”吕玲玲很轻松的笑了笑：“还有，我们知道楚聪聪在夜店兜售神仙水，而你把那些神仙水全扔进了下水道！”
“这……你们都知道了”这一次，自己被还以清白，凌岳本来很高兴，可是听到这话，心又沉了下来。
原来警方把所有事情掌握的一清二楚，自己倒是没事了，可楚聪聪来事了。
说起来，凌岳觉得楚聪聪这种人也应该得点教训，但楚聪聪毕竟是好时光的经理，如果楚聪聪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夜店要受池鱼之殃。
尽管吕玲玲没有明说出来，凌岳却已经揣测道，警方下一步肯定会把重点放到吕玲玲身上。
看着吕玲玲，凌岳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有能力改变警方的既定决策。
“我不怕让你知道得多一点，神仙水这玩意就来自郭佳铭的毒品集团，所以郭佳妮那天出现在好时光应该不是偶然，遇到了你才是偶然。”冷冷一笑，吕玲玲若有所思的道：“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楚聪聪跟郭佳铭到底是什么关系！”
“警察同志，你有点说多了吧？”凌岳小心翼翼的道：“难道你不怕我把这些事情告诉楚聪聪？”
“凌岳，我相信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我希望你能把这种正直保持下去。”吕玲玲说着，往前倾了一下身，对凌岳形成了一种压迫感：“这也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
“你……难道让我帮你们？”
“我希望你成为我们的内线，帮助我们扫荡夜店毒品。”吕玲玲的目光非常犀利，在凌岳身上来回扫视着：“我知道，虽然你对秦月卿似乎有些不满，但对好时光这个收留你的地方，毕竟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你总不希望看到好时光关门大吉吧？！”
吕玲玲虽然脾气火爆，脑袋却一点都不笨，准确抓住了凌岳的心理。
凌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有原则的……”
“我知道。”
“我的原则之一就是，虽然我不允许身边的人吸毒贩毒，但我对外也不会出卖身边的人！”
“也就是说你不肯跟我们合作了？”
“警察大姐，虽然我没跟毒品集团打过交道，但也没少看电影，线人通常死得很惨！”
“做线人你还没有资格。”吕玲玲不屑的笑了笑：“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在适当的时候，给我们提供一些情报。这对你自己，对秦月卿，对好时光这个夜店都好！”
“我没什么情报……”、
“先别把话说得太死！”吕玲玲打断了凌岳的话：“凌岳，如果你肯为警方工作，在某种程度上，警方也会为你做一些事，比如……提供一定程度的保护！”
“就这个？”
“如果你想要一定的资金支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只能自掏腰包。”吕玲玲撇了撇嘴：“上面没拨这个经费！”
凌岳本来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听到有钱拿，立即同意了：“先拿两万块花花！”
吕玲玲倒是也不含糊，拿过包来，点了一下现金，发现不够，于是又临时去银行取，最后总算凑足了两万块。
凌岳一看到钱，两眼直放光，伸手就要去拿。
“等等。”吕玲玲在凌岳的手背上打了一下，一字一顿的道：“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花的！”
“怎么才能花？”
“帮我抓到郭佳铭……”
“不可能！”凌岳当即拒绝了，比起区区两万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别说两万，就算二百万，这事我也干不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吕玲玲狡黠的笑了笑：“让你帮我抓到郭佳铭，那是不可能的，但你要帮我挖出好时光的幕后黑手！”
“也就是说，到底谁在好时光兜售神仙水？”
吕玲玲点了点头：“我相信，楚聪聪只是一个跑腿的，否则我们早就动手抓人了！”
“好吧，我可以提供情报，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你要注意观察，只要发现有什么可疑线索，马上就报告给我们。”吕玲玲把钱推给凌岳，充满威胁意味的道：“你能提供多少情报倒在次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必须高度保密，如果你敢走漏半个字……”
“怎么样？”
“后果很严重！”吕玲玲非常郑重的对凌岳说道：“这种行为，往轻里说也是阻碍公务，把你扔到拘留所待几天是足够了，到时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
“吓唬我？我厦大的？我黑大的好不好！”凌岳霍然站起，斩钉截铁的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这个人嘴很严的！”
“我也相信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吕玲玲笑了笑，又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那我倒要谢谢你了。”
“你确实应该谢谢我，你不要以为是我在求你，其实是我给你提供了一个机会……”吕玲玲说着，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凌岳的肩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如果你不跟我们配合，整个好时光都要跟着倒霉，到时你们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哦。”凌岳木讷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总之，合作愉快，希望我们尽快把幕后黑手挖出来。”吕玲玲又拍了拍凌岳的肩膀，这个举动看起来挺爷们，一点没有女孩该有的温柔婉约，凌岳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吕玲玲就是传说中的女汉子。
凌岳又木讷的点了点头：“没问题。”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吕玲玲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道：“记得一定要保密！”
凌岳不是自己离开的，而是警察通过后门，把凌岳给送走了。
警察倒没给凌岳戴头套，只是用便车把凌岳拉到一个不知道什么所在，随即扬长而去。
看起来，警方做事足够小心，不希望有人看到凌岳从警局出来。
看着警车扬长而去，凌岳长叹了一口气，心中百转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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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岳坐在那里，没有人过来问话，凌岳也不主动说什么。
过了十几分钟，讯问室们打开，吕玲玲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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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凌岳也就明白了，长叹了一口气：“原来我又被请到禁毒支队了……”
“本来我也想找机会跟你谈谈。”吕玲玲坐了下来，看着凌岳的目光比较柔和，语气也不像过去那样充满了阶级斗争的味道：“海山寺派出所接到报警，把你跟一个和尚带了回来，我们在内部网上查到，就直接把你转移过来了。”
“怎么了？又有新证据了？”凌岳轻哼一声：“抓不到郭佳铭就拿我出气！”
“你说对了，确实有新证据。”吕玲玲点了一下头，语气依然温和：“不过，你误会我们了，我现在相信你是清白的！”
吕玲玲这警花固然漂亮，但想到之前两个人之间的不愉快，凌岳对她根本没有好感。
凌岳毫不怀疑，只要有机会，吕玲玲会毫不犹豫给自己安个罪名，所以凌岳对吕玲玲的这番话颇为意外：“清白？”
“你不高兴吗？”吕玲玲望了一眼凌岳，突然冷冷一笑：“老实告诉你，你上次离开警局之后，我们一直在暗中跟踪你……”
“是吗……”凌岳听到这话，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自己警惕性已经够高的了，然而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国家机器的办事效率果然不是盖的。
“怎么你好像不高兴？”
“你认为我会高兴吗？”凌岳一摊双手：“满眼的手机短信诈骗，不是我那个从没出生的儿子跟女朋友开房被警察抓了让我掏罚款，就是我的银行卡号涉嫌洗钱需要把资金转移到某个安全账号上去，再或者就是各种办证、开发票……这些你们全都不管，花费时间精力跟踪我一个小人物，纳税人的钱花得真特么容易！”
吕玲玲听到这些话，表情有些不悦了：“你说话最好注意一下态度！”
“我实话实说！”
“你说的那些，全都不归我们部门管，而且你要明白毒品要比上述所有这些更加危害社会。”吕玲玲望着凌岳，语气开始冰冷起来：“正是因为我们跟踪你，发现你没有任何可疑举动和电话，这才确信你与郭佳铭毒品集团没有任何牵连，上次你跟郭佳铭也确实只是偶遇！”
“青天大老爷！”凌岳听到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你跟包公相比，也就是长得白点！”
“谢谢夸奖。”顿了顿，吕玲玲又道：“事实上，这些日子的跟踪，让我对你这个人也有了重新认识。”
“什么样的认识？”
“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吕玲玲用力点了点头：“最近几件事情，我们全都掌握，比如说陆明瑶喝多了，你亲自开车送回家，一路上没有任何不轨。事实求是地说，一个正常男人面对一个醉酒女人，很难不起歹意……”
凌岳讷讷的问：“你不会因此怀疑我生理有问题吧？”
“那倒不会。”吕玲玲很轻松的笑了笑：“还有，我们知道楚聪聪在夜店兜售神仙水，而你把那些神仙水全扔进了下水道！”
“这……你们都知道了”这一次，自己被还以清白，凌岳本来很高兴，可是听到这话，心又沉了下来。
原来警方把所有事情掌握的一清二楚，自己倒是没事了，可楚聪聪来事了。
说起来，凌岳觉得楚聪聪这种人也应该得点教训，但楚聪聪毕竟是好时光的经理，如果楚聪聪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夜店要受池鱼之殃。
尽管吕玲玲没有明说出来，凌岳却已经揣测道，警方下一步肯定会把重点放到吕玲玲身上。
看着吕玲玲，凌岳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有能力改变警方的既定决策。
“我不怕让你知道得多一点，神仙水这玩意就来自郭佳铭的毒品集团，所以郭佳妮那天出现在好时光应该不是偶然，遇到了你才是偶然。”冷冷一笑，吕玲玲若有所思的道：“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楚聪聪跟郭佳铭到底是什么关系！”
“警察同志，你有点说多了吧？”凌岳小心翼翼的道：“难道你不怕我把这些事情告诉楚聪聪？”
“凌岳，我相信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我希望你能把这种正直保持下去。”吕玲玲说着，往前倾了一下身，对凌岳形成了一种压迫感：“这也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
“你……难道让我帮你们？”
“我希望你成为我们的内线，帮助我们扫荡夜店毒品。”吕玲玲的目光非常犀利，在凌岳身上来回扫视着：“我知道，虽然你对秦月卿似乎有些不满，但对好时光这个收留你的地方，毕竟还是有一定感情的，你总不希望看到好时光关门大吉吧？！”
吕玲玲虽然脾气火爆，脑袋却一点都不笨，准确抓住了凌岳的心理。
凌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有原则的……”
“我知道。”
“我的原则之一就是，虽然我不允许身边的人吸毒贩毒，但我对外也不会出卖身边的人！”
“也就是说你不肯跟我们合作了？”
“警察大姐，虽然我没跟毒品集团打过交道，但也没少看电影，线人通常死得很惨！”
“做线人你还没有资格。”吕玲玲不屑的笑了笑：“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在适当的时候，给我们提供一些情报。这对你自己，对秦月卿，对好时光这个夜店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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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把话说得太死！”吕玲玲打断了凌岳的话：“凌岳，如果你肯为警方工作，在某种程度上，警方也会为你做一些事，比如……提供一定程度的保护！”
“就这个？”
“如果你想要一定的资金支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只能自掏腰包。”吕玲玲撇了撇嘴：“上面没拨这个经费！”
凌岳本来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听到有钱拿，立即同意了：“先拿两万块花花！”
吕玲玲倒是也不含糊，拿过包来，点了一下现金，发现不够，于是又临时去银行取，最后总算凑足了两万块。
凌岳一看到钱，两眼直放光，伸手就要去拿。
“等等。”吕玲玲在凌岳的手背上打了一下，一字一顿的道：“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花的！”
“怎么才能花？”
“帮我抓到郭佳铭……”
“不可能！”凌岳当即拒绝了，比起区区两万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别说两万，就算二百万，这事我也干不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吕玲玲狡黠的笑了笑：“让你帮我抓到郭佳铭，那是不可能的，但你要帮我挖出好时光的幕后黑手！”
“也就是说，到底谁在好时光兜售神仙水？”
吕玲玲点了点头：“我相信，楚聪聪只是一个跑腿的，否则我们早就动手抓人了！”
“好吧，我可以提供情报，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你要注意观察，只要发现有什么可疑线索，马上就报告给我们。”吕玲玲把钱推给凌岳，充满威胁意味的道：“你能提供多少情报倒在次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必须高度保密，如果你敢走漏半个字……”
“怎么样？”
“后果很严重！”吕玲玲非常郑重的对凌岳说道：“这种行为，往轻里说也是阻碍公务，把你扔到拘留所待几天是足够了，到时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
“吓唬我？我厦大的？我黑大的好不好！”凌岳霍然站起，斩钉截铁的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这个人嘴很严的！”
“我也相信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吕玲玲笑了笑，又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那我倒要谢谢你了。”
“你确实应该谢谢我，你不要以为是我在求你，其实是我给你提供了一个机会……”吕玲玲说着，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凌岳的肩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如果你不跟我们配合，整个好时光都要跟着倒霉，到时你们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哦。”凌岳木讷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总之，合作愉快，希望我们尽快把幕后黑手挖出来。”吕玲玲又拍了拍凌岳的肩膀，这个举动看起来挺爷们，一点没有女孩该有的温柔婉约，凌岳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吕玲玲就是传说中的女汉子。
凌岳又木讷的点了点头：“没问题。”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吕玲玲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道：“记得一定要保密！”
凌岳不是自己离开的，而是警察通过后门，把凌岳给送走了。
警察倒没给凌岳戴头套，只是用便车把凌岳拉到一个不知道什么所在，随即扬长而去。
看起来，警方做事足够小心，不希望有人看到凌岳从警局出来。
看着警车扬长而去，凌岳长叹了一口气，心中百转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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