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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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
从老人睡着到现在，约摸过去了两个小时了。
七夜估算着外面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到晚上了。今晚等待着她的又是怎样的遭遇呢？
总之一定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愿不要再让自己承受太多的痛苦。
由于这座监狱是全封闭式的，外面的阳光根本透不进来，只能靠微弱的灯光照明。
可以说，这里就好像与世隔绝一般，既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无法知道现在的时间。
就在七夜躺在草席上的时候，她看到对面的老人翻了一个身，渐渐醒了过来。
七夜记得之前自己见过他一面，也基本上可以确定对方并没有心怀不轨。可是，为什么老人会来到这里呢？好奇心的驱使下，七夜决定问个究竟。
她确定狱卒没有在外面的情况下，小声地问道：“爷爷，您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呢？”
老人不知道听到了七夜的声音还是没有听到，只是同样朝这边的七夜看了过来。
可能是耳背，我再试一次吧。
这么想着，七夜扩大音量又问了一遍。
“您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老人这次听清楚了，他表现出很抱歉的样子，似乎是为自己刚刚的耳背而道歉。
“你是在和我说话啊，真的不好意思，我有点耳背。”老人继续道，“他们认为我是逃兵，就把我关起来了。我只是被人灌醉了酒，倒在墙边睡了一夜，居然会认为我在装死，哎，真是没办法啊。”
说着，老人低下头表现出忏悔的样子。
七夜不想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内疚，她用柔和的语气说道：“爷爷，至少你还没有被他们虐待。”
老人惊讶地看出说出这一番话的七夜，他看见了七夜眼神中的一种成熟，就好像一个天真幼稚的小孩在经历了成年人世界的点点滴滴之后就变了，变得更加坦然了。
“哎，是我不对，不该在你的面前表现出情绪。”老人转过话题继续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七夜。”七夜回答道，“数字七，夜晚的夜。”
“七夜。”老人念叨着七夜的名字，“你为什么会被抓进来呢？难道是幸存者？”
“不瞒您说，我一直在等待着和我的哥哥重逢，不过看样子他可能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这样啊。”老人会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位年轻人，那个同样在城市中寻找着某人的男孩，如果那个人就是她的哥哥，一定会难过的，毕竟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儿，落入了那些禽兽不如的敌人手里，就算有九条命，恐怕也难活下来。
老人只是在脑海中构想出了七夜和她哥哥重逢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七夜和之前的那个男孩好像有几分相似。
“你的哥哥是不是一个正在逃亡的孩子啊？”
“逃亡？他绝对不会离开这座城市的，他告诉我一定要带着我一起离开。”七夜满怀憧憬地说。
“那应该就是我想多了。”在老人的印象当中，之前见到的男孩儿是一个眼神无比坚定的人，这么看来似乎是……
“你的哥哥是不是一个被联盟军通缉的人？”老人可惜手中没有那张通缉单，不然的话，只要让七夜看看就能知道真相了。
“您一定是弄错了，我的哥哥只是我的英雄，根本没有什么通缉不通缉的。”七夜自信满满地说。实际上，七夜并不知道的是，在她病发的那一段时间，她的哥哥羽为了寻找食物，曾经出入敌军大本营多次，有一次还险些被小胡子将军击毙，但最后都成功地逃了回来，并把找到的食物分给七夜。
就在这时，监狱的大铁门被打开了，从外面传来了铿锵的脚步声，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老人也被吓得不敢出声，并且对着七夜作出禁止做声的手势。
七夜感觉自己的噩梦又要来临了，她倒回草席上，把身体蜷成一团，假装睡着的样子缩在墙角。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心跳都要被那种声音打断、停止住了。
“就是她了。”听到了奸邪的声音。
“把门打开。”一个温柔地男性声音传来，七夜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哥哥的声音，不过那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咔啦咔啦”门开了。
七夜感受到了男子的气息已经接近自己了，她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了来自手指触碰的质感，那是男子已经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了吗，害怕地想着，七夜已经感觉自己仿佛被宣判了死刑。
身体被翻正过来了，七夜知道反抗没有任何作用，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就在那一刻，她放弃了全部的抵抗，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决定就算是死也要坦然面对。
但是，那双手却从自己身上拿开了。
“身上伤痕挺多的嘛。”男子用惋惜的声音说道。
“嗯，是是是，部下似乎不是很会处理俘虏……”小胡子将军弯着腰佝偻着背，像哈巴狗一样附和着。
“把找到这个女孩的侦察兵找过来。”男子打断了小胡子的话。
“您，您说什么，弗莱芒长官？”小胡子将军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把找到她的士兵都给我找过来！”这次，男子的语气换成了粗暴的表达。七夜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睁开眼睛看了那个说话的弗莱芒长官一眼。
但是由于光线太昏暗了，没能看清长官的脸，然而她依稀辨认出这熟悉的声音似乎和羽有些相像。
只是，那双触碰到自己的手让她觉得格外陌生，那双手有种说不出的僵硬，似乎一直握住什么东西很久很久以至于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柔韧性。
“可是……好的，长官。”小胡子将军像下属对上司一样，对名叫“弗莱芒”的长官毕恭毕敬，服服帖帖。
“而这个女孩儿，我要带走。”用手指了指躺在草席上的七夜，就好像定制品一样，指明了自己即将取走的物件。
七夜害怕得瑟瑟发抖，在男子将双手伸向七夜的腰间的时候，对面的牢房里忽然传来了抵抗的声音。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他！”
弗莱芒长官向声音的源头看去，那是一个没有外套的侦察兵，那个被诬为逃兵的老头。弗莱芒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用帽檐遮住自己的前额，没有理会老人的呼喊，继续伸出双手，直到揽起七夜的腰。
“弗莱芒长官，我帮您来吧。”小胡子尖声细气地说。
“不需要了，从现在开始，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这句话就好像宣判一般，小胡子将军一脸惊讶地看着弗莱芒长官，就连身后牢房中的老侦察兵都哑口无言，“怎么有什么不满的吗”
“没有没有，只是长官，这……这个女孩已经被侵犯过了，您真的不嫌弃……脏吗”小胡子凑近脸压低了声音似的说。
“你说什么!”弗莱芒长官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下来，但是他立刻恢复到平常的表情。刚才弗莱芒长官变脸的一瞬间，不仅仅是小胡子，就连身后的老人也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氛。
“可是，长官，您不是已经有夫人了吗，为什么还会要这个野种？”小胡子奸诈至极地问询着。
“难道男人娶个三妻四妾有错吗，而且，我想要谁，是你这个下士该管的吗!？”长官厉声呵斥着，吓得将军顿时失去了威严。
“不敢不敢。大人息怒，息怒。”小胡子为了讨好将军，故作阿谀奉承的姿态，“还有，我这就去把那几个士兵找过来，您稍等一下。”
说完，将军转身就准备离开了，长官突然叫住他说：“免了，你直接给他们上刑，就说——这是弗莱芒长官的命令。”
“可，可是……好，好好好的大人，我这就照办。”小胡子将军拖着断臂狼狈不堪地走开了。
弗莱芒长官突然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就在他看到将军已经走远之后，先让七夜靠在旁边的墙壁上，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帮刚才替七夜发出抵抗的声音的老人打开了牢门。
老人看到长官这一反常之举，以为自己刚才有什么地方惹到了长官大人，瑟缩着往后退着。
“不用怕，是我。”弗莱芒长官把帽檐略微抬高了一点儿，好让老人看到自己的容貌。
“你是，那个时候的——”老人惊讶地张开了嘴，他记得这张脸，就是之前自己偶遇到的那个在城市废墟中说要寻找某人的男孩，“是你。”
“没错，就是我。”长官，或者说羽，把帽子摘掉以后，露出了帅气的容貌。
“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老人满怀关切地问道。
“找到了。”羽指了指靠在墙边的七夜，“就是她了。”
羽转过身去，径直走向七夜。这时的七夜还瑟缩在墙边，甚至都不敢看“长官”一眼。
羽来到七夜的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两旁。
“七夜，看着我。”
七夜迷离游移的眼神终于汇聚在羽的脸上。
“羽”七夜突出了一个杏花般的字。
“七夜。”羽道。
“哥哥!”七夜终于认出了自己的哥哥，那个和自己分别了一周之久的哥哥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我知道。”
“自从你离开我的那个生日夜晚，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知道。”
“我在城市废墟里寻找着你留下的踪迹，怎么都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我知道。”
“我想你，我想死你了，你终于给我回来了……”
“我，都知道。”
那一刻七夜抬起头，虽然眼睛里充盈着晶莹的泪水，但是她确实笑着的，灿烂地，欣慰地笑着的。
“你真会演。”七夜发自内心小声地说。
身后的老人已经从草席上站起来了，羽看了一眼准备好动身的老人，对他招了招手，适宜他跟上自己。
老人看到兄妹俩重逢的场面，伫立在那里，眼眶里已经湿润了。
“走吧，趁将军回来之前，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说完，羽戴好帽子抱起七夜就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远处传来了三声行刑队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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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座监狱是全封闭式的，外面的阳光根本透不进来，只能靠微弱的灯光照明。
可以说，这里就好像与世隔绝一般，既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无法知道现在的时间。
就在七夜躺在草席上的时候，她看到对面的老人翻了一个身，渐渐醒了过来。
七夜记得之前自己见过他一面，也基本上可以确定对方并没有心怀不轨。可是，为什么老人会来到这里呢？好奇心的驱使下，七夜决定问个究竟。
她确定狱卒没有在外面的情况下，小声地问道：“爷爷，您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呢？”
老人不知道听到了七夜的声音还是没有听到，只是同样朝这边的七夜看了过来。
可能是耳背，我再试一次吧。
这么想着，七夜扩大音量又问了一遍。
“您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老人这次听清楚了，他表现出很抱歉的样子，似乎是为自己刚刚的耳背而道歉。
“你是在和我说话啊，真的不好意思，我有点耳背。”老人继续道，“他们认为我是逃兵，就把我关起来了。我只是被人灌醉了酒，倒在墙边睡了一夜，居然会认为我在装死，哎，真是没办法啊。”
说着，老人低下头表现出忏悔的样子。
七夜不想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内疚，她用柔和的语气说道：“爷爷，至少你还没有被他们虐待。”
老人惊讶地看出说出这一番话的七夜，他看见了七夜眼神中的一种成熟，就好像一个天真幼稚的小孩在经历了成年人世界的点点滴滴之后就变了，变得更加坦然了。
“哎，是我不对，不该在你的面前表现出情绪。”老人转过话题继续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七夜。”七夜回答道，“数字七，夜晚的夜。”
“七夜。”老人念叨着七夜的名字，“你为什么会被抓进来呢？难道是幸存者？”
“不瞒您说，我一直在等待着和我的哥哥重逢，不过看样子他可能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这样啊。”老人会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位年轻人，那个同样在城市中寻找着某人的男孩，如果那个人就是她的哥哥，一定会难过的，毕竟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儿，落入了那些禽兽不如的敌人手里，就算有九条命，恐怕也难活下来。
老人只是在脑海中构想出了七夜和她哥哥重逢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七夜和之前的那个男孩好像有几分相似。
“你的哥哥是不是一个正在逃亡的孩子啊？”
“逃亡？他绝对不会离开这座城市的，他告诉我一定要带着我一起离开。”七夜满怀憧憬地说。
“那应该就是我想多了。”在老人的印象当中，之前见到的男孩儿是一个眼神无比坚定的人，这么看来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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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定是弄错了，我的哥哥只是我的英雄，根本没有什么通缉不通缉的。”七夜自信满满地说。实际上，七夜并不知道的是，在她病发的那一段时间，她的哥哥羽为了寻找食物，曾经出入敌军大本营多次，有一次还险些被小胡子将军击毙，但最后都成功地逃了回来，并把找到的食物分给七夜。
就在这时，监狱的大铁门被打开了，从外面传来了铿锵的脚步声，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老人也被吓得不敢出声，并且对着七夜作出禁止做声的手势。
七夜感觉自己的噩梦又要来临了，她倒回草席上，把身体蜷成一团，假装睡着的样子缩在墙角。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心跳都要被那种声音打断、停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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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双手却从自己身上拿开了。
“身上伤痕挺多的嘛。”男子用惋惜的声音说道。
“嗯，是是是，部下似乎不是很会处理俘虏……”小胡子将军弯着腰佝偻着背，像哈巴狗一样附和着。
“把找到这个女孩的侦察兵找过来。”男子打断了小胡子的话。
“您，您说什么，弗莱芒长官？”小胡子将军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把找到她的士兵都给我找过来！”这次，男子的语气换成了粗暴的表达。七夜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睁开眼睛看了那个说话的弗莱芒长官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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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的，长官。”小胡子将军像下属对上司一样，对名叫“弗莱芒”的长官毕恭毕敬，服服帖帖。
“而这个女孩儿，我要带走。”用手指了指躺在草席上的七夜，就好像定制品一样，指明了自己即将取走的物件。
七夜害怕得瑟瑟发抖，在男子将双手伸向七夜的腰间的时候，对面的牢房里忽然传来了抵抗的声音。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他！”
弗莱芒长官向声音的源头看去，那是一个没有外套的侦察兵，那个被诬为逃兵的老头。弗莱芒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用帽檐遮住自己的前额，没有理会老人的呼喊，继续伸出双手，直到揽起七夜的腰。
“弗莱芒长官，我帮您来吧。”小胡子尖声细气地说。
“不需要了，从现在开始，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这句话就好像宣判一般，小胡子将军一脸惊讶地看着弗莱芒长官，就连身后牢房中的老侦察兵都哑口无言，“怎么有什么不满的吗”
“没有没有，只是长官，这……这个女孩已经被侵犯过了，您真的不嫌弃……脏吗”小胡子凑近脸压低了声音似的说。
“你说什么!”弗莱芒长官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下来，但是他立刻恢复到平常的表情。刚才弗莱芒长官变脸的一瞬间，不仅仅是小胡子，就连身后的老人也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氛。
“可是，长官，您不是已经有夫人了吗，为什么还会要这个野种？”小胡子奸诈至极地问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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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大人息怒，息怒。”小胡子为了讨好将军，故作阿谀奉承的姿态，“还有，我这就去把那几个士兵找过来，您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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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好，好好好的大人，我这就照办。”小胡子将军拖着断臂狼狈不堪地走开了。
弗莱芒长官突然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就在他看到将军已经走远之后，先让七夜靠在旁边的墙壁上，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帮刚才替七夜发出抵抗的声音的老人打开了牢门。
老人看到长官这一反常之举，以为自己刚才有什么地方惹到了长官大人，瑟缩着往后退着。
“不用怕，是我。”弗莱芒长官把帽檐略微抬高了一点儿，好让老人看到自己的容貌。
“你是，那个时候的——”老人惊讶地张开了嘴，他记得这张脸，就是之前自己偶遇到的那个在城市废墟中说要寻找某人的男孩，“是你。”
“没错，就是我。”长官，或者说羽，把帽子摘掉以后，露出了帅气的容貌。
“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老人满怀关切地问道。
“找到了。”羽指了指靠在墙边的七夜，“就是她了。”
羽转过身去，径直走向七夜。这时的七夜还瑟缩在墙边，甚至都不敢看“长官”一眼。
羽来到七夜的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两旁。
“七夜，看着我。”
七夜迷离游移的眼神终于汇聚在羽的脸上。
“羽”七夜突出了一个杏花般的字。
“七夜。”羽道。
“哥哥!”七夜终于认出了自己的哥哥，那个和自己分别了一周之久的哥哥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我知道。”
“自从你离开我的那个生日夜晚，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知道。”
“我在城市废墟里寻找着你留下的踪迹，怎么都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我知道。”
“我想你，我想死你了，你终于给我回来了……”
“我，都知道。”
那一刻七夜抬起头，虽然眼睛里充盈着晶莹的泪水，但是她确实笑着的，灿烂地，欣慰地笑着的。
“你真会演。”七夜发自内心小声地说。
身后的老人已经从草席上站起来了，羽看了一眼准备好动身的老人，对他招了招手，适宜他跟上自己。
老人看到兄妹俩重逢的场面，伫立在那里，眼眶里已经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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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远处传来了三声行刑队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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