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难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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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话让我很是纳闷，我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向他问到：“前辈，您……您说什么？”
“走过去！”
老人说的很干脆，也很轻松，仿佛说笑一般。
“前辈，您不是和我闹着玩吧？这可是茫茫火海啊！走过去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你怕死吗？”
我没想到老人会突然这么问，不禁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我摇了摇头，肯定的说。
“不！我不怕死，可我不能死！我还没为父亲报仇，我还没救出羽萱。我还不能死，我死了，我的仇谁来报……”
说到这里，老人竟然笑了起来，不住摇头，“你都已经死了，又何谈有仇呢？”
“可我妹妹……”
“你一死，这世间所有事就与你无干，报仇救人，也与你毫无瓜葛，你得以解脱，不必再为这些悲情之重担所束缚，岂不是一件幸事？
况你不复仇，这天恒创也无需出世，天下生灵百姓也无须再有灾乱之危，如此于众生皆善之事，为何不做呢？”
老人的话让我一时觉得难以答复，恍惚间，我明白了什么，语气冷淡了起来。
“你说这么多，还是要阻止我拿走天恒剑，对吗？”
老人仿佛对于我的变化不怎么在意，依旧笑着说：“是！我是这天恒剑的守护灵，自然以他为先，可我所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啊！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你走过这茫茫火海，这世间恩怨愁苦与你再无瓜葛。二：你就这么等着，或者想到带他走的办法。
无论你做何选择，都不会有人阻挡你，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一切随心！一己之私与众生之命，孰轻孰重，好自为之。”
老人说话间身形便消散不见了，只有他的声音在空中盘旋，一字一句都敲打着我的内心。
我陷入了沉思，是生？是死？我究竟该何选择？
我猛地想到了老人所说的，存在于这座山洞中的第二重境域-死生之境！
倘若我此刻就是在这境域之中，想必就已经开始了对我的考验。
可我却不知这死生之境所考验的究竟是什么！是在考验我对生死的认知，还是……
我想了很久，却还是没能想明白，便索性不再去想。
既然他是在考验我，我只需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示出来即可，何必去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些呢
我的心顿时怅然了，也轻松了许多。
我的思绪再次回到了最初，老人所说的，选择生，还是死？
“这或许就是考验吧！”
我再次陷入了迷茫，生和死中任选其一，无疑是件难事。
我若选择生，那便意味着天下众生都有死的可能，但我却能如愿以偿！报仇，救羽萱，都能实现！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一个浑身戾气的少年，手握一柄旷世神剑，凌于一阵腥风血雨之上，脚下是无数无辜百姓的尸体！
那少年，便是我！
一瞬间，我浑身冰凉，耳边响起了一阵邪淫的笑声，这笑声是那么的熟悉，却是那么的让我感到惶恐！
我急忙切断了自己的思想，硬生生地将自己拽回了现实之中，却已是大汗淋漓！
我咽了咽口水，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现在感觉一阵发凉，自内而外的凉意！
但我不选择报仇的话，我难道要选择牺牲我自己，用自己的性命，杀父之仇，以及置身陷牢笼中的妹妹于不顾，来换取那些所谓的和我毫无关联的世人的性命！
我不由得想了起来，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益处呢？
纵使我今日为了他们能够存活世间而放弃自己的一切，可他们又会为了我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笑了，发自内心的冷笑，自嘲，或许没有一个人会记得我吧？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还有人性可言吗？
我依稀记得，幼时随父亲外出做事时，曾遇到这样一件事。
我们来到了一个势力很小的宗门之中，发现这个宗门正在进行宗门比试，我和父亲便得到那宗主的同意，留下来观看。
我至今都清晰的记得，他们的比试过程中有一项混战模式，让所有参赛的弟子挤在一个池塘中，池塘上中只有一百个木桩，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只有站在木桩上的弟子能够晋级！
我本以为这就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比试，可当比试开始的时候我才发现其中的凶残，数不清的弟子眨眼间被杀，数不清的残肢断臂被抛在了空中，一股股鲜血向泉水一样喷向空中，空气中满是血腥味，让我一阵恶心，不忍去看。
那个宗门的长老看到我这个样子，却是嬉笑着对父亲说，“看来令公子的胆子有些小啊！”
自始至终，那个宗主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十分平静地看着成千上万的弟子前仆后继，死了一波又一波，他却纹丝不动，甚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当时的我，对于这些人的无情无义，十分不解，父亲便告诉我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中，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因为在利益的面前，就算是你的至亲，也会成了你的敌人，照样不会留情！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才能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力！”
经过二叔的背叛，我更加明白了父亲这句话中的深意，对于所谓的地位，所谓的武道，从那一天起，我便生发出一种深深地厌恶感！
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能够给我带来什么？那时的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它会让我失去亲情，失去友情，失去一切！
可是现在，事实却是响亮的抽了我一个耳光！尽管我千方百计想要脱离这些东西的摆布，可到头来，我还是没能逃得出它的魔掌，没有这些，便无法报仇，无法救出羽萱！
可我真的要因为我的恩怨让世间那么多的人无辜受害吗？
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
如今来时的路，早已没有了！想退步已然是空想，正如老人所言，摆在我面前的只有这两条路，生，死，任选其一，只是结果不同而已！但无论哪个结果，都是那么的难以扛起！
我闭上了眼睛，任自己向后倒去，砸落在冰原之上，陷入一种似有非有，似梦非梦的境界，久久，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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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话让我很是纳闷，我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向他问到：“前辈，您……您说什么？”
“走过去！”
老人说的很干脆，也很轻松，仿佛说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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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死吗？”
我没想到老人会突然这么问，不禁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我摇了摇头，肯定的说。
“不！我不怕死，可我不能死！我还没为父亲报仇，我还没救出羽萱。我还不能死，我死了，我的仇谁来报……”
说到这里，老人竟然笑了起来，不住摇头，“你都已经死了，又何谈有仇呢？”
“可我妹妹……”
“你一死，这世间所有事就与你无干，报仇救人，也与你毫无瓜葛，你得以解脱，不必再为这些悲情之重担所束缚，岂不是一件幸事？
况你不复仇，这天恒创也无需出世，天下生灵百姓也无须再有灾乱之危，如此于众生皆善之事，为何不做呢？”
老人的话让我一时觉得难以答复，恍惚间，我明白了什么，语气冷淡了起来。
“你说这么多，还是要阻止我拿走天恒剑，对吗？”
老人仿佛对于我的变化不怎么在意，依旧笑着说：“是！我是这天恒剑的守护灵，自然以他为先，可我所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啊！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你走过这茫茫火海，这世间恩怨愁苦与你再无瓜葛。二：你就这么等着，或者想到带他走的办法。
无论你做何选择，都不会有人阻挡你，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一切随心！一己之私与众生之命，孰轻孰重，好自为之。”
老人说话间身形便消散不见了，只有他的声音在空中盘旋，一字一句都敲打着我的内心。
我陷入了沉思，是生？是死？我究竟该何选择？
我猛地想到了老人所说的，存在于这座山洞中的第二重境域-死生之境！
倘若我此刻就是在这境域之中，想必就已经开始了对我的考验。
可我却不知这死生之境所考验的究竟是什么！是在考验我对生死的认知，还是……
我想了很久，却还是没能想明白，便索性不再去想。
既然他是在考验我，我只需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示出来即可，何必去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些呢
我的心顿时怅然了，也轻松了许多。
我的思绪再次回到了最初，老人所说的，选择生，还是死？
“这或许就是考验吧！”
我再次陷入了迷茫，生和死中任选其一，无疑是件难事。
我若选择生，那便意味着天下众生都有死的可能，但我却能如愿以偿！报仇，救羽萱，都能实现！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一个浑身戾气的少年，手握一柄旷世神剑，凌于一阵腥风血雨之上，脚下是无数无辜百姓的尸体！
那少年，便是我！
一瞬间，我浑身冰凉，耳边响起了一阵邪淫的笑声，这笑声是那么的熟悉，却是那么的让我感到惶恐！
我急忙切断了自己的思想，硬生生地将自己拽回了现实之中，却已是大汗淋漓！
我咽了咽口水，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现在感觉一阵发凉，自内而外的凉意！
但我不选择报仇的话，我难道要选择牺牲我自己，用自己的性命，杀父之仇，以及置身陷牢笼中的妹妹于不顾，来换取那些所谓的和我毫无关联的世人的性命！
我不由得想了起来，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益处呢？
纵使我今日为了他们能够存活世间而放弃自己的一切，可他们又会为了我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笑了，发自内心的冷笑，自嘲，或许没有一个人会记得我吧？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还有人性可言吗？
我依稀记得，幼时随父亲外出做事时，曾遇到这样一件事。
我们来到了一个势力很小的宗门之中，发现这个宗门正在进行宗门比试，我和父亲便得到那宗主的同意，留下来观看。
我至今都清晰的记得，他们的比试过程中有一项混战模式，让所有参赛的弟子挤在一个池塘中，池塘上中只有一百个木桩，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只有站在木桩上的弟子能够晋级！
我本以为这就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比试，可当比试开始的时候我才发现其中的凶残，数不清的弟子眨眼间被杀，数不清的残肢断臂被抛在了空中，一股股鲜血向泉水一样喷向空中，空气中满是血腥味，让我一阵恶心，不忍去看。
那个宗门的长老看到我这个样子，却是嬉笑着对父亲说，“看来令公子的胆子有些小啊！”
自始至终，那个宗主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十分平静地看着成千上万的弟子前仆后继，死了一波又一波，他却纹丝不动，甚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当时的我，对于这些人的无情无义，十分不解，父亲便告诉我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中，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因为在利益的面前，就算是你的至亲，也会成了你的敌人，照样不会留情！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才能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力！”
经过二叔的背叛，我更加明白了父亲这句话中的深意，对于所谓的地位，所谓的武道，从那一天起，我便生发出一种深深地厌恶感！
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能够给我带来什么？那时的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它会让我失去亲情，失去友情，失去一切！
可是现在，事实却是响亮的抽了我一个耳光！尽管我千方百计想要脱离这些东西的摆布，可到头来，我还是没能逃得出它的魔掌，没有这些，便无法报仇，无法救出羽萱！
可我真的要因为我的恩怨让世间那么多的人无辜受害吗？
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
如今来时的路，早已没有了！想退步已然是空想，正如老人所言，摆在我面前的只有这两条路，生，死，任选其一，只是结果不同而已！但无论哪个结果，都是那么的难以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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