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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金哀宗无力回天 何翠花东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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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宋两国虽然在“大昌原”战役中打败了蒙古军队,可是,因忠孝军统帅蒲察官奴的反复无常和皇亲贵胄之间矛盾的日益突显,加上英王完颜守纯,乘机扩大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试图夺取皇位。阶级矛盾日益激化,他们一方面不够信任非国人,主要是汉人,一方面却又只能依靠汉人才能抵抗外敌。汉人的受歧视心理,严重削弱了金国的整体战斗力。金国统治者不能平等对待汉人,这点对金国的瓦解,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屋漏又偏逢连夜雨,此时的金国,淮河以北水患成灾,更为不幸的是,黄河似乎与金国作对,竟然改道,不再北流,而是流向东南。河患的范围非常之广,波及了金国的大部分地区,水灾引来了鼠瘟、霍乱等传染疾病,每天出殡无数,残不忍睹。河患加剧了统治阶层与汉民族的矛盾,各地反抗的怒火从未停息。面对如此之国,哀宗虽说竭尽全力,但终究独木难支,无力回天。

    窝阔台和拖雷,见金国势衰弱,喜上眉梢,面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不去等待宋、蒙联盟抗金,时不怠我,应当尽早出击,消灭金国。窝阔台暂时放弃了东欧战场进攻的机会,率领蒙古北路军,攻克金朝北部河中府,意欲与拖雷会师。

    天兴元年(1232年)正月,双方大战于钧州三峰山,拖雷未待窝阔台命令,率蒙军趁大雪奋击金军。金军对突如其来的大雪毫无准备,战斗力急剧下降,金军大溃,完颜合达、完颜陈和尚走钧州,城破皆死之。

    经三峰山会战、钧州战役,金军主力丧失殆尽,良将尽死,金帝自是再也无法与蒙军抗衡。蒙军迅速包围汴京,金军坚守了将近一年,汴京城内,瘟疫又大起,粮食紧张,不到五十日,从各城门,运出的死者就有九十余万人,贫不能葬者,尚未包括在内。金哀宗于天兴元年十二月离开汴京,北渡黄河,后奔归德(今河南商丘)。

    此时的赵昀再也坐不住了,他紧急召见史严之师生,史严之同样是不紧不慢地献计献策,他对赵昀说道:“陛下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出兵和蒙古大军共同灭金,并且答应两国联姻,只有这样,蒙古人才不会消灭金国之后,继续南下。”

    赵昀忙问:“眼下,叫谁领兵打仗?。”

    “只有杜杲才最合适。”史严之笑了笑回答。

    史严之又表情十分严肃地对宋帝说道:“我的陛下啊!此次出战,必须凯旋而归,只有这样,才有和蒙古皇帝谈判的条件和底气,我虽为蒙古人服务,但我有着汉人的血统,不希望宋人和蒙人在今后的盟约中,出现太多的不利条约。如果现在还不出兵,待蒙古消灭了金国,我们就别想再分到一杯羹了,如果出兵打了败战,蒙古皇帝就会轻视南宋朝廷,徽、钦二帝的情景就会再度出现。”赵昀觉得在理,便立即下旨,让杜杲领兵北上伐金。

    杜杲连忙进见皇帝,赵昀随即任命他为伐金大元帅,杜杲十分诧异,责问赵昀为什么要撕毁宋、金联盟的合约?还说赵昀是欺软怕硬的表现。

    赵昀无可奈何地说道:“朕是皇帝,要为一国的百姓福址着想,不能凭性情冲动、感情用事来取决对外的方针、政策。

    杜杲还想辩驳,赵昀却厉声呵斥:“朕乃一国之君,令你即刻动身,不得延误。若是贻误战机,定斩不饶。”

    赵昀怕杜杲行动缓慢,错失了战机,又拟任丁大全为监军,即刻北上。

    花容看宋廷见风使舵,连忙要求觐见宋帝,侍卫将她赶出了殿门,还被无情地口沫吐了一身,真是衰弱之国,人人欺侮。

    花容伤心、落泪。想想金国,辛辛苦苦得来的宋金联盟,还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就被宋帝无情地抛弃了,更加难受的是,心爱之人与丈夫都是侵略和消灭自己国家的刽子手。

    赵昀得知完颜守绪,已经逃窜,便向蒙古皇帝要来了最难啃的骨头,进军归德,他知道,杜杲不愿意攻打金国,于是,特意安排丁大全为监军,目的就是让丁大全,督促杜杲火速赶往归德。完颜守绪听说宋将杜杲围攻了归德,心中不免有些伤感,这位汉将,曾经和金人携手并肩,创造了“大昌原”战役的奇迹。现如今,昔日的盟友成为今日的劲敌,真是造化弄人啊!

    且说,母亲全香兰的突然离去,令赵家大小悲伤不已。

    自从何翠花进入荣王府,她就被赵与芮安排到东院服侍他的大太太钱氏,可没过多久,何翠花又凭着她和太后、皇上的特殊关系成为了王府东院的女管家。

    钱氏要想方设法地赶走黄定喜,可怀了荣王骨肉的黄定喜有太后杨桂枝罩着,若没婆婆全香兰的不幸去世,荣王早就娶了黄氏。

    钱氏叫管家何翠花用重金收买了临安城西子湖畔的算命先生——郭瞎子。并要郭瞎子按照她的意思去说,依照她的要求去做。钱氏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当然是因为妒忌和仇恨所起的的作用。她觉得自己有才有貌。可在王府,自己却是一个无人怜悯、没人疼爱的东院夫人。以前还有全香兰的呵护和关爱,而现在全香兰走了,自己必然更加孤单和可怜。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竟然连个侍女都不如。她要报复,要让荣王知道,抛弃钱氏意味着什么?她听从了翠花的建议,不再大喊大闹,不露面,在背地里使鬼。不搞得荣王府鸡犬不宁誓不为人。定叫荣王他们生不如死。

    这个郭瞎子,收了翠花的二百两银子,在太阳还刚一杆子高,就来到了香兰亭。赵家里的人连忙将他迎进内房。

    理宗、荣王连忙问道“大仙帮母亲算算殡殓和出葬的时间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郭瞎子用拇指和中指相互对捏,他头仰着朝上看。突然,尖叫了一声,急着走人。大家慌忙拉住,询问缘由。郭瞎子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们还是饶了我吧!郭某可不敢妄言。”理宗急忙问道:“大仙如何这般言语?”“若赦郭谋无罪,方可真情相告。”

    理宗更加奇怪,急忙说道:“大仙为何这样?赦你无罪,但说无妨。”

    “您的身边,富贵逼人,紫气东升,想必就是当今皇上。”

    理宗点了点头。

    郭瞎子道:“圣母需在农历四月初八(如来佛祖的生日),殡殓为好。如来邀请圣母西天聚会,共祝佛祖生日快乐。”

    赵家的人觉得有理,连连点头,频频称是。

    大家又问以后赵家须注意什么?

    郭瞎子说道:“圣母与谁相背?两人总是相克。此人越发大喜,家中越发倒楣,若不及时处置,恐有血光之灾。”

    赵家的人毛孔矗立,个个心惊胆战、惶恐不安。荣王不相信郭瞎子说的是真话,连忙道:“不会的,是你瞎子搞错了,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

    理宗无比愤怒地大声说道:“别说了,自从定喜怀孕,母亲那么精明的人,也开始糊涂起来,你把这样的人留在荣王府,赵家迟早要出大事。回去就和定喜说清楚,让她尽早离开王府,永世不回京城临安。”

    荣王怎么也想不到,母亲的去世,改变了一切。现在定喜怎么办?能让她去哪?自己又该如何开口?他把自己的难处向西院的李氏诉说,李氏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无比惊讶,对定喜的将来顾虑重重。她向荣王建议:“眼下只有一人可留下定喜,那就是太后,只有乞求太后去压制皇帝,定喜才能留在荣王府。”荣王一听,忧虑了,自己不希望理宗和太后有什么纷争,他知道太后的为人与手段,万一皇兄有什么闪失……

    他不敢想像下去,只求李氏婉转地告知黄定喜。让她偷偷离开王府。

    然而,李氏不是劝说黄定喜离开荣王府,而是走进永宁宫将赵氏兄弟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太后杨桂枝。杨桂枝一听,勃然大怒,她随即召见赵氏兄弟,将他们二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赵与芮连忙跪地,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向了东院夫人,而理宗为了自己能够脱责也在一旁附和弟弟。于是黄定喜跟荣王顺利连理,成为南院夫人。

    钱氏不甘心失败,她誓言报复荣王。而何翠花则一边耐心劝导,要她认命、服从,一边贿赂南院的丫鬟,将打胎的药物作为孕补,让定喜喝下,结果定喜肚痛一晚。

    荣王连忙让太医诊断,并且连夜审问南院炖药的丫鬟,丫鬟按照何翠花事先的嘱咐,把幕后之人说成是东院的大太太,荣王一气之下休了钱氏,钱氏不久投湖自尽。

    何翠花拉着荣王到太后的面前帮钱氏争理。说到伤心处时,竟然泪流满面,大喊一声:“夫人既然已去,翠花苟活还有何意?”说后,便朝向着身边的柱子猛力撞去。荣王慌神,忙喊救人……

    太后替翠花捏了把汗,连忙让太医给她包扎并对荣王说道:“这女子为人耿直、刚烈,待东院夫人更是隳肝沥胆、耿耿忠心。等她醒来之后,切莫再次刺激。”荣王一听,点头应允。

    看着沉睡不醒的翠花姑娘,荣王感到些许痛心。

    “芮儿回去吧,依本宫看,过段时间就把翠花娶了,她毕竟是为了你们兄弟才失去贞操的,做人要讲良心,依翠花的本事和能耐做芮儿的东院夫人是绰绰有余。”

    “但凭太后做主,与芮遵从便是。”

    “什么太后?本宫可一直都把你们兄弟看成是自己的儿子。”

    荣王一听,连忙改口叫母后。

    随后,杨桂枝便把何翠花与赵与芮之事说给理宗听,理宗完全赞成,他想:这也许就是他和弟弟报答何翠花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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